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樺說的很直接,一點也沒有婉轉的樣子,一來就是剝露了容肆的身份,然後讓他交出公司。


    在她看來,容肆既然不是容家的孩子,那就沒有資格霸占著容家的公司。


    這就什麽?


    這叫鳩占鵲巢!


    餐廳裏正吃著早餐的墨梓瞳,聽到容樺的話,微微的怔了一下。


    本能的轉身朝著這邊看來,然後視線與容樺對上。


    容樺的眼眸中帶著陰鷙與狠辣,還有一抹高高在上的驕傲,那是一種唯我獨尊,傲視天下又對她與容肆不屑一顧的樣子。


    墨梓瞳冷笑,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輕笑,就那麽無所謂的與容樺對視著。


    讓容肆交出公司,交給誰?你嗎?


    容樺,你到底是哪來的臉,這麽厚,讓你在這裏口出狂言?


    容肆沒有這個資格,難道你就有這個資格嗎?


    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哦?”容肆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語速輕緩中又帶著一抹嗤之不屑的樣子,並沒有將容樺太放在眼裏,也沒有因為容樺的話而有所動怒。


    他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又傲視天下蒼生的帝王一般,那是一種自內而外散發出來的高貴氣質。


    他依舊翹著二郎腿,修長的手指疊光著放於膝蓋上,那一雙如鷹如豹般的眼眸,又如兩道狠厲的寒芒,直直的射向容樺,然後不緊不慢的說道,“易太太,讓我交出公司?交給誰?交給你嗎?”


    “難道不應該嗎?你不是我容家的孩子,你身上沒有流著容家的血。你隻是覃天恩從外麵抱迴來的一個父母不詳的人而已!你已經霸占了我容家的姓和容家的公司這麽久了,難道現在不應該把一切不屬於你的歸還嗎?容肆,你要是有點自知之明的話,就自己主動交出,別等我出手,又或者等爺爺向你施威!”


    容樺麵無表情的俯視著他,一臉的大義凜然又正義嚴嚴的樣子,就好似她是多麽的正派一般。


    “嗤!”墨梓瞳輕笑出聲,挺著大肚子朝著這邊走來,一臉嗤之不屑的斜睨著容樺,慢條斯理的說道,“易太太,總算是說實話了吧?我就說過,你做那麽多,又是養育容肆,又是將自己的外甥女推給他,無非就是為了一個目的,想要霸占公司,讓容肆像個傀儡一樣的聽從你的話。可惜,容肆太讓你失望了,不止沒有聽從你的話照做,反而還與你對著幹。所以,這迴你算是找對機會了?”


    “你算是個什麽東西!”容樺陰森如鉤般的眼眸狠冽的盯著墨梓瞳,厲聲說道,“我和容肆說話,什麽時候輪得到你插嘴!”


    “這是我家,輪不到我說話,難道還輪得到你說話?”墨梓瞳毫不客氣的迴擊過去,麵不改色的直視著她。


    “你!”容樺一臉氣憤的瞪著她,咬牙切齒到快張牙舞爪了,那樣子看起來很是猙獰又扭曲,與她之前一慣的知性高貴優雅已然沒有半分關係。


    容肆從沙發上站起, 一臉溫柔的扶著墨梓瞳在自己身邊坐下,然後繼續二郎腿一翹,隻是右手則是摟著她的肩膀,左手依舊放於膝蓋上,冷冽精睿的雙眸直視著容樺,不慌不亂的說道,“容樺,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跟我談交出公司的要求?這是我家,我的老婆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別說是在我家,就算是在任何地方,也一樣!”


    “嗬!”容樺一聲冷笑,如鬼魅一般的眼睛陰惻惻的盯著兩人,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森笑,“我不想與你說那麽多廢話,總之你必須將出公司。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我容家的公司,就隻能由容家的人來掌管,你一個來路不明的人,有什麽資格霸占著我容家的一切?”


    “你容家的公司,你容家的人?”容肆慢條斯理的重複著這句話,薄唇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那一雙鷹眸更是淩射出一抹陰寒,鬆開摟著墨梓瞳肩膀的右手,然後緩緩的站起。


    容肆長的很高,足有187的樣子,站於容樺麵前,足足高出她一個半頭。


    他就這麽居高臨下般的俯視著容樺,在他的眼裏,容樺不過隻是一個跳梁小醜而已,他根本就沒放在眼裏。之前是,現在是,以後還是!


    那那一雙狹長的眼眸眯成一條繼縫,透著一抹顯而易見的危險氣息,很是鋒利的直視著容樺,一字一頓的說道,“你一口一個容家的公司,容家的人。在說你自己嗎?容樺,你是姓容,可你身上流著容家的血嗎?你是容家的人嗎?把公司交給你,你有這個資格接手嗎?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迴事了?你不過隻是爺爺抱養的而已!你倒是有這個臉在我麵前頤指氣使?”


    容樺的身子猛的僵住了,後脊背挺的筆直筆直的,然後開始涔涔的冒著冷汗。


    她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中帶著滿滿不可置信與恐懼的看容肆,怎麽都無法相信他竟然會知道她的身世。


    容樺很清楚,她的身世除了老爺子和容錚之外,沒有第四個人知道。就覃天恩也不知道。


    老爺子對覃天恩可謂像是親生女兒一樣的好,但是對於這件事,他卻絕對沒有告訴過覃天恩一個字。


    可是,容肆竟然知道?他是怎麽知道的?


    老頭告訴他的?


    不,不!


    這不可能!老頭子就算現在對她失望極了,但是以她對他的了解,他是絕對不會告訴容肆的。


    那麽也就隻有一個可能,是容肆自己調查出來。


    容肆,他竟有這樣的本事嗎?能把他的身世調查出來?


    容樺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事情,她就這麽雙眸瞪大如銅鈴一般的盯著容肆,滿滿的全都是震驚與驚恐。


    “你在說什麽?我一個字也聽不懂!”容樺深吸人一口氣,強裝著鎮定的樣子,毫不猶豫的否決容肆的話。


    隻要不是老頭說的,隻要老頭沒有不承認她的身份,那她就是容家的女兒。但是容肆不一樣!他是覃天恩親口承認的,是抱來的。


    “那我說的話,你聽不聽得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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