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聲音響起,高湛那扣著她雙手的手終於鬆開。


    言梓瞳趁機手肘一抬,朝著他的下巴重重一撞。他往後退去兩步,她見機快速的從他的身前一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門,出門。


    她就這麽當著兩人的麵如泥鰍一般的溜走,不帶一絲猶豫。


    高湛的眉頭擰起,腹胯間還在隱隱的作痛,額頭上也在滲著密密的細汗,但是唇間卻還留著屬於她的馨香。


    “你怎麽在這?”轉身朝著屋內走去,有些不悅的瞥一眼站在他麵前的女子。


    沈從嫣有些委屈的看著他,雙眸有些濕潤,用著有些哽咽的語氣問,“阿湛,她是誰?為什麽會在你家?”


    高湛冷冷的斜她一眼,不緊不慢的說道,“你也說了,這是我家!我家什麽人來,難不成還得跟你報備?你還沒迴答我,你為什麽會在我家!”


    “我是你未婚妻,我不該是來這裏嗎?”沈從嫣一臉高傲的看著他。


    “未婚妻?”高湛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咀嚼著這三個字,雙眸深邃又陰暗,“我怎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多了一個未婚妻?”


    “我們的婚事,是雙方父母默認的,從小就定的。你無法否認!”沈從嫣一臉自信的說道,很是親膩的往他的手臂上挽去,“阿湛,你別什麽女人都往家裏帶。外麵的那些女人,不幹不淨不說,盯上的可是你的錢,她們都是居心不良的。”


    “那你呢?”高湛冷冷的看著她,從她的手裏抽迴自己的手,與她之間拉開一些距離,“你難道對我就沒有居心了嗎?”


    “我怎麽一樣?”沈從嫣笑的千嬌百媚的看著他,“我是因為愛你。”


    “愛?嗬!”高湛一聲冷笑,嗤之不屑。


    言梓瞳快速度的跑出電梯,衝出門樓,幾乎是用著百米衝刺一般的速度毫不目的跑著,她就隻想跑出這個小區。


    一邊跑,一邊用手重重的擦拭著自己的唇,一副恨不得搓下一層皮來的意思。


    身無分文不說,連手機也沒有,有生二十二年來,就沒有這麽狼狽過。


    這一切都怪容肆那個混蛋男人。


    要不是他拽著她上車,說什麽順路帶她,她也不至於狼狽到這個樣子。


    混蛋,都是你的錯。


    “啊嚏!”辦公室裏,容肆正看著數據,猛的打了個噴嚏。


    “怎麽了?沒事吧?”坐在他對麵的江揚關心的問。


    容肆搖頭,“沒事。”


    “我聽說,她最近的情況有所好轉了。你有什麽打算?”江揚問。


    容肆沒有的抬頭,繼續看著數據報表,“我應該有什麽打算嗎?好轉跟我有什麽關係?”


    江揚點頭,“行,你能這麽想那就最好了。對了,你要的資料已經都齊了。我晚點發你郵箱。”


    容肆終於抬頭,一臉沉寂的看著他,“你人都過來了,為什麽不帶過來?”


    江揚彎唇一笑,“年紀大了,記性不太好。隻記得要把這個人帶過來,卻不記得要把你要的資料給帶過來了。沒辦法,你得體諒一下我這老人家。”


    “老人家?”容肆似笑非笑的重複著這三個字,“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好像比我還小六個月。”


    江揚臉上的表情一僵,一臉無恥的說道,“年齡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心理。我跟你說,你這小女人,可真不簡單,能耐著呢!你啊,自求多福吧!”


    “你可以滾了!”容肆麵無表情的說道。


    江揚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什麽叫過河拆橋,你這就是典型的。但是,容少,你真的要這麽早拆橋嗎?貌似你要的貨都還沒有交齊呢!”


    容肆一個淩厲的眼神射過去。


    江揚立馬閉嘴,在自己的嘴巴上作了個拉拉鏈的動作,“ok,我閉嘴,閉嘴總行了吧!我滾,我滾!有什麽需要,及時跟我聯係。”


    說完,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離開。


    “賀石。”江揚開門之際,容肆喚著賀石。


    賀石進門,“少爺,有什麽吩咐?”


    “早上出門的時候,她有沒有帶包?”容肆問。


    賀石很努力的想了一會,然後一臉木然的搖頭,“好像沒有。”


    容肆蹙了下眉頭,“問問古成闌,結束了沒有。”


    “好的。”


    賀石當著容肆的麵給古成闌撥過電話,問了容肆關心的問題,在聽到古成闌肯定的迴答後,對著容肆說道,“少爺,古總說半小時前言小姐就離開了。”


    “該死!”容肆一聲低咒,“她沒拿手機,也沒帶錢,怎麽迴去?這女人,真是倔的可以!”


    “少爺,那要不然,我開車去找找?估計言小姐應該還在附近的,我送她迴學校。”賀石小心翼翼的說。


    “不用了!”容肆否決,“她這麽有本事,肯定會有辦法的。你出去吧。”


    “好。”賀石點頭,轉身離開。


    容肆的手機響起,易行知打來的。


    “什麽事?”冷冷的接起電話。


    “哥,我家眼睛有來找你嗎?工作上的事情,你給搞定了嗎?”易行知樂嗬嗬的問。


    “聽說,昨天晚上你逃課了?”容肆不答反問,語氣冷冽又陰鬱。


    “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易行知趕緊求饒,“我真不是故意要逃課的。我沒辦法啊,我家眼睛有困難,我必須得去救場。還好我去了,我要是再去晚一點的話,後果不堪設想的。


    哥,我答應你,不下為例。當然,如果下次還是我家眼睛有難需要我的援手的話,我還是會毫不猶豫的去救她。


    哥,你不知道,她很慘的,她那爸和繼母,還有她那同父異母的妹妹,對她有多不好。我要是再不護著她,她肯定得被那一家三口欺負死的。”


    易行知有一個優點,那就是護短,隻要是他認定了這個人是自己人,那他就無條件的護短。


    言梓瞳就是這樣,他就認定了言梓瞳是他以後的老婆,所以他不護著誰護著?


    管你是誰,欺負他未來老婆,就不行!


    “她有困難,不會自己解決嗎?需要你前去助陣?那看來,她的能力也不怎麽樣!”容肆冷冷的哼著。


    “不是哥,不是她能力不夠,而是對手太強大!你不知道,那欺負她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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