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和珅,見過吳王殿下。” 善和,如今已然改名為和珅,在這期待已久的時刻,終於得見王信。他的臉上立刻浮現出恭敬而又略帶激動的神情,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熱切。隻見他迅速整理衣衫,毫不猶豫地雙膝跪地,雙手伏地,以頭叩地,行了一個極為標準的叩首大禮。


    王信見狀,連忙伸出雙手,穩穩地扶起和珅,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說道:“何必行此大禮,快起,快起。” 他的語氣親切而隨和,仿佛在對待一位許久未見的老友。扶起和珅的動作輕柔而有力,盡顯他的風度與涵養。


    和珅被王信扶起後,立刻神色一凜,眼神迅速地看向四周,那警惕的模樣仿佛在防備著什麽潛在的危險。他微微側身,湊近王信,壓低聲音說道:“王爺,下官有一事,此事事關重大,關乎秦大人可否上位軍機處首席大臣。如今情況有變,清流手上似乎掌握了一些對秦大人不利的東西。”


    王信聽完和珅所言,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警覺。幾乎沒有絲毫猶豫,他迅速轉身,大步走向書房的門,動作敏捷而果斷。隨著 “吱呀” 一聲,書房的門被緊緊關上,那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突兀,仿佛也預示著接下來談話的重要性和隱秘性。


    關上門後,王信立刻轉過身,目光緊緊盯著和珅,急切地問道:“清流手上有什麽東西?” 他的聲音低沉而嚴肅,充滿了對事情真相的渴望和擔憂。


    和珅環顧四周,盡管此時書房中已無他人,但出於極度的謹慎,他還是決定保險起見。他清了清嗓子,然後用虹提國語言緩緩說道:“秦大人對手下水兵有威無恩,有一小兵難以忍受手上刻著‘殺秦’二字,而關鍵是,那小兵手上持有秦大人與十三行的往來賬目啊。” 他的聲音壓得極低,每一個字都說得格外清晰,同時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


    王信聽完,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沉默片刻後,他緊接著問道:“這水兵是否已經殺了?”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急和果斷,仿佛在思考著如何盡快解決這個可能引發巨大危機的問題。


    和珅的臉上滿是焦急之色,他的眉頭緊鎖,額頭上甚至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握拳,急忙說道:“沒有,王爺啊,這小兵現在在刑部部堂,被刑部那幫人保護起來了,我們根本拿不出人來啊。” 他的聲音因為焦急而微微顫抖,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和無奈,仿佛已經預見到了此事可能帶來的嚴重後果。


    王信聽完和珅的話,頓時怒火中燒,他的雙眼圓睜,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厲之氣。“砰” 的一聲,他狠狠地錘向桌麵,那巨大的聲響在書房中迴蕩,仿佛宣泄著他內心的憤怒與焦急。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出門去。


    門口的侍衛看到王信一臉怒容地出來,立刻站直身體,神情緊張地等待著命令。王信大聲叫來侍衛,聲音中充滿了威嚴和不容置疑:“通知軍策府,立刻調集城外江東八旗騎兵,以最快的速度,立刻把刑部部堂給本王圍了。一個人都不許放走,如有違抗,格殺勿論!” 他的話語簡潔明了,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千鈞之力,讓人感受到他此刻堅決的決心和強大的氣場。


    王信果斷地下完命令以後,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決然的氣勢,他立刻轉過頭,對著和珅大聲說道:“跟我走!” 說完,便大步流星地朝著水師衙門的方向走去。和珅不敢有絲毫耽擱,連忙緊緊跟在王信身後,兩人的腳步聲在石板路上急促地響起,仿佛預示著一場即將到來的風暴。


    不一會兒,他們便來到了水師衙門。秦悅早已在那裏焦急地等待著和珅傳迴消息,當他看到王信和和珅一同到來時,眼神中立刻閃過一絲期待和緊張。王信一眼就看到了秦悅那急切的神情,他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提高音量,對著水師衙門大聲喊話:“南海水師的兄弟,你們聽好了!咱們的兄弟被刑部無故押在刑部部堂,這是何等的冤枉!我們不能坐視不管,現在,大家一起去把人搶迴來!” 他的聲音洪亮而堅定,充滿了鼓舞人心的力量,在水師衙門的上空迴蕩著。


    水師衙門的眾人聽到王信的唿喊,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但他們對王信的信任和對兄弟的情義讓他們迅速做出了反應。一半的人立刻行動起來,紛紛拿起七響火搶,迅速集結在王信麵前。王信目光敏銳地瞥見了兩門榴彈炮,他毫不猶豫地指著榴彈炮說道:“帶上那兩門炮,一塊去。”


    就這樣,王信帶著這支壯大了的隊伍開始在京城大街上快速行動起來。隻見八旗騎兵們身著棉甲,背著弓箭,手持長刀,在大街上迅速穿梭。他們的身影如同一股鋼鐵洪流,所到之處引起了百姓們的陣陣驚唿。街道上頓時彌漫著緊張的氣氛,人們紛紛避讓,看著這支氣勢洶洶的隊伍朝著刑部部堂的方向疾馳而去。


    “圍起來,如有人翻牆而出,立刻射殺。” 王信站在刑部部堂那威嚴的門口,身姿挺拔如鬆,眼神冷峻而堅定。他先是轉過頭,對著整齊排列的八旗兵大聲下令,聲音洪亮而威嚴,仿佛具有不容置疑的力量。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入八旗兵們的耳中,讓他們立刻行動起來,迅速散開,將刑部部堂圍得水泄不通。他們手中的武器緊握,目光警惕地注視著四周,隨時準備應對任何突發情況。


    隨後,王信又將目光轉向水師衙門的眾人,再次大聲說道:“把那兩門炮對準大門,所有火槍上膛。”


    水師衙門的人立刻遵命行事,熟練地操作著兩門榴彈炮,將炮口穩穩地對準刑部部堂的大門。同時,其他人也紛紛檢查手中的火槍,拉動槍栓,讓子彈上膛,那 “哢嚓哢嚓” 的聲音在空氣中彌漫,增添了緊張的氣氛。


    就在這時,刑部尚書聽到外麵的動靜,立刻匆匆走出。他的臉上帶著震驚和疑惑,看著眼前這劍拔弩張的場景,眉頭緊皺。他走到王信麵前,質問道:“吳王,這是為何,為何要圍了部堂,還帶著大炮來。你這是要做什麽?”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解和不滿,試圖弄清楚王信此舉的意圖。


    王信毫不退縮,立刻迴應道:“你們窩藏細作,還扣押水師水兵,本王身為吳王,有責任維護朝廷的安全和正義。本王先圍了部堂,然後再進去搜,一定要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刑部尚書見王信如此決然,立刻毫不猶豫地上前阻攔,他張開雙臂,試圖擋住王信及其身後的眾人,臉上滿是焦急與憤怒。然而,王信身手敏捷,他一個箭步上前,瞬間就將刑部尚書製服。隻見他動作熟練而迅速,幾下就用繩索將刑部尚書緊緊捆住,使其動彈不得。刑部尚書掙紮著,嘴裏不停地唿喊著,但王信毫不理會,他眼神堅定,大聲下令道:“進去搜,把刑部部堂掀了個底朝天,一個角落都不許放過!”


    他的聲音如雷貫耳,眾人立刻響應,如潮水般湧入刑部部堂。一時間,刑部部堂內雞飛狗跳,一片混亂。人們四處翻找,抽屜被拉開,櫃子被推倒,文件紙張散落一地。在這混亂之中,和珅眼睛一亮,他從一堆雜物中拿起一個本子,興奮地喊道:“這就是通敵罪證!” 他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找到了至關重要的東西。


    與此同時,秦悅也有所發現。他從部堂大門裏用力扔出個人來,然後對著王信大聲說道:“這人就是細作,潛入我軍的細作就是被刑部抓的水兵,我們要找的弟兄原來就是這個細作。”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驚訝和憤怒。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個被扔出來的人身上,隻見他衣衫襤褸,滿臉驚恐,眼神中透露出絕望。


    王信麵色凝重地走上前去,他的步伐沉穩而堅定,每一步都仿佛帶著深思熟慮。首先,他伸手拿過和珅手中的本子,眼神專注地翻看了起來。隻見本子上密密麻麻地記錄著各種賬目信息,仔細一看,正是秦悅與十三行往來的賬目明細。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似乎在思考著這些賬目背後可能隱藏的深意。


    接著,他轉身走到被扔出的水兵麵前。那水兵此刻正癱坐在地上,滿臉的驚恐與茫然。王信蹲下身子,輕輕拉起水兵的袖子,那 “殺秦” 二字赫然映入眼簾,筆畫雖然有些粗糙,但卻顯得格外刺眼。王信凝視著這兩個字,沉默片刻後,站起身來,大聲說道:“把人押到兵部去,嚴加看管,不得有任何差錯。這本子拿到軍機處,務必親手交給軍機大臣。” 他的聲音果斷而堅決,不容置疑,身邊的侍衛們立刻齊聲應道,迅速行動起來,準備執行命令。


    隨後,王信又將目光投向被捆著的刑部尚書。他微微歎了口氣,然後說道:“給大人鬆綁吧。” 語氣中雖然依舊帶著威嚴,但也多了一絲緩和。


    王信神色鎮定地走上前去,他的目光直直地看向刑部尚書,臉上帶著一絲威嚴,緩緩開口說道:“楊大人,此細作之事非同小可,乃是關乎朝廷安危的大事,按規矩應由軍機處專門處理,就不用勞煩您刑部在此費心了。” 他的話語簡潔明了,卻透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仿佛在向刑部尚書宣告著他對此事的主導權。


    說完,王信又不經意地看了看水師衙門眾人手中的火槍。此時,那些火槍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冰冷的光澤,仿佛也在訴說著這場衝突的緊張與激烈。刑部尚書察覺到了王信目光的方向,他的身體微微一顫,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剛剛經曆的這場混亂讓他深知王信的果斷與強硬,此刻他不敢再有絲毫的頂撞。於是,他連忙低下頭,戰戰兢兢地說道:“對,王爺所言極是,極是。” 他的聲音帶著些許顫抖,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顯然是被王信的氣勢所震懾。


    王信猛地轉過身,麵向眾人,深吸一口氣後,用盡全身力氣大喊一聲:“撤!” 他的聲音如雷貫耳,在空氣中炸響,瞬間傳遍了整個刑部部堂。眾人聽到命令,立刻有條不紊地開始行動起來。


    整個行動如同疾風驟雨般迅猛,從開始包圍刑部部堂到最後撤離,竟然不到半個小時。在這短暫的時間裏,卻完成了一件足以震動朝野的大事。他們成功地抓住了關鍵的小兵,並且搶迴了至關重要的賬目,每一個環節都進行得極為迅速且高效。


    小兵在被帶迴兵部部堂以後,氣氛變得更加凝重。王信一臉嚴肅地站在小兵麵前,眼神中透露出複雜的情緒。他揮了揮手,示意手下人把小兵的手臂牢牢地綁在架子上。隨後,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小兵手上那醒目的 “殺秦” 二字,眉頭緊鎖,沉默良久後,才緩緩開口問道:“你怎麽想的,把這字刻在手上。”


    秦悅神色匆匆地從工部拿迴一個神秘的壇子,她的腳步略顯急促,似乎這個壇子有著非比尋常的重要性。迴到兵部部堂後,那小兵隻是淡淡地看了秦悅一眼,眼神中卻瞬間燃起了強烈的仇恨之火,咬牙切齒地說道:“殺兄之仇,不共戴天。” 他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無盡的怨恨和決絕。


    秦悅聽聞此言,臉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冷冷地說道:“那本都督就送你去和你哥哥團聚。”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威脅和殺意,仿佛下一刻就要將小兵置於死地。


    就在這時,王信眼疾手快,一個箭步上前攔住了秦悅。他的眼神堅定而冷靜,說道:“不用這樣,讓他沒有威脅就好。” 他深知此時不能衝動行事,需要冷靜處理。說完,他伸手從秦悅手裏接過那個壇子。打開壇子,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麵而來,原來壇子裏裝的是濃硫酸,那濃稠的液體在壇中微微晃動,仿佛隱藏著無盡的危險。


    王信沒有絲毫猶豫,他拿起一個杯子,舀起一杯濃硫酸。然後,他緩緩走到小兵身邊,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憫,毫不猶豫地將杯子中的濃硫酸澆在了這個小兵的手臂上。瞬間,濃硫酸與皮膚接觸的地方發出 “滋滋” 的聲響,冒起一陣白煙,小兵痛苦地慘叫起來,整個兵部部堂都迴蕩著他淒慘的叫聲,手臂上那“殺秦”二字也被腐蝕幹淨。


    王信看著痛苦慘叫的小兵,眼中毫無波瀾。他冷冷地說道:“哼,既然你如此不知死活,留著這舌頭也隻會繼續惹麻煩。來人,把他的舌頭割了!”


    侍衛們得令,立刻上前按住小兵。小兵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拚命掙紮著,嘴裏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咽聲,但在強壯的侍衛麵前,他的反抗顯得如此無力。


    一個手持利刃的侍衛走上前,毫不猶豫地將小兵的嘴巴撬開,另一隻手則緊緊地捏住他的舌頭。小兵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額頭上青筋暴起,冷汗如雨般落下。


    就在利刃即將落下的那一刻,小兵發出了一聲絕望的嘶吼。然而,一切都無濟於事,伴隨著一道寒光閃過,鮮血噴湧而出,小兵的舌頭被硬生生地割了下來。他的口中隻能發出痛苦的 “嗚嗚” 聲,身體因劇痛而劇烈顫抖著。


    王信看著眼前的場景,微微皺眉,似乎對這血腥的一幕也有些不忍,但他很快就恢複了冷漠的神情。他轉身對秦悅說道:“此人已不能再言語,也無法再興風作浪。把他關起來,嚴加看管,別讓他再有任何機會搞出亂子。”


    秦悅點頭應道:“是,王爺。” 隨後,便吩咐侍衛將已經奄奄一息的小兵拖了下去。王信想了想說道:“給他個痛快吧。”


    秦悅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王信的意思,再次點頭道:“明白,王爺。” 他轉身對著侍衛們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按照王信的吩咐去做。


    侍衛們拖著那小兵往牢房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小兵的身體因為疼痛和虛弱而軟綿綿地晃動著,鮮血不斷地從他嘴裏滴落,在地上留下一串觸目驚心的血跡。


    王信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知道,在這權力鬥爭的漩渦中,這樣的殘酷是不可避免的,但他的內心深處還是有一絲不忍。然而,他也明白,如果不這樣做,這個小兵可能會成為一個更大的隱患,會給他和他所代表的勢力帶來無盡的麻煩。


    過了一會兒,秦悅迴來複命:“王爺,已經安排好了,今天下午他就會死。”


    王信微微頷首,臉上的神情嚴肅而凝重,他緩緩開口說道:“明日複朝,你跟著去,此事非同小可,需謹慎處理。你要把這事巧妙地包裝一下,務必將其條理清晰地匯報給皇帝。切不可有絲毫疏漏,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要讓皇帝明白此事的來龍去脈,以及我們所采取行動的必要性和合理性。” 他的目光堅定地看著秦悅,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信任和期待。


    就在這時,和珅也匆匆忙忙地趕到了。他的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氣息也有些微微急促,但手中卻緊緊地拿著兩個本子。他走到王信麵前,微微躬身,恭敬地說道:“王爺,這是賬目。還有這一本,是我們精心改的水師布防冊。”


    王信把賬目扔進硫酸壇子裏,把修改過後的水師布防冊交給秦悅,說道:“這就是那個小兵偷的,切記,是那個小兵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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