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又是五彩蛛。


    江欣月皺眉看向不遠處的禧妃,南宮燕。


    上一次看到五彩蛛是在靈州國賓館的宴會上,雖然後來隻砍了幾個宮人的頭了事,但江欣月一直懷疑是平邑郡主或是柳嫣然。


    因為這種毒蛛一般都在南方,京城是存活不了多久的,除非是有人刻意培養。


    謝柔已經昏迷了過去,秀麗的容貌已經腫脹的麵目全非。


    江欣月顧不了這麽多,直接喂給她一枚藥丸,其餘的碾碎了混了她的唾沫糊在謝柔臉上。


    “安王妃你在幹什麽?”李國公夫人站在後麵看著她動作,聲音冷淡地問。


    其餘幾個膽大的也圍在李國公身邊目光驚異地盯著江欣月。


    “這是家傳解藥,可解百毒。”江欣月解釋了一句,“能不能來幾個人把謝美人抬去附近的寢殿休息。”


    太後坐在高台,冷眼看著這一幕,淡淡吩咐:“來人,去幫忙!”


    “啊啊啊!”李國公夫人身邊一個嬌美的綠裙姑娘尖叫了一聲,指著謝柔衣襟裏:“好惡心,蜘蛛啊!!!”


    幾個女眷也看到了,嚇得連忙往後退。


    隻有李國公夫人和皇貴妃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動作,眼底若有所思。


    江欣月捏著蜘蛛的腿,捏爆了它的肚子丟在一旁,對幾個趕過來的侍衛和內侍太監說:“麻煩抬個擔架,這位美人身上也許還有五彩蛛,得謹慎處置。”


    有常識的內侍已經點燃了火把上來對付有如手掌大小的五彩蛛。


    然而火把隻能驅趕,不能全捉,那些大大小小泛著詭異霓彩的毒蛛爬行的速度極快,很快就消失在花圃裏麵。


    太後身邊的曹姑姑大聲道:“別用火燒,取麻袋來,一隻一隻捉幹淨了!”


    等謝柔被抬進房間,太醫也趕了過來,同來的還有蕭無義。


    江欣月已經幫謝柔全部換了衣服,也用靈泉水給她擦洗了身體。


    那些被毒蛛蟄咬過的腫塊很快消退,隻留下針眼大小的紅點。


    隻是還有些發燒。


    跟在後麵進來的幾個嬪妃和貴婦們也露出驚訝之色。


    太醫檢查之後對曹姑姑說:“這位娘娘毒素已清,隻是因驚嚇過度,有些低燒。”


    曹姑姑點頭,讓人跟他去拿藥煎藥,然後對江欣月說:“今日多虧了安王妃的祖傳解毒藥,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要召見您,請您隨老奴去一趟正殿。”


    “怎麽蕭先生也可以在內宮隨意行走嗎?”江欣月問這句話沒有惡意,純屬好奇。


    蕭無義懶懶一笑,頗有些紈絝子弟的囂張:“彩蝶替你們兄妹去賣命,皇後的頭風隻能由我來看著了。”


    江欣月莞爾:“是本妃失禮,蕭先生不要見怪才好。”


    蕭無義目光森然莫測,“五彩蛛可是南疆五毒之最,隻需一滴毒液就能要了人性命。安王妃竟然能輕而易舉從閻王殿搶人,蕭某實在佩服。”


    兩人說話間,已經到了寧聖宮。


    江欣月朝他微微頷首,徑自跨入了正殿大門。


    進門才發現不僅是太後和皇後,皇帝和幾個皇子都在。


    在她踏入殿門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落在了她臉上,尤其是宸王,目光陰沉冷冽如刀。


    “你來了。”


    魏禎含笑起身過來牽著她向太後皇帝行禮。


    “阿禎倒是娶了個好媳婦,遇事臨危不亂,竟然還懂得醫術。”太後含笑誇獎。


    魏禎攬著江欣月迴到座位,含笑道:“阿月是很好,就是驕縱了些,一誇就上天,母後莫要寵壞了她。”


    太後麵容慈藹,目光沉靜:“阿禎說得對,凡事都得有個度。”


    她看向帝後容色肅穆:“這次北境發生的罪案惡行滔天,如果真的是官兵勾結,又是一場大禍。這種局麵當謹慎待之,稍有不慎就會危急大周領土的安寧,皇帝你說是不是?”


    周帝淡淡一笑,“母後說得對。”


    太後看向安王夫婦:“阿禎素來行事張弛有度,從未讓哀家和皇帝失望過,這次北境的案子牽涉到定國公府上的小姐,你一定要將林小姐平平安安的帶迴來,知道嗎?”


    “如今北境情勢未明,兒臣會盡力找到林小姐帶迴京城。”魏禎不置可否的應諾。


    坐在兩人對麵的宸王眉梢挑起一副譏誚的弧度,目光一直鎖在江欣月身上。


    太後輕咳一聲,又說:“近幾年大周也不知道怎麽了,邊疆天災人禍,西邊又是旱災澇災,哀家讓欽天監的人算了吉日,等阿禎帶人出發去北境之日,哀家準備去太廟祈福禮佛,直到大軍凱旋為止。”


    “母後,您身子一直都不太好,朕讓皇後替您去祈福可好?”皇帝說道。


    皇後聞言護甲深深掐入肉裏,眼底閃過不忿之色,但還是應和道:“母後,臣妾願替母後前往太廟祈福。”


    “哀家心意已上達天聽,怎可隨意更改?”


    太後麵色冷然,目光掃過以下眾皇子,隨後停在了魏禎和江欣月臉上,露出慈藹之色:“哀家看著阿禎自婚後氣色好多了,可見王妃是個有福之人,哀家看著也喜歡,這一次去太廟,就讓安王妃陪著哀家一同去吧。”


    宸王一聽樂了,翹著二郎腿邪肆一笑:“皇祖母,孫兒聽說皇叔準備要帶著王妃一起去北境,分明是新婚燕爾,難舍難分了。您這算不算是拆鴛鴦呢?”


    “哦?可有此事?”太後目光倏然變冷。


    魏禎正待起身說話,卻被江欣月拉住了手。


    江欣月委委屈屈地說道:“太後娘娘,臣妾來自南方,在京城這富庶寶地還有些水土不服,哪裏經得起那等苦寒之地的磋磨,莫說宸王不隻是哪裏聽來的空穴來風?就是王爺不舍臣妾,臣妾也不願去那麽遠的地方呢。”


    宸王不以為然,笑得更加紈絝了幾分。


    太後微微點頭,“既然如此,你且迴府準備一番,明日就入寧聖宮來準備。”


    其實太後這一舉,明麵上是阻止了安王妃去前線添亂,暗地裏是留江欣月在身邊牽製安王,恐他去了北境做出什麽大逆不道之事。


    眾皇子都未能掌兵權,可皇帝卻能與魏禎共享金吾衛的指揮權,還把好不容易收攏到手的一部分兵權放給魏禎使用,太後顯然十分介意和不滿。


    皇帝雖然是養子,好歹是知根知底的,但魏禎是自小生長在冷宮裏,對漠視他存在的後宮眾人極有可能存了恨意和敵意。


    當初魏禎被皇帝接出來的時候,太後是恨不得殺了魏禎以絕後患。


    偏偏皇帝護著,魏禎又絕頂聰明,屢屢逃過了她的手段,才有了如今的局麵。


    江欣月顯然又聽見了太後的心聲,所以才攔住了魏禎,不希望他與太後硬扛。


    殿中這一會兒談話的功夫,外麵侍衛們已經抓到了投放五彩蛛的罪魁禍首。


    竟然是已經被拉出去杖斃的林美人使得手段。


    侍衛們在林美人宮裏搜出了一袋惡心至極的五彩蛛,已經悶死了大半,兩個還未來得及逃跑的宮女被逮著後如實供述了真相。


    林美人買通了宮裏做侍衛的表弟,偷偷把五彩蛛帶了進來,就是為了害那些已經承寵的同一屆秀女。


    因為謝柔是最先被周帝看中,連著幾日恩寵不斷,林美人嫉妒成恨,隻能趁宮宴的機會,對謝柔下手。


    可惜事未成,身先死。


    可是江欣月記得當時林芙被拉下去的時候,她看向皇後求助的眼神可不會錯。


    這件事沒這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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