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麽?”黑羽翻身站起來,怒視藍風,藍風卻不說話,就這麽看著黑羽。


    劉煜捷也急了,這不是耍賴嗎“你的這個奴才怎麽迴事?為什麽要偷襲?”


    趙瑾瀾突然就變了臉“劉煜捷,藍風是我哥哥!你再叫他奴才看我不揍你!”


    劉煜捷還沒有說話,黑羽卻突然對藍風躬身行禮“黑羽錯了,多謝藍侍衛指點!以後,我就叫你風哥了!”


    “你想通了嗎?”


    黑羽誠懇的說“想通了!戰場上瞬息萬變,不到最後一刻你不知道有多少敵人,我不該在沒有結果的時候放鬆警惕!”


    藍風說“他是皇子!對你來說,哪裏都是戰場!不可放鬆警惕!你們加緊練習,府裏侍衛一起練,半個月後,我找時間來教你們協同作戰,真上了戰場,靠你一個人保護不了他!”


    “多謝風哥!”


    離得遠,劉煜捷聽不到兩人說話,看著黑羽對著藍風行禮,藍風卻在馬上和黑羽說話,心裏不高興,可也不敢再說什麽,生怕再惹了趙瑾瀾不高興。


    劉煜捷看藍風下了馬和黑羽一邊說話一邊往迴走,氣得直翻白眼,恨黑羽沒骨氣,剛被人偷襲就忘了。


    “黑羽,來,我教你如何綁縛沙袋!”


    藍風打開腰封從腰上取下一個大約一尺高的沙袋,又從小腿和胳膊上各自取下四個沙袋,劉煜捷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藍風看著黑羽反複練習,直到能熟練的綁縛沙袋,才把剛才卸下的沙袋重新綁縛在自己身上。


    一個侍衛過來報告“爺,趙府管家派人來了,要找趙小姐或藍侍衛!”


    “小姐,林老夫人她們到了,剛才在城門口還鬧了點不愉快。趙管家讓奴才來問一下小姐,家裏現在這情況也不適合住人,是不是讓她們住到客棧去?”


    “就安排在家裏吧!我娘的院子裏那麽多房子,住得下的,不過...她們想住客棧也可以,隨她們吧!我還要去戰王府,等忙完了,我就迴去了!”


    趙家大門口,很多工匠們正在往院子裏搬木頭和沙土,小林氏下了車,看著人來人往,卻沒人搭理她們,越發的後悔不該來京城了。


    “請問,你們是趙家的人嗎?”林氏隻好攔住一個正指揮工匠的人問道。


    “我們是給趙府修葺房屋的工匠,不是趙家人!你們從這邊拐過去,從後麵那條街上的門進去,院子裏正在做工,被隔開了,從裏麵過不去的,走後麵吧!”工匠給指了路。


    郝婷婷卻不幹了,從車廂裏伸出頭“你進去給管家說一下,就說奶奶來了,讓姑母和表妹出來迎接!”


    工匠臉色不虞“這位小姐,我不認識趙家的人,麻煩把路讓開,我們要幹活!”


    “你閉嘴!”


    小林氏瞪了女兒一眼,從城門口她就看出來了,她們在京城什麽都不是,還是夾著尾巴做人比較好。


    到了後門,門是關著的,車夫上前扣門“請問這是趙大人家嗎?”


    “是的!你是哪位?”門裏有人應答。


    “我們是從姑臧來的,是趙夫人的娘家人!”


    “來了,來了!”


    趙海趕緊打開門,門裏出來了一個護院恭敬的站在門邊。


    “老夫人,小林夫人,請下車吧!夫人念叨好幾天了,就盼著你們來呢!”趙海親自把下馬凳拿下來,放在車尾。


    郝婷婷並沒有把小林氏的嗬斥放在心上“奶奶來了,姑母和表妹為什麽不出來迎接,有沒有點禮貌?是不是不歡迎我們來啊?”


    聽見郝婷婷的話管家趙海的臉色迅速變冷“這位是表小姐吧,夫人出了車禍現在床上躺著動不了,要不您等會我讓人抬出來?我就是個奴才,是沒資格迎接表小姐,您先在車上呆著,我這就去抬人!”趙海轉身就往裏走,小林氏趕緊攔住。


    老夫人一巴掌拍在郝婷婷身上“你娘剛才給你說什麽來著,你要不下車就給我讓開,丟人現眼的東西!” 老夫人一把推開郝婷婷,小林氏趕緊來扶住她。


    “娘您慢點!”


    “管家,婉玉的傷重嗎?傷在哪裏了?在哪裏出的車禍?” 到底是自己的女兒,老夫人還是關心趙夫人的傷勢。


    “迴老夫人話,夫人和小姐去靜安寺進香,被人害了,夫人肋骨骨折,在床上躺著呢,老夫人請進來說話吧!”


    小林氏跟在婆婆身後,暗暗揣摩趙家人的態度,一個管家都這樣不給她們麵子,說明郝婉玉在趙家並不像她自己說得那麽風光。


    “王爺,這個房子是專門給您治病的還是您一直就住這裏?”


    “你要幹什麽,直說!”


    “這兩間房子都要用,外間要幹燥,用來做鹽敷!內間要挖一個地坑,放一個大鍋,浴桶放在鍋上,用鍋裏的熱氣來保證浴桶溫度,因為浴桶裏是藥水,不能一直給裏麵加水!這兩個不能放在同一間房子裏,等您泡一個月,您這房子要住人就有點難受了,全是藥味,還有柴火熏的也就夠嗆了!”


    “本王還以為你要住在這裏呢,王府又不是隻有這兩間房子,你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好了!”


    “來,你們按照我說的給這裏挖個半人深的坑,坑道稍微大一點,人要下去燒火,浴桶半人的高度,要做個台階。”


    看趙瑾瀾指手畫腳的吩咐府裏的工匠幹活,戰王嘴角抽搐“丫頭,我怎麽覺得你要把本王煮了呢!”


    “嘿嘿,差不多吧,悶燒帶煮!”趙瑾瀾一臉壞笑,戰王心裏有點打鼓。


    “丫頭,要是不涉及到什麽秘密,能給本王講一下嗎?”


    趙瑾瀾還沒有開口,張大夫一臉不高興的進來了,衝著藍風就吼“臭小子!你就不能等一下老夫嗎?這麽著急幹什麽?”


    藍風也不生氣,微笑著說“這不沒開始嗎,挖坑張大夫也要學啊!”


    張大夫給戰王行了個禮,對著趙瑾瀾點了一下頭“隻要是用來治病的,就是挖茅廁也不能錯過,治病怎麽能省功夫!”


    戰王和趙瑾瀾相視撇嘴,這個老醫癡,沒救了!


    “王爺,您的關節痛一開始隻是風寒浸體,醫治的過程中因為藥不對症,治不得法,導致了寒邪被封在體內!


    日久天長,因寒生熱,寒熱交替形成痹痛,藥不達病灶疼痛難忍,藥達病灶則難忍疼痛,因為寒熱共生,不管是驅寒還是散熱都會導致病情加重!


    藥不見效,王爺就拒絕吃藥,不吃藥疼起來您還可以忍受,吃了藥疼起來卻疼痛難忍,這裏麵除了藥效,還有寒熱衝撞的功效,自然疼痛更甚!


    可是,您不吃藥,天氣變化時您一樣會發病,您強行用功抵抗,雖然緩解了疼痛,卻導致筋脈受損,加速了關節病變,疼痛加劇!


    我將生鹽碾碎,炒熱後蓋在王爺身上,熱鹽可以促進血液循環,加速身體代謝,緩解疼痛,讓王爺逐漸舒緩神經,不會像現在這樣,隨時緊握拳頭,站著也會使勁扣著腳趾,周身肌肉緊張!


    熱鹽打開皮膚的毛孔,此時藥浴,可以讓藥更好的發揮藥效,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前三天疼痛加劇,因此,前三天王爺要一直在藥桶中,讓師父用內功幫你舒緩筋脈,這不是為了緩解疼痛,而是修複你這些年強行用功造成的損傷,五髒六腑梳理正常,治療才正式開始!”


    戰王抬起手看看被捏得發白的掌心“丫頭,你這跟親眼所見一樣啊,看來你還真能治好本王的病!以前,你也和皇叔一起前來,怎麽沒用這個方法?”


    趙瑾瀾用手背揉揉鼻子“王爺,我被撞傷後記憶出現了混亂,三位師父急於讓我恢複記憶,每個人都給我說很多方法和藥方,但是我隻能記住一部分,意思就是,我也是在試,並沒有絕對的把握,現在就說能治好,有點早!”


    “嘿...你這丫頭,讓本王給你試藥,你故意的是不?”


    “王爺!老夫認為趙小姐言之有理!采用的方法也可行,老夫曾經在家父的手劄中見到過鹽療的說法,但是不知道如何應用,老夫勸王爺不妨一試!”


    “一試?本王一試,好讓你跟著這個丫頭學經驗,哼!你來,你先給本王做個樣本,讓這丫頭把你煮兩天給本王看看!”戰王說的本來是氣話,可張大夫卻當真了。


    “趙小姐,就先讓老夫試試如何?”


    趙瑾瀾看著這個老醫癡磨了半天牙“你試試?想得美!連續用熱鹽不間斷的熱敷十四到二十一天,入浴前要先用蠍毒和蜂毒注入穴位,達到祛濕邪,排積毒的作用!前後要經曆三十天左右,你知道我還能活幾天嗎?試到一半我死了,你能治好他嗎?要學是嗎?先去學習鹽磨多碎,鍋埋多深!”


    “是!我馬上去!”本來趙瑾瀾說的是氣話,可張大夫卻真的去了。


    趙瑾瀾兩手叉腰抬著頭喘了半天粗氣,然後瞪著在旁邊看笑話的戰王“您到底治不治?”


    “治!”


    戰王答得幹脆,說完大笑,這就叫一物降一物,這個不正經的丫頭碰上一本正經的老醫癡,哈哈哈哈,簡直就是天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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