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的!一要是早點說也不用受那麽多苦了。”


    看著麵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陳公公,健壯男子對著他就是來了一腳。


    剛才他們兩人毆打陳公公半個多小時,結果他卻咬死了不鬆口。但是剛才那名年輕的小子進去後沒花多久時間,他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招供了,這樣搞的他們兩人特別沒麵子。


    “好了,這家夥還要留著帶路的,你們出下氣就行了。”


    林詩涵的話語在兩名男子的身後響起,清脆婉轉的聲音卻嚇得兩個大男人一哆嗦。


    “好...好的。”


    兩名男子見到走進房內的林詩涵,心中原本還想繼續發泄憤怒的欲望一下子消失無蹤,灰溜溜的逃出了房間。


    之所以會出現這個情況,那是因為在不久前林詩涵在幸存者們麵前幹了一件他們終生難忘的事情。


    事情的起因還要從林詩涵想要離開此地,尋找破局之法說起。當時的幸存者們在聽到這個消息後頓時炸鍋了,這意味著他們這群人要失去少女的保護了。


    這種情況是大多數幸存者不願意接受的,許多人想勸林詩涵留下來。但是通通被她拒絕,林詩涵是不可能留在這裏的。


    麵對這樣的情況,一些幸存者看林詩涵似乎很好說話,並且還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女生,於是開始玩起了道德綁架,攛掇著其他幸存者一起,企圖逼迫林詩涵留下來保護他們。


    剛開始麵對眾人的脅迫,林詩涵還有點不知所措。直到孟淺淺給她提了一個建議。


    孟淺淺提醒林詩涵,她女生的身份和較小的年齡都使她很難順利駕馭這群幸存者。而最開始時展露超凡力量獲得的威望,也隨著時間的推移和林詩涵的好說話而消失。現在的她急需一個展示力量的機會,讓眼前的人明白她不是一個弱小無助,能被隨意欺負的女孩子。而是一個能隨時剝奪他人性命的強者。


    於是聽了孟淺淺建議的林詩涵靈機一動,她將一名瀕死的士兵拖進了院子,並在幸存者麵前將這名士兵轟成了渣子,順便她還繳獲了士兵身上的盔甲。


    就這樣等到徐淺完成拷問後離開房間時,見到的便是一群噤若寒蟬的幸存者們,滿臉無語表情的孟淺淺,以及在解釋效率為何物的林詩涵。


    “淺淺,你在看什麽?”


    拍了拍孟淺淺的肩膀,林詩涵一臉好奇看向孟淺淺視線所在的方向。然而林詩涵很快就失望收迴視線,她並沒有在那個方向上看到什麽有趣的東西。


    “走了,淺淺!”


    說完林詩涵便推著孟淺淺的身子向外走去,見此情況孟淺淺也隻能無奈收迴自己看向房間角落的視線,和林詩涵一起離開這間用以拷問陳公公的房間。


    而就在林詩涵兩人離開後沒多久,徐淺推開房間的房門。


    “原來是落在這裏了啊!”


    隨手撿起來落在房間角落的衛生紙,徐淺除了抽出一張擦手外,剩下的全部塞進了口袋裏,剛才的拷問徐淺為了趕時間,隻隨便拿兩張紙做了做樣子,剩下的大半包還沒來的急用呢!要是就這樣丟了就太浪費了。


    返迴前院的徐淺第一眼,就看到了七八具擺放在地麵上的盔甲。幾名男子則站在盔甲堆旁挑挑揀揀,似乎是在尋找自己合身的裝備。


    “他們這是要幹什麽?”


    走到孟淺淺的身旁,徐淺有些隨意開口詢問,此刻的他心思全部都在接下來的任務上,絲毫沒有注意到孟淺淺細小的眼神變化。


    “他們想跟我們一起去闖皇城。”


    “嗯。”


    對於這些人的選擇,徐淺淺並沒有露出太多驚訝的表情。有些人會選擇躲起來等到事情結束,自然也有人不願意坐以待斃。相比於將命運交托給他人,徐淺也更喜歡這種將命運握在手中的選擇。


    “嗯?等等,你說我們,難道你也要去?”


    這時徐淺突然迴想起了孟淺淺話語中的不對勁,下意識的開口詢問。


    “怎麽了?我不能去嗎?”


    “這太危險了,你還是呆.......”


    徐淺的話語還沒說完,孟淺淺纖細的手指便放到了他的嘴唇前。


    “徐同學,不是所有女生都喜歡這種關心和保護的哦!更何況我還有這個。”


    說罷,孟淺淺抬起自己的右手小臂,在那裏正綁著一個正方形的盒子。


    徐淺仔細端詳著孟淺淺手腕上那個小巧的金屬盒子,它的大小隻有半個巴掌左右。在盒子的表麵有著一塊觸屏,此時正亮著微光。盒子的外形並不是純粹的正方形,在盒子的邊緣有著轉動的齒輪和立體雕花等一係列裝飾物,整個物品總給徐淺一種很強的既視感。


    “變身器?”


    原本孟淺淺還準備擺幾個滿意的動作給徐淺展示一下這件精巧的機械造物。但聽到徐淺的吐槽後,少女有些尷尬的放下了自己的右手。


    “額,或許設計這東西外觀的研究員比較喜歡變身類型的設定吧!”


    “不過這東西可不是什麽變身器,而是一個防禦盾。”


    沒有去管徐淺投來的疑惑目光,孟淺淺直接在小盒子上操作了起來。下一刻一麵半人高的光盾在徐淺麵前展開。


    “當當,這可是研究室的最新產品,一麵重量輕便,可以自由收縮的強力防彈盾牌,同樣也可以阻攔一部分的能量攻擊。”


    徐淺的右手輕輕撫摸光盾的表麵,手指卻輕易穿透了光盾,緊接著徐淺又將右手握成拳頭重擊光盾,然而這一次卻被光盾震得手發麻。


    “怎麽樣?”


    看著麵前因為痛苦而在拚命揮動右手的徐淺,孟淺淺滿臉微笑的發問。


    “這東西能量產嗎?”


    “這個,我隻能說這會是未來軍隊的主流武器,至於更具體的情況我就不能說了。”


    徐淺這一開口就問到了關鍵點上,對此孟淺淺隻能笑了笑,不去詳談其中的詳情。


    “好東西。”


    聽到孟淺淺不願意解釋其中的奧秘,徐淺也沒有追問,直接給出了自己的評價。


    要知道現在大部分的手持盾牌都隻能擋下手槍的射擊,至於能擋下步槍的射擊盾牌,都是需要用機械推動的。如果是這麵輕巧便攜的光盾能擋下步槍的近距離射擊,那就可以說非常了不起了。更別說能擋下神選者發出的能量攻擊了。


    “走吧!別讓林同學等久了。”


    聽到徐淺的評價孟淺淺似乎很高興,下意識就拉起徐淺的右手向林詩涵所在的地方跑去。


    此時此刻,準備出發的林詩涵身旁已經站著五名男子,他們身穿著京城士兵的全套盔甲,手裏提著一柄長劍,整個人看上去威風極了。


    然而精良的盔甲並沒有給這幾人太多的信心,雖然這五人都已經決定不在此地坐以待斃,但是對於未知的前路他們依然充滿著迷茫。


    徐淺並沒有像他們一樣全身穿著盔甲,他隻是很隨意的從剩下的武器中挑選了一柄較短的長劍別在腰間,以備不時之需。而他的戰鬥主力則是數十張各類符籙。


    說起來,徐淺現在也算半個公職人員了,身為特招生的他目前享受了免學費,免住宿費,千元夥食補貼等諸多福利,包括未來提供的直接入職政府部門,可以說半隻腳踏入公門了。


    然而這樣的待遇也不是沒有付出的,身為特殊學科的學生,他們是有在特殊災害下保護公民的義務地。雖然學校不會強求他們這些半吊子必須救人,但是力所能及的配合政府處理特殊災害是必須的。


    因此學校是有給他們這群學生配備一些防身道具,這包括一些防護類符籙,和控製類符籙。


    至於攻擊類符籙徐淺也不是沒有,但是學校對能直接致命的符籙是有嚴格管控的,徐淺目前也隻有兩張最低級的攻擊符籙,一旦使用還需要向學校報備,否則後果很嚴重。


    當然徐淺自然不能在孟淺淺和林詩涵麵前使用自己從異調局買來的符籙,那他現在的身份就保不住了。


    倒計時剩餘16:12:54。


    從院子中出發,徐淺一行人已經在這座京城中步行了快有兩小時。在林詩涵展開的域庇護下,他們一行人猶入無人之境。即使衛兵和他們走在同一個街道上,對方也絲毫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


    隻是偶爾麵對士兵設置的哨卡和攔路的拒馬,徐淺等人為了不驚動對方,隻能盡可能選擇繞路,這一來一迴他們花了兩個小時才到皇城根下。


    隨後他們在徐淺操控的陳公公指引下,進入了一間無人居住的房屋,並在地窖中找到了通往皇城內的通道。


    這條通道可以說非常狹窄,隻夠一人勉強通過,而且看通道堅固程度,像是隨時都有可能坍塌。


    更要命的是,根據陳公公的記憶,這個密道出口上方壓著一大塊石板,想要出去就得破壞石板。然而在石板附近就有一個士兵居住的院子,一旦砸碎石板必定會吸引附近的士兵注意。


    對此林詩涵的處理方式是將石板所在的區域全部納入域中,從而隔斷與外界的聲音傳播。


    隻是當他們鑽出密道,來到密道上方的院子時。忽然發現自己的行為竟然多此一舉。


    此時隔壁居住士兵的院子已經是空空如也,所有的士兵都已經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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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啪!啪!”


    長鞭如同毒蛇般在空中劃出一道冷冽的弧線,重重地揮打在人體的身上。隨著那尖銳的破風聲,被擊中的皮膚瞬間裂開,露出裏麵鮮紅的肌肉,鮮血迅速染紅了穿在身上的迷彩作戰服。


    然而麵對這般酷刑,被綁在柱子上的男人卻一直強忍住疼痛,絲毫沒有要叫出聲的意思。


    “叫啊!叫啊!你他媽給我叫啊!”


    看著麵前的男人不肯發出痛苦的哀嚎,揮動鞭子的黑袍人更加憤怒,手中的力道也更大的幾分。


    然而這樣瘋狂的鞭打依然沒有讓身穿迷彩作戰服的男人屈服。趁著黑袍人鞭打的間隙男人,他將目光投向遠處被綁在另一根柱子上的隊友。


    那名同樣身穿迷彩作戰服的隊友似乎是察覺到男人的視線,轉過頭來的他向男人露出鼓勵的眼神。而見到這一幕的男人也以微笑迴應。


    “笑?你竟然還敢笑!你們這群幸運兒竟然還敢笑!你們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我必須讓你們也同樣感受到我的痛苦!”


    男人的笑容徹底激怒了黑袍人,憤怒的情緒瞬間淹沒了他為數不多的理智,他無法容忍其他人在他的麵前露出這種笑容。


    為什麽他的命運那麽悲慘,他從小父母離異,父親犯罪,母親再婚,十幾歲不小心砍傷了人被抓進去關了好幾年,出來後又被人打斷了腿,隻能靠乞討為生,若不是主教大人他早就凍死在野外了。


    麵前的這個人是多麽幸運,為什麽他可以衣食無憂,自己卻生活的那麽痛苦?這一切都是社會不公,是這個社會的錯,是這個世界的錯!


    也正是抱著這樣的信念,黑袍人才加入了主教的麾下,成為的一名侍奉神明的信徒,他要讓那些養尊處優的人也嚐嚐他的痛苦。


    隻是沒有人知道,黑袍人之所以會坐牢是因為他出去混社會砍傷了人,而後來他又因為賭博到處借錢,被債主找上了門後打斷了腿。前幾年社區原本想要給他安排殘疾人崗位,讓他自力更生,結果他嫌棄太累,隻願意去躺在街上乞討,由於態度太差平時也討不到幾個錢。搞到最後他平時的生活全靠政府給的幾百元補助維持。


    接近瘋癲的黑袍人從衣袍下伸出自己已經開始畸變的右手,他準備一點一點掏出麵前男人的心髒,讓他臨死前感受絕望的滋味。


    看著緩緩逼近的畸形大手,男人的眼中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一切終於要結束了。就當他準備迎接最後的死亡時,黑袍人剛伸出來的右手卻凝固在了半空中。


    正當男人對此疑惑不解時,黑袍人的身體直接向後倒去,在他的腹部出現了一個碗大的傷口。


    “這是?”


    還沒等男人弄清楚眼前發生的事情,遠處便傳來一陣轟轟的響聲,緊接著的便是逐個響起的爆炸聲,以及人群的驚唿聲。下一刻,轉過頭去的男人見到此生難以忘懷的一幕。


    隻見一艘長有八條觸手的木製帆船正從一道憑空出現的門扉中緩緩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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