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在迴往佳名寺的路上想著王信醉酒時候的話:“我王信若能娶個公主,這輩子也值了。”心中暗想:這話裏的公主是我嗎,如果是我,我該怎麽辦。


    “公主,佳名寺到了,早些歇息吧。”侍女提醒公主,入你了佳名寺,其他侍從都在等公主,“公主”侍從們見到公主迴來說道,公主疑惑:“這麽晚了,怎麽都在這。平日叫我早歇息,你們怎的不早些歇息。”公主女官說道,公主走後不遠有一個娘娘腔的男子送來書信。”


    書信裏寫道:朕近日繁務纏身,竟無暇親迎公主,愧疚之情,盈滿於心。故特此修書一封,望公主寬宥。


    值此霜秋之時,朕欲於十月二十日於皇宮設夜宴,誠邀公主尊駕蒞臨。屆時,宮廷珍饈羅列,絲竹雅樂繞梁。願與公主共沐清風明月,同享歡樂時光。


    望公主慨然應允,朕當引頸翹首,殷切期盼。


    公主聽罷,點點頭說道:“十八日早上再開始準備就好。早些休息,明早備好禮物,我要去拜訪振西將軍府。”正準備去客房,侍從又說:“公主明日去振西將軍府,需聽烏雲先生計策,喜怒不形於聲色。”公主點點頭,就去休息了,女官問跟著公主出去的侍女們:“還沒吃吧,公主讓送來酒菜還有,趕緊吃點吧。”


    公主在佳名寺客房裏,望著窗外北鬥星,不知不覺睡著了。


    第二日清晨,女官敲門說道:“公主,該梳妝了。”公主起床讓其進入為自己梳妝。


    侍女們輕柔地為公主梳理著如瀑布般順滑的長發,每一下動作都無比小心,仿佛在對待世間最珍貴的寶物。另一位侍女則細心地為公主挑選著適合今日裝扮的發飾,那璀璨的寶石發簪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公主靜靜地坐在梳妝台前,眼神中透著高貴與優雅。她微微抬起下巴,任由侍女們在她的臉上施展著魔法。不一會兒,公主那原本就絕美的麵容在精心的梳妝下更顯得傾國傾城,仿佛世間所有的美麗都匯聚在了她一人身上。


    當梳妝完畢,公主站起身來,穿上騎裝,身姿婀娜,宛如從夢幻中走出的仙子。問自己的貼身女官:“孤,如此打扮,去見王信將軍如何。”


    女官邊穿戴盔甲邊笑著答道:“公主殿下,您如此妝容精致,服飾華美,仿若天邊璀璨的星辰,又似那嬌豔盛開的花朵。這般裝扮去見王信將軍,定會讓他眼前一亮,心生傾慕之情啊。”女官微微欠身,繼續說道:“您的美麗本就世間罕有,今日這精心的梳妝和華麗的長裙更是將您的高貴氣質展現得淋漓盡致。相信王信將軍見到您,定會為您的風姿所傾倒,沉醉在您的魅力之中無法自拔。”


    “好,帶上禮物,往振西將軍府。”公主一聲令下,與自己的女官一同騎馬前往振西將軍府。


    一路上,馬蹄聲清脆,揚起陣陣塵土。公主身著華麗的騎裝,英姿颯爽,風吹動著她的發絲,更添幾分灑脫。她的目光堅定,心中懷著對此次拜訪的期待與忐忑。


    女官緊跟在公主身旁,神色嚴肅,時刻留意著周圍的情況。


    終於,她們來到了振西將軍府的門前。公主利落地翻身下馬,女官也隨之而下。女官快步上前前去叫門,隻見那朱紅色的大門緊閉,門上的銅環在陽光下閃耀著光芒。


    女官整了整衣衫,抬手輕扣門環,清脆的敲門聲在這安靜的府前響起。


    不一會兒,門緩緩打開,開門的是一位年方二八的少女。她身著淡青色的羅裙,頭發簡單地挽起,隻用一根木簪別著,卻難掩清麗之姿。那一雙靈動的眼睛帶著些許疑惑,上下打量著女官和公主,輕聲問道:“請問兩位是何人?”


    女官微微欠身,說道:“這位姑娘,這是我國出訪大列的公主今日前來拜訪振西將軍。煩請通報一聲。”


    少女臉上露出驚訝之色,趕忙行禮道:“原來是虹提公主駕臨,小女子這就去通報。”說罷,便轉身朝府內跑去,裙擺隨風飄動,宛如一朵盛開的青蓮。


    女官迴到公主身旁,公主則神色平靜地等待著,心中思索著即將到來的會麵。心想:“這想必就是王信的妹妹王雨吧,開門的為何是她。這府裏沒有傭人嗎?”


    不一會兒,門又打開:還是那少女又說道:“我哥哥昨夜宿醉,還未早起,也請先進來,家母正在堂中,公主可先於家母小敘。”


    公主微微頷首,與女官一同邁進將軍府。府內庭院深深,亭台樓閣錯落有致,小徑兩旁的花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路過門客居所,見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鞭鐧錘抓鏜棍槊棒拐子流星,十八般兵器皆有。


    穿過曲折的迴廊,來到堂中,隻見一位衣著端莊、氣質高雅的婦人正端坐在主位上。公主上前微微行禮,說道:“叨擾老太君了。”


    王母連忙起身還禮,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公主親臨,蓬蓽生輝,快請坐。”


    公主依言坐下,女官則立於一旁。


    王母輕抿一口茶,開口說道:“公主此番前來,想必是有要事?”


    公主也抿一口茶,隨後放下茶杯,迴複王母道:“無他,昨夜我與王信將軍說,今日若是無事,定來登門拜訪。”


    王母恭敬言道:“公主能如此重視與我兒之約,公主真是誠信之人。我那逆子,昨日與友人在酒樓宿醉,至今未起,公主恕罪。”說罷,便要給公主跪拜。


    公主連忙起身攔住王母,說道:“王信宿醉,實孤之過,昨日與王信飲酒之人正是孤王,老太君切莫如此。”


    王母被公主攙住,又聽公主如此言說,也就此作罷,轉而對公主說:“我兒不善酒力,昨日讓公主見笑了。象升,快去看看你哥哥起來沒有,公主來了。”


    公主聽後問道:“象升是何人,王信將軍還有其他弟弟妹妹?”王母答道:“王信隻有王雨一個養妹罷了姓王名雨字象升。”公主這才明白,那王雨是王家養女,怕是給王信養的媳婦。


    公主扶王母坐下後,自己也隨之落座,接著又問道:“老太君,隻有王信一個獨子嗎?”王母的神色微微一黯,說道:“我本有三個兒子,老大十五歲時,從軍入伍,在岐關與敵人作戰戰死了。老二跟著他們父親從龍,在立國的最後一戰中也不幸戰死。如今,就隻剩下王信了。而且王信出征,敗多勝少,我這做母親的,日日擔心啊。”但王母很快恢複平靜,輕描淡寫地說:“二子戰死,還有王信這一子。”公主又說:“王信即老太君獨子,不知可否成婚。”王母迴道:“我那逆子遲遲不成親,如今三十有三,還說要等天上掉下個新娘子,他便娶這個新娘子。我百般勸說,也是無用,太難勸了。”公主心中不知怎的,突然有些暗喜,卻已經有所表現。身邊女官暗示公主,烏雲告誡要喜怒不形於聲色,公主點頭。


    公主又說道:“那王家有從龍之功,王信也官拜振西大將軍,為何不見府上有傭人啊?還需要王姑娘去開門。”王母迴道:“公主,這是將軍府,不是尋常富貴人家,府裏多有軍機要情來往,為保機密,老身令府裏不設太多傭人。傭人在府中也不待太久,隻在除了中午和夜的五個時辰以內府裏有傭人。”


    公主覺得頗有道理。身後女官又附在公主耳邊說起烏雲告誡:“”若遇大列官員需要問是否為霍明家人,若問到霍明家人,公主便可以再得人才。”公主聽聞,端起茶杯將杯蓋置於桌上,又問:“老太君,有此奇妙管家之法,不知娘家是哪家?”王母告訴公主:“公主,我娘家是當今內閣首輔霍家。”公主驚喜道:“可是霍明的霍家?”


    “正是,那霍明是我弟弟。”王母答道。公主聞此,大喜過望,一時竟沒有拿穩茶杯,差點讓茶杯摔倒地上。隨後,公主便打算放下茶杯蓋上杯蓋,然而卻未能找到杯蓋。


    待平穩心情後,公主又問道:“不知,老太君還有其他親戚嗎?”王母迴答道:“有,除了霍家的年輕文武官員,開國元勳們的夫人大多出自霍家,文、武三楊的母親分別是我三妹和四妹。”


    公主靈機一動,麵帶憂色,略帶擔憂地說道:“老太君,娘家霍家日後恐怕會有災禍呀,怕是會連累文武三楊,也會連累王信,老太君不可不提前謀籌後路啊。老太君若有可為王信謀身之人選,可告訴孤王,孤王替您去會。”王母聽後,臉色驟變,十分不悅,說道:“我兒在戈壁灘搭救於你,為何如此詛咒我們。我丈夫與次子有從龍之功,我弟弟是內閣首輔大臣,酉溪楊氏滿門忠烈,一心報效國家,能遭遇何種災禍。”


    “東土一部二十四史,不知有多少宮闈慘變,禍起蕭牆;又有多少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災禍來自大列,就在北麵皇城裏。”公主對著王母說道:“老太君,您娘家弟弟霍明是內閣首輔,文武三楊又掌握著國家文武半邊天,老太君,皇帝若要傳位於太子,為保太子坐穩江山,王家、霍家、楊家,恐怕就會成為飛鳥盡良弓藏裏的良弓。”


    王母沉默了好一會兒,神色略微緩和了一些,但仍帶著幾分倔強之色:“即便如此,我家向來光明磊落、問心無愧,難道就該平白無故地遭受猜忌?”


    公主緩緩起身,踱步走到王母身旁,輕聲細語地說道:“老太君,我並非有意搬弄是非、挑撥離間,隻是出於一片好心提前給您提個醒。若能未雨綢繆、早做打算,或許能夠保家族平安順遂。”


    王母抬起頭,眼神中增添了一絲憂慮:“公主所言,老身自會審慎思量。隻是這謀身之路,實在是困難重重、荊棘滿布。”


    公主微微頷首:“老太君,此事需深思熟慮、從長計議。我們應當謹小慎微地籌謀,努力尋找一個萬無一失的良策。”


    此時,屋內氣氛凝重壓抑,公主與王母皆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中。


    公主再次提及招攬為王信謀身之人的事:“老太君,還是應當為王信尋一謀身智士,早早做下打算才好。”


    王母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隨即說道:“唉,我想起兩月前,曾有傳言,在帝都城北三十裏的豐台村有二人。那二人可非凡夫俗子之輩,其中一人,智謀超群,能洞察世事之微妙,籌策布局猶如諸葛再世,有經天緯地之雄才。其思維敏捷,目光長遠,所出之計皆能直擊要害,令人讚歎不已;另一人,心思縝密,計謀高深莫測,每出一策皆能扭轉乾坤,有神鬼難料之奇才。其心思之深沉,謀略之精妙,實乃世間罕見。隻是不知此二人能否保我兒平安呐。”


    公主輕輕搖搖頭,對王母言道:“所謂經天緯地之才,扭轉乾坤之能,神鬼莫測之計。若用於行軍打仗,或許能夠改變王信出征敗多勝少的狀況。然而,此等大才,多擅於軍事謀略,於戰場之上可縱橫馳騁,決勝千裏。但謀身之術,需深諳人心險惡,洞察官場風雲,知曉進退之道,懂得明哲保身。此二人在這方麵,恐怕有所欠缺,反而可能因鋒芒過露,讓大列皇帝更加猜忌,為王信招來更多禍端,對王信更為不利呀。”


    王母略作沉思,接著說道:“還有一人,聽聞在帝都城北,有一城中鬧市隱士,據說此人深諳官場之道,處世圓滑且智謀深遠。曾在官場之中摸爬滾打多年,對各種權謀之術了如指掌,能巧妙地周旋於各方勢力之間,且心思細膩,每一步都經過深思熟慮,所出之計皆能兼顧各方利益,令人難以捉摸。”


    公主皺了皺眉頭,反駁道:“此人雖深諳官場之道,處世圓滑,看似能在複雜的局勢中左右逢源。然而,其過於圓滑之性恐難有真心,所謀之計易過多為一己私利考量,未必能全心全意地為王信籌謀身。”


    王母又說道:“那容我再想一想,唉,在汴州惠陽縣,也有一謀士,此人剛正不阿,謀略過人,且心懷忠義。為人正直,堅守原則,不為權勢所屈,不為利益所誘。其謀略不僅高明,且忠心事主,所出之策皆以大局為重,以忠義為先。麵對困境,也能冷靜分析,果斷決策,有著力挽狂瀾之能。但正因此人忠義,隻是恐怕難請其出山”


    公主眼睛一亮,說道:“若真如此,那倒是可以尋來一試。此人剛正忠義,所謀之策應是出於真心,或許能為王信籌謀出一條光明之路。老太君不用擔心難以請其出山,孤王去對其說以王老將軍與已故二子之事,此人必定願意來投。”


    突然,公主女官猛地拔劍四顧,劍身閃爍著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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