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雨,真的對不起,我知道你們都對我很好,可是,我的腦子裏隻有三個人,我不能騙你們!”


    藍雨滿臉淚水笑著說“那好吧!公子,過幾天你眼睛能看見了就會想起我的!”


    “一定會的!”


    趙瑾瀾知道大家不想讓她難過,也就不再糾結,藍風仔細給趙瑾瀾說起迴京之後的事情。


    “你是說藍星和藍樾還在盯人嗎?”


    “是的!趙叔說治病的事情我們幫不上忙,我們有我們的事情要做!”


    “藍風,趙叔說得對,這件事情賀曉晴一個人是完不成的,你們迴去,聽趙叔的安排,我不能就這麽被人算計了!查一下這件事劉煜捷有沒有參與,沒參與就按咱們說的辦!”


    “是!公子!我們這就迴去!春蘭,公子就交給你了!”


    “大哥,你放心吧!我一步都不會離開公子!”


    墨蘭氣衝衝的跑進來,一抬頭看見藍風也在“大哥,藍雨,你們來了?”


    藍風的臉色不好看了“墨蘭,你去哪了?公子身邊不能離開人!”


    “是,大哥!早飯後慧明大師讓我去給夫人換藥,可是...”看著趙瑾瀾,墨蘭欲言又止。


    藍風平靜的看著墨蘭“說吧!以前咋樣現在還咋樣!”


    “是!夫人太過分了!她非要讓慧明大師親自去給她換藥,兩天都沒換藥了,她不讓我換,讓我去請慧明大師,剛才被慧心大師罵了!


    還有,公子眼睛看不見,她擔心大皇子悔婚,說一旦退婚,表小姐就不能跟著咱們公子嫁進大皇子府了,宋媽媽生氣了,問她到底是誰的娘,夫人說宋媽媽吃裏爬外...”墨蘭氣的滿臉通紅,一看就是哭過的樣子。


    趙瑾瀾嘴角動了一下“這麽快就找好下家了,前天說要嫁給大哥,被爹罵了,今天就想好去處了,真好!”


    墨蘭蹲下說“公子,我們來的路上就在說這個事情,夫人讓你引薦慧明大師,說給表小姐和大公子看八字,被你罵了,正說著就聽見外麵有馬蹄聲,夫人讓車夫把車靠邊,車夫沒停,反而抽了馬一鞭子,就出事了!


    剛才,夫人讓送水的小師傅去請值守的師傅了,說要給表小姐測八字,我趕緊來問公子怎麽辦?”


    本能的,趙瑾瀾還是信任藍風“藍風,師父會給人測八字嗎?”


    “不會!也沒人敢讓慧明大師測八字,要是被慧言師父知道了,輕則挨打,重則,扔下山喂狼!”


    趙瑾瀾很淡定“扔下山喂狼不可能,一頓罵免不了的,你們去吧,隨她折騰!”


    藍風對墨蘭說“走吧,這裏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有慧言師父在呢!”


    “老爺!”看到趙天成過來了,藍風幾人齊齊行禮。


    “瀾兒!”


    “爹,你來了?”


    趙天成在門外聽見他們在說話,停了一下才進來,他蹲在椅子邊,伸手把趙瑾瀾的手握在手心裏。


    “瀾兒,你要多休息,不要想那麽多,這樣才能好得快,咱們不急著這幾天,好嗎?”


    “好,我聽爹的!藍風,你們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吧!”


    “是,公子!老爺,奴才告退!”


    “等一下!誰剛自稱奴才呢?爹,揍他!”


    藍風等人互相看了一眼說“公子,我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我們走了!”


    “瀾兒,你讓他們去幹什麽啊?”


    “我不知道,他們應該知道自己該幹什麽!”


    “好,瀾兒做事一定是有道理的,爹不擔心!”


    趙瑾瀾直起身子,順著胳膊,靠在趙天成的懷裏撒嬌“爹,你給我講講以前的事情唄,好讓我早點恢複記憶!”


    娘這麽鬧騰,爹肯定很為難,她不想讓爹多想這些事,寺裏有寺裏的規矩,他們知道該怎麽辦!


    趙天成愛憐的撫摸著女兒的頭發“瀾兒,是爹不好,讓你受這麽大的罪!爹覺得過去的事情忘就忘記了吧,也不是什麽壞事,咱們就重新開始,爹一定不會讓你再受苦了,好麽?”


    話雖然說得很平靜,可趙瑾瀾還是感受到了趙天成心裏的哀痛。


    春蘭跑進來,有點小不開心“老爺,宋媽媽說夫人又開始哭了,勸不住,讓您過去看看!”


    春蘭也不想打擾這父女兩人,可是沒辦法。


    “爹,我和您一起過去吧!”


    聽藍風說了事情的前因後果,趙瑾瀾已經平靜多了,藍風沒死,她也不再心慌了。


    她生死未卜,她娘卻在擔心自己的侄女,她的腦子裏又出現了那個在雨中咒罵的女人...


    “瀾兒,你就不要去了,慧明大師說了,你對聲音很敏感,聲音大了你就會頭疼!你娘哭也是傷口疼,沒別的事,你就別去了,乖啊!”


    “好!爹,我聽您的!”


    趙瑾瀾點點頭,她今天是要好好休息,晚上趙叔要來!


    慧明大師看著趙瑾瀾,眼裏滿是慈愛,一邊把脈,一邊關切地問“瀾兒,頭還疼嗎?還有哪裏不舒服?”


    “不是很疼了,就是有點發蒙,感覺頭上像套了個東西一樣,使勁想問題的時候才會疼。”


    “那就先不要想,你受了這麽重的傷,要好好休息!等你眼睛能看見的時候,你一定會想起來的!”


    趙瑾瀾覺得慧明大師比自己的爹娘都親切,對著慧明大師才能感覺到自己的委屈,才不需要偽裝堅強。


    春蘭手裏端著黑乎乎的藥汁,還有裏麵乳香和沒藥發出的難聞的味道。


    趙瑾瀾一下撲進了慧明大師的懷裏“師父,藥太難喝了!”


    一句話讓慧明大師濕了眼眶,小時候,趙瑾瀾生病了也是這樣,躲在慧明大師懷裏不肯吃藥。


    “瀾兒,你吃了藥才能好得快,師父給你準備了桂花糖!”摟著趙瑾瀾,一隻手撫摸著頭上厚厚的白布,他的心很疼!


    “乖徒兒,快把藥吃了,師父給你行針,再過兩天,你的藥布就可以拆了,很快就可以看見東西了”鬼醫也過來了。


    “你們在幹什麽?”趙天成一進門就看到宋媽媽在慢慢挪動著郝婉玉下床。


    郝婉玉哭的淚眼婆娑“老爺,我想去看看瀾兒。”


    想到剛才墨蘭說的話,趙天成心裏怒火中燒,但他還是忍著,在廟裏有些話不能說的。


    “婉玉,你還是好好躺著吧,你的傷口尚未閉合,你這樣折騰,瀾兒會生氣的,慧明大師也不是給誰都醫治,你要珍惜!”


    看趙天成態度尚可,郝婉玉繼續說“老爺,我就想看看瀾兒,看她怎麽樣,看不見瀾兒我擔心啊,老爺...”


    趙天成皺眉“你這是客院,瀾兒在後院,這中間要穿過整個寺院,很不方便!”


    分明就是想看看瀾兒的傷勢會不會影響婚事,還要找這麽冠冕堂皇的理由,趙天成起了殺人的心。


    “可是,我是她娘親啊...”


    趙天成眯著眼看著郝婉玉,這是趙天成真生氣的表現,郝婉玉張了張嘴,後麵的話沒敢說出口。


    “你還記得自己是瀾兒的娘,還不錯!那就好好歇著,不要給她添麻煩!”


    雖然心虛,但郝婉玉在趙天成跟前一向強勢“老爺,你什麽意思?我怎麽就不記得我是瀾兒的娘了!”


    “你能記得最好!你要不記得也沒關係,我現在就告訴你!不管瀾兒以後能不能看見,這婚,我們退定了!任何人都休想踩著我女兒的肩膀攀高枝!夫人,我說清楚了嗎?”


    趙天成的語氣比天氣更冷,郝婉玉一下就想起了趙天成每逢戰事,在出手前都是這種表情,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師父,鬼醫是您的師弟,我為什麽會叫他破老頭呢?他很老嗎?”


    趙瑾瀾的記憶裏有一個穿著奇怪服飾的小姑娘和一個嚴肅的男人,對那個小姑娘很嚴厲的樣子,她想知道是不是這個人。


    “嗬嗬,師弟比為師還要小,怎麽會是老頭呢?師弟姓薄,叫薄朗濤,是苗醫,你小時候吐字不清,又跟著慧言師弟調皮,喊出來就成了“破老頭”了,嗬嗬…”說起往事,慧明一臉笑意。


    “咯咯咯,這個不怪我哦,是有人教我的,咯咯咯,等我眼睛好了,我看看是不是破老頭,如果不是我就認你做師父,咯咯咯...”


    “哎呀,不容易啊,十年了,你可是願意叫我師父了,嗬嗬,我還真不習慣!”鬼醫很高興,一點都沒有因為趙瑾瀾叫自己破老頭生氣。


    十年了,這個小沒良心的,跟自己東西沒少學,就是打死不願叫師父,不叫師父也就算了,還老給自己臉色看,要自己這個師父去巴結徒弟,簡直沒天理!


    “師父,慧言師父也是光頭嗎?”


    慧明還沒開口,一個陌生的聲音插了進來“廢話,和尚不是光頭難道要梳個小辮嗎?


    你個死丫頭,一眼沒看住,就把自己弄成這個鬼樣子,你咋這麽笨?我教你的功夫呢?就飯吃了?”


    慧言嘴裏說著抱怨的話,眼圈卻紅紅的,仔細的看了看趙瑾瀾的臉色,摸了一下包頭的白布“死丫頭,我給你帶來一個好朋友,小時候你老欺負人家來著,你猜猜,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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