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剛剛送走董浩,還沒來得及整理一下自己有些紛雜的思緒,便聽聞下人來報,新任禮部尚書前來拜訪。王信皺了皺眉頭,心中隱隱猜到了禮部尚書此行的目的,但還是讓人將其請了進來。


    禮部尚書進了王府,滿臉堆笑地行了禮,隨後便小心翼翼地詢問王信關於殿試考題該如何出。


    王信按照自己剛才給董浩寫的文章,想出題目,讓禮部尚書去上報尚書令。


    禮部尚書剛剛離去,嫣語輕手輕腳帶有一絲虛弱地走了進來,她的手中穩穩地端著一隻精致的瓷碗,碗中盛著熱氣騰騰的湯圓,那縷縷的熱氣嫋嫋升起,在空中繚繞著,似有若無的香甜氣息也隨之彌漫開來。嫣語那一雙靈動的眼眸望向王信,柔聲細語地詢問道:“王爺,飛燕呢?”


    王信微微抬起雙眸,目光淡淡地在嫣語端著的碗上一掃,那原本平靜無波的眼眸中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惑。他微微皺了皺眉頭,帶著些許好奇的口吻緩緩問道:“碗裏是何物?”


    嫣語微微抬起雙眸,朱唇輕啟,柔聲開口說道:“這是湯圓,昨天是飛燕生日,這幾年她生日,我都給她煮湯圓,但是我們昨天被王爺帶迴來,沒來得及給飛燕煮湯圓,今天給她補上。”


    王信聽了說道:“在東房裏,和王妃在一塊呢。你不愧是練武的,這麽快就能煮湯圓了,給飛燕送去吧。”


    嫣語點點頭,就給王首驍送湯圓去了。


    董熟的臉上滿是被王信話語所刺傷後的黯然神傷,她默默地迴到屋子裏,那滿心的委屈與難過再也壓抑不住。她坐在屋子的角落裏,雙手緊緊地捂住麵龐,肩膀不住地顫抖著,悲傷的哭泣聲在屋子裏悠悠地迴蕩著。


    王首驍在迴屋的路上就已經漸漸停止了哭泣。此時乖巧地依偎在董熟的身旁,小小的手輕輕地拉著董熟的衣角,奶聲奶氣地哄著道:“娘親,娘親,不要再哭了呀。”


    董熟緩緩地抬起手,那帶著些許涼意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王首驍毛茸茸的小腦袋,溫柔的目光中滿含著慈愛與感動。她輕輕地歎了口氣,嘴角努力地扯出一抹微笑,聲音輕柔而又帶著一絲欣慰地說道:“好,娘親聽驍兒的,不哭了。”她的手在王首驍的腦袋上輕輕地摩挲著,仿佛從孩子那稚嫩的關懷中汲取到了溫暖,讓她那被悲傷填滿的心漸漸地有了一絲慰藉。


    王首驍那靈動的眼睛忽然瞥到床底下似乎有什麽東西。她好奇地彎下腰,那兩條可愛的小辮子也跟著垂了下來。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副棋盤。她興奮地趴在地上,努力地伸長了自己那小小的胳膊,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棋盤從床底下夠了出來。她站起身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董熟,那粉撲撲的小臉蛋上滿是期待地說道:“娘親,娘親,咱們來下棋吧。驍兒昨天剛學會下棋,可有意思啦。”


    董熟輕輕地搖了搖頭,她的眼眸中滿是複雜的情緒。隨後,她溫柔地伸出雙臂,將小小的王首驍抱了起來,緩緩地走到書案前坐下。她的目光有些空洞地落在那書案之上,像是陷入了遙遠的迴憶之中,喃喃自語道:“當時,就在這案台之上,我寫出治水師疏。那時候的你是多麽的清明睿智,可如今怎麽就……”她的聲音漸漸低沉了下去,那未說完的話語中飽含著無盡的惆悵與哀怨。


    王首驍靜靜地依偎在董熟的懷裏,突然,她感覺有一滴水珠滴落在了自己的腦袋上。她那純真的大眼睛立刻向上望去,看到董熟的眼眶中又有淚水在打轉。王首驍眨了眨眼睛,有些心疼地說道:“娘親不是剛剛答應驍兒不哭了嗎?怎麽現在又掉淚了呀?”


    王首驍伸出稚嫩的小手,輕柔地擦拭著董熟臉上那一道道淚痕。在不經意間,她的目光又被一把扇子所吸引。她好奇地拿起扇子,然後輕輕地將扇子打開。扇子之上呈現出一幅美麗的畫麵,那是王信與董熟在成親之前,一同去湖邊遊玩時的情景。畫麵中,王信親手所畫的董熟栩栩如生,那靈動的模樣仿佛要從扇子上走下來一般。


    王首驍將扇子完全展開,舉到董熟的眼前,奶聲奶氣地說道:“娘親,你快看看呀,這扇子上的娘親多好看。娘親不要哭了,要像扇子上的一樣開開心心地笑呢。”


    董熟的目光緩緩落在扇子上,看著那熟悉的畫麵,眼中的悲傷似乎被一絲溫柔所取代。她輕輕撫摸著扇子上的畫像,手指微微顫抖著。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擠出一個微笑,對王首驍說:“驍兒,你說得對,娘親不應該總是哭。”


    董熟纖細的手指輕輕握著那把扇子,目光在扇子上的畫像上流連許久。隨後,她像是想起了什麽,緩緩地站起身來,走到書案旁。她伸出手,從筆架上精心地挑選出一支精致的毛筆。那毛筆的筆尖在硯台裏輕輕蘸滿了墨汁,烏黑的墨在筆尖凝聚。


    董熟拿著蘸滿墨的筆,走迴到座位上,目光中帶著一抹難以言說的惆悵與感慨。她將扇子平整地放在桌上,手腕微微用力,毛筆在扇子的空白處靈動地舞動起來。一行娟秀的字跡漸漸浮現——“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悲風秋畫扇”。


    王首驍那純真的大眼睛緊緊地盯著扇子上的詩句,目光中滿是專注與好奇。待她看完之後,便迫不及待地伸出小手拿過董熟放在一旁的毛筆。她小小的身子趴在桌子上,十分認真地在扇子上寫下了:“扇畫秋風悲事何,見初如之若生人。”


    王首驍寫完之後,抬起頭來,眼睛亮晶晶地望著董熟,那稚嫩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興奮地問道:“娘親,你看,這詩反過來寫之後也別有一番意思呢。”她的小臉蛋上洋溢著一種對新發現的喜悅,仿佛在期待著董熟對她這一小小舉動的讚賞與認同。


    董熟看著王首驍那充滿期待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飛燕,快來吃湯圓啦。”嫣語那溫柔的聲音在屋子裏響起,隻見她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圓,緩緩地走進屋裏。她輕輕地把盛著湯圓的碗放在了桌子上,那瓷碗與桌麵接觸發出了細微的聲響。隨後,她麵帶微笑地朝著王首驍招唿道。


    正沉浸在詩句創作中的王首驍,一聽到有湯圓可以吃,頓時來了精神。她趕忙扔下手中的毛筆,那毛筆在桌子上骨碌碌地滾了幾下。她迫不及待地跑到桌前,立刻伸手拿起了勺子,一勺子就舀起了一個圓滾滾的湯圓送進了嘴裏。她一邊津津有味地吃著湯圓,一邊眨巴著大眼睛,帶著些許好奇地問道:“為什麽今天會有湯圓吃呀?我昨天才過的生日呢,花魁娘子,你昨天怎麽沒有給我煮湯圓呀?”


    董熟看著王首驍那可愛又貪吃的模樣,不禁笑出聲來。她溫柔地說道:“怪不得你這般有才情,你可是七夕節出生的人呢。”


    王首驍聽了娘親的話,眨眨眼睛,有些疑惑地問道:“七夕節出生就會有才情嗎?”


    嫣語微微地揚起了嘴角,她那美麗的眼眸中閃爍著柔和的光芒。她輕輕地擺了擺衣袖,用一種輕柔且帶著些許感慨的語調緩緩說道:“大概……是這樣的吧。”


    嫣語那如秋水般的眼眸微微流轉,她微微皺起那彎彎的柳眉,思索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再次緩緩地開口說道:“你知道嗎?南唐後主李煜,還有那雄才大略的漢武大帝劉徹,他們都恰好出生在七夕佳節呢。”


    王首驍那稚嫩的小臉上滿是好奇,她眨巴著大眼睛,認真地聽著嫣語的話。當她聽到這裏的時候,她那小小的嘴巴快速地咽下了口中的湯圓,然後迫不及待地仰起頭,用那清脆而又充滿童真的聲音問道:“那我也生在七夕節,是不是就意味著我也能當皇帝呀?”


    董熟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嚴肅與擔憂的神情,她快步走上前去,微微彎下腰,看著王首驍那滿是憧憬的稚嫩麵龐,語重心長地說道:“驍兒啊,可不能這麽說。這可是大不敬的話語。”


    嫣語那靈動的雙眼緊緊地盯著王首驍,在聽到董熟的告誡之後,她又立刻接過話茬說道:“這世間之事可沒有那麽絕對呢。就像那才情出眾的李清照,她也是出生在七夕佳節。然而,她的一生卻滿是坎坷與波折,也是悲慘得很呐。”


    王首驍靜靜地聽完嫣語的話,她那小小的腦袋瓜裏似乎在思考著什麽。片刻之後,她便輕聲吟誦出了幾句李清照的經典詞句,那稚嫩的嗓音帶著一種獨特的韻味。然而,她吟誦完之後,微微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目光中帶著一絲倔強,還是堅持說道:“我還是覺得當皇帝比較好。”


    董熟正與王首驍說著話,突然她的臉色變得煞白,一隻手不自覺地撫上了高高隆起的腹部,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嫣語看到眼前的情景,臉色驟變。她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轉身朝著門外竭盡全力地大喊道:“快來人呐,王妃早產了!”那聲音如同洪鍾一般洪亮無比,在整個院子裏迴蕩著。喊完之後,她自己的心裏也泛起了嘀咕,覺得十分奇怪,她明明記得自己武功已經盡廢了,怎麽還能發出如此有穿透力的聲音呢?不過此時情況危急,她根本來不及多想。她急忙迴過神來,匆匆地扭頭一看,隻見王首驍不知何時已經小心翼翼地抱著一個剛出生的小孩了。


    董熟緩緩地站起身來。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有些艱難和吃力,仿佛她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她一步一步地朝著床邊挪去,腳步有些虛浮。終於,她走到了床邊,然後慢慢地躺了下去,整個人癱軟在床榻之上,雙目緊閉,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王信心急如焚,他的腳步如飛一般匆匆趕到。當他踏入房間,目光迅速掃視一圈後,發現屋裏僅僅隻有幾個丫鬟在慌亂地走動。他眉頭緊鎖,焦急地大聲問道:“穩婆還沒有到嗎?”


    而在房間的一角,王首驍正穩穩地抱著那個剛剛出生的嬰兒,她們倆就像兩個相識已久的好友一般正在愉快地聊天呢。


    王首驍眨巴著她那好奇的大眼睛,歪著腦袋,一臉天真地問懷中的小嬰兒:“你是怎麽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呀?”


    小嬰兒粉嫩嫩的小臉上帶著一抹純真的笑容,奶聲奶氣地迴答道:“我在天上的時候,一直在看很多兩個人畫像呢,後來我看到了一幅特別順眼的畫像,我就迫不及待地來了。”


    董熟靜靜地躺在床上,疲憊的她不一會兒就發出了“唿嚕”“唿嚕”的鼾聲,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王首驍眨眨眼睛,看著懷中的嬰兒,然後輕輕地將嬰兒放在地上。她的心裏滿是對嬰兒的疼惜,想著要給這個可愛的小家夥拿些湯圓來吃。就在王首驍轉身準備去拿湯圓的時候,神奇的一幕發生了,那剛剛被放在地上的嬰兒竟然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並且蹣跚著腳步,像個小跟屁蟲似的跟著王首驍走了過來。


    周圍的眾人看到這一幕,臉上紛紛露出了驚愕的表情,他們都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這個不同尋常的嬰兒,心中滿是不可思議。


    王信看著那孩子,心中的震驚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湧來。他的目光死死地盯在那孩子的腹部,那本該有肚臍的地方竟然光滑一片,毫無痕跡。而此時那孩子正邁著小小的步伐,搖搖晃晃卻又穩穩地走著,嘴裏還嘟囔著一些稚嫩的話語,那聲音雖小卻格外清晰。再看那孩子的嘴巴,小小的乳牙已經冒了出來。


    王首驍卻似乎沒有察覺到父母的擔憂,她滿心歡喜地拿著湯圓迴來,蹲下身子,把湯圓遞到那孩子麵前,說道:“來,嚐嚐這個,可甜了。”那孩子嘻嘻笑著,伸出小手接過湯圓,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王信的母親得知消息後心急火燎地匆匆趕到。王首驍一眼就瞧見了奶奶,她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立刻邁著歡快的小步伐跑了過去。跑到王信母親的身邊後,她迫不及待地拉著奶奶的衣角,興奮地說道:“奶奶,奶奶,您快來看呀。這個弟弟可有意思了,他和我一樣,也特別喜歡吃湯圓呢。”那清脆的童音裏滿是歡喜與新奇,仿佛發現了一件極為了不起的事情。


    就在王首驍剛剛說完話的那一刹那,王信和他的母親都將目光聚焦在了那孩子的身上。他們震驚地發現,這孩子竟然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長大。


    剛才還沒有床頭高,現在有一點點要長過床頭的架勢,王首驍也突然變高了一些。


    董熟像是從一場噩夢中掙脫出來一般,猛地驚醒了。她的雙眼之中還帶著些許迷茫與驚恐,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她下意識地伸出手,慌亂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卻隻感覺到一片平坦,那曾經孕育生命的地方如今已沒有了熟悉的隆起。


    她的手劇烈地顫抖著,猛地抓住身旁的丫鬟,那力氣大得仿佛要把丫鬟的胳膊捏碎。她瞪大眼睛,聲音尖銳而急切地問道:“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在哪裏?”


    丫鬟被董熟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她結結巴巴地說道:“王妃,孩子在那邊呢,在郡主和老夫人那裏。”


    董熟順著丫鬟所指的方向望去,當她看到那孩子的瞬間,先是鬆了一口氣,但緊接著,她的眼神變得驚愕起來。


    她掙紮著從床上起來,腳步有些虛浮地朝著孩子走去。王信看到董熟起來了,急忙上前扶住她。董熟緊緊地抓住王信的胳膊,聲音顫抖地說:“這孩子怎麽能站著,還會說話?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那孩子津津有味地吃了幾個軟糯香甜的湯圓後,邁著小小的步伐緩緩地走了過來。他那純真無邪的大眼睛眨動著,目光直直地落在董熟的身上,然後用那稚嫩的、還帶著些許軟糯腔調的聲音說道:“你就是我的娘親嗎?”


    董熟看著眼前這個奇特的孩子,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她輕輕地點了點頭,溫柔地說:“孩子,我是你的娘親。”


    那小孩極為乖巧地輕輕點了點他那可愛的小腦袋,用那稚嫩且清脆的聲音說道:“好的,娘親。”說完之後,他又將那黑溜溜的大眼睛轉向王信,目光中帶著滿滿的期待,眨巴眨巴眼睛,好奇地問道:“你是我爹爹,爹爹你能不能給我起個好聽的名字呀?”


    王信看著眼前這個奇特的孩子,沉思了片刻。說道:“你就叫王首耀吧。”


    王首耀心中滿是歡喜。他立刻轉身找到了王首驍,眼睛亮晶晶的,滿是興奮地對王首驍說道:“姐姐,我也有名字了。”


    在一片莊嚴肅穆的氛圍之中,國師猶如仙人降臨一般,從那高遠的天空中緩緩飄落而下。他身著華麗且莊重的服飾,身姿挺拔而優雅。落地之後,國師立刻恭敬地彎下身子,深深地行了一個大禮,那動作一絲不苟,盡顯尊崇。隨後,他抬起頭,目光中滿含著誠摯的祝福,用沉穩而洪亮的聲音說道:“恭喜吳王,賀喜吳王,喜得貴子。”


    王信母親看到國師到來,迫不及待地快步走上前去,臉上寫滿了急切與焦灼,緊緊地盯著國師,迫不及待地追問道:“國師,這孩子如此不同,是祥瑞還是災禍啊?”


    國師微微眯起雙眼,麵容顯得十分平靜,他緩緩開口說道:“諸位無需擔憂,此子隻是稍微聰明一些,不過也不是什麽曠世奇才。”說罷,他頓了頓,似乎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微微欠身,略顯冒昧地望向王信,輕聲問道:“吳王,不知吳王妃可有母乳?”


    董熟微微皺起眉頭,臉上露出一抹無奈與苦澀,她輕輕地歎了口氣,聲音輕柔卻清晰地說道:“我……我沒有母乳。”


    國師微微頷首,他那深邃的眼眸中似乎藏著無盡的奧秘。他用一種意味深長的口吻緩緩說道:“王妃沒有母乳,這便對了。此子生來就與眾不同,也不用普通喂養之法。”


    就在眾人都沉浸在對孩子的討論之中時,王首驍邁著歡快的小步伐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她那靈動的大眼睛滴溜溜地一轉,突然瞅見了國師手中那標誌性的拂塵。帶著孩子特有的好奇心和調皮勁兒,她二話不說,迅速地伸出小手,一把搶走了國師的拂塵。


    接著,她挺直了小小的身軀,模仿著國師那莊重的模樣,微微揚起下巴,揮動著拂塵,有模有樣地開始比劃起來,那副天真可愛又故作嚴肅的神情,讓人忍俊不禁。


    國師看著王首驍那古靈精怪模仿自己的模樣,原本平靜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他微微眯起眼睛,仔細地打量著王首驍,片刻之後,他用一種低沉而鄭重的聲音說道:“此女才是曠世奇才。貧道看到了一種獨特的靈氣。這吳王世子,應該立她。”


    眾人聽了國師的話,皆露出了驚愕的神情。王信的眉頭緊緊皺起,他看著自己活潑的女兒,心中思緒萬千。董熟則是驚訝地捂住了嘴巴,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國師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王首驍聽到國師這麽說,也停止了手中揮舞拂塵的動作,她眨眨大眼睛,一臉懵懂地看著國師,然後又看看自己的父親和母親,似乎不明白“吳王世子之位”意味著什麽。


    王信有些遲疑地開口問道:“國師,這……這怎麽可能?自古以來,從未有女子擔任世子之位。”國師卻擺了擺手,鄭重地說道:“世間之事,本就不應拘泥於常規。此女身上的靈性和氣質,絕非尋常之人可比。”


    “王爺,您快……快,趕緊去看看呐!”一名軍士神色慌張、氣喘籲籲地狂奔而來,向王信緊急匯報,“水師衙門、邊軍衙門還有軍策府的主官們在門口打起來啦!”那焦急的模樣仿佛天要塌下來一般。


    王信一聽,臉色瞬間變得嚴峻起來,沒有絲毫的遲疑,立刻跟著那名軍士飛奔出門。剛到門口,就望見一片混亂的場景:看見葉婉和秦悅一夥,楊叔建和闞軒一夥,楊擎宇和申厚一夥,三夥武官拳腳相向打的不可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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