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泠泠醒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換下了白裙,穿上一身黑色銀繡的苗服,手腕上銀鐲叮當作響,梳著苗族女子的發。


    孤身一人坐在空無一人的房間中,這房間奢靡無度,青帳玉床,紅燭金台。


    秦泠泠渾身綿軟無力,想喚來江雪,可卻這劍卻半分不聽她使喚。


    “係統,係統”,秦泠泠催促著。


    “我沒有靈力了,這該怎麽辦啊”


    係統也剛從昏迷中醒來道:“宿主不必擔心,按照劇情,衡陽仙尊不會殺你的,你隻需要等到趙北棠來救你就可以了”


    秦泠泠:“你丫的!趙北棠閉關了!”


    係統:“……!!!”


    這同人文怎麽不按照原著故事線寫呢,故事線怎麽這麽雜糅。


    秦泠泠:“快說,現在怎麽辦”


    係統:“我也不知道……”


    秦泠泠:“……”


    兩人在空間中大眼瞪電子眼半天,也沒給出個解決的方案。


    秦泠泠:“你說的朱砂痣buff是什麽?”


    係統可算是想起來它之前買的記憶碎片了:“是這麽迴事,宿主”


    衡陽仙尊原名沈景和,很小的時候就無父無母,處處受人欺淩。後來被一名苗疆少女收養,二人一起長大,以姐弟相稱。


    秦泠泠:“我怎麽聽著這麽像江堇風的故事呢”


    係統接著說道:“這衡陽仙尊少年時可就不是一般人,明確自己的心意後,直接就把他姐姐辦了”


    秦泠泠:“我靠 ,這不是qj嗎”


    他姐姐受不了自己養大的弟弟,對她做出這種事,隨後就失蹤了。然後曆練中,和年少時的蒼耳山人陸彥相遇,後來私定終身,於玉皇廟前成了婚。


    秦泠泠:“然後蘇婉兒就是他們兩個的孩子嗎?”


    係統搖頭道:“不是,年歲對不上。那女子年僅二十五就去世了,蘇婉兒是她死後第七年出生的”


    秦泠泠不語,她不記得蒼耳山人的故事線,要是記得也僅僅是一點碎片。在秦宿雪等人戰死後,蒼穹山人陸彥出世滅魔,把江堇風打得節節敗退。


    “那這江雪劍”


    “你想的沒錯,這江雪劍也是那女子的”


    秦泠泠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問係統道:“我和她,很像嗎”


    係統道:“書中設定是有七八分像,如今你穿上這身衣服,怕是能以假亂真了”


    秦泠泠道:“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怪不得師父把江雪交給她,也怪不得師父不願意看見她,原來如此。


    門突然開了,冷冽的風吹過,屋內燭火搖晃得更加劇烈了,半晌才定下來。


    男子一身黑袍,帶著一身寒氣冷意,慢慢得走近,眼底深處有隱隱的期待和癡狂。


    秦宿雪,二十二歲,江雪劍主動認主。


    衡陽仙尊派人,仔細得調查了這位秦宿雪,得到的這些消息讓他心顫不已,欣喜若狂。


    這些年,他從未放棄過尋找阿姐,就繞著有朝一日飛升成仙,去閻羅寶殿中看看阿姐的靈魂。


    江雪劍絕不會主動認主,當年阿姐割血獻靈,從極北之境以靈魂為代價拿迴的劍,絕不會認一個陌生人為主。


    二十二歲,阿姐今年冥誕也是二十二年。


    衡陽仙尊慢慢得靠近床上的秦泠泠,腳步聲聲,心跳陣陣。即使是知阿姐為了江雪劍獻靈,沒有來世,他還是心存僥幸。


    秦泠泠端坐在床上,發上流蘇互相碰撞,清脆的響聲像是山穀的清水一般。


    古靈精怪的苗族少女和少言寡語的少年,一起在深山中采過藥,一起去極北之地降伏玉雪龍,一起去江南四月的酒肆中大醉一場。


    阿姐,明明我才是最愛你的人啊。


    沈景和早已經不是少年人的身形,透過衣服也能看見裏麵精瘦的身材。而如今雖然已經年過四十,卻半分也看不出來歲月的痕跡,像是二十八九一般。


    他的嘴角是向下的,讓人感覺總是很憂鬱,但是那雙鳳眸中總是透出陰辣狠厲的感覺,而現在卻是平和得像一潭死水。


    “景和”


    秦泠泠硬著頭皮說道。


    世人皆尊他為衡陽仙尊,已經很久沒人喚過他景和了。


    沈景和緩緩得張開嘴,艱難得說道


    “阿姐”


    秦泠泠點了點頭,道:“景和,我都想起來了”


    沈景和快步上前,跪在秦泠泠腳邊。


    曾經尊貴無比的衡陽仙尊,就像是殿內最虔誠的信徒一般,跪在床下,不敢抬頭看他的阿姐。


    “阿姐,你原諒我了嗎”


    秦泠泠看著衡陽仙尊這般模樣,心裏嚇得直打顫,道:“前塵往事已是浮雲”


    沈景和抬頭,眼裏已經是彌漫了淚水,道:“阿姐,我好想你”


    秦泠泠隻覺得心力交瘁,沒了一個江堇風,又來一個沈景和。


    沈景和見秦泠泠不迴話,沉聲說道:“阿姐,是不是還怪我當年的事”


    秦泠泠趕緊安慰道:“當然不是了”


    沈景和膽子大了著,抬起頭,摸著秦泠泠的手道:“阿姐,這些年我雖身在合歡宗,可是我的心裏隻有你”


    “阿姐明了”,秦泠泠道。


    “那阿姐還記得陸彥嗎”,沈景和試探性得問著。


    “你說的是師父?”


    秦泠泠裝作懵懂無知的樣子迴答道。


    沈景和笑道:“對,就是師父”


    看來阿姐記憶還沒完全恢複,把那個陸彥忘的幹幹淨淨,隻記得他是師父。沈景和曾經想一劍穿心殺了陸彥,但是卻屢次失敗。


    一是陸彥實力高深莫測,為人更是邪


    二是他不想讓陸彥去地下陪著阿姐,兩人生前是三拜過的夫妻,到了閻王爺的地界,也是夫妻。


    在合歡宗裏,說什麽自己冰清玉潔誰信啊,真是男人一張嘴,啥話都能懟。


    秦泠泠見他還要說話,趕緊裝作頭疼的樣子,這人太有壓迫感,應付他太過心累。


    沈景和連忙起身扶著秦泠泠道:“阿姐,你不舒服?”


    “怪我白日收得太緊,傷到阿姐了”


    秦泠泠擺手道:“無妨”


    隻要你這尊大佛出去,我馬上就好了。


    沈景和退出房門,又送了好些吃食進去,真是事無巨細,和白日簡直判若兩人。


    夜空中星光點點,映著湖水波光瀲灩,沈景和未迴房內,坐在湖邊的白玉杆上,遠遠得望著阿姐的房間。


    真的是阿姐迴來了嗎?


    一定是的。


    要不然被那陸彥視為生命的江雪劍,怎麽會在她身上,還認了主。


    沈景和隻覺得頭痛欲裂,為何那陸彥隻收她做弟子,給了江雪劍,又不認阿姐。


    阿姐死因成謎,他多年打探的結果就是阿姐生產時,血崩而亡,母女倆都未能幸免。而之後那陸彥娶妻生女,修為猛漲,好不快活。


    金陵城 驛館


    宋水棠醒來的時候,感覺渾身像是散架了一樣,吻痕點點,渾身肆虐著昨夜瘋狂的痕跡。


    雖然看起來很是狼狽,但是卻已經是被處理過的。


    昨夜歡愉的畫麵,隨著藥性退卻,一點又一點得湧入腦海。


    薑慕寧端著粥走了進來,放在宋水棠床前說道:“喝點粥吧”


    宋水棠沒有接過粥,隻是冷淡得看了薑慕寧一眼,道:“薑宗主不愧是合歡宗首席弟子,昨夜我甚是滿意”


    薑慕寧想過一萬次宋水棠醒來的場麵,可能會打他罵他殺他,卻不想是如此場麵。


    宋水棠解下腰間的玉佩,扔了過去道:“賞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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