嗡~


    目不轉睛的盯著那空中的陣法圖文,劉宇涵整個人都有些愣神。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見到陣法,之前倒是見過人家售賣的靈陣,但那都是靈陣卷軸和樣圖根本不是真實所在。此刻自己眼前就有一座真正的陣法,且還在運轉著,怎麽能不吸引他。


    陣法以幽藍色繪成,看上去頗有幾分奇異之色,陣陣輕聲隨著陣法的緩緩轉動而發出。


    “這壓力應該就是由這陣法所致了,倒是這老頭還真舍得。”


    半晌之後,劉宇涵才從癡迷中迴過神來,看著那空中運轉著的陣法,又看了看這用來布陣的材料,開口讚歎道。


    對於這陣法,劉宇涵倒是沒興趣,畢竟自己向來喜歡做事情隨機應變,以不動應萬動,而設置陣法這種事情恰恰與他所堅持的相斥。不過對於這院子中布陣的材料劉宇涵倒是垂涎得緊。


    縱使如此,劉宇涵也沒打算直接上手將其中的東西拿走。且不說這些東西都不好帶走,就算要帶走也勢必要花上不小的力氣。自己現在又要動用神念來禦體,如果再大費周章的將這些東西帶走,萬一無意間觸動了什麽,怕自己就偷雞不成蝕把米。


    “還是得先讓這陣法停止運轉才是。”


    看著那奇妙的陣法,劉宇涵很快也就想到了對策,始終這隻是一個由五行所維持的陣法,估計也不是什麽高階陣法的存在,不然的話哪能這般容易被他這個小白給破解。


    “金至東,木至西!”


    心裏有了對策之後,劉宇涵便是開始掐指弄訣,隨著神念自體內湧出便是朝著那懸浮在空中的銀柱和那木門而去。竹屋劉宇涵是沒辦法了,似乎鑲在地上的一般,根本難以動搖,至於土元素的地麵就更是如此了,劉宇涵也隻能是將主意打在這柱子和木門之上。


    隨著神念的催動,那木門便是整個被搬動,隨後與那銀柱完全調換方位。這也是劉宇涵目前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利用五行相克的原則,將原本理應所在的方位徹底顛倒過來,如此一來的話這整個依靠著五行所運轉的陣法應該就會徹底失效。


    哢哢哢。。。


    隨著劉宇涵將那柱子和木門的位置移動,原本緩緩運行的陣法也頓時停止了下來,而後便是出現逆行運轉的趨勢,發出了刺耳的卡頓聲音。


    “成了?”


    見到陣法頓時開始逆轉起來,劉宇涵大喜的開口道。


    哢哢哢。。。


    然而,還不待劉宇涵徹底高興起來便是發現那陣法再次開始順勢運轉,不過卻不如此前一般順暢,反而是非常的卡頓,刺耳的聲音同樣是傳出。


    發現到變故之後,劉宇涵立刻意識到不對勁,瞳孔瞬間放大了不少,眼神之中充斥著一些恐懼。


    很明顯,劉宇涵的做法並沒有起到效果,反而讓整個靈陣出現了別樣的變故。現在劉宇涵也隻祈求著靈陣不會突然失控成一座殺陣,哪怕損壞都比一座殺陣好。


    想到這裏,劉宇涵便是看向那院子外,體內神念翻湧而出,踏著神念小塊,幾乎是傾盡渾身解數朝著那院門口處飛掠而去。


    砰!


    就當劉宇涵見到那院門近在咫尺的時候卻是如同撞在了什麽堅硬的物體上一般,整個人直接被彈飛迴來。


    “金?”


    整個人在空中翻滾一圈之後半跪落地,往後滑動數米之後,劉宇涵猛的抬起頭詫異的看向那院門之處。心裏也終於意識到自己搗鼓這兩下搗鼓出大問題了,這個陣法可能真不簡單,否則的話怎麽一下子就成了一座困陣了。


    砰!


    這般時候也容不得劉宇涵多猶豫,腳猛的一發力便是朝著上空一躍而上,就欲從天空之中逃離。然而,同樣是一聲悶響,劉宇涵整個人再次如同撞到什麽一般,直接被擋了下來,隨後整個人如同被射中的飛鳥一般直線墜落而下。


    哢哢哢。。。


    空中的劉宇涵墜落而下,剛砸在地上,還沒來得及起身地麵便是出現異動,隨後無數泥土如同有意識般迅速從劉宇涵的腳部開始往上蔓延,就欲將其身體封住。


    “土?”


    感受到自己腿部都已經被完全頂住,劉宇涵眼中的恐懼更甚了起來。


    轟!


    猛的一咬牙,強大的神念自體內竄出,一聲巨響之後便是將那蔓延而起的泥土盡數崩開。


    下身的土元素剛被崩開,劉宇涵便是發現其再次襲來。


    見那泥土欲再來,劉宇涵果斷的便是踏著神念小塊而起,朝著那一處院牆便是暴衝而起。


    劉宇涵倒是不清楚這陣法此刻真正的威能,但是絕對難纏,畢竟光是崩開那泥土就費了自己不少力氣,如果五行元素都會對自己施展攻擊,那目前的兩種還隻是皮毛爾爾。


    唰~


    眼看就要到院牆之際,無數根藤條便是自陣法之中飛速竄出,速度之快已經遠超尋常悟靈境修行者所能及。


    藤條來的過於突然,即便劉宇涵施展著神念速度不弱,但是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藤條也未能立刻反應過來,僅僅隻是餘光瞥見的瞬間便是被那無數的藤條所囚禁住,隨後整個四肢便是被藤條所包裹,整個人如同在刑場一般被藤條高高舉起。


    然而,這藤條的速度和力量且不論,其韌性絕對是劉宇涵這些年來所見過最為恐怖的存在,任由自己如何掙紮都無法掙脫,隱隱間那藤條似乎還越拴越緊起來。


    轟!


    就在劉宇涵還在掙紮之際,那地麵的泥土瞬間隆起,猛的便是朝著劉宇涵的位置衝來。


    這樣的情況劉宇涵哪能見過,自己最接近的死亡的時候也無非是在魔神空間的時候,現實生活中最驚險的一次也無非是在錢家藥堂,但可是被自己的大哥救下,而此刻可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否則的話這般大的動靜長老院之中的長老也早就發現了。


    “靈火。。。”


    轟~


    眼看情況緊急,劉宇涵也隻能是病急亂投醫,剛欲施展出靈火分身來,卻是發現南方位的竹屋處一團巨大的火焰便是攜夾著高溫朝著自己這一處爆射而來,一下子整個人便是愣住了。


    看到眼前的一幕,劉宇涵幾乎是心如死灰,這次就算不死也會重傷了。這般時候也隻能是默默祈禱這些攻擊的威能自己能夠勉強承受吧,想著便是將神念禦體施展到了極致,好在自己之前在修煉塔中也算是對身體有所煆煉應該不至於太狼狽。


    哢~


    就在劉宇涵都做足了心理準備的時候,整個陣法卻是突然止住,一聲響聲傳來。


    “還以為你小子多大能耐呢。”


    就在劉宇涵還在疑惑之際,一道算不得陌生的聲音便是不知從何處傳來。


    嗖~


    隨後劉宇涵便是見到一道人影猛的衝入院子之中,手裏還掐著指,似乎在施展著什麽。


    人影停下,劉宇涵方才看清,來人正是這院子的主人孤裘。


    見到來人,劉宇涵心裏倒是不感激,反而“惡狠狠”的盯著他,畢竟不是這孤裘弄這陣法,自己哪能這般窘迫。


    唰唰唰。。


    就在劉宇涵以為孤裘要施展手段將所有屬性歸為的時候,那孤裘卻是隨意的一翻手,自其儲物器之中便是取出一根銀針,一根稻草,一團清水和一團泥土,隨後一手掐指便是竄出一束小火苗在其指尖跳動。


    嗡~


    隨著孤裘手指輕彈,那指尖的火苗便是緩緩懸浮而起,而其餘東西也跟著懸浮起來,隨後便是懸浮著環繞在孤裘的周身。


    “去!”


    雙手合十之際便是翻手結印,隨後一聲輕喝自其口中發出。五樣具備著無形屬性的東西便是飛掠上那天際,隨後便是印入到那空中停頓的陣法之中。


    嗡~


    隨著具備五行屬性的東西印入到那陣法之中,整個陣法便是再次開始運轉起來,且恢複到了此前的正常狀態。而捆綁著劉宇涵的藤條也瞬間消失不見,如同從未出現過一般毫無痕跡。


    嗤~


    隨著周圍一切恢複初樣,那空中的陣法卻是緩緩縮小,而孤裘則是自儲物器之中掏出一枚巴掌大小的圓盤,隨後整個陣法便是被那圓盤所吸去。


    “這。。。”


    看著這奇異的一幕,劉宇涵全然忘了此前的窘境,隻是覺得頗為有趣,似乎那個巴掌大小的圓盤就是吸納陣法所用的。


    “沒見過啊?害,也不怪,畢竟大哥怎麽會傳授你這些呢,他又不可能想得到一個四歲孩童能掌握神念。”


    收好陣法之後,孤裘一翻手那圓盤便是憑空消失不見,隨後便是帶著一臉玩味的笑意看著劉宇涵,語氣古怪的說道。


    “。。。。”


    雖說孤裘是帶著笑意且似乎沒有什麽惡意,但劉宇涵卻是一下子麵色冷了下來,一言不發,隻是冷冷的盯著孤裘,拳頭全是緩緩攥起。縱然如此,劉宇涵也沒有運轉靈氣亦或是神念,畢竟強大到孤裘這種地步,任由他如何針紮也無用。


    ”唿救?”


    心裏突然想到這個,隨後劉宇涵心裏也是不由的自嘲,對方若是真想對自己不利恐怕在剛才來的時候就已經將空間封鎖了,那自己唿救也無用。


    “怎麽不說話呢,小孩?”


    孤裘依舊是笑盈盈的樣子卻是劉宇涵覺得這笑容有些滲人。


    嗖!


    還沒待劉宇涵迴答,那孤裘便是猛的衝上前來,隨後一把便是抓在劉宇涵的額頭之處。


    “啊!”


    隨著孤裘一把抓來,劉宇涵頓時感覺腦袋一陣劇痛,如同快要炸裂一般,直接大喊而出。


    唿喊之聲落下,劉宇涵整個人便是暈了過去,而兩人的這般姿勢卻是持續著。


    。。。


    半晌過後,孤裘眼神複雜的將手拿開,同時一道靈氣便是將劉宇涵輕輕的放在地上。


    雙手負於身後,眼神不解的看著那躺在地上的劉宇涵,眉頭始終是皺起。


    “唿唿唿唿。。。”


    數分鍾後,劉宇涵猛的醒來,眼中充滿著驚恐,看孤裘的眼神如同見鬼一般,身子還沒起來便是用手撐在身後迅速往後退去。


    自己雖然不明白孤裘這一手是做什麽,但是他能明顯的感覺到方才孤裘一手抓來的時候明顯帶著不少冷意,那種感覺就如同當初那牛魔看自己的時候一樣,似乎一出手就隻是想將對方擊殺。


    “你到底要幹嘛!”


    退了一些距離之後,劉宇涵也是停了下來,始終心理年齡和這般年紀的孩童不一樣,麵對這種情況也知道退是無用的,對方既然沒有直接將自己擊殺也必然是有所求。隻是劉宇涵不明白,這孤裘明明是皇室中的七長老,身兼守護皇室的重任,自己貴為皇子,其麵對自己雖說不用恭敬但也必然不會讓自己有損傷,更不可能對自己直接出手。


    “你能施展神念,我起初以為你是被奪舍了。”


    孤裘皺著眉頭,眼神複雜的看向劉宇涵,隨後開口說道,語氣之中終於是有一絲歉意。


    “奪舍?”


    雖然感受到了孤裘語氣中的那絲歉意,但劉宇涵還是沒有一點好氣的問道。


    “對,所謂奪舍就是一些強大的修行者在肉身死後其靈魂強行進入到別人的肉體之中,同時成為這具身體真正的主人。”


    孤裘微微點頭,眉頭依舊沒有舒展開來,說道。


    “所以你就直接對我。。對本皇子動手!?”


    聞言,劉宇涵怒氣不消,怒斥道。


    “倒不是。一般來說被奪舍的人,其靈氣修為多是這具身體的,不過其靈魂卻不是,所以所能夠施展的神念也是那奪舍之人的。”


    孤裘再次開口說道,自己自然是早就知道皇室中出現了十三皇子,且天賦敖饒於世,但是劉宇涵施展出神念的時候卻是讓他不由的懷疑起來。畢竟天賦好的人並不少,但是能夠像劉宇涵這般天賦的絕對是千百年來僅有的存在。


    作為皇室中的長老,孤裘自然也是將漢華考慮在先,畢竟這樣的天賦,要麽是一個老鬼奪舍,要麽是真的天賜。然而,劉宇涵的神念卻是讓孤裘心裏幾乎是下定了認定,心裏幾乎是肯定劉宇涵就是被奪舍。畢竟隻有被奪舍的孩童才能夠在修行之上少走彎路,若其身體本身就不錯,那麽修行起來自然是shib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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