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瑾瀾咧嘴笑了一下“退婚?這個問題已經不存在了,不過這個事情還不能說出去,我也還要用用這個身份!


    我答應皇上練兵其實是師父的意思,具體原因我現在還想不起來,但從師父的話裏判斷是這樣!你也不想想,就慧言師父那個臭脾氣,如果不是師父的意思,皇上給我那個牌牌早被他扔下山了!


    雖然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但我能感覺到慧言師父的怒火,如果我不和皇上和解,要死的可能就不止上官一家了!”


    藍風抓著趙瑾瀾的手,一遍給她疏通血脈一邊溫柔的說“別想這些事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左不過就是一條命!”趙瑾瀾點點頭表示同意。


    秦明還是不死心“你真的對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嗎?”看到趙瑾瀾搖頭,秦明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昨天睡得早,再加上服了藥,這一夜睡得很安穩,剛剛四更皇上就醒了,精神也很好“來人!”


    “皇上,您醒了?昨夜睡得可好?”楊華邊給皇上穿衣服邊問。


    “嗯,朕覺得身輕體健,也沒有以往那種胸悶的感覺了,好多了!”


    “皇上,那您現在想吃東西嗎?您昨晚可是沒用晚膳!”


    “還真是有點餓了,不過,這裏不是皇宮,還是等到開飯吧!”


    楊華撓撓頭,有點尷尬,他昨天晚上咋沒想到給皇上留點飯呢。


    “好了,你是侍衛不是內侍,想不到這些很正常,宮裏有什麽消息嗎?”


    “有!沐大人和黃公公都有消息傳來!”楊華從懷裏拿出兩張小紙條雙手遞給皇上。


    皇上看完了冷笑“哼,還真是熱鬧,一個個的都不消停,給戰王傳令!”


    “啊...”


    清晨的後宮被昭陽宮傳來的一聲慘叫驚醒,皇後一夜未眠,四更才躺下,醒來的時候已經天光大亮。


    殿內無人,皇後以為是宮人們怕打擾自己休息,皇後就自己起來到桌邊想喝口水,看見桌上放著一個禮盒,順手就打開了,裏麵是宮玉林的人頭!


    送走了爹,趙瑾瀾又去看了看趙老夫人,雖然不搭理趙瑾瀾,但精神狀態看著還行,沒有想象中的一蹶不振。


    郝婉玉還沒有醒來,趙瑾瀾跟宋媽媽說了幾句話就出去了,她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今天的早朝照例是戰王主持,側身坐在龍椅右下方,腿上蓋著厚厚的絨毯,深紫色親王服上繡著銀色的蟒蛇,襯托著清瘦的麵容更加冷峻!百官行禮完畢,黃公公照例出來“有事上奏,無事退朝!”


    “臣有事啟奏!”


    馮太傅出列跪在地上“啟稟攝政王,臣有一女名輕瑤,日前在長公主的家宴上被右相的長女上官美琳打傷,雖然太醫已經盡心醫治,可傷在臉上且傷勢較重,小女日日悲泣,屢有輕生之舉,以致老夫舉家不寧!


    老夫一生僅此二女,若生意外,讓老夫可怎麽活啊!請攝政王替小女做主,嚴懲兇手!”老太傅老淚縱橫看著好不可憐。


    “到底因為何事,兩個千金小姐竟然到了打傷人的程度?”


    上官長安趕緊過來跪下“臣教女不嚴,十分慚愧,臣願意承擔馮小姐的所有治療費用,並攜女親自上門道歉,請馮太傅諒解!”


    “右相大人說的好輕巧,小女傷了這些日子,也不見你上官家來問候一句,可見你們根本就目中無人,現在又說什麽登門道歉,你是欺我馮家無人嗎?


    攝政王,據小女所言,當日並未招惹上官小姐,不知道上官小姐為何對小女下此毒手!小女受傷後,坊間又流傳出了對小女極為不利的謠言,請攝政王下令讓大理寺徹查此事,還小女一個公道!”


    上官長安明白馮太傅意有所指,偏偏不接這個話題“太傅,既然是坊間謠言,自不必當真,何以馮大人的言下之意此事與我家有關,這就有些牽強了吧!”


    “有與小女交好的小姐證明,傳播謠言的正是你家大小姐上官美琳!”


    “攝政王,馮太傅言辭鑿鑿,臣也不能多說什麽,臣請刑部和大理寺共同調查此事,以期真相大白於天下!”


    右相也不是白當的,上官長安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氣勢,連刑部都搬出來了,上官炯在心裏歎口氣,完了!昨天的話都白說了,兒子一句沒聽進去!


    “哼!”


    戰王一聲冷哼,上官長安和馮太傅齊齊一激靈,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二位卿家好大的氣勢!本王不知當初二人為何打架,可二位是朝廷棟梁,修身齊家的道理都該懂!千金小姐,當眾廝打,這就是你們的齊家之能嗎?


    你們就是這樣做百官表率的嗎?還好意思讓刑部和大理寺出麵!她們是什麽身份?刑部和大理寺是幹什麽的?朝廷養了這些官員就是給你們處理家事嗎?來人!”


    戰王平日裏本來就是一副冷麵孔,不苟言笑,此刻氣勢全開,來自戰場的殺氣可不是兩個文官能扛住的!


    馮太傅和上官長安跪在地上,額頭冒出了冷汗,馮太傅甚至開始後悔,不該這麽著急的做這件事,該等到皇上上朝,這下完了!


    “奴才在!”黃公公低頭站在戰王身側。


    剛進家門,管家趙叔就迎上來了“小姐,夫人讓你去見她,說是等你迴來一起吃飯!”等她吃飯?八成是鴻門宴!


    “瀾兒,還在生娘的氣嗎?”


    一進門,郝婉玉就一臉慈愛的看著趙瑾瀾,招手讓她過去,趙瑾瀾在心裏估摸著她娘的這個坑有多深。


    “娘,您怎麽不吃晚飯呢?不吃飯隻吃藥,多難受啊!”


    “娘想著等你迴來一起吃呢!”


    “我已經吃過了,在外麵吃的!”


    “行,你吃過了,那就陪娘說說話!瀾兒,娘是想和你商量一下,看你這及笄禮怎麽辦,都請誰?本來和你爹商量的,又...”


    看趙瑾瀾的目光變冷了,郝婉玉雙手抓緊了被子,幹咳了一聲“瀾兒,你爹是公幹,再說,現在是你掌家,本來也該和你商量的!”


    趙瑾瀾垂下眼簾,遮住眼中的譏諷“娘,辦及笄禮要花多少錢,十兩銀子夠嗎?”


    “趙瑾瀾,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郝婉玉像被人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就炸了毛,看著趙瑾瀾平靜的目光,她又有點心虛“娘在和你說正經事!”


    趙瑾瀾一聽就知道她娘是打算借著此事要把表姐等人弄到京城了,他們商量了許久,想要堵上各種口子,防止趙瑾瀾和趙天成都不在家的時候郝婉玉鬧出無法收場的事情!


    可誰都沒想到及笄這個借口,他們接受了皇上的新差事,就沒打算辦什麽及笄禮!可是,郝婉玉想到了,誰要說郝婉玉對趙家的事情不上心,那還真是冤枉她了,上不上心就看對郝家有沒有用處吧!


    “娘,我說的也是正經事,按您的意思,這及笄禮該怎麽辦呢?”


    “瀾兒,這樣,娘陪嫁的那兩個鋪子還有些收入,先拿來墊上,不夠的...”郝婉玉早就忘了她把鋪子給了趙家的事情了。


    趙瑾瀾果斷的提醒她“娘,先不說您的鋪子之前說抵給府裏了,就說您鋪子的收益,在咱們出事之前,趙叔就給您說了您的鋪子在賠錢,這幾天我就在忙這個事情,看您的鋪子是啥時候開始賠錢的,賠了多少錢!”


    “那你查清楚了嗎?是不是趙管家算錯賬了?”


    “娘,趙叔怎麽可能算錯賬!是您的那個親戚林久中飽私囊,在外麵賣了宅子,娶了小妾,所以店鋪就沒了利潤!去年,林久染上了賭博的毛病,店鋪就開始虧錢了,從過去的每月虧錢,到現在基本是每天虧錢!”


    “簡直豈有此理!”郝婉玉怒了“明天把他給我叫過來!”


    “叫來幹嘛?我怕他髒了我的院子!他今天準備把商鋪抵押給賭坊,我已經把他交給官府了!趙叔正在查賬呢,短的銀子必須一文不少的給我還迴來,少一兩我就剁他一根指頭!”


    郝婉玉本來也沒打算真的追究,那個林久是她娘的一個叔伯侄子,她叫來最多是罵一頓,現在趙瑾瀾直接把他交給官府了,萬一娘問起來該怎麽說呢?


    “瀾兒,那個林久是你外祖母的侄子,我怕你外祖母會生氣,要不算了吧!反正鋪子也在呢,你看?”


    “您是怕外祖母怪罪吧!不要緊,外祖母那麽有身份的人,可以直接去跟京兆府要人!我這裏無所謂,鋪子現在是趙家的,他隻要賠了鋪子的損失就行,當然,外祖母打算贖迴去也行!”


    郝婉玉在心裏咒罵,她的這個女兒就是個見錢眼開的混蛋!


    郝婉玉腦子裏盤算著怎麽開始說正題,她這個女兒不像她爹那麽好對付,一句話不合適就可能好幾天以後才能見到人,郝婉玉心裏真的沒底。


    “瀾兒,娘是想著...”


    “娘您說啊,您想怎麽辦?趕緊說完了我要去睡覺,累死了!”


    一聽趙瑾瀾要走,郝婉玉也就不想那麽多了“瀾兒,你及笄之後馬上就要成親,你是皇子妃,按規矩要有陪嫁的媵妾,娘想著讓你表姐給你陪嫁,你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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