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敲門聲響起,吳天和曾曉敏的身體都同時打了一個激靈。


    ——這又會是誰在敲門呢?怎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呢,簡直沒完沒了。


    曾曉敏看向吳天道:“你約了誰?這下完了!我要躲哪裏去?”


    曾小敏想找個地方藏身——她急得團團轉。


    吳天輕聲把她叫住,然後把嘴靠在曾曉敏的耳邊耳語了幾句,叫她如此如此——她聽了不住的點頭,然後小聲的問道:“這樣真的可以嗎?”


    吳天點頭,然後向曾曉敏再次確認後,他走向了門口。曾曉敏跟在他的身後,一隻手還輕輕的拽著吳天上衣的下擺。


    吳天打開了門,看到兩男一女的城防人員。吳天沒有緊張,但是,他卻感知到自己身後曾小敏的身體已經微微的顫抖起來了。


    吳天趕緊往後伸手抓著她的手。


    “城防同誌,你們這是?”吳天麵對三名城防人員故意疑惑的問道。


    同誌?!現在應該很少人這樣稱唿了吧?聽到吳天的話,那名女城防愣了一下。


    接著三名城防人員一邊省視著吳天和曾小敏,一邊機械而嚴厲的說:“接到群眾舉報——這酒店裏有人招嫖。我們是過來進行例行檢查的;請你們兩個退迴房間裏,配合我們的檢查。”


    吳天和曾曉敏兩個隻能退迴到房間裏。


    “請問你們是什麽關係?”女城防嚴厲的問。


    “老同學。”吳天語氣平靜的迴答。


    “哈哈,老同學?為什麽大白天一起來開房?”城防又問道。


    “我剛剛在古玩市場裏買了一個古玩意,我想有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的先研究它。過來的路上剛好碰到我的老同學——”吳天正說著,話被城防打斷了。


    “你打住,不用說了。——你來說!”城防製止了吳天,示意起曾曉敏。


    “我,我,我——”曾曉敏緊張得口吃了。


    “你是叫曾小敏吧?”那個女城防厲聲說道!


    “我,我——是。”曾小敏以前曾經因為那些事而被拘留過10多天。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所以,一看到城防她心裏就會感到害怕,身體就會顫抖,聲音就會結巴。


    “你可是慣犯了!是不是又在網上招嫖?給我從實招來!”女城防一臉冷酷。


    “冤,冤枉啊!我——我沒有!”曾曉敏明顯底氣不足。


    “那你們兩個幹嘛一起開房?”城防又問。


    “我,我痛經,叫我同學幫我看看。”曾曉敏聲若蚊蠅的說道。


    “嗬嗬,生病了不去醫院看,卻來開房,你把我們城防都當成白癡嗎?”女城防一臉戲謔的說著。


    “我覺得你就是一個白癡!”吳天插話。


    “你混蛋!你敢辱城防,罪加一等!”女城防勃然大怒。


    “你可別給我亂扣帽子!我會醫術——我為我同學看看病有什麽不可?!”吳天不屑。


    “你年紀輕輕,自己都是個病人吧?脖子上還纏著繃帶,——還敢說自己會看病!你騙小孩嗎?”女城防氣憤的懷疑。


    “誰說會看病就不能是——病人——就不能會看病?”吳天嚴絲合縫的反問。


    “你?!”女城防被問的一時氣結。


    “你什麽你!!是不是我證明自己會看病,你就不要胡攪蠻纏了?”吳天打斷女城防的話。


    “我們正在執法中,請你配合!”一個男城防看到女城防‘敗下陣來’——他插了一句。


    吳天正要迴應,那名女城防不屑的說道:“好!那你看看我有什麽病?說對了算你吳罪!”


    “我本來就無罪——你確認讓我當著你同事的麵說嗎?”吳天一臉揶揄地說。


    女城防愣了一下。她對著兩名同事說:“你們先出去一下,還有你!——你們兩個把她看住,別讓她跑了!”


    兩名城防隻能帶著曾曉敏出了房間,吳天和那名女城防留在了房間裏。


    門關起來了。


    不到一分鍾,門又開了。


    女城防走了出來,她麵無表情的對著兩個同事說了一句:“收隊”——然後就先行離開了。兩名男城防雖然心裏感到莫名其妙,但是,也隻能急匆匆的跟著走了。


    “張姐,還有很多房間沒有查看呢!不查了嗎?”一名男城防一邊跑著追上去一邊問道。


    女城防沒有迴應他的問話。


    過道遠處傳來漸行漸遠的聲音。不多時就已經聽不到了。


    曾小敏一臉震驚的愣在了原地。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名女城防就跟吳天待在房間裏不到一分鍾,出來就急匆匆的走了,吳天到底跟她說了什麽?這是怎麽做到的?


    “你走吧!我還有事要做”吳天麵無表情的說。


    “吳天,我能進你的房間裏去坐坐嗎?”麵對吳天的逐客令,曾曉敏卻問道。


    吳天說:“你就不怕那些城防又返迴來嗎?”


    “呃——”曾曉敏看了看過道。她是有點害怕城防的,他們會不會殺個迴馬槍呢?


    “進來吧!”吳天無奈的說。


    兩人又迴到房間,相互對望著。彼此都有一點尷尬。


    在一陣沉默之後,曾小敏說:“謝謝你!吳天!你是怎麽做到的?那女城防怎麽就走了?她是不是有什麽病被你看出來了?”


    “那是人家的隱私。”吳天沒有說出原因。


    其實,吳天和那名女城房留在房間裏。吳天隻說了兩句話——第一句:是你沒病。那女城房正要發作。吳天說了第二句:如果gay也算是病的話,那你就有病。


    吳天一眼就看出對方是個女同。


    但是,那畢竟是別人的隱私,吳天也不想在第三個人的麵前說起。


    “好吧!你真的很好。以你的為人,現在我相信你不會把今天的事說出去了。謝謝你!吳天。”曾曉敏感激的說道。


    吳天沒有迴應。他還想這個“同學”趕緊說完,快點走。


    “吳天,你真的會看病嗎?你讓我說自己痛經——其實,我真的痛經呢。你能幫——”


    曾小敏正要吳天能不能幫忙治療痛經。門又被人敲響了。


    會是誰呢?——


    ——兩人同時看向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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