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老實話,江欣月從來沒把這一世的宸王放在眼裏。


    若不是他在江海山的管轄地界,她早就把這爺給解決了。


    看他這會兒一副如謫仙降世,救眾人於水火的架勢,真是令人生厭。


    也懶得看他一眼,直接拿出解毒的丹藥先給赫連風等人服下,


    剛才她聽到的心聲,得知有人在茶水點心裏下了藥,並不會致命,僅靠靈草的清毒丹藥就能解毒。


    那個劉大俠說錯了,這看著像千機,但及時施救不會致命。


    赫連風好不容易緩過神恢複了些力氣,緊緊抓住江欣月央求道:“姑娘,快去請你師父,快讓蕭女官出來救救我老師!”


    江欣月揮開他的手,提醒道:“你老師不是中毒而死,應該是飲酒過量,又情緒激動導致心疾發作。”


    當然了,毒素也是誘因,誰讓這老頭那麽激動來著。


    “不會的,我老師酒量好得很,蕭女官在哪裏?”赫連風根本不相信她說的話, 忽然看到嚴琦和宸王進了大廳,嗓音嘶啞地招唿道:“宸王殿下,嚴統領,請讓蕭女官出來救人呐。”


    宸王和嚴琦紛紛看向紫衣少女。


    雖然江欣月蒙著臉,但兩人都認出了她是誰。


    嚴琦沒說話,轉頭吩咐士兵把吉雲島那夥人抓起來嚴加審問。


    而宸王則走到江欣月身邊道:“江三小姐何時學的醫術?你手裏的藥不會害死人麽?”


    “如果宸王殿下真的心懷蒼生,這會兒應該去找幾個大夫進來給大家清毒,而不是在這裏扇耳旁風。”


    “不是說蕭彩蝶在這裏嗎?嚴琦,”宸王負手而立,高聲道:“把蕭彩蝶給本王帶過來。”


    江欣月翻了個白眼,好大的官威啊。


    不過魏禎這會兒應該換迴男裝了吧,否則憑兩人的關係,宸王應該一眼就能戳穿他偽裝的身份。


    “還給我!快還給我!”忽然一個淒厲的聲音在嘈雜紛亂的大廳中響起:“放開他,不許碰他,他是我的,是我的,還給我…”


    眾人看去,原來是司馬沁茹突然發瘋一般地撲向幾個抱著寇振東頭顱的將士,嘴裏狂吼著,力氣之大,直接掀翻了身後想要製住她的將士。


    “博邑侯何在?”宸王問道。


    “在那。”嚴琦也在找楊堅,但是剛才楊堅被江欣月的迷魂煙給誤傷了,這會昏倒在人群裏不省人事。


    好在他一身喜服,很快被嚴琦找了出來。


    可惜昏迷的太徹底,幾個將士怎麽叫都叫不醒他,隻能交給大夫處理。


    江欣月看著幾個大男人拉扯著瘋婦,十分狼狽,忍不住道:“我說,何苦為難女人呢,她想抱著情人的頭顱,就讓她抱著好了。”


    宸王看了她一眼說,“你在求我?”


    江欣月是一刻都不想跟他呆著,直接說:“宸王殿下,我與她素不相識,沒必要為她求情。現在解藥也交給嚴統領了,我先告辭了。”


    “等一下,”宸王目光突然變得冰冷,“你為什麽會有解藥?”


    江欣月突然從背脊竄起一絲寒意,忽然意識到宸王想要做什麽…


    她強定心神說:“是蕭姐姐給我的。”


    “可有找到蕭女官?”宸王問嚴琦。


    嚴琦看了眼江欣月,迴稟:“暫時沒發現蕭女官。”


    宸王似笑非笑,看向她的目光猶如獵人盯著掌中物,挑眉問道:“嗬,本該在靈州的江府閨秀突然出現在博邑侯府,全府都中了毒,偏偏你和吉雲島的人沒事,江三小姐,你怎麽解釋?”


    嗬,真是沒完沒了,先前綁架不成,這會兒又來陷害了?


    江欣月隻覺眼前這個男人真是惡心至極。


    她冷笑幾聲,走到嚴琦身邊,在幾人警惕審視的目光下,忽然拔出嚴琦親衛的腰間佩刀,在那親衛猝不及防下,直接一劍紮在了楊箕的手臂上。


    “啊呀!嘶…”疼痛也是猝不及防的,誰知道會有人敢對中毒昏迷的楊家人下毒手,還是楊府二當家。


    楊箕經商頭腦一絕,可身子骨弱得很,經不起折騰,疼的直接捂著手掌慘叫連連。


    “逆黨,還想滅口!拿下她!”他的目光中閃爍著冷酷的光芒。


    “誰敢!”


    江欣月毫不畏懼地將劍橫在自己的脖子前,冷笑著說道:“我是皇上欽定的安王妃,此次與安王微服私訪至楊府,決非宸王口中所指的逆黨!你們若敢對我動手,我立即自刎於此,看你們如何向王爺交代!”


    嚴琦眼神一閃,溫言相勸:“江三小姐,請冷靜下來,放下兵器。既然王爺在此,稍後請他出麵澄清一切,絕不會冤枉你的。”


    江欣月退後幾步,冷厲地踩在冷秋玉的手上,毫不留情地說道:“嚴統領,真正與吉雲島勾結的是楊府中的人,這兩人都裝死呢,你們可看清楚了。”


    “啊!”冷秋玉痛苦地尖叫了一聲,手掌瑟縮著,痛不欲生。


    嚴琦立刻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直接將兩個裝暈的人押了起來。


    江欣月盯著宸王,真想一劍殺了他。


    “宸王殿下,如何?現在楊府應該不止我一個人未中毒了吧?”


    秋冷玉怨毒地瞪著壞了他們好事的江欣月,“宸王殿下,此事與我們無關。我們一直在喜堂忙碌,根本沒有時間喝粥水酒。這並不代表我們與逆黨勾結啊!”


    宸王卻不放過她:“就算如此,你為何會有解毒藥在身?難道早已預料會有人下毒,提前準備好了嗎?江三娘,今日不論你如何巧舌如簧,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難逃嫌疑!一起帶下去。”


    嚴琦有些為難,正要上前勸宸王,就見有人在婢女攙扶下從後堂出來,她一身素衣,頭上纏滿了白布,隻露出兩隻眼睛,說話聲也甕聲甕氣:“我可以為表姐作證,今日是蕭女官和表姐在河邊救下落水的我,才跟著一起進了侯府。那時候喜宴已經過半,而且剛才表姐一直在廂房為我上藥,聽到了前院出了事才離開的,絕對不可能是下毒之人。”


    “你又是何人?”宸王語氣不善,眼神厭惡。


    楊府的女兒他都見過,可沒見過這樣醜陋的女人。


    “她是誰不重要,嗬嗬…靖豐,本王讓你將功補過,可不是讓你找本王女人的麻煩。如果她是同黨,帶她來的本王是不是也該依法論罪呢?”


    溫和的話音剛落,就聽見門外傳來朗朗的笑聲,走進一個身穿黑色輕甲,外罩黑色錦袍的俊美男子。


    他身後跟著以閆輝為首的十幾個侍衛,個個氣勢沉穩兇悍,比之東山營的將士也不遑多讓。


    “皇叔,你不是在靈州坐鎮麽?”


    魏禎徑直走到江欣月跟前,輕柔卸下她手中武器,笑道:“叫你不要魯莽調皮,這下又惹出事了。”


    江欣月無語,這皇族出來的一個比一個會裝,倒顯得她成了小醜一般。


    隻是眨眼之間,她明眸就蓄滿委屈的淚水:“王爺,你剛去哪裏了?這裏的人一個比一個兇,您再來晚些我就要被他們逼死了…嗚嗚嗚…”


    反正臉都丟盡了,再陪他們演一把戲又如何!


    她直接掩麵埋進魏禎懷裏委屈地哭了起來。


    魏禎沒想到這女人迴來這一出,不過聽著聲音確實有被嚇到,他輕笑著順勢將她攬進懷裏安撫:“抱歉,本王的錯。”


    宸王見狀臉色氣的發黑,捏緊了拳頭忍著氣說:“皇叔,城中還有一些楚國細作和吉雲島的逆黨還在搜捕之中,是不是調動南海淮陽守軍?”


    之所以在楊堅納妾之日布下此局,是因為聖上收到密報,淮陽城發現楚人密探和吉雲島人私下交易頻頻,甚至懷疑楊堅這個博邑侯與楚國有勾結。


    “既然知道情勢嚴峻,何以為難無辜白費功夫?”魏禎雖然神色溫和,但語氣帶著不容辯駁的森然冷意:“金人和親隊伍剛剛抵達,又發生這種事,若非本王早有安排,今日便是楊府的忌日,如何向皇上交代?”


    宸王卻盯著魏禎懷裏的女人不放,辯駁道:“皇叔臨時安排的人,本王並不知情,此女不通醫術怎能施藥救人,故而才想問個清楚!”


    魏禎見他死性不改,不再看他,直接甩了眼色給閆輝,再對嚴琦道:“嚴統領,帶本王令符去見淮陽守將李進之,立即封鎖淮揚城,不計一切代價要將城中逆黨抓捕歸案。”


    “末將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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