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他為她傾盡所有
失寵娘娘撩爆了，冷情帝王極致寵 作者：fuan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高貴妃的父親，也就是太後的嫡親哥哥——護國公。他的話音剛落，在場的眾人心思各異，金鑾殿上的竊竊私語聲不斷。
龍慕曜斂著臉上的神色，語氣很平靜，聽不出喜怒。“眾愛卿，可有不同之見？”讓人無法判斷或看清他的真實想法。
保皇派的擁護者們，相互對視一眼，心裏很清楚，以皇上的英明睿智，單憑這件事還不足以讓皇上廢後。否則，此事傳揚出去後，皇上不僅會淪為百姓們茶餘飯後的笑談，而且還會傳出昏庸無道的罵名。
中立派的一群老狐狸交換著神色，暗暗看戲，默契的保持沉默，不會隨意出聲發言。
以護國公為首的擁護者們紛紛出列，異口同聲的開口，“臣等附議。”
皇後的父親，也就是國丈，他立刻站出跪下反駁，語氣十分鄭重。“皇上，嘉賢皇後向來賢惠大度，不僅將後宮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條，而且在百姓收成不好時，還特地在宮外設好粥鋪，為百姓施衣布粥。正是如此，嘉賢皇後在百姓中名聲極好。”
“如今，一則子虛烏有的謠言，讓嘉賢皇後被百姓議論紛紛，名聲受損。背後造謠散布謠言的人，其心可誅！”
“老臣以為，當下應該立刻將造謠者抓起來，斬首示眾，還嘉賢皇後清白！”
國丈剛發表完他義正言辭的言論，他的擁護者們當即紛紛出列，異口同聲的開口，“國丈言之有理，臣等附議。”
龍慕曜坐在龍椅上，聽著大臣們因為廢後之事滔滔不絕、據理力爭的發言，微微出神。護國公提出廢後，估計後續還會有後招，比如請求他立高貴妃為後。他雖然不喜皇後，但是皇後的存在，她背後的國丈的勢力能牽製和平衡太後母族的勢力。他絕不能讓太後母族一家獨大！
況且，僅憑謠言就能讓他廢後，那他在百姓心中的威嚴會變得很低。以後，若是有人故技重施，造謠生事，那局麵就會變得無法控製了。甚至是造謠他這個皇帝，讓他的皇位受到威脅，逼他退位！
一旦開了這個口子，出了這種先例，後患無窮！他必須將這種潛在的隱患，扼殺在搖籃中。皇後對他還有利用價值，他會保住皇後。同時，他會嚴懲造謠者。這件事的處理結果，也是警示眾人，造謠生事者，隻有死路一條，他不會慣著！
龍慕曜迴過神來，擺了擺手示意眾人肅靜。眾人看到皇上的手勢，剛才發出嗡嗡之聲的眾人，立刻紛紛噤聲，不再發出任何聲音。
“護國公，朕問你，可是有什麽證據，能證明皇後是女巫？”
麵對皇上犀利的提問，護國公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臣也是聽別人說的，臣心係皇上的安危，擔心大燕的江山社稷，才不得不向皇上諫言。”
龍慕曜冷笑一聲，語氣帶有威嚴，“這麽說，僅僅因為聽到不實的傳言，長篇大論的請求廢後之言就全靠編嗎？”
“今日，若是皇後僅僅因為沒有經過證實的消息，而被廢後。明日，若是有人彈劾護國公，那朕是不是也應該廢了護國公？”
保皇派的擁護者們暗自猜度皇上的心思。皇上的心腹大臣禮部侍郎，率先出列跪下發言，“皇上英明！若是僅僅造謠就能將人弄得半死不活，毀掉一個人，那還有什麽真相可言？大燕不就亂了嗎？甚至還會因此付出慘重的代價！”
“臣懇求皇上治護國公散播不實傳言之罪！以儆效尤，警示眾人。”
禮部侍郎起著帶領作用，保皇派的擁護者們紛紛跟著出列跪下，請皇上治護國公散播不實傳言的罪。
在場的大臣都不是傻子，都看得出來，皇上不會因為謠言而廢後，甚至會嚴懲造謠者。局勢一麵倒的趨勢，護國公必定會受到責罰。護國公的擁護者們紛紛噤聲，不敢再跳出來為他發言，甚至是連求情的話都沒人說，很明顯都怕受到他的牽連，被皇上怪罪責罰。
國丈和他的擁護者們乘勝追擊，甚至懇求皇上免去護國公的官職。
中立派的一群老狐狸繼續交換著神色，默默地暗自看戲，不到最後一刻，他們是不會過早作出判斷，而出聲發言的。
龍慕曜心裏嗤笑，國丈莫不是以為他是真心護著皇後？罷免護國公的官職，那不就是皇後母族一家獨大嗎？！
他不可肯能讓一家獨大的局麵出現，百家爭鳴才是對他最好的局麵。
“好了！”他出聲打斷國丈一派係的喋喋不休的發言。
“眾愛卿，無需再多言，朕心中自有決斷！”
“李忠傳朕旨意，慎刑司調查出散播謠言的人，一律當眾斬首。另外，貼皇榜，闡述告知百姓，此事的來龍去脈，以此為戒。如有人再犯，絕不姑息，絕不輕饒。”
“至於護國公，你帶頭鬧事，挑起紛爭，汙蔑皇後。朕賞你五十大板，此事就這麽算了。”
護國公心裏咯噔一聲，皇上給的罪名是汙蔑皇後，意味著他無法逃過責罰。況且，皇上金口一開，說出去的話收不迴來了。五十大板對於他這種嬌生慣養的人來說就是酷刑，更別說執行杖責的人是皇上的人，他根本沒有辦法打點，肯定少不了受盡皮肉之苦。
國丈聽到護國公被罰五十大板心裏樂開了花，像他們這種出生高貴的人，五十大板當然不會像那些無權無勢的奴才一樣，直接打死或打殘廢了。
但是，皇上命人杖責結果都是一樣的，五十大板打的皮開肉綻。他們這種有權有勢的人所不同於那些奴才的是，他們能得到最好的醫治，還能好好養著。即使是這樣，同樣要受盡皮肉之苦就是了。
皇上一聲令下，一切成了定局。文武百官紛紛出聲附和，“皇上英明！”
龍慕曜迴到乾陽宮後，他閉目養神，靜靜地坐著。他表明風平浪靜，內心卻波瀾不已。他想到昨晚寫信給了蘇蘇，不知道她有沒有看信？不知道她會不會迴信？他要不要找人提醒她迴信？
李忠看到皇上在假寐，換做平時，他肯定不打擾皇上。但是，昨晚皇上就寢前就問過他，有沒有收到昭美人寫的迴信？上早朝時，又問了一遍。剛才下朝時，又再次問了一遍。
他怎麽敢耽誤皇上看昭美人迴信的時間？他輕聲叫喚一聲，“皇上，奴才收到昭美人的迴信了。”
龍慕曜淡定麵無表情的接過信，絲毫看不出他剛才因為沒有收到迴信，陷入胡思亂想的猜測，甚至現在內心是滿心歡喜地期待。
他打開信，看到紙上蘇蘇寫的字：
皇上見字如見麵，
我上次吃的螃蟹，
不知我何時能嚐？
心心念想嚐不到，
無可奈何你別笑！
我這般情景你熟，
天天隻知吃喝呢？
龍慕曜看了看，突然感覺有點鬧心。他把一張寫得滿滿的信給她，她的迴信不但寫得少，而且沒有提到關於他的隻言片語。唉……真是個沒良心的小東西。
這其實也不能怪她，她在那裏隻能吃素，她那麽喜歡吃，肯定受不了這種苦。她的迴信隻寫到吃的，也是沒辦法的事。這都怪他，他當時要是能阻止太後就好了，蘇蘇也不用受這種苦。所以，都是他的錯，不關蘇蘇的事。
他心裏雖然是這麽想，但他還是盯著這張紙看了許久。突然他的手一晃，手中的紙掉到地上。他撿起地上的紙，正要將紙收起來的時候，由於看到的角度不同，他忽然發現這裏麵話裏有話，好像不是他剛才看到的那麽簡單。
第一排第一個字，第二排第二個字，以此類推，第七排第七個字。連起來居然是一句話，蘇蘇在隱晦的表達她真正想要說的話，她的弦外之音是：“皇上我想你！你呢？”
他心裏的那點不滿瞬間消散了，這才像是蘇蘇會做的事。是他忽略了她的性格特點，大膽中帶著羞怯，沒心沒肺中帶著關心體貼。
他想立刻見到她，告訴她，他也是一樣的心情。隻是，太後命她去小佛堂七日，表麵上說是為了解除詛咒而吃齋念佛，實際上將她關在小佛堂裏禁足七日。不過，就算他傾盡所有，今日也一定要見到她！
***
淨音師太自那天被昭美人打了一頓後，特別酸痛，甚至不能隨意走動。已經臥床兩天了，幸好她們有太後給的最好的金瘡藥，用藥好好修養後迅速恢複了，疼痛感漸漸消失了，幾乎恢複到了原來的樣子。
她得去找昭美人，探探她的口風，看她有沒有懷疑那天晚上的鬼是人假扮的？若是向皇上告發她們，她也有應對的手段，昭美人奈何不了她們的。
蘇鑰看到淨音師太微微訝異，這麽快就能走了？看來她用的是最好的跌打損傷藥，不知道她過來做什麽，還沒被打怕嗎？
淨音師太臉上淡淡的關心神色，語氣溫和，像聊家常似的開口，“昭美人，這兩日感覺怎麽？身上的詛咒可有帶來什麽不祥或者怪異的事？”
“有什麽盡管告訴貧尼，越詳細越好。貧尼會根據你的實際情況，專門為你誦經，請求佛祖用神聖的光淨化你身上的不祥氣息。”
蘇鑰差點沒憋住笑，笑了出來。淨音師太絕了，洗腦的話似是而非，但聽起來頭頭是道，邏輯性非常強、條理清晰，合情合理，不知道她忽悠過多少人？
淨音師太看起來像是在閑聊，實際上目的性很明確，每句話都暗藏玄機，很明顯淨音師太在試探她，是為了得知她有沒有懷疑，鬧鬼之事是不是人為？
她一副後怕的樣子，聲音帶著明顯的哭腔，“師太，我在這裏看到三個惡鬼，不知道這個算不算詛咒的影響？”
“你還記得當時事情發生的情形嗎？”
“那天晚上，有三個惡鬼走到我的榻前，朝我招手。我想她們三缺一，我過去後她們肯定不會放我迴來。我害怕極了，縮在榻上的角落裏哭著喊著，我忽然想起淨音師太說過，這裏的佛像被108位高僧開過光。佛光加持，佛祖顯靈，肯定會庇護在佛像麵前上過香的人。”
“所以我大著膽子，拿起撓癢癢的不求人，亂揮一通，希望能趕走那三個惡鬼。後來我暈過去了，就不知道後麵的事了。師太那三個惡鬼還會讓我加入她們嗎？”
蘇鑰猛地抓住淨音師太的手，“師太請你務必要消除我的詛咒，我好害怕，我現在甚至拿著匕首入睡。聽說用桃木劍能斬妖除魔，我沒有桃木劍，就退而求其次。”
淨音師太嘴角微抽，她們要是再來嚇唬她，肯定會死於非命，“昭美人，你這把匕首是從哪裏來的？”
“這是皇上送給我的，它上麵鑲滿了寶石珠寶，很適合女子佩戴。師太可以要幫我換成桃木劍嗎？事成之後必有重賞，金銀珠寶隨你挑。”
淨音師太看昭美人不像撒謊，是真的害怕，“昭美人，你說笑了，這麽怎麽會有桃木劍呢？你放心吧，貧尼這就去為你誦經祈福，不會再有惡鬼出現了。”
哦豁，淨音師太怕了！聽到她有匕首就不敢作死了，怕橫死在這裏。
淨音師太走後，又剩下她一個人了，幸好她有在織圍巾，否則，一定會無聊到爆炸。她一邊織圍巾一邊想著，不知道皇上發現沒有？她暗戳戳寫的話，想吃螃蟹是真的，有想過他也是真的。
等到了晚膳的時候，蘇鑰看著桌上的齋菜默默地歎了一聲，還是吃牛肉幹類的零食吧。
龍慕曜從外麵進來的時候，看到蘇鑰正在翻箱倒櫃，“蘇蘇，在找什麽？”
蘇鑰聽到皇上的聲音，撲進他懷裏，緊緊地摟著他。她眼裏閃爍著淚花，眼眶微紅，聲音帶著明顯的哭腔。“皇上，真的是你嗎？臣妾又是在做夢嗎？”
“皇上，別說話。一說話，你又要消失了。”
龍慕曜斂著臉上的神色，語氣很平靜，聽不出喜怒。“眾愛卿，可有不同之見？”讓人無法判斷或看清他的真實想法。
保皇派的擁護者們，相互對視一眼，心裏很清楚，以皇上的英明睿智，單憑這件事還不足以讓皇上廢後。否則，此事傳揚出去後，皇上不僅會淪為百姓們茶餘飯後的笑談，而且還會傳出昏庸無道的罵名。
中立派的一群老狐狸交換著神色，暗暗看戲，默契的保持沉默，不會隨意出聲發言。
以護國公為首的擁護者們紛紛出列，異口同聲的開口，“臣等附議。”
皇後的父親，也就是國丈，他立刻站出跪下反駁，語氣十分鄭重。“皇上，嘉賢皇後向來賢惠大度，不僅將後宮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條，而且在百姓收成不好時，還特地在宮外設好粥鋪，為百姓施衣布粥。正是如此，嘉賢皇後在百姓中名聲極好。”
“如今，一則子虛烏有的謠言，讓嘉賢皇後被百姓議論紛紛，名聲受損。背後造謠散布謠言的人，其心可誅！”
“老臣以為，當下應該立刻將造謠者抓起來，斬首示眾，還嘉賢皇後清白！”
國丈剛發表完他義正言辭的言論，他的擁護者們當即紛紛出列，異口同聲的開口，“國丈言之有理，臣等附議。”
龍慕曜坐在龍椅上，聽著大臣們因為廢後之事滔滔不絕、據理力爭的發言，微微出神。護國公提出廢後，估計後續還會有後招，比如請求他立高貴妃為後。他雖然不喜皇後，但是皇後的存在，她背後的國丈的勢力能牽製和平衡太後母族的勢力。他絕不能讓太後母族一家獨大！
況且，僅憑謠言就能讓他廢後，那他在百姓心中的威嚴會變得很低。以後，若是有人故技重施，造謠生事，那局麵就會變得無法控製了。甚至是造謠他這個皇帝，讓他的皇位受到威脅，逼他退位！
一旦開了這個口子，出了這種先例，後患無窮！他必須將這種潛在的隱患，扼殺在搖籃中。皇後對他還有利用價值，他會保住皇後。同時，他會嚴懲造謠者。這件事的處理結果，也是警示眾人，造謠生事者，隻有死路一條，他不會慣著！
龍慕曜迴過神來，擺了擺手示意眾人肅靜。眾人看到皇上的手勢，剛才發出嗡嗡之聲的眾人，立刻紛紛噤聲，不再發出任何聲音。
“護國公，朕問你，可是有什麽證據，能證明皇後是女巫？”
麵對皇上犀利的提問，護國公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臣也是聽別人說的，臣心係皇上的安危，擔心大燕的江山社稷，才不得不向皇上諫言。”
龍慕曜冷笑一聲，語氣帶有威嚴，“這麽說，僅僅因為聽到不實的傳言，長篇大論的請求廢後之言就全靠編嗎？”
“今日，若是皇後僅僅因為沒有經過證實的消息，而被廢後。明日，若是有人彈劾護國公，那朕是不是也應該廢了護國公？”
保皇派的擁護者們暗自猜度皇上的心思。皇上的心腹大臣禮部侍郎，率先出列跪下發言，“皇上英明！若是僅僅造謠就能將人弄得半死不活，毀掉一個人，那還有什麽真相可言？大燕不就亂了嗎？甚至還會因此付出慘重的代價！”
“臣懇求皇上治護國公散播不實傳言之罪！以儆效尤，警示眾人。”
禮部侍郎起著帶領作用，保皇派的擁護者們紛紛跟著出列跪下，請皇上治護國公散播不實傳言的罪。
在場的大臣都不是傻子，都看得出來，皇上不會因為謠言而廢後，甚至會嚴懲造謠者。局勢一麵倒的趨勢，護國公必定會受到責罰。護國公的擁護者們紛紛噤聲，不敢再跳出來為他發言，甚至是連求情的話都沒人說，很明顯都怕受到他的牽連，被皇上怪罪責罰。
國丈和他的擁護者們乘勝追擊，甚至懇求皇上免去護國公的官職。
中立派的一群老狐狸繼續交換著神色，默默地暗自看戲，不到最後一刻，他們是不會過早作出判斷，而出聲發言的。
龍慕曜心裏嗤笑，國丈莫不是以為他是真心護著皇後？罷免護國公的官職，那不就是皇後母族一家獨大嗎？！
他不可肯能讓一家獨大的局麵出現，百家爭鳴才是對他最好的局麵。
“好了！”他出聲打斷國丈一派係的喋喋不休的發言。
“眾愛卿，無需再多言，朕心中自有決斷！”
“李忠傳朕旨意，慎刑司調查出散播謠言的人，一律當眾斬首。另外，貼皇榜，闡述告知百姓，此事的來龍去脈，以此為戒。如有人再犯，絕不姑息，絕不輕饒。”
“至於護國公，你帶頭鬧事，挑起紛爭，汙蔑皇後。朕賞你五十大板，此事就這麽算了。”
護國公心裏咯噔一聲，皇上給的罪名是汙蔑皇後，意味著他無法逃過責罰。況且，皇上金口一開，說出去的話收不迴來了。五十大板對於他這種嬌生慣養的人來說就是酷刑，更別說執行杖責的人是皇上的人，他根本沒有辦法打點，肯定少不了受盡皮肉之苦。
國丈聽到護國公被罰五十大板心裏樂開了花，像他們這種出生高貴的人，五十大板當然不會像那些無權無勢的奴才一樣，直接打死或打殘廢了。
但是，皇上命人杖責結果都是一樣的，五十大板打的皮開肉綻。他們這種有權有勢的人所不同於那些奴才的是，他們能得到最好的醫治，還能好好養著。即使是這樣，同樣要受盡皮肉之苦就是了。
皇上一聲令下，一切成了定局。文武百官紛紛出聲附和，“皇上英明！”
龍慕曜迴到乾陽宮後，他閉目養神，靜靜地坐著。他表明風平浪靜，內心卻波瀾不已。他想到昨晚寫信給了蘇蘇，不知道她有沒有看信？不知道她會不會迴信？他要不要找人提醒她迴信？
李忠看到皇上在假寐，換做平時，他肯定不打擾皇上。但是，昨晚皇上就寢前就問過他，有沒有收到昭美人寫的迴信？上早朝時，又問了一遍。剛才下朝時，又再次問了一遍。
他怎麽敢耽誤皇上看昭美人迴信的時間？他輕聲叫喚一聲，“皇上，奴才收到昭美人的迴信了。”
龍慕曜淡定麵無表情的接過信，絲毫看不出他剛才因為沒有收到迴信，陷入胡思亂想的猜測，甚至現在內心是滿心歡喜地期待。
他打開信，看到紙上蘇蘇寫的字：
皇上見字如見麵，
我上次吃的螃蟹，
不知我何時能嚐？
心心念想嚐不到，
無可奈何你別笑！
我這般情景你熟，
天天隻知吃喝呢？
龍慕曜看了看，突然感覺有點鬧心。他把一張寫得滿滿的信給她，她的迴信不但寫得少，而且沒有提到關於他的隻言片語。唉……真是個沒良心的小東西。
這其實也不能怪她，她在那裏隻能吃素，她那麽喜歡吃，肯定受不了這種苦。她的迴信隻寫到吃的，也是沒辦法的事。這都怪他，他當時要是能阻止太後就好了，蘇蘇也不用受這種苦。所以，都是他的錯，不關蘇蘇的事。
他心裏雖然是這麽想，但他還是盯著這張紙看了許久。突然他的手一晃，手中的紙掉到地上。他撿起地上的紙，正要將紙收起來的時候，由於看到的角度不同，他忽然發現這裏麵話裏有話，好像不是他剛才看到的那麽簡單。
第一排第一個字，第二排第二個字，以此類推，第七排第七個字。連起來居然是一句話，蘇蘇在隱晦的表達她真正想要說的話，她的弦外之音是：“皇上我想你！你呢？”
他心裏的那點不滿瞬間消散了，這才像是蘇蘇會做的事。是他忽略了她的性格特點，大膽中帶著羞怯，沒心沒肺中帶著關心體貼。
他想立刻見到她，告訴她，他也是一樣的心情。隻是，太後命她去小佛堂七日，表麵上說是為了解除詛咒而吃齋念佛，實際上將她關在小佛堂裏禁足七日。不過，就算他傾盡所有，今日也一定要見到她！
***
淨音師太自那天被昭美人打了一頓後，特別酸痛，甚至不能隨意走動。已經臥床兩天了，幸好她們有太後給的最好的金瘡藥，用藥好好修養後迅速恢複了，疼痛感漸漸消失了，幾乎恢複到了原來的樣子。
她得去找昭美人，探探她的口風，看她有沒有懷疑那天晚上的鬼是人假扮的？若是向皇上告發她們，她也有應對的手段，昭美人奈何不了她們的。
蘇鑰看到淨音師太微微訝異，這麽快就能走了？看來她用的是最好的跌打損傷藥，不知道她過來做什麽，還沒被打怕嗎？
淨音師太臉上淡淡的關心神色，語氣溫和，像聊家常似的開口，“昭美人，這兩日感覺怎麽？身上的詛咒可有帶來什麽不祥或者怪異的事？”
“有什麽盡管告訴貧尼，越詳細越好。貧尼會根據你的實際情況，專門為你誦經，請求佛祖用神聖的光淨化你身上的不祥氣息。”
蘇鑰差點沒憋住笑，笑了出來。淨音師太絕了，洗腦的話似是而非，但聽起來頭頭是道，邏輯性非常強、條理清晰，合情合理，不知道她忽悠過多少人？
淨音師太看起來像是在閑聊，實際上目的性很明確，每句話都暗藏玄機，很明顯淨音師太在試探她，是為了得知她有沒有懷疑，鬧鬼之事是不是人為？
她一副後怕的樣子，聲音帶著明顯的哭腔，“師太，我在這裏看到三個惡鬼，不知道這個算不算詛咒的影響？”
“你還記得當時事情發生的情形嗎？”
“那天晚上，有三個惡鬼走到我的榻前，朝我招手。我想她們三缺一，我過去後她們肯定不會放我迴來。我害怕極了，縮在榻上的角落裏哭著喊著，我忽然想起淨音師太說過，這裏的佛像被108位高僧開過光。佛光加持，佛祖顯靈，肯定會庇護在佛像麵前上過香的人。”
“所以我大著膽子，拿起撓癢癢的不求人，亂揮一通，希望能趕走那三個惡鬼。後來我暈過去了，就不知道後麵的事了。師太那三個惡鬼還會讓我加入她們嗎？”
蘇鑰猛地抓住淨音師太的手，“師太請你務必要消除我的詛咒，我好害怕，我現在甚至拿著匕首入睡。聽說用桃木劍能斬妖除魔，我沒有桃木劍，就退而求其次。”
淨音師太嘴角微抽，她們要是再來嚇唬她，肯定會死於非命，“昭美人，你這把匕首是從哪裏來的？”
“這是皇上送給我的，它上麵鑲滿了寶石珠寶，很適合女子佩戴。師太可以要幫我換成桃木劍嗎？事成之後必有重賞，金銀珠寶隨你挑。”
淨音師太看昭美人不像撒謊，是真的害怕，“昭美人，你說笑了，這麽怎麽會有桃木劍呢？你放心吧，貧尼這就去為你誦經祈福，不會再有惡鬼出現了。”
哦豁，淨音師太怕了！聽到她有匕首就不敢作死了，怕橫死在這裏。
淨音師太走後，又剩下她一個人了，幸好她有在織圍巾，否則，一定會無聊到爆炸。她一邊織圍巾一邊想著，不知道皇上發現沒有？她暗戳戳寫的話，想吃螃蟹是真的，有想過他也是真的。
等到了晚膳的時候，蘇鑰看著桌上的齋菜默默地歎了一聲，還是吃牛肉幹類的零食吧。
龍慕曜從外麵進來的時候，看到蘇鑰正在翻箱倒櫃，“蘇蘇，在找什麽？”
蘇鑰聽到皇上的聲音，撲進他懷裏，緊緊地摟著他。她眼裏閃爍著淚花，眼眶微紅，聲音帶著明顯的哭腔。“皇上，真的是你嗎？臣妾又是在做夢嗎？”
“皇上，別說話。一說話，你又要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