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視頻上的信息,你們怎麽看?”


    “這些都是在華國發生的,我認為,我們可以和華國交涉……”


    “交涉什麽?請他們借無臉童給我們?”


    “不能將希望都放在他們身上,我們應該建立屬於我們自己的組織。”


    “說起來,田中先生曾經遞交申請要建立陰陽寮,為了應對詭怪?”


    “是的,在很多年以前,我們的陰陽寮非常強大,可以對付鬼神。”


    “田中先生,那種故事聽聽就好,在我們國家的詭異直播你看過嗎?連神社都變成了詭怪的地盤,你還指望陰陽師能幫助我們什麽?理智一點,我們曾經擁有的陰陽寮,是掌管占卜、天文和曆法相關的工作。除妖隻是傳說。”


    “現在詭怪都出來了,我們就不能期待一下陰陽師們嗎?據我所知,現在還有一些陰陽師的傳承。”


    “是的,都是你能找到的人脈。想必就算重建陰陽寮,最終也是成為專屬於你掌控的機構吧。”


    “佐藤先生,請問你什麽意思?我是為了國民而考慮,並不是為了我一己之私。”


    “我認為,我們應該學習其他國家,像是米國那樣,設立一個應對詭怪的部門,招攬的人也不能去找什麽陰陽師,而是一些警校畢業的人。你看看,無論是米國銀國還是華國,都是這樣招攬的人才,偏偏我們去尋求什麽過去陰陽師的傳承,真是笑掉大牙。”


    “我覺得……”


    扯皮還在繼續。


    *


    華國。


    司看著手機上的直播,扒拉著身邊的副官農向明:“嘿,你看,我就說這些詭異很可能有一個組織吧。暴露了,你說這個男人會是什麽身份?組織的幹部之一,或者幹脆就是他們的頭?”


    農向明皺眉看向手機視頻:“這重要嗎?”


    “嗯……還真不怎麽重要。”司懶散的說道,“連白一心都找不到,這個祭司就算是他們組織的頭目,多半也不願意和我們交涉吧。而且詭異,說實話我不太信得住。”


    “然而我們現在除了依靠他們,也沒別的辦法了。”司手托腮長歎道,“不管他們有沒有組織,我們無法詢問,無法幹涉,更無法阻止。要是能說,無臉童那個給吃的就張嘴的小女孩,早就說清楚了。”


    “比起詭異們有無組織,判斷他是否會對人存在惡意更重要。”司眼睛眯起盯著直播屏幕上詛咒祭司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吹了一聲口哨,“沒我帥~”


    農向明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帶著嫌棄。


    *


    所有國家都在討論詭異直播突然出現的男人,並且在男人開口說下一句話的時候,所有國家的高層會議室都是一靜。


    能夠同時影響如此多國家的高層,讓他們在自己開口時保持沉默,除了詭異直播的詛咒祭司也沒別人了。


    “出來吧。”詛咒祭司看向一棵樹後。


    白衣的紙人臉上笑意更濃,從樹後麵走了出來。


    “好久不見~”紙人笑嘻嘻的和詛咒祭司打招唿道。


    詛咒祭司的眉頭壓得更低,他嘴角微微抿起,一直保持著冷靜的臉上,終於泄露出了一絲怒氣。


    非常淡,同時又非常容易觀察到的怒意。


    “你生氣了?”紙人微微抬起了下顎,手指點在自己的下巴上,“如果我道歉,你心情會不會好一點?”


    “沒有誠意的道歉。”詛咒祭司冷冷說道。


    “這不算我的錯吧。”紙人微微聳肩,他環抱著雙臂,“那麽活潑的孩子,總是圈著可不好。狗也要遛一遛的,不是嗎?”


    “我才不是狗!”聽到的秦小草生氣的將鐮刀甩了過去。


    看著閃著寒光的鐮刀飛了過來,紙人微微側頭躲了過去,鐮刀在空中飛過一個圓弧,迴到了秦小草的手裏。


    詛咒祭司一個側頭,秦小草立即握著鐮刀低下頭,但嘴角卻抿的非常緊,可以看出男孩的不服氣。


    見稻草男孩老實了一點,詛咒祭司再次看向紙人。


    他什麽都不說,就這樣沉默的看著。


    最終紙人求饒了,他舉起雙手:“好吧,沒有下次。”


    “最好這樣。”詛咒祭司說道。


    也就是在這時,詭異直播啪的一下子,斷掉了。


    下一秒,網絡沸騰,關於詛咒祭司的討論刷爆了各種平台。


    第118章


    直播斷了,詛咒祭司並沒有立即離開,他仍舊站在原來的位置,在村子邊緣一棟塌陷了一半的建築頂部站著。


    男人手持長杖,掃視著周圍。


    麵前有四個詭異,稍微了解過的無臉童,隻在直播見過的紙人,剛出現就襲擊村莊的稻草男孩,以及一句話叫停如此可怕戰鬥的神秘男人。


    貿然接觸哪一個,都要做好死亡的心理準備。


    麵對他們這樣的家夥,腰上的那支武器並不能給予她安全感。


    即使如此,魚渺晴也走上前了,她甚至先一步解開了自己腰上的配槍,交給了自己的下屬。


    “您這……”下屬不明其意,隻覺得魚渺晴這樣的行為非常危險。


    “這是態度。”魚渺晴說道,她是為了和那個神秘男人接觸的,解除武器表明自己並非帶惡意而來,是最基礎的禮儀。


    當然也要做些別的準備,但那準備並非武器,而是自己的手機,魚渺晴將攝影和錄音都打開了,攝像頭麵向前方,放在了胸口位置。


    察覺到魚渺晴的靠近,詭異們都扭頭看向了她,紙人冷漠的眼神,稻草男孩看螻蟻的目光,讓魚渺晴背後發寒,但她沒有停下腳步,哪怕心中開始發虛,小腿有要發軟的跡象。


    她仍舊要硬著頭皮前進。


    “你好,可以和你聊聊嗎,神秘的先生。”魚渺晴略過了紙人和稻草男孩,笑著對詛咒祭司說道,“我是衡市詭異應對部門的總負責人魚渺晴,請不要介意這個名稱,我們隻是想在可怕的詭異麵前保全自己,並非打算和所有詭異為敵。隻要你們……不先襲擊傷害我們的話,我認為我們可以好好相處。”


    詛咒祭司沒說話,隻是居高臨下的看著魚渺晴,眼神淡漠。


    魚渺晴咽了咽口水,和陌生人交涉不是她的強項,如果是總部的司在就好了,可惜現在直播斷了,魚渺晴也不敢貿然聯係他,隻能接著錄像來保留雙方交流的信息。


    當然前提是,對方願意和自己交流。


    “還有兩天。”詛咒祭司說道。


    “哎?”魚渺晴一愣。


    “做好心理準備吧,兩天後……一切都將開始。”詛咒祭司低聲說道,他的長杖在地上敲了一聲後,整個人就消失不見了。魚渺晴一怔,再扭頭發現稻草男孩也消失了,疑似被詛咒祭司帶走。


    魚渺晴瞪大眼睛,就這?


    她鼓起勇氣冒著被男子殺死的風險上前,對方就說了這句話。


    兩天……說起來,白一心曾經提起的日子好像是要到了。當時在直播中,白一心提到的日期非常模糊,隻給了大概時間,上麵的人猜測如果白一心所說為真,那就是這一周的事了。


    原來如此,就剩下兩天啊。


    這不是糟糕透了嗎。


    魚渺晴煩躁的撓頭,她眼睛餘光瞄到紙人,無疑這是一個和稻草男孩一樣危險的家夥,但難得紙人在麵前……


    正想要和他說話,紙人卻看也不看魚渺晴一眼,快速一躍跳到了屋頂上,紙人身輕如燕,從幾個屋頂跳過去後,往下一躍就不見了蹤影。


    這下原地隻剩下無臉童,還有一地的廢墟和無數稻草人。


    “啊……”魚渺晴隻覺得頭疼,她無奈的拿出手機關閉了攝像頭,同時將剛才拍攝的那短暫的幾分鍾發給了司。


    雖然可能沒什麽用處。


    “深入村子,尋找其他幸存者。”魚渺晴轉身指揮著下屬們,“還有那些稻草人……”


    “魚部長,後麵!”有人高聲喊道。


    魚渺晴立即迴頭,就瞧見被秦小草落下的巨大稻草人開始劇烈搖晃解體,變成了好幾個小的稻草人,然後一些稻草人恢複了原來的模樣,變迴了人類。


    “變迴來了……”魚渺晴震驚的低聲道,而後她迴過神,立即高聲道,“快!將其他稻草人也找到,還有那些戰鬥中被傷到……”


    “啊”慘叫聲響起。


    魚渺晴快速向著聲源跑過去,就見一個男人捂著自己的手臂倒在地上,手臂上一條長長的傷口血流不止。


    看穿著,這個好像是戰鬥中被砍斷手臂的稻草人,從稻草人變迴人類,手臂並不會完全斷裂,隻會留下傷口嗎?成為稻草人時受到的傷害,在恢複成人的模樣後,傷害會減輕?


    等等,好像還有被切掉頭和腰的稻草人。


    果然,在這個思緒閃過後,就有人喊著‘這裏有一個脖側被切開,需要急救’的喊話。


    現在不是考慮詭異的時候,救人要緊,好在魚渺晴過來時本就想到需要急救的可能,有帶領獲得執照的醫護隊伍現場救治。


    焦急處理現場的魚渺晴甚至沒注意無臉童不知何時也跟著消失了。


    *


    清桐的家中。


    詛咒祭司沒有解除扮演,就這樣坐在沙發上。


    在男人麵前,稻草男孩和無臉童跪坐著,旁邊紙人準備打開冰箱去拿水果。


    被詛咒祭司用長杖狠狠的敲了一下腦袋。


    如果是普通人,這樣的力道能把人敲暈。但放在紙人身上,不痛不癢。


    “我真的很生氣。”詛咒祭司說道。


    紙人拿了一個蘋果坐在詛咒祭司對麵的椅子上:“我不是道歉了嗎?”


    “在詭異直播中,我不好多說你什麽。”詛咒祭司微微皺著眉,“但我現在很想用這個權杖好好敲一敲你。”


    “或者你幹脆取消扮演好了。”詛咒祭司說道。


    紙人臉上的詭笑立即消失了,他站起身搬著椅子到了房間最角落,然後麵對牆壁坐下吃蘋果。


    有那麽一點誠意,但不多的麵壁思過。


    “無臉童……算了,我就不說你什麽了。你自己迴衡市吧,再有這樣的事情出現,你要聯係我。”詛咒祭司壓低聲音說道,“還鬧事的話……沒什麽事你也別出來了。”


    無臉童立即搖頭,然後點了點頭,起身傳送到了衡市的詭異應對部門的院子,無臉童的家。


    至於稻草男孩,詛咒祭司打開係統界麵,取消了扮演。


    取消的下一秒,所有記憶都融入進了本體的腦海中,開著詛咒祭司馬甲的清桐陰沉著臉迴憶著稻草男孩所做的一切,他抬手將長杖扔了出去。


    長杖前段狠狠的戳在了紙人身上,受輕傷,如果有血條,一定會顯示血量減少10%的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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