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那是不是生物,至少它來者不善。”


    看著那隻鹿形生物的表情很明顯是一副憋了很長時間,早就想打人的表情,燎羽就知道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此鹿名為豐饒玄鹿,由[建木]化生,拱衛其根係的靈瑞之獸,履跡所之,和澤滋生,枝杪鬱敷。自毀於太古時代的戰爭後,[建木]終於在星核的修補下再度生長。彼時仙人們所造的珍禽奇獸紛至遝來,宛如舊夢重臨。


    “這到底……是什麽怪物啊?”公輸梁一向直言不諱,看到了不妙的東西第一反應不是逃離而是吐槽一聲。


    看樣子他是真的不怕死。


    但豐饒玄鹿卻不為所動,也不知是沒聽見還是聽不懂,依舊保持著優雅的姿勢。


    這時停雲好似著了魔一般盯著玄鹿看,不時感慨道:“不愧是神跡,信手造化生命。這股力量,真了不得……”


    豐饒玄鹿擅長召喚枝葉,盤根於地下不斷的汲取養分。


    列車團圍著這家夥打了好一會,每次到最後一擊的瞬間,玄鹿又會恢複原樣。


    [銜枝·肅風]能夠召喚接連不斷的追加攻擊,這導致列車團必須一邊尋找進攻角度,一邊躲避隨處可見的偷襲。


    [銜枝·,緗葉]能夠為玄鹿恢複生命值,這樣不但可以把戰鬥變成持久戰,還有可能汲取仙舟的養分。


    因此若是不打倒玄鹿,任其發展,要不了多久仙舟羅浮就要覆滅了。


    好在燎羽的攻擊還算有效,也許是存護之火對玄鹿有特攻,不一會兒,所有的樹枝全部被打斷,再經過眾人的圍攻。


    原本以為難纏的家夥終於歇菜了。


    但情況並沒有好轉,豐饒玄鹿再次用力一吸,完全複原。


    “這家夥太頑強了,它好像在守衛[建木]根須和烘爐……”瓦爾特分析道:“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根本就殺不死它。”


    “不會吧,一隻其貌不揚的鹿竟然難倒了咱們列車團,該說不愧是仙舟嗎?”三月早已收起了武器打算撤離。


    “沒辦法,隻能暫時先撤退了。跟我走!”


    話音未落,瓦爾特帶著列車團,停雲還有公輸梁離開了是非之地。


    眾人圍成一團正在商量對策,但討論之下總覺得天時地利人和皆不在我方。


    “媽呀,怪不得仙舟這麽恐懼[豐饒孽物],這恢複能力根本不講道理!”三月擺擺手,似乎已經放棄了正麵對抗的心思。


    燎羽倒覺得這不斷恢複的能力絕對有破綻,隻是現在還沒有發現罷了。


    就好像武俠小說裏,再強的武功也有罩門,而習武之人都會盡可能的把自己的罩門練好,以備不時之需。


    但俗話說得好,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當雙方都做好防備的時候,就隻能拚拚看誰的實力更強了。


    三月心中越想越不妙,急迫的問道:“停雲小姐,仙舟的長生種……不會都這樣吧?”


    “啊,說笑了,這頭玄鹿恐怕是[建木]誕下用來拱衛它的靈物,與根係連結緊密。仙舟眾生大多沒這般離譜的本事……”


    “哎,看來隻要她還在,咱們幾個就寸步難行。”越說越說苦惱,三月逐漸變成了悲觀開拓者。


    瓦爾特思考片刻,眼神銳利的說道:


    “未必。玄鹿看似能在轉眼間愈合傷口,真相未必如此,也許它是從某個地方汲取補給……”


    “對啊。”燎羽恍然大悟,那我們就順著根係,找到它的補給,把它打到灰飛煙滅!”


    “好好好,就這麽辦,斬草除根,讓它吸個寂寞!”三月再次變成了樂觀開拓者。


    “那怪物隻在[建木]附近活動。我們四下看看,也許能有什麽發現。”


    交代完最後一句後,列車團當即解散,各自尋找玄鹿的補給來源。


    找來找去始終沒有正確的頭緒,好一會兒列車團再次碰頭匯聚,停雲卻不知道跑哪去了。


    不過眼下工造司封鎖,她也沒本事離開,也就沒人管她了。


    公輸梁倒是一隻緊跟著列車團,時不時冒出一些奇怪的想法。


    “老夫有個想法,小娃兒要不去那裏看看?”


    “哦,公輸師傅該不會故意有所保留吧?”瓦爾特好奇道:“不妨直說。”


    “唔,那頭鹿起死迴生的時候,周遭想建木根須在閃閃發光……”公輸梁摸了摸下巴,感覺那光還曆曆在目。


    “因為公輸先生躲在一旁,所以看得很清楚吧。”三月笑道。


    “嘿嘿,老夫畢竟是一介工匠,疆場廝殺~非我所長!”


    言外之意,我這個人不擅長打架,遇到這番情景自然是有多遠躲多遠,這倒符合他的人設了……


    “方才楊先生也說了,鹿精能斷續愈合,恐怕是占著某處汲取的能量。那建木閃閃爍爍,正像是給它續命一般。”


    “噢,公輸師傅觀察的果然仔細,或許這些根係就是要害,姑且一試吧,也沒損失。”燎羽認同道。


    “是嘞!還記得那時為解開[換境畫屏]上下的根須,我們用機關燒穿了上麵的纏結麽?”


    “對哦,那些根須再也沒出現。”三月這才明白這個計劃的巧妙之處。


    “不僅如此,它的反應就像受傷一樣——或許正可以從這一點入手。”


    瓦爾特也覺得這個計劃可行,隻是執行起來可能會稍微麻煩一些,也不知道下一次燒掉的根係是否能夠對建木造成影響。


    當然這一切都還隻是處於猜測階段,就算是失敗也不奇怪。


    眾人跟上公輸梁來到機關設置處,擺弄好一陣,再一發射,第二處的根係被燒斷了。


    隨後肉眼可見天空中縈繞著的怪異氣息消失了。


    “瞧見了沒有?!老夫猜的沒錯!就按這個法子來!”


    兜兜轉轉,眾人來到第三處,然後發現了一顆新的根須,俗話說事不過三,這一次怎麽也得結束了吧。


    公輸梁二話不說布置好機關陣列,眾人再照例擺弄一番,射出關鍵的一擊。


    biubiubiu!


    三月眺望著遠方的建木,擦了擦額頭的汗,“這樣……應該可以了吧。”


    “依老夫的猜想,[建木]的根係應該深植地底,各處都是。隻能說工造司的地界裏,應該清剿得差不多了。”


    公輸梁一副大佬的姿態精神百倍的喊道:“事不宜遲,乘著這些根須還沒來得及找迴來。”


    接下來要做的便是,


    看鹿死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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