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錦鈺把信遞給藍風,長歎了一口氣說“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郝婷婷如願以償的嫁到了夢寐以求的豪門,可她什麽都沒得到!


    很多人都想一步登天,可卻不知道天有多高,自己的腿有多長,人啊,總想做人上人,卻不明白一個最簡單的道理,想要人前顯貴就要人後受罪,沒有什麽東西是白來的!”


    藍風笑著刮了一下藍錦鈺的鼻子說“怎麽了,這麽多愁善感的!郝家三代人削尖了腦袋想進豪門,可他們眼裏的豪門也就是郡守府而已,見識,是她們的硬傷!


    看郝婷婷的作為就知道她們光是羨慕高門大戶的胡作非為,沒要看到高門大戶額謹小慎微,她們不懂延續豪門權勢的並不是頤指氣使,而是忍氣吞聲!”


    藍風笑著說“是,她們不懂頤指氣使和胡作非為都是相對的,就像你經常給小胖子說的那樣,打架要找能打過的人,如果找錯了就不是打架而是挨打!”


    藍錦鈺笑了“別說,我還真的想這個小胖子了,嘿嘿!”


    小胖子正在一本正經的收買青山書院的老師“老師,這是我們樓外樓的女兒紅,在京城之外的地方根本就買不到!


    聽說三位老師的女兒近期都要出嫁,這是我寫信讓師父派人送來的,可以舒筋活血,幫助你們的女兒早日懷孕,每人都能生個像我這麽漂亮的小胖子!”


    “哈哈哈…”


    三位老師哈哈大笑,這個小胖子挺好玩的,幽默風趣還會來事!


    小胖子又拿出三個信封“三位老師,這是你們這個月的授課費!三位老師放下身段用心教授將士們的孩子,我替他們的父母謝謝各位老師!”


    年齡稍大的嚴先生馬上就拉下了臉“小藍公子這樣說是看不起我嗎?你在鄉間辦學堂,讓那些保家衛國的將士們的後代都能讀書,此乃大仁大義之事,這錢你就用來辦學吧!”


    小胖子撓撓頭,呲著牙憨憨的笑“嚴先生,我師父說過法不能輕傳,術不能賤賣!尊師重教不能停留在嘴上,老師也不是貧寒的代名詞!”


    小胖子又撓撓頭“嘿嘿,還有,我忘了,讓我想想!”


    三人互相看看,都笑了,這個憨憨的小胖子挺好玩的!撓了半天,小胖子開始對手指“老師,我想不起來我師父的原話了,意思還記得!


    我師父的意思就是不管是教書還是幫其他的忙,一定要勞有所得,這樣才能長久合作!如果讓幫忙的人隻落了口惠而實不至,最終我就會成了孤家寡人!


    不管醫院還是學堂都是為了大周後繼有人,這件事我一個人是做不了的,需要很多人幫忙,可大家都要吃飯穿衣甚至買書買墨,如果你們不收錢,我隻能找別人!


    嘿嘿,三位老師,我找別人不要緊,我師父來了可要找你們的哦!”


    “哈哈哈…你還真是藍錦鈺的徒弟!行,這事情我們接下,錢我們也手下,救也收下,學生我們也收下!哈哈哈…”


    小胖子和劉銳霖也笑的見牙不見眼!


    皇上每天被淩王固執的天真搞得鬱悶不已,索性把朝政扔給淩王和熊太師自己跑到玄字營來找戰王訴苦!


    “七哥,朕也跟你訓練吧,三哥快把我氣死了,那個死丫頭,等她迴來再跟她算賬!”


    汗流浹背的戰王撇撇嘴說“皇上,我看您還是去靜安寺跟皇叔練吧!”


    “為啥?”


    “這裏訓練是從基礎開始,如果訓練不達標要受罰,您能丟得起這個人嗎?”


    “煜捷和煜宸他們都能達標嗎?”


    “要不皇上出去看看?”


    皇上狐疑的跟著戰王到了大帳外的高台上,戰王看到他所在的那一組已經開始考核了,扔下皇上自己走了。


    “皇上,您先站在這裏看,您實在想參加訓練就去換個衣服,這幫臭小子可都是藍錦鈺訓練出來的,不會給您留麵子!”


    皇上撇撇嘴,他看到了幾個兒子都在訓練,尤其是劉煜珩,他的腳受過傷,皇上看得格外仔細。


    他們每個人背著另外一個人做深蹲,衣服早就貼在身上了,沒有人偷懶,沒有人抱怨,輪到自己考核馬上過去站好隊,按要求操練。


    皇上撇撇嘴“楊華,我們去靜安寺!”


    誇呂看著哈元生光眨眼睛不說話,哈元生急了“可汗,您怎麽了?”


    誇呂訕笑了一下“嗬,朕敢肯定,三皇子重傷莫戳一定是藍錦鈺的主意!”


    “不可能吧!”


    “哼!大周的軍隊,就算是皇子都很守規矩!唯一不守規矩的就隻有藍錦鈺這個混蛋!鞭打和親公主,殺了和親使團衛隊,現在又讓人重傷和親使團正史,哼!


    哎呀,朕都想不出大周的皇帝知道這個消息會是什麽表情!他要是吐穀渾的大臣,朕早都被他氣死了!”


    哈元生突然來了一句“可汗,那您當時說要把汗位傳給藍錦鈺是逗他的吧!”


    誇呂仰頭看著頂棚,迴想起當時的情景,往事曆曆在目,就好像剛剛發生的一樣,藍錦鈺的每一句話他都記得!


    “哈元生,如果朕真的讓藍錦鈺繼位,你們會怎麽想?”


    哈元生想都沒想就說“這不可能,藍錦鈺嫌我們太窮,怕我們花他的錢,他才不來呢!”


    誇呂失落的說“是啊,他不來,他不稀罕!”


    “報!”帳外傳來了通報的聲音。


    “進來!”


    “可汗,北黎密報!”


    看一眼粘在信封上的老鷹羽毛,誇呂快速的拆開信封,才看了一眼就驚唿“馬保子去了北黎?!”


    再往下看,北黎的當鋪裏出現了他們在尋找的珠寶,還有人在街市上看到了身穿大食長袍的迴紇人!


    已經追迴數十件珠寶,確認是吐穀渾的東西…


    誇呂問“還有什麽情況?”


    “可汗,據花將軍說,北黎禁軍首領的宅子失火了!當時恰逢袁輝的父親過壽,半夜起了大火,等發現時已經無法撲救!


    北黎官府派人去救火,但火勢太大,無法進入,大火燒了三天才撲滅,家人帶奴仆一百多人無一生還!至今尚不清楚起火的原因!”


    “藍錦鈺不是在荊州嗎,是不是藍錦鈺幹的?”


    哈元生和托克旗都笑了,可汗現在像個小孩子,不管什麽事都能扯到藍錦鈺身上。


    “可汗,今年發生了赤練仙子屠殺大周武林人士的事情,十幾個門派的高手都不同程度的受傷了,今年的武林大會取消了,隻有一些受傷的人留在景林山莊養傷。


    藍錦鈺早就離開荊州了,聽說他在飛來寺義診,北黎和南陳的好些達官貴人都去飛來寺治病了呢!”


    “傳令花將軍,一定要抓住馬保子一夥人!”


    “是!”


    侍衛走後,誇呂在地上來迴踱步,走了幾個來迴突然冒出了一句“說這件事和藍錦鈺沒關係,朕怎麽這麽不相信呢!”


    為了混淆視聽,藍錦鈺換了女裝,藍風藍雨也都穿著南越產的絲綢戴著南越的配飾,都是一副貴公子樣,幾人兄妹相稱,大搖大擺的去了龍州。


    莫戳等人也終於迴到了突厥的石國,事情果然被三皇子說中了,穆勒進了沙缽略的大帳還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莫度全身鎧甲的來了。


    “大可汗,小女是和親公主,她被人打傷,我們突厥使團竟然無人替她出頭,我懷疑穆勒和莫戳勾結大周人故意陷害小女,今天穆勒和莫戳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穆勒積攢了幾個月的怒火終於爆發了,先給沙缽略行了禮“大可汗,請恕臣無禮,此事過後,臣任憑大可汗處置!”


    穆勒是突厥的輔政親王,有權在王公發號施令的,他轉過身氣場全開“來人!”


    值守的將軍馬上進來“王爺!”


    “你帶人去請阿木古楞公主,然後讓石國所有的醫生都到宮裏來給阿木古楞診病!”


    “是!”


    莫度愣了“穆勒,你什麽意思?”


    “哼!”穆勒狠狠瞪了莫度一眼“烏將軍,你去把莫戳太子抬進來!”


    抬進來?什麽意思?


    不等莫度想明白,兩個士兵抬著渾身血跡的莫戳進來,沙缽略也吃了一驚“王公,這是怎麽迴事?莫戳他怎麽了?”


    “迴大可汗!阿木古楞在大周的皇宮裏鞭打大周皇後,聽說皇後受驚後一病不起,三皇子在我等通關之後單槍匹馬追來,要殺了阿木古楞給皇後報仇!


    可汗有所不知,三皇子從小喪母,是皇後撫養長大的,他不是以大周將軍的身份出手的,他是以兒子的身份出手的!


    可惜,咱們的將士反應過激,被姑臧守備上官狄殺了,事後臣想了一下,上官狄假公濟私公報私仇,他是皇後的親侄子,殺人,是為報仇!而這一切都是阿木古楞引起的!”


    穆勒從衣袖裏拿出一塊碎羊皮,雙手呈給沙缽略,沙缽略身邊的侍從過來拿了羊皮遞給沙缽略。


    沙缽略打開碎羊皮,是莫度讓阿木古楞挑事,讓大周人殺了穆勒和莫度。


    一看是莫度的筆跡,沙缽略生氣了,抬手把碎羊皮扔給莫度“你自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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