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濟世用跟平時一樣的微笑,來掩蓋此刻他心中的不爽,他看著捂眼睛偷偷看的趙雲庭,還有不知所措的牯牛。


    仲濟世打算禍水東引,他壞心眼的說道:“兩位李道友,難道就這麽看著黃道友,在大庭廣眾之下耍流氓嗎?


    我和馥香剛才可是兩情相悅、情難自禁才這麽做的,跟他這種喜歡撩撥女子的風流浪子可不一樣啊。”


    敖烈眼神閃過一陣心虛,他眼神往趙雲庭的方向飄了過去,就看見趙雲庭放下掩耳盜鈴的手,露出了皺著眉頭不高興的表情。


    敖烈不知道自己怎麽這麽怕趙雲庭不高興,他立馬拿起酒杯對著趙雲庭,指著上麵女子留下的一點口脂解釋道:“我可以解釋的,我剛才一點都沒有和她親上啊,她就是用嘴送了一杯酒給我喝而已。”


    趙雲庭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看著慌慌張張跟他解釋的敖烈,語氣淡淡的說道:“親上來也沒關係的,大家今天都是出來玩的嘛,放心我不會打擾你的興致的。”


    敖烈聽到趙雲庭說他不在意以後,他的心情跟坐過山車一樣,七上八下說不出來是什麽味道。


    仲濟世看到趙雲庭不動於衷,敖烈就把大招都交完的樣子,他這下子的心情直接爽翻了,嘿嘿,讓你看我和馥香的笑話,這滋味不好受吧!


    仲濟世低頭湊到馥香通紅的耳朵邊,溫柔的說道:“馥香這裏太吵了,我們出去說吧。”


    馥香自以為這是仲濟世的言外之意,她輕輕的點了一下頭,滿臉嬌羞的說道:“好,我都聽公子的。”


    一向看不懂氣氛的牯牛,直接對著仲濟世說道:“你還好意思說人家敖烈呢,你先擦擦自己的嘴吧,上麵全是胭脂水粉!”


    趙雲庭噗嗤一下笑了起來,仲濟世無奈一笑,論起懟人我還能怕你了。


    仲濟世對著牯牛說道:“怎麽你很羨慕?不過很可惜啊,李小公子今天才說過,要做個跟結拜兄長一樣的正人君子呢。


    想必像在下這種懷裏抱個美人聽曲的下流行徑,李小公子是不願意做的吧。”


    馥香的耳根紅的都快熟了,她抬起頭拿出自己貼身攜帶的手帕,溫柔的幫仲濟世擦了起來。


    趙雲庭對著馥香解釋說道:“李謊他小孩子說話不懂事,還請馥香姑娘不要介意,他就是見不得黃兄不高興而已。”


    敖烈一臉無語的反駁道:“他沒那麽好心腸,他就是見不得我過的太好,又見不得我過的不好。”


    仲濟世笑著嘖嘖了兩聲,不知道是惋惜還是在看戲,他扶著馥香站了起來,對著敖烈他們說道:“我和馥香多喝了兩杯就先走了,你們三個接著慢慢玩兒吧。”


    牯牛一臉震驚的表情,語無倫次的說道:“仲…不是,史兄你來真的啊!”


    仲濟世眉毛一挑,假裝聽不懂的說道:“什麽真的假的,我們就是覺得包廂太悶了,想去湖邊散散步、說幾句話,一會兒就迴來了。”


    牯牛露出你接著吹牛逼的,你看老子信不信的表情。


    趙雲庭一臉平靜的提醒道:“注意做好安全措施啊,我可不想還沒等到畢業的時候,就聽到同屆弟子生兒育女的消息。”


    仲濟世白眼一翻,解釋道:“你們真的想多了,我不是那樣的人。”


    敖烈火上澆油的說道:“哎呀,你還在這裏囉裏吧嗦的幹嘛呀,你就快去辦你的事兒吧。瞧你那副迫不及待的傻樣,我們幾個誰還不知道誰啊。”


    仲濟世現在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就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跟馥香坦白他的身份,然後把馥香安撫好而已,怎麽落在敖烈幾人眼裏,自己就成了一個色中餓鬼了呢?


    馥香有些猶豫的說道:“既然公子的幾位朋友都不想公子現在離開,那我們就留在這兒吧?”


    仲濟世垂下的袖子裏還拉著馥香的手呢,他微笑著對馥香說道:“沒事兒,他們願意說我幾句就說唄,反正我又少不了一塊兒肉,馥香我們走吧。”


    馥香害羞的臉頰發紅,像個小媳婦一樣被仲濟世拉著走了。


    包廂裏趙雲庭一臉無奈的說道:“黃梓、李謊你倆別看了,史策他們都走遠了。我們要不然玩玩飛花令吧,不然我有些無聊啊。”


    牯牛拍手叫好道:“好呀!好呀,我喜歡飛花令,夏州人寫的那些的詩詞歌賦,我看了好多本了。”


    敖烈懷疑瞅了牯牛一眼,說道:“我是真沒想到,你居然還看詩詞歌賦啊?”


    牯牛一臉不服氣的說道:“誰讓你天天說我沒文化的!我就是要看這種有文化的書,做個有文化的人,讓你歎為觀止不行嗎?”


    敖烈笑了笑說道:“好呀,那你就讓我歎為觀止一下吧,飛花令以春夏秋冬四個字輪換,每人背誦出一句詩詞。


    例如我說閑坐小窗讀周易,不知春去幾多時。下一個人就需要對上一句句中包含夏字的詩句,就這樣春夏秋冬依次往下傳。


    如果誰說不出來就罰酒一杯,或者其他人可以向他提出一個要求好不好?”


    牯牛一臉自信的說道:“來就來唄,我怕你啊!”


    趙雲庭笑著說道:“好啊,我們三個人玩著沒意思,不如除了需要奏曲的幾位姑娘以外,萇楚姑娘和你們桌旁兩位姑娘也加入進來如何?”


    萇楚躍躍欲試的說道:“好啊,黃公子說的這遊戲,我一聽就覺得很好玩。”


    牯牛身旁的姑娘和敖烈身旁的姑娘,她們也很自信,相信著憑借她們的學識參加飛花令不會輸。


    六人就這麽用詩句比了起來,春夏秋冬的飛花令,不知道在六人之中輪流了幾遍,依舊還是沒有人喝到一杯酒。


    最後趙雲庭一臉無奈的說道:“看來在坐的各位都是學識淵博之人,這飛花令根本難不倒大家啊。要不然我們還是換一個簡單,懲罰更直接一點的遊戲玩吧。”


    牯牛臉上全是得意洋洋的小表情,他這兩年可是每次練體時都在看書啊,今天總算是向敖烈證明,他不是一個文盲了。


    敖烈也有些意外牯牛的知識儲備,不過趙雲庭說的他也讚同,畢竟他們是來玩的又不是來考試的,這一直背詩句喝不到酒多沒意思啊。


    敖烈笑著詢問道:“雲庭你想要怎麽玩兒?”


    趙雲庭嘴角微微上揚,拿出一根拳頭粗細的沉香木,召喚出劍意直接將其斬斷。


    並取出手掌大小的一截沉香木,然後削成出六個一樣大小的橫截麵,在每個橫截麵上挖出一到六個淺淺的圓圈。


    一個沉香木做成的骰子,就這麽出現在了趙雲庭的手上。


    牯牛一臉驚奇看著趙雲庭用出劍意,結果居然是為了做這樣的事情。


    管中窺豹,略見一斑,牯牛能看出趙雲庭現在對自身的靈力控製有多強,還有他和劍意之間的默契程度。


    既然趙雲庭能在片刻之間,將沉香木切割出六個一樣大小的橫截麵,還要在每一麵上留下深淺一致的圖案。


    那趙雲庭就可以在頃刻之間,用劍意出其不意的取敵人性命,或者讓敵人直接失去反抗能力。


    牯牛的內心升起一抹戰意,他現在真的很想和趙雲庭好好打一架啊,這一年多時間趙雲庭的進步肯定是不小的。


    但是他一直藏拙啊,根本不願意在九夏學院弟子們麵前,輕易展示出他如今的戰力。這讓牯牛即便是手癢癢,也找不到機會挑戰趙雲庭。


    反正牯牛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趙雲庭現在已經是分院弟子,肯定每月至少要上一次擂台比試的。


    到時候要是趙雲庭還藏拙,那他就親自上台去挑戰趙雲庭,說什麽也得跟趙雲庭好好打一架,看他現在到底修煉到什麽程度了。


    不過現在的牯牛更好奇,趙雲庭弄的這個東西到底是幹什麽的。雖說沉香木算是很好的靈材,可是趙雲庭把它削成這個樣子,肯定不是在煉器,畢竟趙雲庭也不會煉器啊。


    趙雲庭手上舉著骰子,微笑著展示它的六個麵,向眾人介紹道:“我手上這個東西我稱唿它為骰子,它一共有六個麵,每個麵上有著一到六個圓圈。


    我想要玩的遊戲很簡單,就是大家不許用自己靈力,把這個骰子往桌上拋出。


    骰子向上的那一麵幾個圈,扔出骰子的人就有多少點數,每次投出來的點數越小,那這個人就喝酒怎麽樣?”


    敖烈聽完了規則後,直接眼神一亮說道:“這個玩法倒是第一次聽說,嗯,很新鮮。”


    牯牛一臉好奇的詢問道:“那如果所有人都投出來六點怎麽辦?”


    趙雲庭微笑道:“那就再加上一條規矩,每人一共有四次機會,四次投出來的骰子,加出來的點數不能超過21點。


    如果誰扔出的骰子超過了21點,那就算他超出一點還是兩點、三點,他的總成績就是這麽多點了,這樣他就是倒數第一名,需要一次性喝四杯酒。”


    牯牛臉上露出一抹勝負欲,他語氣帶著興奮的說道:“這個辦法好,那我先來試試!”


    趙雲庭把手上的骰子往牯牛的位置丟了過去,手上做出一個您請便的優雅動作,微笑著看牯牛扔出的骰子是幾點。


    牯牛把骰子往桌上一拋,骰子落在桌子上轉了幾下後停了下來,眾人定睛一看,骰子向上的那一麵,剛好是四個圓圈。


    趙雲庭微笑著說道:“看來李謊開了一個好頭,他扔出了四點。下一個誰要來?”


    牯牛身旁的姑娘笑著拿起骰子,說道“第二個就讓我來投吧。”


    牯牛的臉上對她露出一抹鼓勵的神色說道:“加油,投出個五點或者六點啊!”


    那個姑娘笑著把骰子向桌上扔了出去,這次骰子的點數是三點。


    牯牛一拍大腿,激動的說道:“嘿嘿,你下次加油啊,看來這一圈我不用喝酒了。”


    敖烈臉上露出迫不及待的笑容,他對著牯牛喊道:“該我了,把骰子扔給我試試。”


    牯牛把骰子給敖烈拋了過去,敖烈把骰子一丟,骰子停下後正麵是五點。


    敖烈哈哈大笑道:“看到沒,我的點數比你的更高!”


    敖烈身旁的女子也開口奉承道:“黃公子您投的真好!”


    牯牛一臉不服氣的說道:“哼,一來就投出五點,小心一會兒爆21點了。”


    敖烈笑著說道:“嘿嘿,反正這局比你強就行。”


    敖烈對身旁的女子瀟灑一笑道:“美人該你了。”


    這個女子拿起骰子輕輕一扔,骰子停下後敖烈無語了,牯牛在凳子上樂得直拍大腿:“哈哈哈,一點,居然能投出一點來啊。”


    趙雲庭看著那名女子,也是露出一抹意外之色後,他笑著安慰道:“沒關係最起碼後麵的三局,姑娘都不用擔心會爆21點了。”


    敖烈一臉無語的把骰子扔給了趙雲庭,對著身旁的女子說道:“看來美人你的運氣不是很好呀。”


    趙雲庭接住骰子沒有多猶豫,往桌子上扔了出去,身旁的萇楚直接發出驚喜的叫聲:“呀!是六點!李公子你太厲害呀!竟然一下子就投出了六點!”


    牯牛一臉驚訝的說道:“什麽?六點!雲庭你怎麽迴事兒,隨手一丟就是六點!”


    敖烈看了一眼投出六點笑容清雅的趙雲庭,又瞅了身旁邊這個投出一點,臉上都是胭脂水粉的女子一眼,最後他得出一個結論這骰子一定看臉下菜的!


    越好看的人運氣越好!就比如他這麽英俊帥氣的人投出五點,趙雲庭這種級別的美人,隨便怎麽投就是一個六點!


    不過這話敖烈肯定是不會直接說出來的,不然他身邊這位美人不得被氣死啊。


    老娘白長這麽好看,在你眼裏就是靠胭脂水粉堆砌出來的是吧。


    趙雲庭微笑著說道:“看來我今天的運氣比較好,萇楚姑娘接下來該你了。”


    萇楚她拿起骰子,對著骰子俏皮可愛一笑,小聲說道:“六點、六點,我也要六點!”然後用力拋了出去。


    骰子居然在桌上轉了好多圈,然後落在了地上,最後的點數是五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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