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庭在台下看的是揪心不已,要知道強榜第一是趙軒瑞的目標,如果今年不能拿下這局比試,明年擎蒼就要畢業了,到時候就是聞人矩順位坐到強榜第一的位置。


    到明年年底就是趙軒瑞挑戰聞人矩成功,成為了新的強榜第一,那別人也會以趙軒瑞沒有打贏過擎蒼做文章,借機抨擊趙軒瑞的。


    趙雲庭很希望趙軒瑞能贏,可是就像九夏學院老師們預估的一樣,趙軒瑞的積累還不夠。


    他在擎蒼麵前根本找不到,可以施展出劍道:天道審判的機會,因為這一招需要他全身心的投入,才能把自身的劍道投影到擂台上來。


    而擎蒼他的每一擊隻要打中了趙軒瑞,都能結束這場比試,趙雲庭隻能被動防禦。


    並且趙軒瑞作為一個習慣了主動攻擊的人,要讓他一直防禦擎蒼的攻擊,實在是有點強人所難了。


    就在雙方一直交手僵持不下之時,趙軒瑞做出了一個十分大膽的舉動,他拋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劍,手腳上包裹著一層薄薄的靈力鎧甲,與體院出身的擎蒼拳腳比拚了起來。


    兩位都是個高腿長之人,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有著像獵豹一般的敏捷、巨象一般的力道撼動著擂台上的透明的保護屏障。


    引得陣法屏障出現了,仿佛把大石頭扔進平靜的湖水裏,激蕩而起的陣陣波紋。


    原本還算寬闊的擂台,在他們全力爆發出來的戰鬥中,都顯得狹小了起來。


    擂台上的裁判老師見到這一幕,默默的將這個擂台上的陣法屏障,釋放出來的保護頻率開到了最大。


    畢竟這道屏障不止是為了裏麵的弟子能公平比試,不被外人插手幹預比試結果。


    除此以外它還有擋住裏麵弟子爆發戰鬥的餘波,使其裏麵狂暴的靈力法術不至於跑到外界,傷害到看台上弟子安全的作用。


    看台上不少弟子都覺得趙軒瑞太著急了,不然怎麽會放棄自己的本命法劍,跑去和體院弟子比拚拳腳啊。


    這不是在關公麵前耍大刀、自不量力嘛!


    果不其然趙軒瑞手腳上覆蓋的靈力鎧甲還是太薄了,不像擎蒼的那一身重甲一般的靈力鎧甲能扛得住的雙方全力戰鬥的餘波。


    很快趙軒瑞手腳上的靈力鎧甲,就有多次被打破,星星點點帶著雷光閃爍的靈血向眾人展示著,此刻在擂台上負傷流血的人是趙軒瑞。


    趙雲庭一臉擔憂的合緊了自己的雙手,這是趙軒瑞第二次在他的麵前受傷,趙雲庭意識到趙軒瑞也是血肉之軀,趙雲庭很擔心趙軒瑞的身體。


    可是他周圍很多弟子都麵露出一絲不滿之色,有人更是說起來:“趙師弟也不過如此嘛,一個劍修居然拋棄本命劍去和擎師兄比拚拳腳之術。”


    “現在好了吧,這麽快就受傷了,這局輸了,也隻能怪他太驕傲自大了。”


    “哼,虧我還在九夏城的賭坊押了他十塊中品靈石,結果他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敖烈也聽到了周圍很多弟子的竊竊私語,他內心無比唾棄這些落井下石的牆頭草。


    從小曆經數次生死的敖烈很明白,趙軒瑞他又不是神,一直以來九夏學院的弟子們把他神話了。


    所以在這些弟子的眼中,趙軒瑞應該是一直無敵的,就算他不是強榜第一的無敵強者,也不應該被擎蒼壓製的抬不起頭來。


    可是趙軒瑞難道就真的沒有底牌和後手了嗎?敖烈打心眼裏不相信,那個僅憑一次接觸就能把他偽裝看透的趙軒瑞,是如此不堪一擊的人。


    這樣不僅僅是趙軒瑞的恥辱,也是對像他這樣被趙軒瑞打服氣的人的一種羞辱。


    敖烈現在其實更擔心的人是趙雲庭,畢竟周圍這些弟子的言論,連他這個外人聽著都有些刺耳,肯定會對趙雲庭的心理造成一些影響。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擂台上的屏障因為開到了最大的原因,已經很少出現太大的波動了,隻是偶爾有些小波動浮現出來。


    趙軒瑞和擎蒼的身影分散站在擂台上的兩邊,當他們再一次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中時,九夏學院的弟子都有些沉默了起來。


    趙軒瑞的雙臂血肉模糊,並且能看出他的手臂,已經在與擎蒼的對打中骨折了。


    而對麵的擎蒼看起來比趙軒瑞的狀態好很多,雖然他們都是金丹後期修為,但是擎蒼的靈力重甲,本身的消耗要比趙軒瑞用到靈力皮甲多很多。


    擎蒼雖然沒有像趙軒瑞一樣的受傷嚴重,但是明顯能感覺到他的鎧甲比之前暗淡了許多。


    不過想一想這也很正常,畢竟以金丹後期的修為,要勉強用出元嬰修士才能具備的技能,到底還是太耗靈力了一些。


    擎蒼踩在擂台那些趙軒瑞滴落的星星點點的血跡上,語氣淡淡的說道:“趙師兄你已經沒有了再戰之力,我勸你還是早點認輸下去療傷吧。”


    趙軒瑞麵具背後露出一道冷漠的臉,他聲音不大但是卻擲地有聲的說道:“也許師兄你說的是對的,但是該認輸的人是你才對。”


    擎蒼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哈哈哈,趙師弟你這腦袋它沒發燒吧?


    你現在已經雙臂骨折失去再打下去的力量,如果不想以後留下後遺症,就趕緊認輸下台去吧。


    反正你明年也能坐上強榜第一的位置,今日何必要跟我死磕呢?”


    趙軒瑞將靈力灌注在了腳上,用力對地麵踏了下去,說道:“天雷劍陣給我起!”


    一開始趙軒瑞拋下的本命法劍,在整個擂台上以趙軒瑞滴下的靈血做陣基,以它本體為陣眼,被趙軒瑞指揮著布置出了一道天雷陣。


    這是一個可以模擬修士雷劫的陣法,像擎蒼這樣的金丹後期修士,在與人用靈力拚搏後,他是沒有辦法掙脫出天雷陣的。


    趙軒瑞看著擎蒼被天雷陣暫時困住了,立馬施展自己的劍道絕學,很快一個令人熟悉的雷霆之海,覆蓋在了整座擂台的上方。


    被困在在天雷陣中的擎蒼心頭一驚:“糟糕我都忘記他還是個陣院弟子了,我暫時被困住了,這可不妙啊!”


    擎蒼頂著天雷陣劈向他的閃電,開始不顧一切的用靈力去攻擊天雷陣,直到他一拳轟開了趙軒瑞的本命劍化作的陣眼時。


    他才渾身冒著被雷霆劈出來的焦黑之氣,散發出一陣陣烤肉烤糊了的氣味,從天雷陣內部衝了出來。


    好不容易從天雷陣中衝出來的他,看到天上那道趙軒瑞自創的天道審判之劍時,心都涼透了。


    他之所以一直壓製趙軒瑞不讓他還手,就是因為趙軒瑞的天道審判之劍,他根本扛不住。


    沒想到趙軒瑞以雙臂骨折的代價,機關算盡還是把這招給用出來了。


    擎蒼不想去吃這一擊,他立馬收起自己的靈力鎧甲,滿臉苦笑的抬起手說道:“裁判老師我認輸!恭喜你趙師弟,這場比試你贏了!”


    裁判老師對趙軒瑞和擎蒼說道:“這局比試結束,勝者趙軒瑞!”


    趙軒瑞雙臂被擎蒼打骨折不是假的,他已經抬不起手了,他用靈力收起自己的本命劍,將天上那道審判之劍收了迴去。


    趙軒瑞身上的靈力皮甲也受了起來,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對著擎蒼微微低頭道歉道:“抱歉擎師兄,我知道你剛才已經手下留情了,但是這局比試我有著一定不能輸的理由。”


    擎蒼一臉無奈的擺了擺手,表情暗淡無光的說道:“你可別說這種客套話了,我怎麽不知道自己還留了手?輸了就是輸了,輸給你的人那麽多,我擎蒼輸的起!


    這強榜第一的名頭,我擎蒼拿得起自然也放得下,還是要恭喜你,趙師弟以後這個位置是你的了。”


    擎蒼說完這話直接離開了擂台,到夜梟廣場踩著飛劍走了。甚至都沒等院長親自頒布,學院給百強榜弟子發放的獎勵。


    趙軒瑞大爆冷門、出乎意料的贏了,這讓九夏學院的老師們都集體沉默了一會兒。


    最後還是蒲師主動去給趙軒瑞看了傷,學院的老師們才重新聊了起來,接下就是一些其他百強弟子對強榜前十發起的挑戰了。


    九夏學院在之前說過趙軒瑞壞話的弟子,現在都覺得自己臉疼的厲害,趙雲庭更是在趙軒瑞剛走下擂台時,就眼淚汪汪、迫不及待的衝到了趙軒瑞的麵前。


    趙雲庭想攙扶著趙軒瑞走,可是看到趙軒瑞那骨頭錯位很明顯的雙臂,他卻無從下手。


    最後趙雲庭睜著大眼睛,淚眼汪汪無助的看著天上教師席的蒲師。


    蒲師心中歎了一口氣,從天上的教師席位上站了起來,他腳踏虛空走到了趙軒瑞和趙雲庭的麵前。


    蒲師手上拿出一顆上好的丹藥,對著趙軒瑞說道:“張嘴!”


    趙軒瑞聽話的張開了嘴巴,蒲師手指靈力一彈,把丹藥喂進了趙軒瑞的嘴裏。


    蒲師對著趙軒瑞和趙雲庭說道:“這是止疼的丹藥,你們倆個跟我走吧。


    先去丹院空間屋舍那邊,我先把軒瑞你斷掉的骨頭歸位,然後再治療你身上本命法劍被攻擊後受到的內傷。”


    趙軒瑞點了點頭說道:“這次又要麻煩您了,蒲師。”


    蒲師一邊走一邊語重心長的說道:“你今天也太拚命了,院長那人你還不了解嗎?就算你今天不拿下強榜第一,院長也不會逼你的。”


    趙軒瑞已經到了丹院空間屋舍內,他冷峻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的說道:“蒲師您說的弟子都明白,可是弟子不願師傅承受非議。


    我隻是付出這麽一點點代價,就能贏下擎蒼師兄是值得的。”


    趙雲庭看見蒲師聽到這句話後,那明顯不認同趙軒瑞說法的表情。


    趙雲庭立馬用隨身攜帶的茶碗,給趙軒瑞倒了一碗靈泉水,說道:“哥你先喝口水吧。”


    緊接著他乖巧的給蒲師也倒了一碗,恭敬的遞給了蒲師說道:“師父,弟子今天出門比較早,還沒來的及泡茶,要不您先喝口靈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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