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趙雲庭手上握著的靈植種子,得到了他充足的靈力後被他扔到了地上,並且迅速長成了一株一米多高的類似蒲公英的植物。


    這株靈植擋在了舉著土遁疾衝而來的強榜弟子麵前,強榜弟子手上的寬劍一揮輕鬆就斬斷了這株靈植。


    靈植倒下後,它長著的類似蒲公英花種,也開始隨風飄散。


    強榜弟子的動作絲毫不減,繼續向著趙雲庭繼續衝鋒而來。


    趙雲庭扔出靈植的同時,也把手上的法劍也拋了出去。


    他輕便靈活的身體,借力踩在還未落地的法劍之上,用輕身術順利飄出來了震地術的範圍,也讓強榜弟子的殺招落空了。


    趙雲庭剛落到平地上,就隔空催動法劍當中的劍意,朝著強榜弟子的腳下突刺了過去。


    強榜弟子手上的盾牌向地上一放,劍意帶著法劍嘭的一聲撞了上去。


    趙雲庭看見劍意被擋下來了,他也沒有多大的困擾,隻管操控著法劍不斷遠程攻擊著強榜弟子。


    接下來的時間,隻要強榜弟子一靠近,趙雲庭就跟他拉開距離,堅決不讓他有機會發出第二次那樣的突襲。


    並且強榜弟子在短短幾秒鍾內,就要承受趙雲庭十幾次的劍意襲擊,每一次都是極其刁鑽的角度。


    看台上的弟子紛紛討論道:“這麽下去雙方拚靈力的話,趙雲庭要輸了啊。”


    “嗬,他本來就沒什麽機會贏,真以為誰都是趙軒瑞啊,一進學院以後把越級挑戰當飯吃。”


    “哎,也不能這麽說吧,我看他劍法純熟、劍意也相當不弱,當這一屆的新人的第一,還是勉強夠格的。”


    “你以為當個新人第一有什麽了不起的?每年都有些自命不凡的新人,一上來就想挑戰老弟子當刺頭,又有幾個人能一直硬下去的,最後還不是被教訓的老實了。”


    “哎呀,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局比試趙雲庭已經落入了下風。”


    “就是,區區築基中期的修為,去利用劍意操控法劍戰鬥,他又能堅持多久。”


    “要我說啊,再不出一盞茶的功夫,他這局必敗無疑。”


    牯牛一臉憋屈的想要站起來罵迴去,卻被敖烈死死按住了手,敖烈眼神帶著一絲冷意說道:“你給我坐在位置上別動!我們要相信雲庭。”


    仲濟世眯著眼睛看擂台上,那些地上、天上隨風飄散的蒲公英花種,笑著說道:“稍安勿躁,好戲馬上就要開始了。”


    趙雲庭在識海裏囑咐劍意一會兒可以自主行動,但是一定要為他拖住強榜弟子,不能讓強榜弟子靠近他。


    然後手上的手訣開始不斷變化,強榜弟子身邊的那些蒲公英花種,全部被趙雲庭一一催發了。


    那名強榜弟子看到蒲公英花種密密麻麻長出根係,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身處在花種最密集的最中心,他臉色突變立馬想要抽身離開。


    可是劍意也不是吃素的,它自己帶著法劍無所顧忌的猛烈攻擊起來,在這短暫的時間內,硬生生把強榜弟子給拖住了。


    趙雲庭手上的手訣終於結束了,他一臉平靜,口中輕聲說道:“現在想跑已經晚了!千絲斷靈!綻放吧!”


    所有的雪白蒲公英花種,長出細細長長的根係,猶如長長的蛛網,布滿了整個百米大小的擂台。


    這些花種的根係跟一開始的主支一樣很脆弱,輕而易舉就被強榜弟子用他的法器斬斷了。


    但是他用出的靈力吸引了,無窮無盡的花種根係密密麻麻的向他纏繞而來。


    趙雲庭手抬起把自己法劍召喚了迴來,看著強榜弟子做著困獸之鬥。


    強榜弟子不斷使出自己強大的法術,消滅掉身邊的這些根係,自己的靈力卻吸引來了更多的根係。


    直到他被整個擂台上的雪白根係包圍,在擂台上逐漸包裹成了一個不斷晃動、掙紮的白繭。


    看台上的弟子紛紛站了起來,大聲嚷嚷道:“這是什麽鬼東西!”


    “它還吸收了那人的靈力,啊!它生長的更快了!”


    敖烈看著趙雲庭收起自己的法劍,站在原地身上沒有絲毫靈力波動的樣子。


    敖烈的眼裏閃過一絲凝重,這東西不會跟食人花一樣敵我不分吧。


    牯牛咽了咽口水,聲音有些慌張的說道:“咕嚕…喂,仲濟世這就是…你說的好戲嗎?雲庭這催發出來的又是什麽鬼東西?那個人他不會被吸死了吧?”


    仲濟世眯著眼睛笑著說道:“放心死不了的,他如果是個聰明人,一開始不用靈力掙紮的話,最多被困住陷入昏迷而已。”


    敖烈眼神帶著一絲無奈的說道:“這東西雲庭又是從哪兒弄到手的?他手上到底還有多少這麽危險的靈植種子啊?”


    仲濟世笑著說道:“怎麽敖烈你也開始怕了?說起來這還是靠近牯牛家鄉的一種靈植呢。


    它名字叫做千絲,是生長在絕靈之地的靈植。為了能獲取土壤當中那一點點稀有的靈氣,所以長出無數長長的根係。


    它的種子也能順著風飄到很遠的地方繼續紮根,它一生都在尋找靈氣濃鬱之地。


    但若真的生長在靈力旺盛之地,千絲又會因為吸收了太多的靈氣而死亡。”


    敖烈臉上露出一絲了然之色,說道“所以它隻能生長在靈氣稀少、人跡罕至的荒域,怪不得我從來沒有聽過這種靈植。”


    牯牛一臉震驚的說道:“你告訴我說這是千絲?我老家的千絲,它最多能長到我手掌那麽高,根係也不會超過一米!


    這擂台上根係,長的跟蜘蛛精吐絲的巢穴一樣,這怎麽可能會是千絲!”


    仲濟世眯著眼睛笑著說道:“哈哈我都說了它一生都追求靈氣嘛,靈氣充足千絲長成這樣很正常的。


    畢竟這九夏學院內部的靈氣,跟荒域的靈氣比起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而且越是在靈氣充足的地方,千絲的壽命就越短暫。


    要不了多久,等擂台上的靈力被千絲吸收完了,那它的生命也走到盡頭了。


    這對千絲來說,也算是朝聞道,夕死則已了吧。”


    牯牛一臉我錯過了一個億的崩潰表情說道:“我要是知道千絲是這個尿性,我出門前一定薅上一大堆帶過來。


    誰惹了我,我就丟一把千絲種子過去,反正老子剛開始修煉靈力低微,讓那些千絲把別人都吸幹!”


    仲濟世眯著眼睛笑著對牯牛問道:“你是不是也想給我來一把啊?”


    牯牛一臉憋屈的說道:“你真當我傻啊,你都認識千絲了,這玩意兒對你還有用嗎?”


    仲濟世哈哈一笑道:“算你識相,不過你少做些白日夢了,這千絲沒有經過特殊處理,在荒域以外的地方極難生根發芽。


    你是看見雲庭剛才也是拖延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才把千絲催發出來的嗎?”


    牯牛一臉無語的說道:“仲濟世滾蛋吧你,整天就知道欺負我讀書少!”


    就在仲濟世他們聊天的時間裏,整個看台上的弟子們,看著千絲包裹著的強榜弟子從不斷掙紮,到最後動靜越來越小後,已經紛紛躁動不安了起來。


    他們紛紛大聲嚷嚷著,讓趙雲庭趕緊收迴自己的邪術,放開那名弟子。


    有的甚至對趙雲庭大聲辱罵了起來,說他不走正道、麵善心惡,居然想要在擂台上殺害同門等等。


    還有人不斷喊著裁判老師,讓他放開保護罩救下那名強榜弟子。


    趙雲庭站在擂台上忍受著別人的指責,依舊挺直腰杆站在原地,甚至他的臉上還露出一絲微笑。


    不遭人妒是庸才,這些人不明白千絲根本殺不死人,隻會把強榜弟子的靈力吸幹,讓他失去反抗能力而已。


    再說了以裁判老師的眼力,當然能認出千絲了。這位強榜弟子既沒喊認輸,又沒有性命之危,他幹嘛要聽一群弟子的要求放開保護罩呢。


    過了一會兒千絲的雪白根係逐漸幹枯消散,露出了裏麵已經昏迷不醒的強榜弟子。


    趙雲庭笑著對裁判老師拱手道:“老師,這位師兄已經昏迷,這局比試是我贏了吧?”


    裁判老師冷漠的說道:“嗯,是你贏了!雖說學院並不禁止在擂台比試當中,使用不超出自身等級的外物,但是我奉勸你下次,還是不要用這些旁門手段了。”


    趙雲庭一臉和善的拱手說道:“是老師,弟子隻不過想給這位師兄一個教訓。


    想必這位師兄體驗過身體裏靈力被抽空的滋味,就能填補弟子朋友腿骨差點被他折斷時,弟子心中升起的憤怒了。”


    趙雲庭的話傳到了圍觀的弟子耳朵裏,他們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畢竟高年級弟子霸淩新弟子,新弟子反擊也是理所應當的。


    強榜弟子先是仗著自己修為高欺負新入門弟子,還差點打斷了敖烈的腿骨。


    那麽趙雲庭今天找上門,給他一個畢生難忘的教訓,那也是有仇報仇,旁人沒資格去評判趙雲庭的對錯。


    就連裁判老師也沒這個資格,畢竟昨天他也沒有製止強榜弟子的霸淩行為,那他現在以什麽立場,去指責趙雲庭用的是旁門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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