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吼,真沒想到啊,一迴來就有架可以打了嗎?”


    希兒興奮的搖了搖燎羽,相比於沉悶的研究曆史,她更喜歡痛痛快快的打一場。


    “和可不是什麽值得興奮的事情。”燎羽歎了一聲,“以前都是小打小鬧,勉強隻能算做是個人與個人的矛盾,但這次是兵變。”


    “誰在乎,隻要能把那些不知所謂的反叛者打趴下,就夠了。”


    “希兒你還是認真一些吧。”布洛妮婭遏製道:“銀鬃鐵衛和築城者都已經分裂了,我們應該解決這些問題。”


    解決問題倒是不難,鍾離有無數個應對這種局麵的策略,但是起碼有一半以上都不適合這個國家。


    相比於璃月的人治,這個國家的體係更加複雜,想要完全靠計策改變格局,或者進行統一,並沒有像中容易。


    所以他才會感歎布洛妮婭執政的勇氣。


    這樣的國家稍有不注意,事實可能分崩離析。


    分裂的國家,便很難再重新聚合,這對於人民來說是無盡的苦難。


    “你們想要國泰民安嗎?”


    鍾離沒來由的問道,三人沒反應過來。


    “啊?”


    “若是想的話,我可以幫個小忙,就當是送佛送到西了。”


    “當然。”布洛妮婭點點頭,“鍾離先生,如果能夠換取貝洛伯格的安穩,就算是用命來換也在所不惜。”


    “不需要你的命,隻需要兵行險著……”


    鍾離閉上眼睛,思考著萬般計策,終於他找到了那唯一的正解。


    那計策在他的眼裏如同一枚純白的棋子,他沒猶豫將棋子拿起,那枚棋子瞬間變成了純黑。


    陰陽調和,萬物歸命。


    隻此一記,必定乾坤。


    他還記得當時在璃月的時候,作為往生堂的一名常客,公子找上了他。


    達達利亞這個名字實在是奇特,就算是活了這麽久,他還是忍不住在心裏默默的笑了出來。


    不過,那確實是標準的屬於[至冬]的名字。


    公子單刀直入的告訴他,要用做一場交易,物品是他的神之心。


    這是個大膽的提議,公子不僅直率的說了出來,還無比自信的認為,他沒有理由拒絕。


    在講明了他為此而要展現的誠意後,鍾離還是心動了。


    作為一個要卸下執政擔子的普通神明,他最希望看到的就是璃月在離開他的管製後依然可以,國泰民安,風調雨順。


    為此他要做一個社會實驗,來證明璃月的社會已經穩固了。


    用現代人的話來說,這叫觀察。


    也許有人會問,這麽做是否值得,難道一定都沒有後悔過,為什麽契約之神要放棄契約。


    為什麽守護璃月的岩王爺可以毫不猶豫的拋棄這個國家。


    但鍾離會對所以人迴答:


    “我隻想做迴自己,哪怕自己已經消失了。但契約也會隨著時間的改變,被賦予不同的意義。


    岩王帝君從未拋棄璃月人民,隻不過是以另一種形式更好,更自由,更順從心意的守護了下去。”


    燎羽自然不會理解鍾離這種複雜的心情,即使他會讀取他人的表情含義,但摩拉克斯好歹也是一屆神明,不可能事事都被看透。


    “守護與[存護]有一字之差,但體現出的意義卻殊途同歸。


    為此,我將會,協助你們完成一項驚天動地的偉業。權且當做我一時間興起好了。”


    ……


    星穹列車


    瓦爾特迴想著這次的開拓之旅,突然覺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樣。


    封印星核之後又繼續停泊了一段時間,這種事並非沒有發生過,但因為一個初次來到列車組的新人而做出改變,實屬非同尋常。


    關鍵在於,姬子是認同此事的。


    “姬子,你覺得燎羽那孩子有什麽不同嗎?”瓦爾特問道。


    “並沒有,就像這宇宙裏的每一顆銀星,閃爍著人性的光輝一樣。”姬子如此迴答道。


    “算了,這標準模板式的迴答……三月和丹恆上車的時候你也是這麽說的,但這一次我感覺到你對燎羽的太多完全不一樣。


    莫非,你也參透了什麽?”


    瓦爾特很少對未知的事物感到苦惱,但這一次他想不通,就渾身不自在。


    “瓦爾特,別著急。有些事情隨著時間的推移,會得到答案的。我現在沒告訴你,並不代表我故意不說,而是……時機未到。”


    “時機?我明白,但要我等待時機,實在是太難了。”瓦爾特感慨的坐迴了列車沙發上,自言自語起來。


    作為老成持重的前逆熵盟主,他繼承了[世界]之名,曾屢次拯救世界於滅亡的邊緣。


    聖方丹事件結束後,瓦爾特被迫與事件始作俑者去向星門另一側。


    也許連他自己也未曾料到,在那裏等待著的,的全新的旅途和同伴。


    這個世界有姬子,還有星際旅行,毫無疑問,這對於初次降臨的瓦爾特來說是值得欣喜的。


    但他很快發現自己並不屬於這個世界。


    姬子不認識他,但還是親切的接納了他的到來。


    這種感覺怎麽說呢,就好像一根魚刺卡在喉嚨裏,你為了將其軟化喝了許多醋,你以為成功了,結果並沒有效果。


    如鯁在喉!


    “銀星總是迷亂的,就好像嶙峋的山也有疊嶂的一麵。”


    瓦爾特放下心中的糾結恢複如初。


    克裏珀堡。


    銀鬃鐵衛在知曉了歌德大酒店附近的兵變之後,變得謹小慎微,對任何想要靠近克裏珀堡的可疑人士都會予以警告。


    一開始布洛妮婭覺得這麽做實在是太誇張了,但是一想到那些頑固派的築城者隨時可能放冷箭,突然就釋懷了。


    雖然布洛妮婭不害怕危機,但是她現在的身份和責任都不同了,她的生死存亡會給好不容易出現生機的貝洛伯格再次陷入不安定的邊緣。


    “計策如下……正如燎羽之前的安排,你們必須要盡可能的與那些築城者們進行有來有迴的博弈,這是一道障眼法,然後……在此基礎上,再擬定一套隻屬於我方的秘密計策。


    計策本身不重要,關鍵在於如何妥善的做好保密工作。”


    鍾離看了看希兒,似乎有什麽深意。


    希兒擺了擺手,哈的一聲反問道:


    “你這是在質疑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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