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濟世微笑著說道:“趙班長,你太客氣啦。


    隻是一罐普普通通的藥膏而已,根本不值一提。


    趙班長,你想好這一局,我和牯牛到底誰上場嗎?”


    趙雲庭眼睛裏有些擔憂的說道:“剛才那一局,我以為對麵會派出三人之中,最弱小的人和看似衝動的牯牛打。


    所以才讓敖烈上場,想要他能打對麵一個以強勝弱。


    結果沒想到對麵一個白亦師兄,都能如此兇狠、一直死戰不退。


    活活把敖烈拖到靈力耗盡,才勉強贏下第一局。


    接下來申虎師兄,不會再給我耍小聰明的機會了。


    他應該會直接讓我們這邊,先選出第二局比試的人選。


    不管是牯牛上場,還是仲兄你上場,說實話這第二局,我都沒有必勝的把握。”


    仲濟世聽到趙雲庭的話,心中有點數了。


    仲濟世一臉平靜的說道:“那依趙班長的意見,這局是確定要讓牯牛上場了嗎?”


    趙雲庭皺著眉頭說道:“是的!我還是那句話,我們接下來還需要留著靈力去走密林,靈力消耗不宜過大!


    敖烈和牯牛都是體修,所以安排了敖烈去打第一局。


    哪怕他現在用光了靈力,他還能趁現在,抽空恢複一些靈力。


    而牯牛他的情況,仲兄你也是知道的。如果這第二局,牯牛他能贏下來。那我們就不需要,去打這第三局的比試了。


    仲兄你的靈力,也能最大限度的保留下來,也不會影響到我們進密林之後的速度。”


    仲濟世笑著說道:“嗯,趙班長你考慮的很周詳,我聽你的安排就是了。”


    牯牛也點了點頭,拍著胸脯說道:“雲庭,我也聽明白了!


    你放心吧,我一定讓他們沒機會,跟我們打第三局的!”


    趙雲庭看著牯牛,眼神帶著擔憂的說道:“牯牛,申虎師兄已經輸了一局,他為了確保還有第三局翻盤的機會。


    那麽他在第二局,一定會派出三人中最強的人來打。


    所以這局你上場後,一定要多加小心啊,一旦遇到危險,馬上就認輸!


    我怕你到時候不認輸,會受很重的傷,這有可能會影響到你的未來!


    牯牛這場你一定要聽我的,等會兒你千萬不能衝動!


    反正我們已經贏了一局了,這第二局比試,哪怕你打不過,我們幹脆一點認輸,也比受傷要強!


    牯牛你答應我一件事,如果我看到你落入下風,我會跟馳冉老師認輸。


    這一局我一定不會看著你受傷的,答應我好嗎?”


    牯牛看著趙雲庭,這麽鄭重其事的懇求自己。


    他有些無奈的撓了撓後腦勺,鬱悶的說道:“雲庭,我知道了,我答應你,打不過就投降,你放心!”


    趙雲庭笑著說道:“牯牛,我知道你的實力很強,我不是想說你這一局一定會輸。


    但是你行事有些衝動,我怕你輕易中計了。


    那樣你會受傷,我不想看到你,再因為這些原因受傷了。”


    牯牛想起上次敖烈偷襲,讓他吃的虧!


    想起當時他那麽疼,他的嘴角就抽搐了一下,說道:“我這次一定不會大意的!


    我直接解開封印,跟對麵硬碰硬的打!要是這樣子,我還拿不下對麵最強的那人。


    我就幹脆利落的跑到邊上,喊投降好了。”


    牯牛耷拉臉皮,有些鬱悶的說道:“等我找到合適的功法,開始修煉靈力,我就不會像現在這麽被動了。”


    趙雲庭看著牯牛,語氣堅定的說道:“嗯!牯牛我相信,等你正式開始修煉靈力以後,你的實力一定會有很大的增長!”


    趙雲庭一行三人,走到馳冉老師麵前時。


    馳冉老師,她還在申虎那邊,把白亦師兄被敖烈打斷的腿骨,給他重新接迴去。


    馳冉老師還用刀,劃開了白亦師兄已經被扭成麻花狀的手臂。


    取出他手臂裏麵,已經碎成一塊一塊的骨頭,喂他吃下一顆筋骨重塑的丹藥,幫助白亦療傷、恢複。


    馳冉老師在給白亦接骨的時候,他已經痛到神誌不清了。


    但是他的口中,還不斷的發出痛到難以克製的痛唿聲。


    看到白亦如此痛苦,此時申虎那邊的人,看向遠處敖烈的眼神,一個個都兇狠的要命。


    如果他們眼神中的怒火,可以化成實質的話。


    已經不知道能把敖烈,活活燒死多少迴了!


    趙雲庭一行三人走到中間時,申虎走了過來,怨氣十足的對著趙雲庭說道:“今年的新生,出手都夠狠的啊。


    白亦今天受的傷,未來沒有兩三個月根本好不了!


    趙雲庭你應該很清楚的知道,要花掉兩三個月才能養好的傷,白亦這傷的到底有多重!


    養傷兩、三個月,白亦他要落下多少修行!


    這筆賬我一會兒,會找你的人要迴來的!”


    趙雲庭麵對申虎的威脅,隻是一臉平靜的說道:“申師兄,白師兄他受傷這麽嚴重,我也很抱歉!


    但是造成這個後果,其實跟我的人,沒有太大的關係吧!


    敖烈在白師兄被火焰包圍時,就提出讓他投降了。


    是白師兄自己一意孤行,非要和敖烈近戰、誓死不降,逼迫著敖烈下重手的。


    現在變成這種情況,確實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本人也很擔心,白師兄他會留下什麽後遺症。


    但是在那個時候,總不能要讓敖烈這個贏麵更大的人,來喊認輸吧!沒有這種道理!


    敖烈他現在也很不好受,白亦師兄最後的糾纏不清,嚴重的刺激到了他的血脈。


    敖烈雖然受到的外傷,沒有白亦師兄那麽嚴重。


    但是他內心受到傷害,日後我又該如何替他治療呢?”


    趙雲庭說到這裏時,還有意的把自己的手腕,放在申虎的麵前晃了晃。


    趙雲庭看著申虎,語氣堅定的說道:“如果說申師兄今天,一定要為白師兄討一個說法。


    那我也想為敖烈討上一個說法!為什麽一場比試切磋,白師兄他已經輸了,還要繼續糾纏,甚至不惜以死相逼!


    難道他就吃定了,我們這群新生,沒有見過血不敢殺他嗎!”


    趙雲庭眼睛裏都是怒火,對著申虎一頓質問,讓他啞口無言。


    申虎聽著趙雲庭說的話很刺耳,而且他心裏也很鬱悶:“這趙雲庭牙尖嘴利,又占據了道德的最高點,讓我根本無力反駁。


    白亦雖然這次受的傷比敖烈重,但是他確實像趙雲庭說的那樣,他不承認自己的失敗,還耍賴皮了。


    可以說白亦變成這樣,完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根本怨不得旁人。


    可是白亦是我派出去的人,我要是不給他出頭,又沒辦法讓我手底下的人服氣!


    唉!這白亦啊,沒事兒幹嘛這麽心高氣傲,現在給我添了一個大麻煩!”


    申虎的眼神有些惱怒的看了一眼,躺著擔架上麵的白亦。


    申虎轉過頭來,語氣惡狠狠的和趙雲庭說道:“等白亦醒來了以後,我會告訴他什麽叫做願賭服輸!


    但是白亦的那套秘銀刀,是他這些年的心血!


    他為了湊齊這些秘銀,才耽誤了自己的修行。


    你讓敖烈把秘銀小刀交出來,把它還給白亦,此事我們這邊既往不咎!”


    趙雲庭看著申虎,莫名覺得很好笑,在他看來:“這套秘銀小刀,每一刀都紮進了敖烈的要害。


    敖烈也是靠著自己的肉身,艱難的硬抗下來,才獲得的戰利品!


    憑什麽申虎空口白牙的一句話,就想把秘銀小刀要迴去!


    這不是讓敖烈的傷,全部都白受了嗎!這件事情他絕對不會答應!”


    趙雲庭看著申虎,語氣嚴肅的說道:“這是敖烈繳獲的戰利品,申師兄一開口就想要迴去。


    先不說敖烈不會答應,我更不可能替敖烈答應!


    申師兄想要迴,屬於敖烈的戰利品,那就好好和敖烈談,而不是用一句,既往不咎來威脅我們!


    申師兄難道是覺得,自己能吃定我們這群新生,讓我們沒有辦法反抗嗎?


    我們都是小胳膊,肯定擰不過申師兄您這條大腿。


    但是誰要是想欺負敖烈、欺負我,不妨去打聽打聽,我趙雲庭是不是那麽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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