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羅國太夫人,也就是艾哈域清和艾哈容植的母親(除了大列皇帝有後宮佳麗,大列二品以上官員可以納妾以外,其餘所有人都是一夫一妻製。)太夫人得知艾哈容植酒後失言,心內大驚:域清或許不會加害容植,但域清已成大王,王權殺親之事古來有之。


    國太神色焦慮,速速叫人去請艾哈域清:“快去請大王來,大王若不來,就說我將死矣。”


    下人得令後,匆匆忙忙前去稟報:“大王,國太請大王相見。”艾哈域清正忙於處理政務,說道:“先去稟告請太夫人稍等,寡人處理了這些政務就去。”


    下人想起太夫人的急切話語,想必是要讓艾哈域清快去,就趕忙說道:“請大王速速前去,太夫人命將絕矣。”


    艾哈域清聽罷,神色驟變,轉身說道:“諸位,稍後再議,寡人前去太夫人處。”說罷,便急匆匆地往太夫人處趕去。


    一進到太夫人住處,艾哈域清看見太夫人躺在床上,以為太夫人已經過世,悲從中來,不顧一切地衝到床前,抱住太夫人放聲痛哭:“母親呐,母親呐。”


    艾哈域清的哭聲驚醒了太夫人,太夫人緩緩睜開眼睛,對艾哈域清說道:“清兒母親沒事,你先起來。”


    艾哈域清擦擦眼淚,滿臉疑惑地說道:“母親,您沒事啊?”


    太夫人說道:“我不說我有事你能來這麽快嗎?”艾哈域清又問道:“母親,那您叫兒前來所為何事?”


    太夫人長歎一口氣,說道:“容植酒後失言之事,哀家已知曉,心中甚是擔憂。”艾哈域清說道:“母親放心,兒念及兄弟情分,不會怪罪於他,且已寬容相待。”太夫人聽聞,愁眉舒展,欣慰地點了點頭,又跟艾哈域清說道:“那你這做兄長的,應該勸容植戒酒了,若再讓容植日日飲酒,對身體康健不利啊。”


    艾哈域清應道:“母親所言極是,兒定當勸誡容植,讓他保重身體,莫再貪杯。”


    艾哈域清幾日後抽空來到艾哈容植處,彼時艾哈容植正在府中飲酒,剛剛醉倒。看見艾哈域清前來,他醉眼朦朧,醉醺醺地說道:“大王,今日來是為我前日所言吧,王兄雖是仁德之人,但王權之事,曆來無情,我就知道你定會來殺我,臣弟現在引頸就戮。”話音剛落,便徹底醉倒,不省人事。


    艾哈容植身邊眾人見此情形,頓時嚇得臉色慘白,趕忙跪倒在艾哈域清身前,不停地磕頭說道:“大王,容植殿下實在是喝多了,胡言亂語,不成體統,請王上恕罪啊,請王上恕罪啊。”眾人的額頭磕在地上砰砰作響,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哀求。


    艾哈域清看著醉倒在地的艾哈容植,眉頭緊皺,眼中流露出失望與無奈。他長歎一口氣,說道:“都起來吧,本王知曉容植弟是酒後失言,本王不會怪罪。”


    眾人聽了,這才戰戰兢兢地起身,仍低垂著頭,不敢直視艾哈域清。


    艾哈域清走到艾哈容植身邊,看著他那狼狽的模樣,心中五味雜陳。他對眾人說道:“你們身為他身邊之人,應當勸他少飲酒,莫要這般放縱自己。”


    眾人唯唯諾諾,連連稱是。


    艾哈域清吩咐眾人將艾哈容植抬到床上安置好,自己則坐在床邊,守著醉酒的弟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夜色漸深,艾哈域清卻毫無倦意,目光中滿是憂慮和關切。


    終於,黎明的曙光透過窗欞灑進屋內,艾哈容植悠悠轉醒。他頭痛欲裂,睜開眼看到坐在床邊的艾哈域清,頓時麵露羞愧之色。


    艾哈域清見他醒來,輕聲說道:“容植弟,你可算醒了。”


    艾哈容植掙紮著想要起身,卻被艾哈域清按住:“別動,你身子還虛著。”


    艾哈容植低下頭,不敢看兄長的眼睛,囁嚅道:“王兄,我……”


    艾哈域清打斷他的話,語重心長地說:“容植弟,你我兄弟一場,我知你心中或許有諸多煩悶,但日日飲酒,終究不是解決之道。且飲酒傷身,你這般放縱自己,如何能有好的體魄和精神去麵對生活?”


    艾哈容植沉默片刻,說道:“王兄,我心中苦悶,唯有借酒消愁。”


    艾哈域清握住他的手,說道:“容植弟,我明白你的心情,但借酒消愁愁更愁。你應當振作起來,尋找更有意義的事情去做。”


    艾哈容植眼中泛起淚花:“王兄,我知錯了。”


    艾哈域清微笑著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從今日起,戒酒可好?”


    艾哈容植重重地點頭:“王兄放心,我定當戒酒,不再讓王兄擔憂。”


    艾哈域清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此甚好,我相信你能做到。”


    此後,艾哈容植果真努力戒酒,重新振作起來,兄弟二人的感情也愈發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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