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晨卻很自信“夫人放心,京城的有錢人再多也是一盤散沙,都是個人顧個人,我們可是有備而來,我就不信京城的富豪們隨便都能拿出伍佰萬兩銀子!既然要在京城紮根,就要讓人對我們另眼相看,悄無聲息的可不行!”


    正說著,朱晨的管家進來了“老爺,夫人!奴才已經打聽過了,咱們來晚了,沒趕上薑公子說的病院入夥!病院的股東有張氏醫館的張大夫,陳李濟的陳大夫,一心堂的柳大夫還有鍾記藥商的少東家鍾陽和傅家的掌櫃傅東海。


    為了表彰他們的善舉,朝廷下旨給他們每家劃撥二畝地作為獎勵,基本都在病院周邊,這些地塊不參與競拍!”


    朱晨看著管家“沒有其他消息嗎?”病院的事情已經錯過,昨天他就知道了。


    “有!除了那些小商戶預定的地塊,最顯眼的要數樓外樓的地塊了,占地五十五畝,就在病院斜對麵,是最佳的位置,其次是新街北頭的一塊地占地一百三十五畝,據說是醫學院的位置,這塊地不參加競拍,因為在端頭,左右編了號的地塊也無人問津。”


    “好!好!好!”


    朱晨眉開眼笑的連說了三個好,這就是他此行的目的,槍打出頭鳥,才能一鳴驚人“樓外樓的這塊地就是我們的目標!”


    管家有點擔心,搓了搓手說“老爺,樓外樓雖然不像福瑞祥那麽財大氣粗,可也是富甲一方,再說,樓外樓的東家雖說是個年輕人,可他背後據說是...”說著,管家伸手指了指天。


    “切!”朱晨翻了個白眼“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十幾年前表妹大婚的時候我就問過姨丈,樓外樓是先皇最小的弟弟的產業!


    可是,這位小皇子在皇上登基之前突然不知去向,先皇曾經派人四處尋找,可一直不得下落,先皇一麵讓小皇子的管家繼續經營樓外樓,一麵繼續尋找。


    當今皇上即位的那一年,正趕上大災,連年征戰國庫空虛,樓外樓的掌櫃就把樓外樓的所得拿出來救災,以後就成了傳統,所謂皇產之說早已成了傳說!


    我們是競拍土地又不是去拆樓外樓,合理合法的事情,怕什麽?一切按規矩來就行了!”


    “老爺!”一個下人突然推門進來,氣喘籲籲的上氣不接下氣,雙手掩上門,靠在門板上喘了好幾口氣才結結巴巴的開口。


    “老爺...老爺...樓外樓的那塊地開始...開始...開始競價了...”認為自己說完了,下人才接過管家遞過來的茶碗一飲而盡。


    朱晨和夫人對視一眼,繼續看著下人,等他把話說清楚。


    喝下一口茶,下人定了定神,組織了一下語言“老爺,是這樣的,本來說三天後競價的,可是剛才,福瑞祥的管家去戶部交了定金,交的是樓外樓訂下的那塊地,按規定多加了一成。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樓外樓又加價兩成掛單了!剛剛,福瑞祥的管家直接翻倍,掛了叁佰五十萬!”


    朱晨又和夫人對視一眼,轉頭對管家說“你們再去看,有變化馬上匯報!”


    迴宮走到半道上的皇上也被這個消息驚呆了,轉身就要往迴走,被戰王一把拉住。


    “現在的銀子您又拿不走,迴去幹嘛?您不怕有人看笑話嗎?”皇上想一想,有點委屈的看著戰王,實在是很好奇啊。


    戰王朝天翻了個白眼“您就忍忍吧,把政務處理完,三天後安心來這裏看熱鬧!”皇上躊躇了一下,把嘴一嘟,那樣子像極了九皇子“七哥,朕不想迴宮,朕要去你家!”


    戰王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見一個戰王府的侍衛翻身下馬“王爺,薑公子來了,說是來看望王爺和太妃,剛剛到府中!”


    “薑公子?!”戰王詫異的看向皇上,皇上也是一臉不解,十幾年了,薑家和京城沒有任何聯係,這突然之間來人...會不會是陳國公薑桓...


    想到這裏戰王又看侍衛,侍衛抬頭間也看見了皇上,剛要叩拜就被皇上製止“這是大街上,不必行禮了!七哥你別急,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卑職秦亮,草民薑育恆叩見皇上,見過王爺!”皇上和戰王看到秦亮也在一起,頓時感覺有古怪。


    “起來說話!”戰王的聲音很淡,揮手讓屋裏伺候的下人都退下,目光冷厲的看著眼前的陌生人“你是誰?為什麽要冒充薑育恆?”


    “我哪有冒充啊!當年我們舉家離開京城的時候我才三四歲,您不認識我就說我冒充啊!”


    “哼!本王並不是不認識你才說你冒充的,而是,外公從來不允許親朋帶著如此多的禮品登門,這是本王五歲的時候外公立下的規矩!”


    “那時候您小,爺爺是怕您被人利用,也怕您貪圖小利而自毀前途,不讓人送禮給您是把您當自己外孫嚴格要求,而不是當您是皇子,現在您是王爺了,送點禮怕什麽?”


    戰王詫異的看著這個年輕人,這些都是外公親口告訴他的話,這個人怎麽知道的?但他可以確定,這個人絕對不是薑家的人!


    “這並不能證明你就是薑家人!來人,把那些禮品都給本王扔出去!”


    戰王並不是沒有見識的內院夫人,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相信一個陌生人。


    “扔吧!扔吧!扔了要用的時候就自己去抓,反正我是抓不了!”


    “你是趙小姐的人?”藍樾還沒有抱怨完,就被戰王打斷了。


    “額...您怎麽知道?”藍樾愣在原地一臉蠢萌。


    “七哥,你怎麽知道他是趙小姐的人?”


    戰王一聲冷哼“哼!什麽主子帶什麽奴才!這京城有幾個人能當著皇上和本王的麵肆無忌憚的耍橫,就算是薑家公子也不敢!”皇上一撇嘴深以為然。


    藍樾一把抓住秦亮“亮哥,我耍橫了嗎?沒有吧?我是好好在說話啊!”秦亮低著頭不說話。


    皇上突然想起了什麽“秦亮?你不是飛揚的副將嗎?你怎麽跟他在一起?還冒充薑家公子?”


    秦亮無奈的看了一眼藍樾,對皇上行禮“迴皇上,卑職是被我家少爺借出去騙人的!趙小姐說藍樾有時候很不靠譜,一個人去她不放心,就跟少爺借了卑職一起去!”


    “噗!”皇上一口茶噴出來“去騙人?騙誰?”


    “朱晨!另外,趙小姐給戰王治病需要一些活物,要在洛州和荊州一帶才能找到,我們是和慧言大師他們一起上路的,抓蛟蛇的時候慧言大師受傷了,就先迴京了,我們買夠了其他的東西才迴來的!


    期間,我們在興寧按照趙小姐的計劃行事!朱晨夫婦和我們一起到京城的,他們是來買地的!”


    皇上和戰王對視一眼,心照不宣,這丫頭那麽肯定的說要拿城外的地解決軍餉,原來早就有了下家了,就是不知道這朱晨是怎麽得罪這丫頭的!


    “就算你們設計朱晨,幹嘛把戰王府拉進去?”


    藍樾一臉無辜的看著戰王“王爺,您是攝政王,為朝廷出力不是應該的麽,什麽叫把戰王府拉進來,說的這麽難聽!”說完了又覺得自己無禮,趕緊低下頭裝死。


    戰王翻了個白眼“皇上,您看到了吧,我早晚被這丫頭氣死!”


    皇上更關心秦亮,他總覺得這事情沒這麽簡單“秦亮,你不會就是給他做保鏢吧?他性子不穩,可功夫不見得差!”


    “皇上英明!朱晨認識卑職,卑職說藍樾就是薑育恆,朱晨便不會懷疑!”


    戰王還在生氣“你就不怕我外公扒了你的皮?”


    “才不會呢,我就是冒充陳國公本人都沒事!”藍樾一抬頭,張嘴就來。


    一看戰王噌的一下站起來了,藍樾趕緊解釋“朱晨在興寧欺行霸市魚肉百姓,我家公子早就惦記上他了,為民除害的事情陳國公當然不會找麻煩,再說了,陳國公不是我家公子的對手!”


    戰王抬起頭看著屋頂不停在心裏自我安慰,忍住!忍住!許久,衝著藍樾吼道“好了,你可以滾了!”


    藍樾翻個白眼“我不滾!王爺您趕緊讓人給我騰個空房子,我要把車上的東西卸下來,這些家夥一天沒吃東西了,一會該打架了!”


    “噗!哈哈哈...”這一迴,別說是皇上了,就連秦亮都忍不住了。


    戰王氣的咬牙“你滾!我不想看見你!拂風,你安排人去喂!”


    藍樾眨眨眼“王爺,我也沒說什麽呀,您幹嘛這麽生氣?您府上的人可不會喂,那可都是毒蟲!皇上,王爺,草民告退!”


    一轉身藍樾就開始嘟囔“幹嘛讓我滾啊?我活還沒幹完呢,又想讓大哥揍我,哼~~我就不滾!”


    皇上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秦亮使勁壓抑著,憋得難受極了。


    戰王兩手叉腰氣的在地上直轉圈“這個死丫頭,她就是要氣死我,這都是什麽人啊,氣死本王了!”皇上在一邊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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