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世勳慢慢的走出病房,將病房門輕輕的關上了。


    看到方世勳出來,那兩名保鏢頓時站了起來,方世勳的兩名隨從也站了起來。


    方世勳發現曾曉敏也在,於是對著她和藹的說:“你跟我女兒差不多大,我就叫你小敏吧?難得老爺子喜歡你。他這個人脾氣倔強,家裏誰的話他都不聽。以前我女兒在他還聽我女兒的話。現在我女兒在外地讀大學,他就誰的話也不聽了。這邊就辛苦你用點心,多陪陪他,讓他忌點口,配合治療。”


    “好的,方叔叔。”曾曉敏受寵若驚的迴答。


    曾曉敏答應張永延認自己做幹孫女,她還真的害怕方家人對老爺子陽奉陰違——對自己另眼相看。如今方世勳能如此和藹可親地對她囑咐——讓自己照看他的父親。看來在方世勳這裏是接受她與老爺子的關係了。


    方世勳帶著兩名隨從離開了。


    來到醫院的停車場。方世勳進了車輛的後座,兩名隨從則上了前排。


    “小李,今天給我弄來下麵三個人的電話。東區的範誌光,南區的陳先俸,西區的段金龍。”剛坐到車上,方世勳就對著副駕的男子說道。


    “是!方市。”小李迴答。


    “還有安排你手下的人,看看能不能查出梁孝廉有沒有用職務之便,為自己家族的產業牟利。”方世勳又說道。


    “好!方市。”小李迴答。


    “小白,去市城防總院。”方世勳對主駕上的男子說道。


    “是!”小白得到指示,啟動車子——徐徐的離開了醫院的停車場。


    方世勳很快就來到了市城防局局長的病房。病房裏有六個人,除了趙子強和翁莉外,其餘四人分別是四個區的城防局局長。


    看到方世勳走入病房,眾人紛紛的向方世勳問好。


    翁莉很快走出去了。


    “你們人倒是挺齊的嘛!是在開小會嗎?”方世勳一臉威嚴的問道。


    “市首,我給你添麻煩了!”趙子強坐在床上一臉慚愧的說道。


    “哈哈哈,我沒事!受傷的是你,疼是疼在你的身上——傷的怎麽樣?沒有傷到要害吧?”方世勳看到他們五個人太嚴肅了,故意打起了哈哈。


    “市首,我沒事。”趙子強故作堅強。


    “沒事就好,現在市裏要做的事很多。趕快好起來——好好的籌劃,我就算不要這個烏紗帽了,也要把洪武給我拔掉。還有內院發放到我市的五百個死亡貼牌,我希望一張也用不上。——吳穹要是真的來了,也盡量不要在人多的地方動手,盡量不要傷到老百姓了,我們自己的人員也要注意安全。”方世勳發出了指示。


    眾人都很驚訝方世勳的態度。其實洪武已經成為了方世勳的一個心病。


    方世勳上任的第一年就遭逢前任城防局局長遭人截殺的大事。


    明明知道是當時剛掌控北區地下勢力沒多久的洪武幹的。可是就是沒有確切的證據。


    以前沒有拔掉,現在洪武的勢力更加大了。想要將其徹底的拔掉是何其之難。


    方世勳也沒在趙子強的病房裏待多久。他就離開——往市府去了。


    ——


    香山醫院。


    醫院的領導是最先一批做檢查的。佘振山自然也是在第一批人裏。


    做完各項身體檢查的佘振山,心情很是愉悅——身體超出預期的健康。


    昨晚取出子彈的地方,連x光拍攝都看不出有任何異樣。


    “佘老,您的身體裏不是有一顆子彈嗎?”梁敬通走到佘振山的身邊故作平靜,其實是咬牙切齒的問道。


    “哈哈哈,誰說我的身體裏有子彈?我以前上戰場時是受過傷,但是那時候子彈都已經取出來了。”佘振山一臉揶揄的問道。


    “呃——吳天昨天不是說過嗎?”梁敬通有點不知所以。


    “吳天?他是醫生嗎?他就是一個上門女婿,受傷醒來,他胡亂瞎說的話你也信?”佘振山不屑的問道。


    “佘老,是不是他幫你把子彈取出來了”梁敬通心有不甘的問道。


    “怎麽?你希望我的身體裏有一顆子彈嗎?”佘振山不答反問。


    “佘老,那你敢不敢把上衣脫掉,讓我看一看你的身體?!”梁敬通緊咬不放。


    “梁敬通,你過分了!你到底想幹什麽?一個上門女婿瞎說的一句話,你就當真,還要揪著不放?!”佘振山大怒。


    眾人的目光都被蛇正山的大喝聲吸引了過來。


    頓時,響起了很多竊竊私語的聲音。


    被佘振山一聲大喝,梁敬通也覺得一臉的晦氣——他氣衝衝的走了。


    梁敬通心中納悶:怎麽可能沒有子彈呢?絕對不會有錯。當吳天說佘振山的心髒旁邊有一顆子彈時,佘振山那驚訝的表情是騙不了他的——佘振山的心髒旁邊一定有一顆子彈。早上來到醫院,梁敬通就聽晚上的值班醫生說——昨天晚上12點後,佘振山和吳天一起離開了醫院。一個小時後,吳天自己一個人迴來了。他倆一定是去哪裏取子彈了,一定是去佘振山的家中。沒錯,一定是去了佘振山的家中。去他家來迴也就40分鍾。可是這怎麽可能。就算中間沒有耽誤一秒鍾,二十分鍾就能完成一次手術嗎?不可能。可是,如今又是什麽情況呢?這老家夥,讓他脫衣服給我看一下都不願意,肯定是子彈取出來了——傷口縫合了而已。


    梁敬通走到外麵,他掏出手機往外撥了一個電話。沒多久電話就打完了。


    他心中腹誹:佘振山你給我等著。


    正當梁敬通興衝衝的迴到檢察室的時候,那個帶隊來做檢查的衛生局人員就接了一個電話。接電話時,那人的表情變得越來越驚訝。


    梁敬通在一個角落裏陰險的笑著。


    那人放下了電話對著佘振山叫道:“佘院長,剛剛接到上級的電話這次身體檢查加上一項——體能測試。”


    在場做檢查的人員都騷動起來——怎麽做身體檢查,卻測起了體能。是不是什麽地方搞錯了?


    佘振山也是一臉驚訝的走向那個人。到了他跟前,他確認的問道:“你說什麽?——還要測試體能?”


    “是的,佘院長。上麵是這麽要求的”那人再次確認。


    佘振山臉色有點黑了。他問:“怎麽個測試法?”


    “其實也很簡單,就是500米短跑,三分鍾完成就可以了。——你們這幫領導先到後麵的操場,我馬上過去監測。”那人迴答說道。


    佘振山帶著梁敬通和幾個主任醫師往後麵的操場走去。


    測試很快就完成了,因為是十個人同時一起跑的,隻要超過三分鍾就不合格——竟然每個人都通過。


    佘振山的名次排在中間。讓人沒想到的最後一名竟然是梁敬通。


    跑過終點線的時候,每個人都扶著膝蓋氣喘籲籲的。梁靜通沒想到自己竟然跑不過佘振山。自己才53歲,佘振山已經70歲了。怎麽會這樣?


    佘振山氣喘籲籲的脫下自己的上衣。


    “佘老,你這樣好不雅觀呢!”一名女性主治醫師氣憤的說道。


    “呃——我以為有人想看看我的身材呢?”佘振山用衣服擦著臉上的汗水——他意有所指。


    “你好不正經,你這一身傷,看著都讓人感到恐怖,腦子有病才想看你的身子!”那名女醫生更加氣憤了。


    聽到女醫生的話,梁敬通臉都綠了。——佘振山脫下上衣的那一刻,他就走過去,繞著佘振山轉了一圈——前麵看了,後麵也看了——竟然沒有看到一個新的手術傷口。


    如今還無故躺槍——成為腦子有病的人了。


    ——梁敬通抓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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