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翼的心裏猛的升起一抹莫名的不適之感,看著那空蕩蕩的床,一種失落的感覺襲遍全身,然後由緊張與擔憂代替。


    她出院了?自己辦了出院手續?而且還是不聲不響的出院?


    她瘋了嗎?她的傷還沒全好,怎麽能出院?那一刀紮的那麽深,這才幾天?十天都不到,她就這麽出院!她怎麽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高翼有些生氣,同時又有些自責。如果不是因為他,她也不會受傷,而且還影響到她以後懷孕。


    一想到這些,高翼對易美玲又是升起一抹怒意。


    這個女人,真是太狠毒了。看來是得要收拾她了。該讓她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了。


    護士推著藥車進來,看到站於門口處的高翼,浮起一抹淡淡的淺笑,與他打招唿,“高少爺……”


    “病人呢?你們怎麽迴事?誰讓你們同意她出院的?我讓你們照顧她,她身上是什麽傷勢,你不知道嗎?沒有我的同意,你們為什麽讓她出院?你就是這麽照顧病人的?”


    護士的話還沒說完,高翼朝著她怒火衝天的吼著,質責著,臉色陰沉,雙眸冷冽透著寒芒。


    “我告訴你,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唯你是問!”高翼雙眸狠狠的淩視著還處於呆怔之中的護士。


    “高總,我出院需要你同意嗎?你是我的什麽人?需要你同意?你又以什麽身份在這裏大唿小叫,還質責人家?”滕靜好冷冷的沒好氣的語氣從護士身後傳來。


    然後便是見到一身病服的滕靜好越過護士的身邊,又涼涼的瞥一眼高翼,越過他朝著病床走去。


    見到滕靜好的那一刻,高翼的臉上揚起一抹釋然的淺笑,那所有的不悅瞬間斂去,而是一臉莫名的喜悅與了然。


    盡管滕靜好的語氣與態度都不怎麽樣,甚至可以說這段時間來,都不怎麽待見他,也沒跟他好好的說過一句話。隻要是他來,她都冷言冷語的,要麽就是愛理不理的把他晾在一邊。


    但盡管如此,他還是每天早晚各一次來看她,也是早晚各一束花,而且每次都不重樣的。


    在他看來,滕靜好是為了擋刀。如果不是她,現在住院的就是他。他有這個責任與義務照顧她。


    “高少爺,滕小姐隻是去做檢查而已,不是出院。”護士看著抿唇淺笑中的高翼,緩聲說道。


    “做檢查,還需要換床被的嗎?”高翼輕聲呢喃自語著。


    要不是看到病床上的被子全都換新了,病房裏又沒人,他能誤會成是她自己出院了嗎?


    護士幫滕靜好打著吊瓶,一邊利落的纏著絞帶,一邊對著高翼很有耐心的解釋,“高少爺,滕小姐的被子已經三天沒換了。換一下新的,好讓她蓋著舒服一點。”


    “是嗎,那就一天一換吧。”一聽換新被能讓滕靜好蓋著舒服點,高翼毫不猶豫的提出一天一換。


    “高總的好意心領了,不過用不著。”滕靜好靠坐在病床上,看著他麵無表情的拒絕。


    護士對著兩人職業一笑,對著滕靜好說道,“滕小姐,那我先出去了,有什麽需要就按鈴叫我。我先給你去買早飯。”


    “怎麽?到現在還沒吃早飯?”高翼略有些不悅的瞪著護士。


    這都八點了,竟然還沒吃早飯!她是怎麽照顧病人的?


    “高少爺,有個檢查需要空腹的。我現在就去買,你先和滕小姐聊著。”護士笑盈盈的說道,然後推著藥車離開。


    高翼的手裏還捧著花,就這麽站於床尾處,看著滕靜好。


    滕靜好一臉淡漠的看著他,麵無表情的說道,“高總還有別的事嗎?”


    高翼迴過神來,唇角揚起一抹舒緩的弧度,將手裏的花往桌子上一放,一臉關切的看著滕靜好和聲問道,“有沒有覺得好點?下次去檢查別自己走了,坐在輪椅上,讓護士推你過去就行了。你傷還沒好,萬一扯到可不好。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關心養傷,別的事情不用多想。”


    滕靜好還是一臉淡漠炎涼的看著他,冷冷的說道,“高總,你好像關心的過頭了。我和你既非親非故,就連朋友也算不上。你的好意就到此結束吧,以後不用再來看我了。”


    高翼的眉頭擰了擰,眼眸裏閃爍著一抹淺怒,不過被他很好的抑製下去了。對著滕靜好一臉好脾氣的說道,“你是因為我受傷的,我關心你也是應該的,我有這個責任和義務。”


    “高總,你想多了,我的傷和你沒有關係。如果沒別的事情,請你以後別來了,請迴吧。”滕靜好冷冷的說道,然後將頭轉開,不再與他對視。


    高翼的眉頭擰的更緊了,眼眸裏的不悅也更沉了,邁步走到她麵前,眸光緊緊的鎖著她,一字一頓的問道,“滕秘書,你對我有敵意?我們見過麵?我對你做過無禮的舉動?”


    “沒有!”滕靜好毫不猶豫的否決,“你想多了,我也沒見過你。”


    “是嗎?”高翼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一臉明顯不信的表情的看著她,不緊不慢的說道, “但是你的表情和語氣都告訴我,有!”


    “沒有!”滕靜好憤憤的瞪著他,一臉凜然的說道。


    她越是這樣的表情,就越是讓高翼深信自己的猜測,那就是他們之間見過麵,而她對他的敵意,很可能是他對她做了無禮的舉動。


    可是,他怎麽就想不起來,他與她之間,什麽時候有過接觸?有過過節了?


    他與滕靜好之間基本沒什麽接觸,她是容肆的秘書,而且還是去年才調至容肆身邊的。他與容肆雖然有接觸,不過正麵也不多。


    所以,他與滕靜好之間,根本不存在敵意一說。


    還有,她也不像是無理之人。


    那麽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無意之間對她有了無禮的舉動,得罪了她。所以才會對他這般沒好臉色又不待見的。


    無禮之舉?


    高翼擰眉托下巴,一臉深思熟慮的樣子。


    猛的,他的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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