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進來!”


    “藍公子,門口有人送來一封信,還有幾車柳條筐!”


    藍錦鈺拆開信一看就爆了粗口“媽的,這個王八蛋,他要幹什麽?”


    把信遞給藍風,藍錦鈺說“現在秦將軍主持,你們繼續商議,我要去給兄弟們治病了!”


    “藍公子,下午再接著商議吧,到午飯時間了!”


    “你們自己看著辦,我還有事!”


    “老沙?你怎麽來了?你的事情安排好了嗎?”


    沙通天知道藍錦鈺說的什麽事“放心吧,今天少東家在呢!”


    “嗯?他怎麽還在這裏,我以為他都走了呢!你們在這裏有事啊?”


    沙通天笑著說“聽說武威大興土木,少東家也想沾點藍公子的光呢,嗬嗬!”


    “這是小問題!”然後藍錦鈺搖了搖手裏的信封“這是怎麽迴事?”


    沙通天往前一步,靠近藍錦鈺低聲說“自從衡山派的四大護法到了京城,少掌櫃就一直派人盯著他們!”


    “幾萬人馬,放著好好的官道不走,跑山裏幹什麽?”


    沙通天往前靠了一下,低聲說“據說是為了趕時間,此次他們攜帶了半年的糧草,又用的是工部新做的大車,進入太白山就屢屢發生道路不通的事情,隻好派專人疏通道路!


    他們大部分是荊州等地的駐軍,有山中開路的經驗,隻是他們沒見過雪,更不知道西北山中下雪是什麽樣子,白大將軍為了索要新戰甲,拒絕了戶部配發的冬衣,沒想到六月飛雪!”


    “將士們現在什麽情況?”


    “軍中攜帶的糧草過多,隊伍過於集中,不敢生火取暖,大約三成人感染了風寒,尚未出現死亡!”


    “白無疆這個王八蛋,這是拿人命在開玩笑,大軍出征竟然不了解出征地的情況!


    派人救援一下,我這裏沒有人手,讓少東家派幾個懂醫的兄弟,以采藥的名義幫他們一下,把他們帶進官道!”


    “他們離官道倒是不遠了,可官道也在山中啊!”


    “秦嶺底盤大,但高度不高,降雪也不會凍死人!六盤山沒辦法,誰都要走的!山中有折耳根和蘇子,向陽的地方應該已經發芽了,挖出來煮水喝,驅寒氣!”


    “我知道了,迴去就告訴少掌櫃!藍公子,少掌櫃還專門給您抓了一籠兔子,讓您補補!”


    “嗯,還是你們少掌櫃對我好!不過這裏狼多肉少,估計我連個兔子尾巴都撈不著!替我謝謝少掌櫃!”


    “是!那我們告辭了!”


    藍錦鈺叫過門口值守的十夫長“你帶沙掌櫃去找薛大人結算藥錢,沙掌櫃是來給兄弟們送藥的!”


    “是!”


    藍風喊從大帳出來正準備去吃飯的人“過來幾個人,幫忙拿一下東西!”


    “藍風,這筐子裏是什麽東西?”


    “是給兄弟們治關節病的藥!”


    “這麽大個筐子,感覺很輕,好像沒什麽東西...”


    甘寧說著把筐子提起來懟在眼睛上看“啪!”藍風從後麵拍了一巴掌“你的眼睛不想要了?”


    “啊?”


    盧正宇滿不在乎的使勁搖了一下筐子,聽著裏麵有刷拉刷拉的聲音“什麽東西,這麽神秘...”


    他提著筐子轉身,用身體擋住後麵的視線,把手伸進筐子裏,感覺是活物,他用手巴拉了一下,手指傳來鑽心的痛。


    “嘶...”


    趕緊把手抽出來,卻發現手背上趴著一隻遍體通紅的蠍子,受到驚嚇的蠍子尾巴一使勁,把毒針紮進他的手背“啊...蠍子...”


    盧正宇扔掉手裏的筐子,抓著自己的手又跳又叫,藍風過來把筐子撿起來,又把甩出來的蠍子撿起來放進筐裏“你這爪子咋這麽欠呢,不想要自己剁了不行嗎?”


    “藍風,藍風,快把這個東西拿掉...快...我的手...”盧正宇太緊張了,竟然昏了過去。


    其他人知道自己手裏提的是這種東西,神情都有點緊張,遠遠的舉著,要扔下去就太丟人了。


    藍錦鈺從盧正宇手背上把蠍子揪下來嬉笑著說“你咬一下就行了,舍不得嗎?”


    看大家嘴角抽搐,藍錦鈺笑得很燦爛“用不著這樣,你隻要不把手伸進去他們出不來的!”


    劉煜初硬著頭皮把筐子放下來,指著藍錦鈺的手問“它不咬你?”


    “他已經吃飽了,不會咬我的!”


    “盧正宇會死嗎?”


    “死不了!你們倆個把這個慫貨也抬到裏麵去!”


    軍營的軍醫看著蠍子和蜜蜂拚命往牆角擠,藍錦鈺就像沒看見一樣,壓根沒打算讓他們幫忙。


    藍錦鈺六人,每人提著一個筐子,開始給大家治關節病,手伸進筐子,抓出一個蠍子,對著相應的穴位讓蠍子的尾針紮進去,再把蠍子扔進另一個筐子,然後在咬傷的位置施針,等咬過的地方鼓起包,再消下去,如果傷口發黑的,還要貼上膏藥拔毒,大部分人傷口都不發黑,隻有少數幾個人傷口發黑。


    送走兒子,上官狄迴到了府中,沒有去書房,帶著周管家往後院來了!


    聽說上官狄迴來了,郝婷婷興衝衝的跑出來,想表達一下自己的關切之情!


    聽到說話聲,知道到上官狄往後院來了,她又快步迴到屋裏,心說上官狄還是很在乎她的。


    她要等上官狄進來哄她的時候再給上官狄說自己受的委屈,蕙蘭你給我等著!郝婷婷開始醞釀自己委屈的情緒…


    上官狄徑直到鄒氏的院子裏,鄒氏興高采烈的迎出來,後麵跟著小圓。


    “老爺,您迴來了,屋裏坐吧!小圓,趕緊給老爺上茶!”


    上官狄連眼神都沒給鄒氏,他直接問小圓“小圓,誰讓你給小公子說那些話的?”


    “啊?”小圓一時蒙住了,時間有點久,她忘了“老爺,您說的...什麽事?”


    周管家火了“賤婢!少在這裏裝模作樣!你幾次三番給小公子傳話,說夫人苛待鄒氏,還讓小公子偷偷去看,說,誰讓你說的!”


    小圓噗通跪下“奴婢,奴婢...就是覺得...”


    上官狄眯眯眼“你覺得什麽?”


    小圓嚇得一個哆嗦改了口“奴婢...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周管家可不客氣“賤婢,你當你是什麽東西,敢在府裏耍心眼,夫人也是你能算計的?說,誰讓你這麽幹的?”


    看小圓還在猶豫的看鄒氏,周管家一揮手,兩個婆子上來把小圓按在凳子上,一個家丁掄起板子就打。


    小圓的慘叫聲讓鄒氏瞬間麵無血色,完了,老爺都知道了!


    才打了三下,小圓就哭喊著招了“是鄒姨娘!夫人給她喝的是保胎藥,鄒姨娘故意哭喊說那是毒藥,就是要讓小公子聽見!”


    小圓的慘叫聲嚇到的不止鄒氏,郝婷婷更是驚出了一身冷汗,她的刁蠻驕橫都是被鄒氏挑撥起來的小人得誌,充其量就是爭風吃醋讓周氏難堪。


    鄒氏深謀遠慮的要除掉小公子,為自己的孩子鋪路,然後母憑子貴,取周氏而代之這種事她根本沒這個腦子!


    聽著小圓和鄒氏慘叫著招供,郝婷婷覺得肚子一陣陣的發緊,她趕緊坐下。


    蝴蝶站在門口低著頭瑟瑟發抖,她跟著郝姨娘看過夫人的笑話,挑過夫人的刺,下一個被打的人會不會是她...


    外麵傳來周管家的聲音“老爺,鄒姨娘的供詞!”


    上官狄的聲音聽不出喜怒“把供詞給她爹寄過去,讓他爹看著辦!”


    “是!”


    下一句卻把郝婷婷嚇得頭發都豎起來了“把小圓送去軍營!既然好好的人不做,那就不要做了!你們當上官家是什麽地方,敢在府裏耍心眼!


    生個孩子怎麽了?我該把你供起來嗎?就你們這種德性也想登堂入室,你們配嗎!”


    終於見識到什麽是世家子弟了,小圓被送去做營妓了,真狠啊,大家族果然翻臉無情!


    郝婷婷的耳邊是蕙蘭的聲音‘郝婷婷,你的孩子總有生出來的那一天,你有機會見識到什麽是大家小姐的!’


    她終於相信慧蘭說上官家死在藤條下的姨娘和庶子女兩隻手數不過來是真的!


    郝婷婷看蝴蝶雖然站著,但腿抖得像篩糠,滿頭滿臉的冷汗順著鼻尖往地上掉,她也明白蝴蝶在怕什麽,曾經多得意,現在就有多恐懼!


    剛才想好的撒嬌告狀早就被嚇到爪哇國去了,剩下的就是緊張,恐懼,想著待會上官狄來了要怎麽解釋,或者...自己主動認錯?


    郝婷婷緊張的快要出不來氣了,可院子裏突然安靜了,靜的就像沒人來過一樣。


    郝婷婷鬆了一口氣,卻覺得天旋地轉“蝴蝶,過來,扶我躺下,我有點不舒服。”


    蝴蝶戰戰兢兢的過來才發現郝婷婷也是滿身冷汗臉色蒼白,趕緊問“要不要告訴夫人?”


    郝婷婷忍著心頭的恐懼說“你想去找死嗎?我睡一會兒就好了。”


    郝婷婷的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一直流進心裏,她以後要怎麽辦?


    她想起小翠說的那些話了,不管皇家還是侯門,表麵的光鮮都是背後的人命堆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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