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看到劉冰倩那從臉龐滑下的淚珠,心中的無名火已消逝殆盡,但是,他口中卻情不自禁的明知故問:“你怎麽啦?”


    劉冰倩沒有迴應,她還是幽怨地仰視著吳天。


    吳天被劉冰倩看得有點不知所措,他不自覺的將目光撇開、抬起,越過車頂往停車場某個方向看了看,又捋了一下頭發。


    磨蹭了一會,再看劉冰倩時,她還是那個之前那模樣,吳天頓感無語。


    無奈,吳天就邁步離開了——他繞到了副駕一側,拉開了副駕的車門,對著許婉婷說:


    “你下來,我有話跟她說!”


    許婉婷很乖巧——順從地下了車。


    下了車之後,許婉婷才迴過神來,她心裏暗道:這家夥的話怎麽好像有魔力一樣——我怎麽就聽他的話了呢?


    吳天撥開愣神的許婉婷上了副駕,看到氣唿唿的許碗婷還呆愣愣的站在車窗外看著自己,他說:


    “你不是有事要忙嗎?”


    “我沒事啊!”許婉婷有點莫名。


    “那你不會去找點事做嗎?”吳天說著轉頭麵向劉冰倩。


    許婉婷感到自己被冒犯了,但是她竟然沒有反抗,跺了一下腳,氣惱的走了。


    原本,看到送吳天迴來的不是祝夢,劉冰倩心中輕鬆了不少。吳天向車子走來,劉冰倩本以為吳天會安慰她,沒想到他竟然走開了——誰知他是走到副駕,將許婉婷趕走了。


    劉冰倩的目光一直隨著吳天而動的,吳天上了車,她的頭也轉向了副駕,目光黏在了吳天的身上。


    當吳天將許婉婷趕走,轉過頭他和劉冰倩剛好四目相對。


    吳天很快敗下陣來,他輕咳一下,說:“你這是怎麽啦?”


    劉冰倩沒有說話,他隻是目光灼灼的看著吳天——灼熱的目光帶著濃重的幽怨。


    這樣的目光讓吳天再次招架不住。他故意不去看劉冰倩的眼睛,但目光卻不自覺的鎖定了劉冰倩那性感嘴唇——和唇邊的奶油。


    “擦一下,怎麽弄得跟小孩子一樣!”吳天扯了張紙巾遞給劉冰倩。


    劉冰倩沒有接吳天遞過來的紙巾,因為她兩隻手沒空閑——各握著一隻雪糕蛋筒——蛋筒都快融化了。


    吳天也看到了劉冰倩的手沒閑著,鬼使神差的,他身子探過中控台——就要幫劉冰倩擦去唇邊的奶油。


    劉冰倩也知道吳天要幫他擦嘴巴,她心中竟然閃過一陣暖流,卻又掠過一陣異樣——她本能的將頭別開了,心裏卻也後悔了。


    吳天的手僵在了空中。


    正當吳天要將手收迴的時候,劉冰倩將雙手的蛋筒丟在中控台的塑料袋裏——那塑料袋裏還有幾個沒有打開的冰激淩雪糕——她抓過吳天手中的紙巾就惡狠狠的擦著自己的嘴角,好像唇邊沾了什麽汙穢之物。


    這可把吳天看得一愣一愣的。正當此時,劉冰倩又向吳天伸手——


    吳天不知所以——她要什麽??——紙巾?


    吳天看著離劉冰倩的手近在咫尺的紙巾,他還是扯了一張塞到她的手中。


    接到紙巾,劉冰倩又惡狠狠的擦了起來。


    擦了幾下,劉冰倩又伸手了。


    吳天又看了看她手背下的紙巾,又扯了一張給她。


    就這樣連環幾次。劉冰倩的雙手抓滿了擦過的紙巾。她停下了動作,將紙巾都丟在中控台的塑料袋中。


    “說吧!”劉冰倩目視前方打破沉寂。


    “說,說什麽?”吳天頓感莫名。


    “那你上來幹什麽?”


    “!”


    吳天一時語塞。


    “你是故意的嗎?”劉冰倩轉過頭問。


    “什麽故意的?”


    “你明明看到我了——”


    “什麽?”


    如此跳脫的對話,讓吳天仿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明明知道我討厭她,你明明知道我看到你了,為什麽你還和她走?”劉冰倩對吳天投以幽怨的目光。


    “我都說了——我和她沒有關係。”吳天很無語。但是,歎了口氣,他又說:“我都說了——我有自己的事要做,我不想連累你,就算和你分開,我也不會和她有糾纏的。”


    “那你和她去幹嘛?”劉冰倩氣得胸口起伏,“你到底又想幹嘛?舊城區改造那是大勢所趨,是你能改變得了的嗎?”


    “我——”吳天感到莫名其妙,“什麽舊城區改造?”


    “你想離開我——不就是因為你家裏的事嗎?”


    “對!”吳天全身一陣激靈。


    “哼!小肚雞腸的人!”


    “什麽啊?你莫名其妙!”吳天感覺這天沒法聊了——好像根本沒在一個頻道上。


    “你才莫名其妙!我又不是故意將你丟在江邊的,你卻故意在我麵前和她離開。還有,我有阻止你去處理你家裏的事嗎?為什麽非得離開我?!那些事情是你能解決得了的嗎?而且,離開我,你就能解決了嗎?”


    “你丟我在江邊,我還不至於生氣。我和祝夢離開是有正事要做。怎麽就成了要氣你了?”吳天抿了抿嘴又說:“至於我家裏的事能不能解決——不用你管。”


    劉冰倩心中驚訝又氣惱,她對吳天的迴答很不滿意。


    “那你說說,她找你能有什麽正事?——狐狸精一個!”劉冰倩惱怒的看著吳天。


    “你不是把人家哥哥的手捶斷了嗎?——她是請我去給她哥哥看手的——我學有一些中醫的正骨手法。”


    “我——你,學了一些中醫手法?她請你去——”劉冰倩心中質疑,口氣卻很不屑,但是她卡住了話頭——聲音戛然而止。


    劉冰倩想起了吳天將自己媽媽救醒的情形,還聽自己閨蜜說吳天會針灸——莫不是吳天真的會醫術?


    “對,請我去給祝宇看手的。”吳天接過劉冰倩的話茬。“你說你,一個女的,怎麽就對人家下那麽重的手呢?”


    “哼!我又不是故意的!——還武者呢,輕輕一錘就斷了。”劉冰倩說著輕輕揮了一下拳頭,以做示範。


    “其是他對你挺好的。你倆也挺適合——門當戶對。”


    “吳天,你再瞎說!”劉冰倩頓時暴起。


    “本來就是——郎才女貌的。郎有情、妾——”


    吳天的話卡殼了——郎有情妾無意啊!——況且他還看到劉冰倩揮起拳頭打了過來。


    可是,劉冰倩的拳頭即將落在吳天的大臂上時,卻戛然而止了。


    “吳天!你別再氣我了,我下手真的沒輕沒重的!”劉冰倩心中慶幸,又氣唿唿的看著自己收迴的拳頭。“為了你的事,我跑斷了腿,可是你卻還將我往外推。”


    “為我的事跑斷腿?我的什麽事?”吳天疑惑的看著劉冰倩。


    “你家裏的事唄!”


    “我家裏的事?”吳天雙眼圓睜,“你知道我家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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