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來電話的號碼沒有備注,是個陌生號碼,本來以為是打錯了,但是連打兩個還是讓護士有些覺得是不是認識的人有什麽事情。。


    “應該不是打錯的吧,連打了兩個還是連續的,看起來挺急的樣子,先迴個電話過去吧。”


    隻不過護士迴撥了電話過後,卻是發現電話那頭根本沒人接,索性也是看起了短信息。


    “沒人接算了,應該是不急了吧,或者在等他/她打過來吧,不過這條短信好像也是這個號碼發來的。”護士一邊看著短信一遍自言自語的讀了起來。


    ‘您好,如果你和這個手機號碼的主人有關係的話,請速至長青市第三人民醫院。’


    “這不就是這裏麽!”護士直接打了一個機靈,意識到可能有人出事了,也是趕忙跑了起來。


    也就在10個小時前,突然倒在路邊的夏衣天被人發現,並且撥打了120,然後就被送到了長春市第三人民醫院搶救,隻是曆經一個半小時的搶救過後,夏衣天的生命體征依舊是慢慢的消失,最後徹底的死亡。


    “護士長,護士長,請問一下是不是今天來了什麽病人或者別的什麽人找我。”


    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護士隻能跑去找護士長詢問情況,隻是護士長也是一臉的莫名。


    “不知道啊,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急事萌萌,如果有你還是早點去處理吧,最近兒科也不是很忙,你又是來實習的,不用時刻時時刻刻都待在崗位上,我準你一個假,放心不會影響你的實習成績的。”


    護士長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雖然長得一臉的嚴肅,但是為人卻十分的好,來這裏的實習乃至工作的護士都十分喜歡她。


    張萌萌自然也是的,不過張萌萌卻是確實沒有事情,或者說是自己也不知道什麽事情。


    “不是的護士長,突然有人打我兩個電話,還發來了一條短信,說是來了這裏,但是我又沒存過這個號碼,不知道是誰,所以有些擔心。”


    聽到張萌萌這麽說,護士長也是讓張萌萌把手機拿了出來。


    “像是私人號碼發的,語氣和地點也不像是騙子發來的,可能真的有什麽急事也說不定,那你有迴電話麽?”


    護士長的分析很有道理,張萌萌也是這麽想的,所以也是更急了。


    “我也是這麽想的,護士長,可是我打電話對麵沒人接,所以我才覺得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


    護士長沉吟一會,也是說道:“這樣,萌萌,先在醫院不忙,你把手裏的事情放放,然後我們一起去打聽一下,醫院裏來了什麽人,有沒有人是要找你的,萬一沒有我們再迴來行不行。”


    “也隻能這樣了。”


    張萌萌也想不出辦法,長春第三人民醫院雖然不大,但是要找個不知道的人也不會很容易。


    不過好在半個小時以後,前去打聽的護士長還是找到了一點線索。


    “哎,你說這是個什麽事情嘛,這都快一天了,沒有一個電話打的通的,唯一打通的一個還沒人接。”


    “我說老羅,你這事情做的不地道啊,我本來過來也就幫你處理個不方便移動的病患而已,你突然給我整一個沒救的過來,居然還讓我搶救,你現在讓我怎麽做人?人家還不得說我徒有虛名,偽專家什麽的?”


    “我也沒想到啊,一聽到有人心髒病突發,你又剛好在,這不。。。。。誰知道這人是先天性心髒病,還是心髒突然衰竭,毀了你一世英名,是我有愧啊。”


    “算了,算了,你也是救人心切,以為有我在就萬事大吉了,忘記確診病情,何況我這點虛名和人命比起來確實也算不得什麽了。”


    談話的兩個老人,一個是長春市第三人民醫院院長羅士信,一個是國聞名的心髒病專家錢永康,本來這樣一間小醫院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請到這樣一位專家的。


    但是這羅士信和錢永康卻是多年的玩伴加好友,此次又有一個心髒病的患者因為身體原因不能移送其他更高級的醫院,長春第三人民醫院條件有些差,自然是沒法處理這樣的病患。


    羅士信也是因此想起了自己的老友錢永康,也許憑借他的本事能夠在長春第三人民醫院這樣條件比較差的醫院完成診治也說不定,否則他們就隻能選擇讓家屬簽字,進行危險的轉院工作。


    在得知老友需要幫忙後,錢永康剛好沒事,也是立刻趕了過來,而其也不虧是國乃至世界首屈一指的心髒病專家,居然硬是在這樣的條件下,對患者的病情進行了手術前處理,徹底的穩住了患者的病情。


    不過具體的手術自然是不可能在這裏完成的,所以既然來了,錢永康也是準備等患者恢複一下,再順便等其轉院後為其完成手術再走,也算一個有始有終,也好順便和老朋友聊聊天。


    於是乎就出現了這樣一幕,夏衣天突然心髒病發倒地,送來搶救,錢永康救人心切,不想夏衣天病情特殊已經藥石罔顧,錢永康第一次搶救心髒病患者失敗。


    隻不過事情似乎有了出人意料的發展,也就在錢永康自忖終於在晚年‘濕了鞋’的時候,門外卻是有人突然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院,院長。”


    “什麽事情,急急忙忙的,還記得這裏是醫院麽,還記得你是一個醫務工作者麽。”院長本來就因為自己的失誤害的自己老友晚年背上了一個汙點不開心,來人也是直接成了出氣的對象。


    來人本來正是激動萬分,這一進來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突然就蒙了,羅士信見到對方這樣也是覺得自己似乎是說重了,頓時就說道:“好了,以後記得別再這麽冒冒失失的,說罷,到底什麽事情。”


    聽到這句話,來人想起自己要來說的事情,再度激動了起來,“那個,那個。”


    “那個,那個什麽你倒是說啊,是不是要站在這裏給老前輩看笑話?”


    “沒事,沒事,可能是有些急了,小夥子慢慢說,別激動。”錢永康見此也是說道。


    “院長,上午送來的那個人他醒了。”


    “醒了就醒了,大驚小怪的。”羅士信也是沒反應過來,有些不以為意,隻是一會過後,卻是直接從座位上噔的站了起來,“你說哪個人醒了。”


    “就是上午,那個。”


    錢永康此時也是忍不住問道:“那個送來的心髒病突發患者?”


    “是的,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醒了過來。”


    錢永康直接追問道:“生命體征都穩定麽,確定不是什麽別的原因?”


    “都做過檢測了,雖然心髒功能有些偏弱,但是基本可以確定一切生體機能都處於正常範圍。”來人同樣是一個心髒內科的醫生,不過還很年輕,突然遇到這種事情也是十分的激動。


    “走,快帶我去看看。”


    剛走到院長室附近的護士長吳娟見到突然從院長室裏麵衝出來的院長和錢永康,也是覺得有些奇怪,心道‘這是怎麽了,難道有大事情發生?’


    “吳護士長!”


    “是小劉啊,這是怎麽了?”吳娟看著院長兩人離開的方向問道。


    “呃,這個吳護士長還是親自去看看吧,這絕對是奇跡。”說罷這個叫小劉的醫生也是急忙跟了上去,隻不過或許是想起了什麽,卻是半路轉頭說道:“那個,吳護士長,上午那個急救車送來的患者的東西麻煩您去取一下吧,這人人醒了,我們也沒有代為保管的必要了。”


    人活了,當然沒有代為保管的必要了,畢竟人都活了嘛,自然。。。。


    “什麽人活了?”


    原先被確認死亡的夏衣天都已經被送到了太平間,隻是就在醫院太平間的負責人給夏衣天的身體進行簡單的處理的時候,夏衣天的眼睛卻是突然就睜了開來。


    當時差點沒把負責人嚇壞,隻不過這些夏衣天自是不知道的,因為他當時根本就不在自己身體裏麵,而是作為一隻感冒病毒飄在別人的病房內。


    “明明迴到了身體裏麵,但是我為何沒有一絲的親切感,難道我這真的是已經死了?可是又不對啊,我明明能夠感覺到自己血液的流動,自己身體各組織組成細胞的活躍。難道我先前變成白細胞和感冒病毒都隻是做夢?”


    而且現在就連他自己都對自己的狀況有些迷茫,迴到夏衣天原先身體內的夏衣天,感覺這這具屬於他卻又不再像是屬於他的軀體,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


    “等等,細胞的活躍?我怎麽能感覺到這種東西,而且這些人又是誰,怎麽都那麽好奇的盯著我,光有點刺眼,我想閉眼睛。”


    不知道自己的身體這是到底怎麽了,正思考間,卻是發現一個個的人出現在自己的視線內,因為是平躺的關係,不時有人將頭伸過來。


    而且這會來個人動一下他的手,那會來個人動一下他的腳,還不是將他的眼皮翻來翻去,甚至還用手電筒對著眼睛和他的嘴巴不時照幾下,真是弄的他有些煩。


    “這人到底怎麽迴事,怎麽用燈照眼睛都沒有反應的,難不成是迴光返照?”


    “不像,脈搏正常,心率也正常,不像是迴光返照,而且據看護的護士說,保持這樣已經有一個多小時了。”羅士信給夏衣天把了一下脈,又用手按在其胸口感受了一下。


    一旁的護士也是點頭道:“是的院長,錢大師,距離太平間的王伯發現人張開了眼睛醒過來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了,而且為了不鬧出笑話,我們已經對他進行觀察了許久,這才敢驚動你們。”


    “嗯~老錢,你怎麽看!”羅士信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說道。


    錢永康也是再度聽了一下夏衣天的心跳以及翻了一下夏衣天的眼皮觀察了一下瞳孔,這才皺著眉頭說道:“有可能是變成植物人了,但是沒聽過還有心髒病發身亡後接近十小時還能再度複蘇的,而且還變成了植物人的,這沒有先例啊,縱觀國內外連近似的都沒有啊,看不懂啊,弄不明白啊。”


    “先例?這不就是先例麽,還是在我們醫院發現的先例。”


    羅士信的目光一閃,卻是朝著一旁的小劉醫生看去。


    “小劉,那個這個患者的家屬還沒有聯係到是不是。”


    小劉醫生聞言也是點頭道:“是的,院長,其手機裏麵的號碼大部分都是空號,其他的要麽是沒人接的,要麽早就已經換了主人了。”


    “唔,這麽看來,這個患者很可能就是劇目無親的了,那麽我宣布,從今日起,隻要這名患者的親人或者家屬沒有前來認領,那麽我們醫院將承擔照顧其的責任,並且對其進行方位的護理。”


    聽到羅士信突然當眾這麽說,錢永康先是一愣,自己的老友他在了解不過了,雖然見到病人會救人為上,但是卻是屬於那種極為小氣之人,絕不會突然變得這麽好,像這樣應該是植物人又無親無故的病人,應該是轉交福利院才對,斷然不會讓自己乃至醫院掏腰包。


    不過他隨後卻是想起一件事情,然後就一下反應了過來。


    “老羅,你不地道啊,居然差點就被你糊弄過去了,你說說你,我千裏迢迢來為你助拳,你居然就這麽對我?”


    羅士信本以為這事成了,誰知道居然被錢永康給看出來了,頓時心頭一揪,不過他也是死不承認道:“老錢,你這話說的十分過分啊,你倒是說說我怎麽個過分法了?”


    “好哇你個老不死的,沒想到啊,你居然也會玩起心眼來了,不承認是吧,那我可就向有關部門申請了,我就說發現一例罕見病例,對於心髒病的研究有重要的推進作用與研究價值,你說有關部門會不會把這人批給我?”


    錢永康得意的吹了吹胡子,羅士信卻是直接誇了下來,確實憑借對方的影響力,他這個小小的院長根本爭不過他。


    “老錢,這個你看咋們這麽多年的交情了,小時候可是同穿過一條褲子的,醫院雖然成立多年,但是沒啥名氣,十分的不景氣,也是經營的十分困難,您看這個您就讓給我唄。”


    見到羅士信如此模樣,錢永康卻是直接瞪大了眼睛,“哇,說的這麽淒涼,好像這醫院你私人開的一樣,公家設立的,經營的在不行也不管你事情,工資又不會少你們的,別和我在這裏唱苦情戲。”


    旁邊的人聽到這裏也是哭笑不得,這錢大師說的這些話哪裏像個70多歲的大師啊,根本就是一個年輕無賴嘛,隻是他們的院長似乎也不差。


    “老錢,話不是這麽說的,政府也是要錢吃飯的,醫院也不是政府一個人投資的,自然也是要迴報的,你是國內外知名專家,自然覺得錢不錢的俗氣,我們可就不一樣了,生意這麽差,要是經營不下去,我們可是要關門的,到時候不光我,我們整個醫院的人都要迴家種田啊。”


    羅士信再次賣苦,直接就驚呆了眾人,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隻不過錢永康雖然少有關注實事,但是他一把年紀了也不是傻子,卻是直接諷刺道:“你糊弄三歲小孩呢,醫院倒閉了,自然有人給你們重新分派工作,想讓我放過他你想也別想。”


    “錢永康!”


    羅士信也是怒了,直接大喊喊道。


    誰知道錢永康聽到後,直接用比他更大聲的聲音喊道:“你想咋滴!”


    “喂!這裏好像是醫院吧,你們是不是都有病啊,吵吵嚷嚷,煩死了,害我想事情也不能想了。”


    “對,這裏是醫院,你那麽大聲說話幹什麽,想要用聲音嚇唬我麽。”羅士信和錢永康同時說道。


    隻是一會過後,三人卻同時覺得有些不對勁,一下脫口道:“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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