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娜順利誕下孩子後,整個王宮瞬間沉浸在一片歡騰的氛圍之中。那喜悅的氣息彌漫在每一個角落,仿佛連空氣都變得格外輕快。艾哈域清滿心歡喜,決定在王宮大擺宴席,且這一擺便是長達一月之久。在此期間,文武百官紛紛前來賀喜,他們身著盛裝,臉上洋溢著真誠的笑容,帶著精心準備的賀禮,向國王和王後表達著最誠摯的祝福。艾哈域清為王子取名為“艾哈巴力”意為“萬物王者”。


    此時,突克開加寺的主教也前來賀喜。他看著新生的王子,眼中滿是慈愛,提議為艾哈巴力進行升教洗禮,讓王子入教。然而,撒娜卻毫不猶豫地拒絕道:“新王豈可入舊教。如今的教會存在諸多不足之處,王子不可入教。” 撒娜的語氣堅定,眼神中透露出一位母親對孩子未來的慎重考量。


    艾哈域清聽了撒娜的話,深表讚同,也開口說道:“對,寡人是庸莎子民,可王後是元讓人,是長生天的草原雄鷹。寡人的王子是雛鷹,羽翼未豐,前途無量。在這個時候,還是先不要進行洗禮了。寡人要為王子的未來謹慎抉擇,讓他在更合適的時候選擇自己的道路。”


    當王宮從喜悅中慢慢歸於平淡以後,撒娜意識到教會改革勢在必行,如果教會不能完全服務與國家,那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大王,我要去開加寺主持教會,讓內廷看好孩子。”撒娜邊戴教冕邊跟艾哈域清說道,艾哈域清走到撒娜身邊說道:“你這就要去教會了嗎,不再休息兩天。”


    撒娜微微搖頭,眼神中透著堅定與果敢。“大王,此事刻不容緩。教會若不改革,始終會是國家的隱患。我既已意識到問題所在,便不能再拖延。孩子有內廷照看著,我很放心。”


    艾哈域清看著撒娜那決然的神情,心中滿是敬佩與不舍。他輕輕握住撒娜的手,說道:“撒娜,你總是如此勇敢且有擔當。既然你已決定,那寡人便支持你。隻是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寡人和孩子都在王宮等你歸來。”


    撒娜不多時就到達了開加寺,她邁著沉穩的步伐,儀態端莊地走向寶座。當她緩緩坐下之後,雙眸開始仔細地打量著四周,左看右看總感覺有哪裏不太對勁。她微微蹙起眉頭,陷入沉思,試圖找出那一絲異樣的源頭。經過一番思索,到最後終於看出那裏不對了。她輕輕抬起手,微微一招,立刻有侍從會意,匆匆去將開加寺主教請來。


    開加寺主教聽聞王後召喚,急忙趕來,恭敬地站在撒娜麵前,微微低頭等待王後發話。撒娜微微抬眸,神色嚴肅地說道:“開加寺為何一尊雕像,一副壁畫也沒有啊?”


    主教微微一愣,隨即恭敬地迴答道:“大主教有所不知,我升教慣例,向來反對偶像崇拜。在我們的教義中,神是至高無上且無形的存在,不能通過具體的雕像或壁畫來表現。我們更注重內心的虔誠與精神的追求,通過祈禱、自省和行善來表達對神的敬畏。”


    撒娜微微頷首,若有所思地說道:“原來如此。但如今,我們的教會需要進行一些改革,以更好地服務國家和人民。這一慣例是否可以適當調整呢?”


    主教麵露難色,說道:“大主教,這一慣例乃是升教千百年來的傳統,輕易改變恐會引起信徒們的不安和質疑。而且,反對偶像崇拜也是為了讓人們更加專注於內心的修行,避免陷入對物質表象的過度追求。”


    撒娜神色堅定,猛地大手一揮,氣勢非凡地說道:“你們好好想想,如果有人前來詢問我們究竟信奉什麽神,我們又該如何向他們描述呢?隻說庸莎是唯一真主,可他們根本不知道哪個才是真主啊。倘若有個雕塑擺在那裏,那情況就全然不同了。他們一眼便能瞧見,心中自然就有了具象的認知。”


    說著說著,撒娜仿佛完全沉浸其中,自己竟還生動地表演起來。她微微揚起下巴,模仿著詢問者的模樣,滿臉疑惑地問道:“你們信什麽神呐?” 接著,她又轉換為沒有雕像和壁畫時的無奈迴答狀態,攤開雙手說道:“我們信真主庸莎,可我們也沒法具體描述真主的模樣,隻能靠內心去感悟。” 然後,她再次變迴詢問者,失望地搖搖頭說道:“這也太抽象了,我都不知道該信什麽。”


    撒娜停頓片刻,似乎在思考更好的方式,隨後眼神一亮,又開始了有雕像和壁畫時的表演。她眉飛色舞地迴答道:“我們信真主庸莎,那個雕塑就是,那個牆上也畫著呢。” 然後又變迴詢問者的模樣,滿臉驚歎道:“這就是真主嗎,太神聖了,我要入你們升教。”


    表演完畢,撒娜目光灼灼地看向突克主教,語重心長地說道:“你看,有個雕像或者壁畫之類的,人家就容易找到我們的信仰之門,踏入我們的升教。這對於擴大我們的教眾,傳播我們的教義,有著極大的好處。”


    突克主教微微皺眉,神色凝重地說道:“王後,哦不,大主教。升教入突羅國幾百年來,曆任大主教一直堅守不許偶像崇拜之原則。如今大主教如此行事,恐怕太過激進了。畢竟這是數百年來的傳統,輕易打破恐會引起諸多爭議與不安。”


    撒娜目光堅定,微微揚起下巴,霸氣地說道:“以前的大主教除了帕卡圖拉大主教和寶琪斯雲大主教兩位以外都是泛泛之輩。非常人行非常事,本大主教斬將奪旗、陷陣先登,在這關鍵之時,哪有尋常兵法奏效之時?你們就按照本大主教的方法辦,不得有疑。”


    突克主教麵露猶豫之色,又問道:“大主教既然要立雕像繪壁畫,那該以何為參照啊?”


    撒娜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神秘的光彩,緩緩說道:“你覺得呢?”


    突克主教沉思片刻,小心翼翼地說道:“屬下愚鈍,實在不知該以何為參照。還請大主教明示。”


    撒娜微微踱步,沉吟片刻後說道:“海黎學宮,大王剛剛即位時海黎學宮有人前來,其中出類拔萃者甚多,去問問他們。”


    突克主教領命而去後,沒幾日又迴到撒娜麵前,麵露難色地說道:“大主教,雖已按照您的吩咐去籌備雕像與壁畫之事,但海黎學宮的人對這具體的形象也實在難以確定,眾人皆不知該從何處著手。”


    撒娜微微沉思,而後眼中閃過一抹光芒,緩緩說道:“既然如此,那便以本大主教的形象來確定庸莎的形象。”


    突克主教聞言大驚,連忙說道:“大主教,此舉恐怕不妥。這有違傳統,且易引起爭議。”


    撒娜神色一凜,威嚴地說道:“有何不妥?本大主教身負神之使命,引領教會改革,以我的形象來確定庸莎的形象,正可彰顯神之威嚴與慈愛。再者本大主教,即是當朝丞相又是兵馬元帥還是突羅王後,國夫人。我難道不能讓人敬仰的嗎?”


    突克主教雖心中仍有擔憂,但見撒娜態度堅決,也隻能遵命而行。於是,藝術家們開始以撒娜的形象為藍本,精心創作庸莎的雕像與壁畫。在創作過程中,他們努力捕捉撒娜身上的高貴、勇敢與智慧,將這些品質融入到庸莎的形象中,力求展現出一個既神聖又令人敬仰的真主形象。


    隨著雕像與壁畫的逐漸完成,開加寺開始展現出全新的麵貌。人們被這獨特的藝術作品所吸引,紛紛前來參觀。一些人對以撒娜形象確定庸莎形象的做法表示質疑,但也有許多人在看到這些作品後,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撼與感動。他們開始重新審視升教,對其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和認識。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以撒娜形象為藍本創作的庸莎雕像和壁畫在開加寺及周邊地區廣泛傳播開來。


    藝術家們通過精湛的技藝,將撒娜的高貴氣質、堅定眼神和優雅姿態完美地融入到庸莎的形象中。這些作品被展示在顯眼的位置,吸引了眾多信徒前來瞻仰。漸漸地,撒娜的形象開始深入人心。


    大多數信徒在看到這些雕像和壁畫後,心中對庸莎有了更為具體的想象。他們在祈禱和冥想時,腦海中浮現出的庸莎形象越來越多地與撒娜的模樣重合。他們認為庸莎就應該長成撒娜這樣,充滿著慈愛與威嚴。


    然而,一小部分較為狂熱的信徒在不斷的接觸和感悟中,開始產生了一種極端的認知。他們堅信撒娜就是庸莎的化身,對撒娜充滿了盲目的崇拜。他們四處宣揚自己的觀點,引起了一些爭議。


    與此同時,那些極端守舊的信徒對這些雕像和壁畫表現出了極度的厭惡。他們認為這是對傳統的褻瀆,是不可原諒的罪過。他們聚集在一起,強烈抗議撒娜的改革舉措,甚至有人試圖破壞這些雕像和壁畫。最後甚至去挖掘撒娜父親烏雲的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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