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柄飛刀破空而來,相比之前幾名紅袍人的飛刀,這名紅袍人的飛刀明顯快了許多,或許這就是他敢留下的依仗吧!


    兩柄飛刀挑選的目標分別是殺死監工的漢特,以及待在原地的亨利。


    至於剩下那兩名頭上插著短刀的護衛,紅袍人明顯沒有攻擊他們的欲望,很明顯那兩人已經變成某種難以殺死的存在,他無需浪費數量不多飛刀。


    麵對飛來的短刀,漢特沒有選擇躲避,他毫不猶豫的揮動了手中的短劍,將飛來的短刀直接打飛,漢特的動作看起來無比的熟練,仿佛曾練習過千百次。


    而另一把飛向亨利的短刀則是暢通無阻,一直到最後距離亨利頭部不足半米時,飛刀才好似碰到了一堵無形的牆壁,被其阻擋在半空之中,隨著物體蘊含的動能耗盡,飛刀無力的掉落在亨利麵前的地上。


    看到自己飛刀均被對方擊落,紅袍人果斷選擇了撤退。


    而亨利並沒有選擇追擊,徐淺淺知道以亨利這具傀偶實力,根本無法追上以敏捷屬性見長的紅袍人


    更何況作為不熟悉當地情況的外來者,亨利貿然追擊敵人,反而更容易遭到敵人的埋伏,到時一旦陷入近身肉搏戰,亨利這具傀偶可沒有多少優勢。


    “獵魔人先生,不要再追了,追不上的!”


    聽到亨利的唿喊,原本還想繼續追擊的漢特陷入了片刻的停滯。


    剛才漢特在殺死管家的那一刻,他的腦海中其實已經被宣泄而出的仇恨所占領,監工說過那一段話他也曾經聽過類似的,隻不過那次選擇反抗的是他的父親。


    隻可惜漢特的父親沒有漢特這麽好的運氣,躲起來的漢特親眼看到自己父母被吸成了人幹。


    所以在麵對這群紅袍人時,漢特一直都需要壓製自己內心的仇恨情緒,隻是當短劍刺穿監工的那一刻,這種情緒就如同泄閘的洪水一般釋放而出。


    原本的漢特是準備不顧及迷霧中危險,也要衝入其中追殺兩名逃跑的紅袍人。


    隻是亨利話語喊醒了仇恨中的漢特,而清醒的漢特自然不會犯下如此嚴重的失誤。


    看著遠處逐漸消失在霧氣中的人影,留在原地的漢特露出了極度不甘的神情,他憤怒的將短劍擲向地麵,鋒利劍刃深入土地數寸。


    而他自己則是對著紅袍人逃跑的方向發出大聲的嘶吼,似乎是想壓製心底仇恨的情緒。


    看著漢特宣泄自己的怒火,一旁的亨利並沒有在意,而是立刻派出了那兩名臨時被操控的傀偶,準備讓他們作為先鋒前往霧中探路。


    也就在兩名傀偶出發的同時,漢特以驚人的速度從這種憤怒的情緒中脫出,看來他對自己的情緒控製可以說是如火純青,終沒有因為情緒的失控而陷入長久的不理智狀態。


    而當他看到頭上插著短刀的兩名傀偶向著霧氣中離去時,疑惑和驚訝的情緒從其心底升起,他不自覺的將詫異的目光投向一旁亨利。


    “你先別上,有危險!讓他們兩個先上。”


    無視漢特投來的詫異目光,亨利若無其事的開了口,企圖轉移他的注意力,隻是很顯然漢特不會被亨利隨意的糊弄過去。


    “我其實想問問這是什麽玩意?”


    “沒什麽,就是民間把戲提線木偶而已。”


    亨利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了三歲小孩都不信的謊言,一旁的漢特則露出了你別把我當傻子騙的表情。


    然而亨利就是這麽若無其事的走向紅袍人的屍體,絲毫沒有想要迴答漢特的意思。


    對於徐淺淺來說,沒有必要花心思和時間,去和一個隻有一麵之緣的人解釋太多。


    畢竟今天過後,他們不一定還有機會見麵,那麽何必多費口舌呢?


    走到屍體旁的亨利開始連接死去的紅袍人,考慮到紅袍人的精神會處於一種極其不穩定的狀態,徐淺淺其實是並不想去讀取這些瘋子記憶的,但沒辦法讀取紅袍人的記憶是最容易獲取事情真相的方法。


    隻是還沒等徐淺淺來得及讀取紅袍人的記憶,遠處才派出去偵查的傀偶就突然與她斷開了連接。


    在視線斷開之前,她隻看到了一個不明物體從霧中飛出,僅用一瞬間就貫穿了傀偶的身體,除此之外什麽也沒看見了。


    很明顯對麵攻擊摧毀了傀偶的頭部以及身體大部分,導致傀偶過度破損,使其斷開了與徐淺淺的連接。


    見到這一幕的徐淺淺驚訝無比,這得是怎麽樣的攻擊,才能一口氣摧毀一具傀偶,要知道割喉,腰斬這些招數可不能直接摧毀整個傀偶。


    她立刻安排另外一具傀偶前去查看斷開連接傀偶的情況,


    為了防止對方圍點打援,徐淺淺特意讓傀偶放緩了自己的腳步,企圖先看清楚具體的情況,再做下一步打算。


    隻是還沒等這具傀偶靠近事發地點,霧氣中就再次飛出一個白色物體,以同樣的方式直接將趕來的傀偶貫穿。


    同樣的手法,但沒有造成同樣的結果,這一次傀偶的視線並沒有斷開連接。


    不明物體帶來的巨大衝擊力帶著傀偶倒飛而出,等到眼睛的視線恢複清明徐淺淺才看到一根粗大的白色石錐正插在了傀偶腹部的位置,並將其牢牢的釘在了地麵之上。


    如此大的創口要是換成普通人類早就已經死亡,但傀偶卻依然可以作為徐淺淺的眼睛而存在。


    就這樣被定在地上的傀偶吃力的抬起了頭,向著石錐飛來的方向望去,在那個方向正有一道高大的身影從霧氣中緩緩走來。


    來者身高三米有餘,全身都籠罩在花紋繁複的白色長袍之中,等到這道身影走到近前時,徐淺淺才發現麵前這道身影並不是人類,而是如同之前的士兵石像一樣,是由白色的石材雕刻而成的雕像。


    隻是這具雕像既不是徐淺淺見過的手拿長劍和盾牌的士兵石像,也並非是蘇青口中形容的騎馬的騎士石像,而是一名穿著白袍的神職人員。


    神職人員的麵容被隱藏在白色的石製長袍之下,他的左手捧著一本書籍,右手則握著一把精致的短杖,而在其身旁正靜靜的懸浮著數根白色石錐,就如同傳說中的飛劍那般跟隨在仙人的左右。


    這時石像似乎是感受到了來自傀偶的窺視,緩緩的舉起了手中的短杖,輕輕的對著傀偶的方向一揮,身後的一根石錐應聲而動直接朝著地上的傀偶襲來,在徐淺淺視野中的最後一幕隻剩下一枚襲來的白色石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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