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笑的像撿到了寶“爹您跟我師父學的吧,咯咯咯...您別吼了,是江南哥哥在笑,別人看不見他的!”


    九皇子從龍案上跳下來跑到門口“江南哥哥,我給你拿一壇我爹的好酒吧!”


    空中傳來一個聲音“不喝!”


    “可是...昨晚你說你喝酒的哦!”


    “還不是被你那個壞蛋師父坑了,戒酒三個月!”


    “你喝吧,我不會告訴師父的!”


    “鬼才信你!你比你師父還壞,信你我還不如自己承認還體麵一點!”


    皇上笑著撇了一下嘴,這個第一殺手肯定吃過小九兒的虧了...


    九皇子搓著自己的小胖手說“江南哥哥,我不壞的啦,那我給你拿點好吃的吧,禦膳房好吃的可多了,你想吃啥?”


    “我就想吃你的肉!你快點,耽誤了外麵的事情你小心屁股開花啊!”


    “咯咯...我知道啦!”


    袁德貴穿著一套新鎧甲嘚瑟了一圈,跑進來就問“藍公子,我們什麽時候能穿上這樣的鎧甲?”


    “很快,最晚不會超過後天!唿延易反應快的話...明天晚上就能穿上了!”


    唿延易的反應速度超快,說話的功夫已經把壹仟石糧食籌集夠了,貪官有貪官的辦法,金州是東去西來的必經之路,商貿繁榮,壹仟石糧食不是什麽大問題!


    一聲令下,幾個商會打開倉庫直接出糧,衛鞅黑著臉在心裏咒罵,後悔要少了!


    “侯爺...”


    張毅又顛顛的跑過來“戶部派人來催糧,之前朝廷下了文的,叁佰石,讓把糧草在今晚之前運到關前,還有自願前去姑臧的將士...”


    唿延易從椅子上彈起來“突厥人又來了?是不是又打起來了?那姑臧...”


    張毅抹了一把額頭的汗“侯爺,不是打起來了,是前幾天去姑臧的援軍,秦明秦將軍的人,說姑臧已經沒有糧了!”


    “人呢?”


    “走了,小人簽了單他就走了!還要去別處催糧!”


    “哦...”唿延易鬆了口氣“庫裏清理出來的陳糧還有多少?”


    “侯爺,還有伍佰石吧,可是...都發黴了!”


    唿延易冷笑一聲“到處催糧,大家不都是想辦法籌措嗎?誰說陳糧就是金州的,有的吃就不錯了!”


    張毅還想勸一下,可唿延易已經走了,張毅搖搖頭,自言自語的說“哎!壹千石都出了,何必為了叁佰石再搭上身家性命呢!”


    張毅隻是隨口說了一句,卻沒想到一語成讖,這是後話!


    當眾武將掂著從秦威身上卸下來的五個沙袋麵麵相覷的時候,蕙蘭提著兩個大包袱進來了。


    “公子,衣服準備好了,不過大部分長度不夠,齊月茹出主意直接把衣服剪成了兩截就合適了,首飾就有點難了,全城的都收集了可能都不夠,我就買了些緞帶!”


    “緞帶也可以!”


    “公子,我迴來的時候路過糧店,看見兩個喇嘛進去了!”


    藍錦鈺嘴角上翹“薛大人,您派兩個常在街麵上跑的衙役去這家糧店,不許他們賣糧!


    告訴他們,軍中已經沒糧了,所有糧店的糧食留下自己吃的,其他全部運到軍營,三天,最多四天後雙倍返還!”


    薛旗説在邊關也有七八年了,馬上就想到了其中的利害“藍公子,要這樣的話,消息泄露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薛大人,姑臧的官員和可能接觸到糧草信息的人,您和王爺應該早就排查過了,唯獨西來寺的喇嘛,即便是戰時也可以在兩軍之間來去自由,嗬嗬...”


    薛旗説看了淩王一眼,淩王也有點恍惚,薛旗説意識到這確實是個漏洞“下官馬上就去安排!”


    “報!”


    “進來!”


    和藍樾一起進來了八個人,郝岩轉了一下腦袋,看見趙子卿隻穿了便衣,身上綁著繃帶,悄悄的從人後溜過去,蹲在趙子卿的跟前低聲問“表弟,你咋迴事?怎麽傷了,嚴重不?”


    趙子卿壓低聲音“我犯錯了...傷不礙事,你趕緊站好!”


    “啊?你要挨鞭子的,你呀...”說完,郝岩悄悄的溜迴自己的位置上。


    郝俊父子看著這一幕心裏五味雜陳,到現在郝岩都沒跟他們打招唿呢。


    他們說話的功夫,藍樾已經在地圖上標注完了“公子,這兩條路都可以,如果分開走就更隱蔽!


    駐紮在甘州的突厥軍隊並沒有在甘州城內,而是在焉支山下一個叫山丹的大草甸上,旁邊是山丹河,看那裏的樣子大概有七八年了!離軍隊較遠的地方都是蓋了房子,不是帳篷和氈房了!


    你看,這裏叫龍首山北麵有個鎮甸叫民勤,南麵的叫民樂,都是突厥和漢人雜居之地,看樣子處的不錯!


    這裏的路很窄,最多能並排跑三匹馬,當地人叫大鬥拔穀,突厥人在這裏設了個關口,叫扁都口,基本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勢!


    甘州的情況比姑臧要複雜一點,突厥人居住比較散,和漢民族人混居,在民勤和民樂的街道店鋪,不管是突厥人還是漢民,對人沒有敵意,郝岩還找到了一個熟人呢!


    在大草甸上集中的突厥人約麽三萬五千人左右,也比較懶散,郝岩幾人換了衣服去賣酒,聽到有人抱怨,他們自己的糧食也沒有了還要支援土木圖...郝岩!”


    郝岩過來說“藍公子,他們是這樣說的!我就順便說了一句,土木圖可是大將軍!然後買我酒的那個軍官問我咋知道土木圖,我就說是隔壁的老板木椏說的,我是民勤街上賣土酒的!


    這裏的百姓基本都會釀酒,山果,甘草、當歸和玉米什麽的,隻要富裕就拿來釀酒,外麵賣的酒百姓基本買不起,突厥人都知道,他也沒懷疑!”


    “那個軍官對土木圖的態度如何?”


    “很不屑!他說土木圖原本是可汗的侍衛長,可是,可汗死了,新可汗不重用他,這次他要是不來以後可能隻能去做百夫長了!他沒有靠山,出來的時候連一塊幹餅子都沒有,都等著他搶糧食迴去呢!


    我和四狗...哦錯了,是司乘,我和司乘也哭窮,說到姑臧買糧食都進不去,隻好到處挖甘草,他說讓我們以後碰到突厥人就說是帖木罕的朋友就沒事了!”


    “知不知道誰殺了劉煜輝?”


    “就是土木圖!他說因為土木圖殺了世子,大可汗才下令把他們的糧食調劑給土木圖,等土木圖搞到糧草再還給他們!


    現在他們沒有糧食隻能殺牛羊,大家怨氣都很大,帖木罕的妹妹是新可汗的妃子,他有點囂張!”


    藍錦鈺豎起大拇指“好!做得好!我給你們記頭功!”


    “謝藍公子!”說完之後郝岩突然單膝跪下“藍公子,卑職有一個請求!”


    “起來說!”


    郝岩沒有起來“藍公子,卑職想用這個功勞換您不要處罰表...趙將軍!


    卑職不要功勞,求您不要處罰趙將軍,現在兩軍對陣,如果正在打仗的時候,趙將軍鞭傷發作,他會沒命的!”


    藍錦鈺看著郝岩,心裏不能不感動,郝岩並不知道她就是趙瑾瀾,他維護趙子卿是出於真心,藍錦鈺故意說“玄字營有用別人的功勞折罪的規矩嗎?”


    趙子卿趕緊說“郝岩,你起來吧,藍公子不會現在處罰我的,就算是處罰也要迴京以後,那時候沒有敵軍,沒事的!”


    郝岩就是個一根筋“藍公子,卑職這次所有功勞都不要,求您折抵了趙將軍的過錯!”


    “郝岩,深入敵後,九死一生,你這可不是小功勞,不要說趙將軍沒犯什麽大錯,就算是大錯也足以抵折,可是...你能告訴我為什麽嗎?”


    “謝謝藍公子!我外公這輩子就牽掛兩個人,一個是表弟趙子卿,一個是表妹趙瑾瀾,自從表妹重傷之後,外公經常一個人自言自語...


    我是做哥哥的,如果護不好表弟,外公一定會傷心的!”


    藍錦鈺故意說“你外公這麽不待見你啊,你是撿來的吧!”


    郝岩站起來撓著頭憨笑“哪能呢,外公很喜歡我的!”


    “公子,羊殺好了!”


    “好了,咱們去烤羊肉,吃完飯咱們再商議打仗的事情!”


    人群剛要散開,一個士兵跑進來“上官將軍,您的家人來找您,說您夫人病了!”


    上官狄看向藍錦鈺,藍錦鈺很痛快的揮揮手“去吧,現在不出征,有時間的!”


    “謝藍公子!”


    藍錦鈺走到淩王跟前伸手抱起劉銳霖“王爺,咱們去商量一下戰事吧!”


    這邊藍風已經在請薛旗説了“薛大人,那邊請,公子要跟你們商量一下戰事!”


    才說了一句話就把淩王嚇壞了“你要攻打甘州駐軍?你瘋了?”


    藍錦鈺很鎮定的從藍風手上拿過圖紙,秦明把凳子放好,藍錦鈺指著圖紙上藍樾標注的幾個位置說。


    “王爺,明天下午,從隴關道各處征集的援軍就到了,加上姑臧駐軍,我覺得完全可以兩線作戰,從出發到結束,三天!”


    淩王眉頭皺成個川字“你還要兩線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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