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背景:


    冬天的嚴寒剛剛退去,春寒料峭的黃昏,兩隊人馬出西城門而去,快馬加鞭的衝進遠處的夜幕。


    “啟稟王爺,淩王和戰王各帶著兩千禁軍出西門而去,要不要追迴來?”


    “不用了,這件事情是本王的主意,他們去西山打獵了,迴來讓父皇給他們評高低呢,為了公平起見,特意不讓他們帶自己的親衛的,不用管他們!”


    “是,王爺!”


    這一夜,京城裏硝煙四起,大皇子英王與二皇子越王各自以守衛皇宮為由,在皇城外刀兵相見!安西侯秦祁堯與禁軍統領鬱江在皇宮外形成了合圍,拒英王和越王的兵馬於皇宮外。


    僵持之際,越王副將建議越王先控製皇城,最後控製皇宮。英王的人馬同時想到了這個問題,於是,兩人分別占據了兩個城門,皇宮的壓力稍減。


    皇上從暴怒歸於平靜,慢慢接受了這個現實,隻寄希望於前去接八皇子的淩王和戰王早日歸來。


    十日後,京城西門外疾馳而來一隊人馬,帶著征戰的硝煙和傷痕。得到報告的英王和越王同時趕到西門城牆上。


    “老三,你不是和老七打獵去了嗎?為什麽把老八也帶迴來了?”


    “沒錯,老八是邊關守將,無旨返京,就是謀反!”


    “大皇兄,二皇兄,八弟迴京是奉旨,這是聖旨!”淩王從懷裏拿出一封聖旨,衝著城樓上的越王和英王揚了揚。


    四目相對,英王和越王都明白了,父皇在病危之際接迴了八皇子就隻有一個原因,要傳位給老八!


    想通了這一點,兩人同時下令“八皇子無旨返京,是為大逆,你等好生守著城門,我去跟皇上請旨!”


    一轉身,英王突然翻臉,衝身邊的將士下令“來人,越王矯召,私調邊關大將,意圖謀反!將他給本王拿下!”


    一時間,兩隊人馬從城牆上一路廝殺著,直往皇宮而去,現在,誰先控製了皇宮,誰就有可能做皇上。


    皇宮的戰事陡然變得緊張起來,內侍急匆匆跑進來,對半躺在龍床上的皇上稟告“皇上,鬱將軍稟報,英王和越王突然領兵攻擊皇宮,秦侯爺和鬱將軍正在奮力抵抗,但秦侯爺說,皇宮很可能守不住,他們準備退守內宮和禦書房!”


    皇上冷冷一笑“看來是老三他們迴來了!讓秦侯爺和鬱將軍派人去接應淩王和戰王他們,禦書房這裏還有賢王在呢,讓他們放心!”


    “遵旨!”


    英王和越王在皇宮門口再次達成一致,齊心協力攻打皇宮。皇宮的大門在半個時辰後失守,英王和越王帶人一口氣衝到了禦書房的高台下!


    高台中間的平台上,盾牌後麵弓箭手已經拉滿了弓,高台之上,全身鎧甲的禦林軍統領鬱江和一身白衣,翩然若仙的賢王並肩而立,賢王麵目冷清的看著衝進來的越王和英王等人。


    英王和越王對視一眼,彼此心有靈犀,英王突然發難“老五,我們要見父皇,你帶這麽多人圍了禦書房,你把父皇怎麽了?快叫他們讓開!”


    賢王淡定的說“大皇兄、二皇兄,我大周什麽時候麵聖需要帶著兵馬了?你們不知道在禦書房周遭五十步內無旨攜帶兵器者,殺無赦麽!”


    越王往前一步說“你不是一向不理政事嗎?你跑到這裏來幹什麽?”


    “二皇兄,我也是皇子,沒有誰規定我不能進宮,二皇兄何來此問?”


    看越王不是賢王的對手,英王提高聲音說“我一直以為鬱將軍是父皇的人,沒想到他是老五的人!


    本王和越王得到報告,賢王劉玄冰和禦林軍統領鬱江挾持了皇上,現在看來果然如此!各位兄弟,跟隨本王去救皇上!殺...”


    兩個死敵在這一刻空前團結,禦林軍節節敗退,城門外的淩王、戰王和八皇子和城裏的安西侯齊心合力,終於打開了城門,隨即合兵一處往皇宮奔去!


    皇宮裏的混戰持續了壹個時辰,賢王渾身是血,有別人的血,也有自己的血,可是卻沒人能夠踏上禦書房的台階一步!


    眼看暮色將近,禦書房的門緩緩打開,從裏麵走出來兩個和尚。


    看著外麵慘烈的場麵,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年輕的和尚一個飛身落在了英王和越王的身邊,不等周圍的人反應過來,伸手抓住兩人鎧甲的腰封,飛迴到禦書房的高台之上,對著英王和越王的腿彎各踢了一腳,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兩個人,齊齊跪在地上,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


    “你是什麽人,快放了英王!”


    “放了越王!”


    “嗖嗖”兩聲,老和尚手中激射出兩顆念珠,剛才喊話的兩個人應聲倒地,人群中的嘈雜聲忽然就被這一手絕技給鎮住了,禦書房前鴉雀無聲。


    “奉旨,越王與英王犯上謀逆,現已緝拿,其他人放下武器,概不追究,負隅頑抗者,就地正法!”


    年老一點的和尚用內功發出的聲音響徹整個皇宮,一時間,整個皇宮陷入了寂靜。


    “大家不要聽他的,這個和尚妖言惑眾,他是想...”


    “嗖!”又一顆念珠從他的眉心進去,打斷了他的話,剛才心思一動的人,再一次被嚇住了。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此時的寧靜,一個斥候翻身下馬,跑到禦書房台階下“迴稟鬱將軍,淩王、戰王和八皇子已經進城了,馬上就到宮門了!”


    “弟兄們,我們去救迴越王,衝啊!”


    這一次,老和尚卻沒有再彈出念珠,看了宮門口一眼說“玄冰,鬱江,這些人犯上作亂,冥頑不靈,殺無赦!”


    “是!”


    兩邊的人馬頓時戰在一處,禦林軍開始往高台下衝,把叛軍往宮門外趕去。兩個和尚站在高台上,看著遍地的屍首表情越來越嚴肅。


    很快,在趕進宮的安西侯和淩王等人的夾擊之下,叛軍被徹底誅殺。禦書房門口的屍體堆積如山,血流成河!


    在夜幕的掩蓋下,一車車的屍體被拉出皇宮,一盆盆的清水被潑在地上,衝洗著地上的血腥和破敗。


    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皇宮已經恢複了往日平靜的肅穆和莊嚴的輝煌,要不是正在修補的宮門,根本看不出昨天這裏還是戰場。


    隨著這場叛亂被平息,越王與英王被貶為庶人,永久圈禁在皇陵,這一次除了參與叛亂的大臣,還有英王和越王的母妃、親族,近千人被斬首。


    緊挨著龍榻的床頭靠背放著摞著兩個靠墊,皇上靠在上麵不停的咳兩聲,出氣聲聽著有點像拉風箱,唿哧唿哧的。


    淩王跪在床前兩隻手把皇上幹瘦的手捧在手裏,看著太醫給父皇針灸,眼裏都是痛惜的神色。


    皇上止住了咳嗽,太醫取下皇上胸口的銀針退下去了,皇上慢慢轉過頭,從淩王手裏抽出自己的手,抹掉淩王眼角流出的眼淚,聲音低沉的說“淩兒,你再想想...”


    “父皇!”


    淩王打斷了皇上的話“父皇,兒臣已經想清楚了,兒臣明天就啟程去姑臧!”


    皇上的眼角滾下一串淚珠“淩兒,父皇對不住你啊,可是大周太弱了,大周需要時間休養生息!朕答應過父皇,隻要劉家還有一個人活著,就不能讓大周子民再被夷狄踐踏!”


    “父皇,兒臣記住了,隻要一息尚存,兒臣絕不讓突厥人踏入姑臧半步!”


    “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如今這個重擔要落在你的肩上了!


    老八沒有從政經驗,朕也沒有精力再教導了,你是他的親哥哥,你替朕多指點他!邊關和朝政一樣重要,辛苦你了!”


    “父皇,兒臣記住了!”


    淩王抱著父皇的手泣不成聲,皇上的眼角又流出了一串淚珠,隻是表情比剛才輕鬆了。


    次日,迎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皇上站在城樓上目送淩王出西門而去!


    迴到禦書房,皇上讓人叫來了賢王、戰王和八皇子,當著三人的麵拿出了一枚玉佩“你們都記住,這枚玉佩裏麵是朕親手所寫的聖旨,朕把它交給你們的十四皇叔,凡劉氏子孫胡作非為,危害大周江山社稷者,殺無赦!持此玉佩,上斬昏君,下斬佞臣,你等都要聽令行事!”


    三人跪下,鄭重承諾“兒臣遵旨!”


    皇上雙手捧著玉佩,轉身交給坐在一邊的年輕和尚“十四弟,拜托了!”


    與此同時,皇上的貼身太監帶著禦林軍打開了因戰事而封閉的後宮大門,到德妃的春休宮宣旨。


    “德妃洛氏,偽孽昏狡屢犯宮規,妄圖幹政,朕本令你殉葬以絕後患!然念及新皇孝心,姑且饒爾苟活!


    新皇登基,你可為太後,但終身不得離開春休宮,不得以任何理由遷居萬壽宮!朕望你能反躬自省,痛改前非!再若發現你籠絡朝臣幹涉朝政,定斬不饒!此聖旨交由護龍衛保管,你若不遵守,立即斬殺,不必再請旨!”


    皇上於半月後駕崩,八皇子劉玄燁登基,七皇子劉玄淵任攝政王,大周的皇位之爭落下了帷幕,百姓的生活逐漸歸於平靜。


    時光荏苒,一晃而過,新天子安撫百姓休養生息,國力漸漸強盛...


    中秋過後的一天,兩輛馬車,從北黎國的揚州出發,沿官道一路往周國的大興皇城而去。


    外表裝飾很普通的馬車,內裏卻典雅華貴,馬車內放著一個小方桌,坐著兩個和尚相對而弈。


    一番你來我往的落子之後,年輕的僧人把手裏的棋子扔到棋盤上,身子往後一倒。


    “不下了,師兄從來都不知道讓著人家,沒勁!”


    慧明微笑的看著慧言,一邊收拾棋子,一邊調侃著“下棋還要讓著你,你都不怕瀾兒笑話你!”


    “哎?這死丫頭,都快正午了還睡著不起,真行!”


    “瀾兒都長成大姑娘了,現在再想起當初那個胖乎乎的小家夥,還像是昨天一樣。”


    慧言伸出手指在車壁上來迴劃拉著“我們出去這幾年她一直來迴在大周到北黎和南越的路上奔波,還專門接我們一趟,這死丫頭!”


    “她也不想在家待著,還是貪玩!”


    慧言兩手交握放在腦後,看著慧明說“我說師兄,你在僧俗兩界地位尊崇,可你這唯一的徒弟怎麽是個惹禍精啊,還要去參加武林大會,這是準備去當盟主嗎?”


    慧明抬了一下眼皮“你還好意思說,是誰攛掇瀾兒結交傅家兄妹的?”


    慧言嘴角動了一下“她把人家的景林山莊都快拆了,不結交,等著被追殺嗎?”


    “這不都是你的功勞嗎!”


    慧言轉換了話題“師兄,咱們什麽時候再出來啊,琅琊王家裏的機關不知道是誰給做的,我還想再研究一下呢!”


    “短時間恐怕不能出來了,皇子逐漸成年,皇位又成了前朝後宮角力的演武場!這是皇家輪迴的災難啊,阿彌陀佛!”


    馬車裏陷入了長時間的寂靜中。


    南陳國西南的寧州,清晨的集市上人來人往,異常熱鬧,行人的穿戴充滿了異域風情,明顯區別於中原地區。


    兩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牽著馬緩緩的走在街市之上,雖然他們穿著普通,可還是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寧州人很少有他們這麽高的個子。


    出了城門,黑衣男子問“主子,我們現在去哪裏?”


    “迴京!”兩人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正文 第001章 做客 沒有客人的自覺


    一個月後,通往大周京城的官道的一個岔路口,兩隊馬車緩緩停到了路邊,前麵的車上跳下來一個少年。


    一張嘴卻是個女子的聲音“師父,大帥哥,我們就在這裏分手吧,你們先迴寺裏,我迴家去看看我爹,然後就去寺裏找你們!”


    “瀾兒,走慢點,注意安全!”


    “知道了,師父!”馬車在岔路口分開,一隊往南,一隊往西,西麵是大周的京城。


    管家趙方瑜在門外等候,看到馬車前麵的人,趕緊往前走了幾步,親手牽住了馬車的韁繩,車轅上的少年跳下車,一邊取踏凳一邊給管家打招唿“趙叔,您還好吧?”


    趙方瑜四十歲年紀,身高大約七尺,身材勻稱,行動利落,看著很精幹。他笑著應答“我好,我好著呢,小姐呢?”


    踏凳還在藍星的手裏,趙瑾瀾就跳下車了“趙叔,我迴來了!你想我了沒?”


    趙方瑜嗬嗬的笑著“想!天天都想!小姐,你又長高了,也瘦了!”


    趙瑾瀾嬉笑著說“嘿嘿,我就是長高了!趙叔,我爹迴來了嗎?”


    “迴來了,你爹也是前幾天才迴來,天天念叨你!”停了一下,趙方瑜又說“夫人也迴來了,昨天迴來的!”


    “好,晚上給你們做好吃的,我還帶了酒呢!”


    “多謝小姐惦記,那我就沾老爺的光了!”


    趙瑾瀾泡在浴桶裏,聽蕙蘭給她說家裏的事情...


    “那楊麽麽來了兩次,第二次來的時候帶著上官小姐的丫鬟,請老夫人和賀雨燕參加上官小姐的生辰宴,老夫人還特意給賀雨燕買了新衣服,聽說上官小姐和賀雨燕一見如故,賀雨燕現在走路都找不到地呢!”


    “哪個上官小姐?”


    “上官家的嫡小姐上官美琳!小姐,上官美琳是右相的女兒皇後的親侄女,連一般的官家嫡女都巴結不上,她怎麽對賀雨燕一見如故,我也沒看見賀雨燕有什麽特別之處啊!”


    “她們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上官美琳從記事起就惦記著大皇子妃的位子,她看上的肯定不是賀雨燕!趙叔知道嗎?”


    “知道,老夫人和賀雨燕參加完宴會的當晚趙叔就去找老夫人了,讓老夫人不要和上官家的人來往,老夫人說她就是帶賀雨燕長長見識!”


    “長見識!前年祖母帶堂姐去簡親王府長見識,在她的攛掇下堂姐竟然想給簡親王世子做姨娘,大伯母差點拿刀砍了祖母,還是不長記性!


    這一次祖母不會是想讓賀雨燕給上官家的少爺做姨娘吧,她這可是會害死賀雨燕的!”


    “誰知道老夫人咋想的,她不承認,趙叔也不能再說啥,反正最近這段時間賀雨燕很囂張,老在院子裏訓人!”


    “訓過你嗎?”


    “那倒沒有!小姐,你趴著我給你捏捏肩膀吧,這一路肯定累的夠嗆!”


    “不用了,我還是先去給祖母請安吧!我娘那裏有什麽事嗎?”


    “暫時沒有,夫人也是昨天才迴來,小翠說這次夫人迴娘家有點神神秘秘的,總是把她打發出去才說話!”


    “我娘也就算計點雞毛蒜皮的事情,總不至於篡政,不用管她!”


    收拾停當,她帶人抬著一大堆禮物來到趙老夫人的院子“孫女給祖母請安,祝祖母福壽安康!”


    老夫人嗬嗬笑著說“快起來,起來吧!這次出去這麽久,過來,讓祖母看看!哎呦,我的瀾兒長大了,成大姑娘了!”


    “祖母,這一次我出去時間比較久,祖母您還好吧?”趙瑾瀾拉著趙老夫人的手,順便把個脈。


    “好,我一個老太婆,在家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能不好啊!就是你爹,比較辛苦,也是前幾天才迴來,說是去邊關公幹了!”


    “我先來看看祖母,一會兒再去看爹!祖母,你最近晚上睡得不好吧,還老做噩夢,一直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是不?”


    “是啊,我這幾天都是感覺隨時瞌睡,可是晚上睡不著,白天不敢睡啊!瀾兒,你的醫術又精進了不少啊,什麽都沒問就都知道了,哎!隻可惜了你是個女孩子啊,要是你大哥有你這本事就好了!”


    “祖母,我迴來的時候去看過大哥,他挺好的,您不用操心!您這病就是思慮過甚,心緒不寧導致肝火上升。


    我寫個方子,一會讓人給您煎好,一日三次,二天就好了!大哥還沒有娶親,您可要長命百歲哦!”


    “你這鬼丫頭,就知道逗祖母開心!”


    “祖母,這都是我給您帶迴來的好東西,北黎靠近南越,紡絲織布的手藝很不錯,我給您帶了幾匹絲綢,還有精麻布,您看著做幾身衣裳穿!


    孫女手笨,不會這些,您就讓身邊的人給您做,或者去把福瑞祥的裁縫叫來給您做也成,還有點心和一些小玩意,留著祖母沒事了解悶!”


    藍風指揮下人打開箱子,各類絲綢玩物璀璨奪目,趙老夫人看的目瞪口呆。


    “瀾兒,你這是花了多少錢啊?”


    “祖母,孫女在外麵給人治病,師父不讓收錢,這些都是那些病人家裏送的,您也不想想,您孫女一文錢都要掰成兩半花,怎麽舍得買這麽多好東西啊!”


    “你這些年在祖母身上可沒少花錢,祖母心裏都明白,瀾兒和子卿都是孝順的好孩子,祖母很知足!”


    丫鬟拿來紙筆,趙瑾瀾邊寫藥方邊說“祖母,這個方子一天要吃兩次,您待會就先服一次,吃完藥困了您就睡一會,第二副晚飯後一刻鍾服用,您睡不好就會加重心疾!


    水麽麽,你兒子的事情剛才趙叔給我說了,我已經讓人去找保甲了,拆了你家的房子占了的地都要還迴來,損壞的都讓他們照價賠償,你就安心在家伺候我祖母!有機會也告訴你兒子,不可主動招惹別人,更不能欺負鄉親,否則,我決不輕饒!”


    水麽麽跪下就磕頭“謝謝小姐,老奴代全家人謝謝小姐,小姐放心,老奴一定管好兒孫!”


    一聲矯揉造作的嗬斥打破了屋子裏的和諧“該死的奴才,剛睡一會就被你們吵醒了,還有沒有一點規矩?”


    水麽麽趕緊看向趙老夫人,趙老夫人顯得很局促,一臉的尷尬,屋裏其他人都低下頭,隻有趙瑾瀾依舊如故。


    “水麽麽,讓人去抓藥,以後不要讓祖母吃太甜的東西,三餐之後在院子裏多走走,有助消化,晚上熱水洗腳後幫祖母揉搓腳心,搓到發熱!”


    “是!小姐,老奴記住了!”


    看沒人理她,賀雨燕往前走了兩步“哎呦,我以為是奴才在鬧呢,原來是大姐姐迴來了,不好意思,大姐姐穿著男人的衣服我沒認出來,大姐姐該不會和我計較吧,妹妹見過姐姐!”


    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子,穿著一身粉色襦裙,配淺綠上衣,看著也是清秀可人,隻是這走路的樣子有點難看,說話的動作也很誇張。


    趙瑾瀾冷冷的說“在別人家裏做客就該有客人的自覺,奴才也是趙家的奴才,就算是我們這些奴才吵鬧,正經的主子都沒嫌棄,你算哪根蔥啊?嫌這裏不好,迴你家去啊,我請你來的嗎?”


    “雨燕,不可放肆,快給你大姐道歉!”


    趙老夫人訓斥一句,又趕緊打圓場。在趙家,兒子媳婦她都不怕,就怕這個孫女。


    “我當不起她的大姐,道歉就不必了!一般情況下,主動惹我的人都已經變成了小白的糞便,看樣子,她是活夠了!藍風,把這個女人帶去扔給小白!”


    “是!”藍風答應一聲就走過來要抓人。


    “祖母,救我,祖母...”


    雨燕一看情形不對,一下撲過去緊緊抱住趙老夫人,這是個瘋子,是個瘋子!她要把自己喂狼“祖母...”


    “閉嘴!”聽著賀雨燕一口一個祖母的叫,趙瑾瀾勃然變色。


    賀雨燕看見從外麵進來的人,馬上哭起來了“娘,救我,大姐要把我喂狼...唔唔...”


    “你閉嘴!”


    賀曉晴先喝住了賀雨燕,轉身給趙瑾瀾行禮“賀氏見過小姐!小姐,對不起,是我沒有管教好,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她一般見識!”


    “娘,您幹嘛要給她道歉?我們都是趙家的女兒憑什麽她就耀武揚威的,我要告訴大皇子,大皇子說了,以後誰再欺負我就殺了她...啪!”


    趙老夫人忍無可忍,一個耳光朝賀雨燕扇了過去。


    “祖母,您幹嘛打我?”賀雨燕愣住了。


    賀曉晴顯得有點驚慌,她趕緊解釋“大小姐,雨燕是胡說呢,前幾天大皇子來找您,您還沒迴來,就和雨燕說了幾句話...”


    趙瑾瀾卻意味深長的笑了“大皇子都要替你出頭了!不錯!嗯,很有手段,比你娘強!繼續!希望大皇子能早日娶你過門!”


    看來是她判斷失誤,剛才還以為祖母是要讓賀雨燕攀上上官家,弄了半天是想嫁給大皇子,是想取而代之嗎?好!有理想,有抱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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