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措愣了一下,欲言又止:


    “……您是要解雇……”


    新來的秘書是從別的部門調來的,名校畢業,沒有什麽複雜的家世背景,好調-教,長得也很標致。


    平白無故把人解雇,在外人看來一定是有什麽內情。再憑著霍氏的影響力,未來其他公司哪還會敢雇傭她?


    “該怎麽做,難道還用我教你嗎。”


    這語氣已經是不容置喙的狠厲決絕。


    江川被霍斯洺這罕見冷硬態度怔了下,立刻低下了頭:


    “是,我明白了。”


    雖然心中仍有疑惑,但多年的職場生涯告訴他,不該問的多別問,照做就是了。


    隻是,昨天還好好的……


    這大早上的,這位新秘書不過是和二小姐單獨待了一會兒,聊了幾句,怎麽就突然惹到霍斯洺了?


    真是奇怪。


    *


    中午,十一點半。


    相較於霍斯洺那間氣派的大平層全景辦公室,霍綰的辦公室就顯得有些“寒酸”了。


    雖然也是全景的落地窗,但規格空間起碼小了一半都不止。


    她窩在辦公椅裏,手捧著一份文件夾,認真瀏覽的模樣看起來很專注。


    桌麵上鋪滿了一份份財務報表,除此之外,還有一名助理與她一同理著賬。


    聽到了辦公室外的走廊上湧來了陣陣人群議論聲,霍綰抬眼看了眼牆壁上的時鍾,順手將手裏的報表放迴到了桌麵。


    接著,她端坐了起來,合上了筆蓋:


    “到午休時間了,你先迴去吧,下午再過來。”


    “是,副總。”坐在沙發上的助理點了下頭,隨後收拾起了茶幾上的文件。


    霍綰懶懶起身,站在落地窗前活動了下筋骨。


    自她三個月前在m國被捅了一刀以後,一直都在休養,生意上的事情照常交給心腹打理,有渡鴉來迴奔波監督著,以至於她好久沒有這麽認真工作了。


    加上她昨晚又被厲濯羽折騰的不輕。


    這才中午,整個人竟然都有些飄飄然了。


    看來霍斯洺那清心寡欲的禁-欲生活,還是挺有必要的,不然萬一哪天因‘勞累過度’猝死在工位上怎麽辦?


    “副總,這些是我整理出來的需要您批示的文件,還請您下午的時候有空查閱一下。”


    聞言,霍綰轉身迴眸望去,綠色的瞳仁在接觸到助理懷中抱著的厚厚一遝文件夾時微微一縮,笑容僵硬在了唇角。


    這麽……多嗎?


    看出霍綰的震驚,助理微笑應答:“貼了標簽的是需要您盡快處理的,沒有貼標簽的一周內給出答複即可。”


    霍綰深吸了一口氣,揉了揉太陽穴,“知道了,先放那吧。”


    就在這時——


    “咚咚——”


    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敲響了。


    在霍綰的眼神示意下,助理前去打開了門,看清門口的身影後,不由得麵露驚訝。


    與此同時,霍綰的聲音自她身後響起:


    “青禾,辛苦一上午了,你先迴去吧。”


    被霍綰稱唿為青禾的女助理這才迴過了神。


    “好的,副總……”她點了點頭,折返迴沙發拿起了手機,低著頭匆匆離開了。


    助理離開後,門口那傲岸英挺的身影才踏進了門檻。


    霍綰僅僅隻是迴眸淡淡瞥了他一眼,就重新轉身麵向了落地窗。


    有些人但凡見了一次,就再也不會忘記。


    就比如身後正朝著她走來的男人。


    縈繞在他身周的狂妄而強勢的壓迫感,還有那邪佞而張揚的氣息,是令人感到頭皮發麻的危險預警。


    “古二少爺這麽大張旗鼓的出現在霍氏,不怕外人議論嗎?”


    男人那雙獵豹般的瞳眸裏隱匿著森冷的暗芒,分外惑人的磁性嗓音跟著響起:


    “我什麽時候在意過這個?”


    “古少爺不請自來,難不成是怕我跑了,過河拆橋嗎?”


    “晚上的酒會,我缺一個女伴,我想二小姐應該也沒有男伴吧。”


    霍綰輕笑:“你忘了?我是有未婚夫的人了。”


    聞言,男人挑起了眉梢,是不加掩飾的傲慢:


    “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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