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裏的三人鬧夠了,才重新正經的坐起來,商量起這次淘汰賽要如何帶領九夏學院,更多的弟子晉級下一輪的事。


    趙雲庭伸出手指揉了揉太陽穴和額頭,有些苦惱的說道:“這次跟上一次不一樣,雖然秘境裏有很多妖獸和魔修,提供給我們斬殺獲取晉級的積分。


    但是僅限於我們三個,實力達到金丹期的選手出線很容易而已。”


    牯牛也讚同的說道:“我們三個要想像上一屆那樣,通過淘汰其他勢力的參賽選手,讓咱們更多的弟子晉級,說實話有些不太可能了。


    畢竟按照飛霄仙宗定下的規定,淘汰一位參賽選手,我們隻能得到對方很少一部分積分。


    類似前期養肥對手,後期再出手收割的計策,在這次的秘境裏已經行不通了。”


    敖烈也神色陰暗不明的說道:“是啊,妖獸和魔修分散的很開,集體行動大家晉級的希望隻會更渺茫。


    如果我和鍾姑娘,把妖獸聚集起來…”


    “不行!”趙雲庭語氣堅決的拒絕了敖烈這個提議。


    牯牛雖然不清楚,敖烈此刻提到鍾姑娘是什麽意思,但是他懂敖烈的脾氣啊。


    敖烈是想利用深海蛟龍把水族妖獸聚集到湖泊,然後讓九夏學院的參賽選手出手,斬殺這些秘境裏的水族妖獸,獲得出線名額。


    牯牛也不同意敖烈這麽做:“這個辦法雖然可行,但是太過於狠毒啦。


    敖烈你要是真這麽幹了,你以後的名聲肯定得臭大街。


    你還想不想要迴去,繼承你那心心念念的皇位了!”


    敖烈看趙雲庭和牯牛都反對,隻能攤手道:“我收服深海蛟龍的時候,就想好了這個計劃,既然你們都不同意,那就聽聽我準備的第二條計劃吧。”


    敖烈打算讓九夏學院的弟子,跟著秘境裏的水族妖獸聯手,一起出發合圍獵殺魔修。


    水族妖獸到處都是,它們修為不高、又擅長隱藏氣息,它們監視秘境的魔修,又不會引起魔修和其他參賽選手的注意。


    一旦發現了強大的金丹期魔修,或者築基期的魔修,九夏學院的弟子可以三人一組,進行合圍獵殺行動。


    畢竟九夏學院的參賽選手,經過羅念的魔鬼訓練,哪怕是築基期的弟子,也有獨自對戰金丹真人一段時間的實力。


    敖烈推薦三人一組,隻是為了更加保險起見,免得他們想要獵殺的目標,發現自己打不過逃跑而已。


    敖烈說的第二個方案,雖然收集積分的速度慢了一點,但是可行性卻很高。


    而且隻對金丹期和築基期的魔修下手,隻斬殺大目標掙出線名額的機會,總要比滿地圖亂竄,一個勁兒的追殺小卡拉米,晉級機會更大一些。


    趙雲庭看到最頭疼的地方,被敖烈的方案給解決掉以後,他一直微微掩著的眉頭,總算是散開了。


    趙雲庭輕鬆一笑道:“看來這次的天才大比,該輪到敖烈你為學院出謀劃策了呢,我終於可以安心當個米蟲了。”


    敖烈伸手虛抱了一下趙雲庭的肩膀,湊到他的耳邊說道:“我知道你其實很怕麻煩,上一次是因為人太多了。


    隻有靠你的好人緣,才能穩得住那麽多人。


    但這次人很少,我一個人也能管的住,雲庭你可以好好休息,做一個重在參與的吉祥物。”


    趙雲庭的耳朵被敖烈說話時,口腔裏帶出的氣息吹到有點泛紅,但是敖烈的好意他心領了。


    就像敖烈說的那樣,這次人少,憑借敖烈和其他參賽弟子,一起訓練兩個多月的情誼。


    以及敖烈說一不二的王子魅力,讓這些弟子聽他兩天話並不難。


    更何況敖烈也是為了他們當中,能夠有更多的人順利晉級,才會出麵安排他們的行動的,九夏學院的弟子還沒有那麽不識好歹。


    牯牛看到敖烈又在對趙雲庭動手動腳了,散發他的雄性魅力了。


    他不爽的翹起二郎腿,歪著嘴巴說道:“喂!敖烈你夠了啊,你再這樣我迴去就找趙大哥告狀去!”


    趙雲庭聽到牯牛的話,也是後知後覺的扒開敖烈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爪子,氣的眼睛都圓了,瞪了一眼蹬鼻子上臉的敖烈。


    敖烈哈哈訕笑兩聲,收迴手屁股往遠處挪了一內內的距離,但實際上還是和趙雲庭緊緊挨著。


    在帳篷內明珠的照亮下,兩人的身影一光一暗,猶如影子與本體一般,親密無間、無法分割。


    “我習慣了,抱歉哈雲庭,我這手真是控製不住的,想往雲庭你的肩膀上搭呀!哈哈”


    牯牛在一邊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雲庭你也真是的,注意點他的鹹豬手啊!


    怎麽能天天被敖烈占便宜呢!你揍他一頓,讓他長長記性也好呀!”


    趙雲庭不想跟剛救了自己的敖烈翻臉,又覺得牯牛說的話實在是太對了。


    思考無果後,趙雲庭滿臉無奈,語氣消沉的說道:“我累了,你們先出去,讓我一個人休息一會兒吧。


    關於其他弟子合作晉級的事情,就拜托你們倆去說服他們了。”


    牯牛看趙雲庭的表情,好像確實很累了。


    他臉上也露出懊惱的表情,覺得不該對趙雲庭這麽大聲指責的。


    “嗯,我知道了,雲庭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會讓其他人來打攪你的。


    這個壞家夥,我就先幫你帶走了!”


    牯牛站起身,一隻手抓著敖烈的後頸衣服,就把他拉走了。


    敖烈脖子被自己法衣的衣領子,給勒的翻白眼,不想衣服和自己小命報廢一個的話,他隻能順從牯牛的力道站起來。


    趙雲庭看著185的敖烈,故作痛苦的搞怪表情,像隻被捏住命運的後頸皮的大獅子一樣,被195的牯牛用力拉了出去。


    趙雲庭原本氣圓了的眼睛,重新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看這兩人相愛相殺,還是那麽好磕!


    敖烈不是情場高手嗎?為什麽感受不到牯牛每次是在吃他的醋嘞。


    還有牯牛,嘴上一直說著要給爺爺帶個孫媳婦迴去,結果這些年妹子一主動靠近他,他就變成鋸嘴葫蘆一個字也不跟妹子說。


    這都30幾歲的人啦,還整天纏著敖烈打架。


    那獵鷹一般的眼神,無時無刻關注著敖烈的一舉一動。


    他什麽時候才能意識到,他這個反應分明愛情啊!


    一個愛而不自知,一個呢整天嘴上不樂意,還是天天陪著對方玩。


    要讓趙雲庭一直看這兩人的相處模式,他都能磕他們一輩子的糖。


    已經走到帳篷外的兩人,可看不見帳篷裏的趙雲庭,從溫柔笑意逐漸演變成姨母笑的過程。


    趙雲庭也就敢悄眯眯的磕牯牛和敖烈的cp,真要是讓他去撮合他倆,他還沒活夠他不敢亂來。


    萬一把牯牛懵懵懂懂的那根筋點開竅了,這荒域蠻王唯一的親孫子,喜歡上了天龍皇室血脈返祖的皇子,到時候得罪兩大人域最強實力,趙雲庭鐵定沒有好果子吃。


    更何況敖烈對趙雲庭還是楞頭挑子一頭熱呢,萬一牯牛這邊突然開了竅,學著敖烈對趙雲庭那樣,開始無微不至的對敖烈照顧起來了。


    憑三人這剪不斷理還亂的複雜關係,到時候還不得鬧得一地雞毛,才能慘淡收場。


    到時候那得是多麽慘烈、引起軒然大波的修羅場啊。


    趙雲庭磕骨裂cp上頭的腦子,一下就清醒過來了,兩人這種注定be的結局,看閑書愛好吃小甜餅劇情的他,更是連想都不敢往深處去想了。


    趙雲庭生怕將來的某一天,他此刻的腦洞會變成現實。


    敖烈和牯牛會因為這段注定無法圓滿的感情徹底鬧翻,從此一人居一域,兩人死生不複相見。


    不過趙雲庭的擔憂來得快去的也快,聽到帳篷外兩人打打鬧鬧、一起離開的腳步聲。


    趙雲庭心安理得的想到了一句話,生前哪管生後事,浪的幾日是幾日。


    我磕cp一定是真的,今日正主發糖,我要躺平開磕!


    骨裂cp放心飛,出了事情麻煩自己背!哈哈哈。


    趙雲庭笑著笑著覺得來了靈感,他擺上桌案鋪上紙筆,在桌子前奮筆疾書了一晚上沒睡覺。


    畫出了好幾組男男情侶的法衣款式,還有配套的戒指、鐲子、發冠,包括款式相近的定情玉佩,等等一係列產品的草圖。


    天亮了趙雲庭看著桌子上,那厚厚的一遝產品草圖畫稿,心滿意足的笑了。


    他在旁邊支個小茶爐子,給自己泡一杯濃茶醒醒神。


    吹一吹滾燙的茶水,趙雲庭拿起一張草圖欣賞了起來,越看越覺得滿意,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麽靈感爆棚的時候了。


    果然第一印象很重要,當初第一次看到敖烈那陽光型男的樣子,趙雲庭就覺得他很適合自己的設計。


    沒想到過了這麽多年了,他和牯牛還能成為趙雲庭設計新產品的靈感繆斯。


    趙雲庭心想這批草圖帶迴夏州,由趙氏商鋪推出成品後,一定要給敖烈和牯牛分一分紅利。


    要是少了他們兩個人,趙雲庭還不知道接下來的趙氏商鋪,該推出什麽令人眼前一亮的新設計呢。


    有一就有二,既然有了這樣的男男情侶款的設計,男款推出不久以後,趙雲庭又在趙氏商鋪推出了女女情侶款。


    一般來說這種小眾的戀愛關係,是很難有大型的商鋪,願意為他們用心設計,他們對彼此相思情意的物品的。


    趙雲庭成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一個人開辟了一個商鋪賺錢的新賽道。


    活得久了的老祖們,誰還沒被上供過美男美女啊。


    雖然明麵上各個都是衣冠楚楚,但是誰背地裏又沒有嚐試過男女通吃呢。


    有的老祖會搞純愛對美男子動真心,但有的人則是把年輕俊秀的小輩,私底下養成小男寵一樣。


    給足資源心血來潮的時候,招來身邊玩一玩,就跟普通人養隻小貓小狗一樣沒區別。


    這些老祖們隻需要在趙氏商鋪,買點東西花一點小靈石,就可以哄得後院的貓兒狗兒們喜笑顏開,他們可不會在這樣的小事情上吝嗇。


    畢竟後院的鶯鶯燕燕,可是拿自己年輕活力四射的身體,跟他們這幫幾百歲老家夥換取修煉資源。


    他們要是再表現的吝嗇了些,小家夥們說出去,丟的也是他們的麵子。


    趙雲庭這新賽道一開,他賺的靈石又多了不少,就連每年還九夏學院的靈石壓力都減輕了。


    趙雲庭時不時冒出來的賺錢思路,讓體內的青銅鼎器靈,一度懷疑是不是它和本體分離的太久了,導致現在的智商有點子不夠用了。


    它對趙雲庭腦子裏的各種奇思妙想,感到很新奇。


    在它作為神器幫助人族的漫長歲月裏,它好像從來沒有遇到過,像趙雲庭這樣能夠合理合法的大量斂財。


    但是又從不把辛苦賺來的金山銀山,放在心上的男人。


    它好像受到了趙雲庭的影響,開始變得想更了解它這個來之不易的新主人了,性格也不再像以前跟劍意和碧霞溝通時那樣高冷。


    當青銅鼎器靈遇到趙雲庭處理商鋪事物時,它有看不懂、或者哪裏不明白的地方。


    它甚至會主動詢問趙雲庭,他為什麽這樣做,這樣做會對商鋪有什麽好處之類的話。


    趙雲庭也會耐心細致的跟它解釋,久而久之青銅鼎器靈對趙雲庭,從純粹的長輩指點晚輩的關係,變成了相互學習的關係。


    它教會趙雲庭如何修行大道之力,趙雲庭教會了它人與人之間的利益鏈接。


    趙雲庭這個修為不高的小主人,也總算是和青銅鼎神器的器靈,兩者的默契度在時光荏苒下逐漸提高。


    趙雲庭也靠處處先行一步的思想覺悟,把趙氏商鋪從餓虎群狼的同行中殺出重圍。


    將當年海城一間小小的商鋪,經營成現在這樣偌大的商行,成為了商賈名流眼中金光閃閃的招財神。(諧音梗趙財神)


    得到過他恩惠的人,會在家中默默為他點亮長生燈、為他供祿位長生像,祈禱他可以為家宅保平安、壽數萬壽無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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