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實驗室裏的日子一日複一日。


    不過對於一般人來說單調而乏味的日子在這些科學家眼裏卻也不過尋常而已,甚至在去除了往來的煩惱以及交通便利的情況下,這些本就醉心於研究的科學家們,反而覺得這裏比外麵還要好。


    隻是,這裏麵那些隨著科學家來的照顧這裏的科學家起居的人就有些受不了了,包括最初的修理工,還有再來的廚師理發師等等的人。


    他們麵對著這樣日複一日待在這樣一個地方無法離開的日子越來越覺得受不了,於是在某一天,這些人之中的部分人發動了一場自以為隱秘的暴動。


    但是就像科學家想的那樣,這裏的一切都在將他們抓來的人的注視之下,沒有任何人的一舉一動能夠逃過那個人,這些的暴動自然也不例外。


    於是一場暴動很快的就再次被鎮壓了下去,而那些參與暴動的人則名正言順的成為了源病毒的研究載體,被抓捕他們的來人無情的歸納為了實驗對象。


    此時的科學家們才徹底明白,這裏的人與其說是那個抓他們來的人用來給地下實驗室湊一些人氣的,倒不如說是在研究對象缺失的情況下作為實驗體的備胎而已。


    不過愚蠢的是,這些科學家居然覺得自己等人反正不會成為實驗對象,別人的死活在這樣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根本無所謂,即便是他們對其他人做出再殘忍的事情,也不會有人知道。


    於是這裏的科學家們開始慢慢變得墮落了,他們開始為了實驗的進度和新的實驗成果去自己挑選實驗對象,而無能為力,無法反抗的其他人則隻能在絕望之中成為了實驗對象。


    然而委員長意識到了他們的墮落,他們的人性逐漸在變得扭曲,他們已經慢慢的開始不在乎別人的生命,委員長自此整日處在慌張和害怕之中。


    最後,他做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將所有的實驗成果全部都集中到自己的身上,如此自己或許也可以獲得和那些實驗體一樣的能力。


    並且他們如今也已經研究出不少強大的實驗體來,委員長自覺他們已經積累的足夠的經驗,就算他準備用源病毒將自己改造,也不會使得自己變成那些實驗體那樣。


    很快的,實驗偷偷的進行了,如往常一樣的,即便是他在拿自己做實驗,抓他們迴來的人也沒有理會過,這讓他放心了下來,也知道自己賭對了,隻要是繼續進行實驗,無論他們在做什麽那個人都不會去管他們。


    就這樣,實驗一步一步的進行了下去,委員長和他偷偷接觸並且合得來的幾名研究人員不斷的控製著委員長身體的變異速度,慢慢的壓製著委員長身體在變異過程之中出現的異樣,一直不受控製的方方麵麵。


    在經曆了一個多月以後,他們的實驗幾近成功了,但是意外還是在最後一刻發生了,就在他們的實驗成功後還來不及歡喜的檔口,抓捕他們迴來的那個人再度出現了。


    那個人看著實驗成功的委員長第一次露出了十分有興致的模樣,並且問委員長感覺如何,此時的委員長已經獲得了力量,甚至還通過源病毒以及期間為了控製源病毒過分變異而融合的眾多生物基因而獲得了非凡的感知以及其他的能力。


    但是獲得力量以及種種能力以後的委員長才發現,自己對麵的人是多麽的強大,強大到僅僅隻是單單懸浮離地就讓他升不起一絲反抗的念頭。


    抓捕他們的人就這樣打量著當時的委員長,仿佛就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一樣,半天以後,對方露出了些許滿意的眼神,隻是這個時候委員長也是因為恐懼而忍不住出手了。


    結果也很明顯,恐懼之下出手的委員長用盡了全部的力量,最後卻連靠近那個人都做不到,就那樣被其強大的精神力定在原地,而他居然還能動手揮舞,還能說話。


    “這是何其恐怖的精神力,蕾姆,你覺得他說的話是真的麽?”


    聽到了這裏,吳起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所聽到的話的真實性了,因為如何這是真的,那麽組織裏麵怕是有一個他們無論如何都無法對付的人。


    蕾姆這個時候也是不知道說什麽了,因為事實的真相太殘酷了,最後也隻能說道:“先讓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完吧。”


    “繼續,後來呢?”


    委員長原本清醒的意識再度一陣顫抖,然後繼續說了起來,而在後來的事情也就是這個世界為何會變得如此了。


    妄圖擊敗那個人逃離那個該死的地方的委員長最終還是離開的地下實驗室,隻是他是被放出去的,而放他出去的目的則是讓他去組建一個公司,一個能夠讓世界顛覆的公司。


    至於讓委員長出去組建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委員長的實力在那個人看來即便是麵對外麵組建公司時候可能的危險也足以自保,就是這樣一個理由,如今幾乎統治全世界的組織就自此誕生了。


    隻不過在這段組建公司的日子裏,委員長沒有在直接麵對那個人,對那個人的畏懼也是逐漸減小,這才有勇氣逃離組織,而因為他是組織的組建者,那個人不管他,組織的人也沒有來對付他。


    至於後來為何世界喪屍病毒爆發,委員長就不知道具體的詳情了,隻是想來也能猜到為什麽,當然,這一點吳起從人工智能安其拉的嘴裏已經知道了,雖然可能不全是真的,但是也假不到哪裏去了。


    一切從組織誕生到現在的事情終於水落石出,起碼暫時看起來是這樣的,但是帶來的問題也是十分的嚴重,那就是單單組織現在的整體實力就已經讓吳起有些覺得無法對抗了,別說裏麵居然還有一個這樣的人。


    “我這是怎麽了?你們對我做了什麽!”


    問題結束,引導性質的暗示消失,委員長的精神一下恢複自由,思緒也是慢慢迴歸自我,吳起見狀立刻對銀背使了一個眼色。


    “銀背,打暈他。”


    ‘dua’


    銀背快而利索的一擊打在委員長的脖子上麵,委員長立刻就暈了過去。


    “現在怎麽辦吳起,我們難道真的要對抗那個組織麽?”


    蕾姆現在也是有些擔憂了起來,畢竟按照委員長說的組織的實力應該是難以抗衡的。


    “我暫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隻能先等待一段時間了,如果事情當真不可為,那麽也隻能任由著對方毀滅世界,重新建立對方索要的秩序了。”


    銀背沒有接話,隻是指著地上昏過去的委員長,“那他呢,要怎麽處理?”


    “把他交給副委員長吧。”


    蕾姆聽到吳起的意思,也是表達了自己的看法,“他的力量不一般,又有許多的能力,而且恢複力想來也是驚人,副委員長能搞定他麽?”


    “副委員長沒有你們想的那麽簡單,再說,若是連一個委員長都搞不定,那希望之城存活下來的機會真的渺茫。”


    蕾姆和銀背點點頭,而後他們就通知了副委員長的人來,副委員長的人來的很快,並且帶來了一個特質的籠子。


    “這是?”


    麵對著這樣一個看起來就不一般的籠子,吳起也是詢問了一下。


    “這是副委員長專門找人特質的籠子,聽說可以控製住變異生物,本以為用不到,沒想到委員長居然是一個變異人。”


    前來的人嘴裏的話語是這麽的唏噓,不過這也是當然的,誰能想到建立這樣一個希望之城的委員長居然會是組織的人,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畢竟對方已經被抓起來了,其他的委員也同樣被控製起來,希望之城將會麵臨大一統,將會整合所有的力量一起來對抗日益強大的組織。


    不過吳起沒有將委員長所說的事情全部告訴他們,包括副委員長在內,沒有人知道組織裏麵還有一個讓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存在。


    如此,一周的時間就這麽過去了。


    在這一周的時間裏,副委員長也沒有再找過吳起,當然,不是他不想找,而是忙的實在是沒時間找,組織的危機迫在眉睫,他必須盡快將希望之城明麵上大一統實則早已四分五裂的局麵解決了,然後重新恢複希望之城的秩序,然後再來做出下一步的動作。


    這一日正在中巴車內思考對策和下一步行動的吳起,在此受到了副委員長的邀請。


    “終於來了麽,也好,是該再去見一見副委員長,看看他心裏到底是怎麽打算的了。”


    吳起跟著前來知會的人一起來到副委員長的府邸,不過一進入,吳起就覺得這個副委員長和別的委員完全不一樣,不大的宅邸就像是吳起那個世界的農家大樓一樣,裏麵的裝修和風格也是十分的樸素和大方,完全沒有其他委員的那種奢靡感覺。


    吳起繼續跟著前來知會的人一路來到副委員長家中的辦公室裏麵,而到達以後,知會的人就在副委員長的吩咐下離開了。


    “終於又見麵了,年輕人,怎麽樣,這段時間過的如何。”


    “有吃有喝不用動腦子,你說呢,副,哦不,應該叫委員長大人了。”


    委員長看著吳起隨意的樣子,也不生氣,隻是笑笑,“嗬嗬,年輕人,說話有時候實在點沒錯的,恐怕整個希望之城最近考慮最多事情的就是你吧。”


    “是麽,還真被您給猜對了,不過有些事情我想沒用,得看大人物們選擇怎麽去麵對。”


    吳起坐起身來看著副委員長,副委員長沉吟一了一下,然後就從抽屜裏麵拿出了一份文件。


    “給,這是大洋彼岸的人最近通過同頻訊號發來的信息。”


    大洋彼岸發來的信息?吳起拿起來一看,這才知道原來這是一份尋求幫助,或者說是請求配合出擊的訊息,而且還不是單單發送給希望之城的,而是發送給所有這個世界如今還幸存的個人或者組織的,所以才會用老式的高頻訊號發射器發出訊息。


    “你準備怎麽做?”


    吳起的表情立刻變得嚴肅了起來,他知道這一刻將絕對這個世界真的未來。


    “他們受到了組織的大規模襲擊,正在進行抵抗,但是實力相差有點大,自覺獨木難支,所以想趁著這個時候,讓這個世界其他的幸存者們同時對組織發起攻擊,以減輕他們的壓力,甚至直接借機一舉擊敗組織。”


    副委員長的話沒有說他準備怎麽做,但是也告訴了吳起一個態度,那就是,他也不知道到底該如何,或者說他想看看吳起的想法再決定如何做。


    “所以你就把我找來,準備看看我的想法?”


    副委員長點點頭,常年和組織對抗的他們太明白組織有多麽強大了,直接對上組織絕對沒有勝算,甚至盡管如今組織大規模的襲擊大洋彼岸的幸存者組織,副委員長也不敢貿然出手。


    “是的,我想有些事情你也明白的,有時候什麽都不做反而還能活很久,但是如果你去做了,那麽也許你就會立刻引來滅亡。


    這裏有這麽多的人,我不能不好好的替他們考慮。”


    從副委員長的話裏,吳起聽出了無奈,這也正印證了吳起當時第一次和副委員長見麵的時候從對方嘴裏感覺到的那種無力感,而這種無力感如今也同樣在他身上存在。


    隻不過,或許負負有時候真的會得正,兩個都感覺到深深無力的人坐在那裏,反而都升起了一絲的衝動。


    “如果你願意為了這個世界不顧一切,或許我可以幫你。”


    “幫我麽?好,這就夠了,三天後,我將以希望之城的名義聚集這片區域內所有還在或者已經不在的幸存者對組織發起攻擊。”


    一番本是十分鄭重的談話就在片刻間結束了,吳起走的很快,副委員長也沒有留他,兩人都明白,或許談的時間長了,兩人便都失去和組織對抗的勇氣了,有時候做事或許真的就需要一點不計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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