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明是瑞王妃年少出行時撿迴來的,卻因為資質過人,被劉家家主看中並著重培養,練得一身好武藝。


    他這輩子最聽的就是瑞王妃的話,從十幾歲開始就是瑞王妃的貼身護衛。


    等到瑞王妃嫁入了瑞王府,他也作為貼身護衛過來,一向事無巨細的保護著瑞王妃。


    可是瑞王妃失去孩子的那一天,他因為一點兒私事請假不在,這才造成了瑞王妃小產的悲劇。


    為此,瑞王妃將他罰去後院刷馬,這一刷就是幾十年。


    可即使是在刷馬的日子裏,他也是關注著瑞王妃的,卻因為沒有她的召見而不敢上前。


    現在,她終於又需要自己了!


    嚴明抱著瑞王妃,伸手探了探她的脈,臉色一變,抱著她一個閃身,就站在了牆頭上,跳出了王府。


    .


    江初禾等人根本沒睡,一個個都躲在新房裏,就著龍鳳燭的光亮,小聲商議著。


    “杉娘,這是怎麽迴事?瑞王妃怎麽突然對你這麽好?”江初禾都好奇死了。


    沈牧和李瑞也是一臉的求知欲,這事不符合常理啊!


    龍杉撓了撓臉蛋道:“她一進來的時候可是想殺我的呢!我想保命,就是把我自己的猜測說了說,她還真信了!”


    瑞王妃又不是傻子,肯定不會聽她說什麽就信什麽。


    最有可能的就是,她猜的跟瑞王妃那邊的情況真能對上,全部猜準了!


    “那她也不可能這麽大反應吧?”江初禾有點搞不懂瑞王妃的腦迴路。


    再怎麽說,她恨瑞王,也不會就不恨龍杉了吧?


    龍杉迴味著那個溫暖的懷抱,斟酌道:“也許,她是覺得這麽多年都恨錯了人,想給我點補償吧。”


    江初禾和沈牧對視一眼,覺得這不太可能,可是看了看龍杉的神色也沒有多說。


    龍杉又道:“她還說了,要幫我們找瑞王的證據,她說瑞王早年是有個賬本的。”


    “當初她不小心看到過,都是一些花了多少錢買了什麽古董字畫的記錄。”


    “真的?那她可知道賬本在哪?”江初禾這才有點激動起來,這不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嗎?


    龍杉撓撓頭:“她說之前是放在書房的,被她撞破一次,後來估計就換了地方,再沒看見過。”


    “有線索就好,總比我們如無頭蒼蠅一樣來的好!”李瑞高興的拍了拍龍杉的肩膀。


    龍杉又道:“不過她記得一個名字,叫李三石,因為裏麵寫著很多某某將軍,這個名字也是個將軍,很好記就記住了。”


    “李三石?”江初禾絞盡腦汁的想,也想不起來是誰,“我寫信迴去,讓爺爺他們去查吧。”


    她們幾人畢竟不是很關心朝堂的事兒,對這些也不是很了解,隻能交給專業的人去查。


    龍杉也是這個想法,順從的點了點頭,看向了李瑞。


    江初禾和沈牧看著兩人的眼神,再看看這個通紅的新房,也知道自己二人的存在多少有點不合適了。


    兩人對視一眼,站起來就告辭,李瑞這才驚醒。


    他雖然已經有了要把龍杉帶迴家的決心,可是這會兒卻不想借著成親的名義,占了人家的便宜。


    這樣想著,他就跟著站了起來:“杉娘,我幫你離開瑞王府,也是權宜之計,現在也不好汙你清白。”


    “我就在隔壁找個耳房湊合一下,告辭了!”


    李瑞一張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一樣,匆匆就跟著江初禾和沈牧出去,隨便找了個房間躺下。


    他想著這會兒不能跟龍杉說,不能暴露江初禾穿越的能力,反正到了現代總能交代清楚了。


    不過在那之後,他也不會再見沈牧和江初禾了,這個秘密誰也不能知道。


    龍杉來不及說話,就看到李瑞避之不及的離開,一張臉白的沒了血色。


    她看著李瑞離開的背影,手上不自覺的用力攥緊了蓋頭——他連蓋頭都沒給自己掀。


    “嘶啦~”


    一個不察,手裏真絲的蓋頭,竟然被扯破了。


    “蓋頭破了?”龍杉看著手裏的蓋頭,就像是看見了自己曾經憧憬過無數次的新生活。


    瑞王府的危機解除,龍杉重新審視了一下之前的想法——李瑞真的靠得住嗎?


    她從來沒有了解過李瑞,對江初禾的了解也僅僅是因為她是傅家人,想要攀附依靠她。


    更重要的是,她在江初禾他們麵前所表現出來的,也是他們想要看到的那一麵。


    而那個真實的自己,真的甘心嫁給白丁,當一個鄉野村婦嗎?


    江初禾他們也一開始就在騙自己,要嫁的人甚至都不姓沈,連世家都不是。


    現在,瑞王妃把自己當做親生女兒,是不是......


    龍杉一夜無眠,躺在床上也是翻來覆去的想東想西。


    .


    而天亮時分,瑞王妃在自己床上悠悠轉醒,一身輕鬆的仿佛這些年的病都消失了。


    她剛剛起來,就有一杯溫度適宜的水遞到了嘴邊,她湊著喝了一口,顰眉道:“嚴明,我這是怎麽了?”


    “娘娘,您這是被人下了毒,毒名......春歸,”嚴明咬牙切齒的說道。


    “什麽是春歸?”瑞王妃聽到這個名字,冷不丁的一抖,這才開口問道。


    嚴明頓了頓還是誠實道:“中了春歸的人,會經常乏力、虛弱,嚴重了會頭疼甚至暈厥,最後......最後......”


    “最後怎麽樣?”瑞王妃的眼神嚴厲起來,冷聲問道。


    嚴明咬咬牙道:“最後會終日昏睡,直到神不知鬼不覺的耗空所有的精神,好似油盡燈枯一般死去。”


    油盡燈枯,一般是老人的死法,變成一個瘦瘦幹幹的老頭老太太,自然死去。


    可是這春歸,卻是利用外力把一個壯年的人,給活生生熬死,到了最後嚴重的時候就沒有一天是好受的,活著就是一種痛苦!


    下此毒的人,就是要瑞王妃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瑞王妃搞清楚了這些,眼裏的怨毒更甚:“沒想到啊,到最後連一個舒適的死法都不願意給我,那我又何必再留情?”


    “嚴明,你去找個人來,把我身邊的翠微給替了,再把她弄出去好好審審!”


    “還有,瑞王那裏有本賬本,你趁著晚上好好查查,不管是書房還是他的院子。”


    “哦,對了,還有劉側妃的院子,都給仔細的搜搜,找到就拿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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