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暫定隻要兩三天的行程,最終幾人花了四五天才迴來。好在這次迴程的一路上都沒什麽危險,眾人順利到達潭市基地。


    延市的研究員們由潭父安排,就住在潭市的研究所裏。至於其他的異能者,自然歸潭母管理,加入了潭市的護衛隊。


    而武北將軍,自然是作為座上賓,留在了潭市。


    “我實在是慚愧啊,”武北將軍握著潭母的手,止不住顫抖,“大難臨頭,我卻這樣逃了出來,現在不過是苟活於世,實在當不得這指揮顧問。”


    短短幾天時間,武北將軍就已經徹底白了頭發,身形佝僂。從一個精神奕奕的老先生,成了現在步履蹣跚的模樣,實在是令人痛心。


    潭母緊緊迴握著武北將軍的手,鄭重道:“老將軍可別這麽說,當時情況危急,能多逃出來一個都是幸運,這沒什麽好慚愧的。”


    “是啊,您能出來,是他們的共同心願,可別白費了他們一番苦心。”潭父也共同勸慰道。


    雖然潭父潭母說的有些道理,武北也知道自己是其他人拚了命救下的,可是他過不去自己心裏這道坎啊,也正因如此,他才在幾天內老了這麽多。


    潭母知道,這種事情武北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釋懷的,與其這樣空口幹勸,不如找些事讓他幹。既能消解他的精力,也能讓他不再將自己困在延市覆滅的陰影中。


    “老將軍,我不怕丟臉,就和您直說了。”潭母迴身拿出潭市現有人員名冊,交到武北手中。


    她繼續說道:“我雖然當過一家之主,但是,曾經的潭家是不養閑人的,可以按勞分配。可現在不同,現在的潭市基地,人員眾多,但有能力幫忙的卻不多,現在那些人的衣食住行都是個麻煩。”


    潭母又歎了口氣:“說句不好聽的,那些不幹活的,我是一點東西都不想分給他們,可惜現在不能這樣。所以,我也需要一個人來幫助我管理潭市,正好您來了,今後我可要多多麻煩您了。”


    以前潭家隻能算是個企業,可以理所當然地把不幹活的人踢出去,可現在潭母管理的是整個潭市,她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了。老弱病殘在這裏,至少也該得個低保才是,隻是這種搞慈善的事潭母從沒做過。


    隻能求助武北將軍,正好這方麵也能算武北將軍的專業。


    武北見他們如此看重,也禁不住老淚縱橫道:“既然你們看得起我這把老骨頭,那我定不辱使命。”


    三人在研究所的辦公室商量了許久,到了晚飯時間,武北將軍堅決要留在研究所,不願住進潭家。幾人來迴拉扯,兩人硬是沒扭過武北將軍。


    。


    飯桌上其樂融融,潭霧潭昭將這些天的兇險遭遇當故事給潭父潭母講了,講的那是跌宕起伏,聽得兩人心驚肉跳。


    潭父聽完後,皺著眉看著潭霧,有些疑惑道:“我怎麽看著你,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呢?”


    潭霧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一點沒心虛的說道:“怎麽會?我也沒受傷啊。”


    她講的故事裏,很自然地把自己中毒暈倒一天的事隱去了,難道她爹觀察力這麽敏銳嗎?


    潭父抓住潭霧摸臉的那隻手,問道:“你的戒指呢?”那可是她娘送的,不會是丟了吧?小霧不是這麽粗心的人啊。


    潭霧這才放下心來,原來沒看出來自己撒謊啊。


    她收迴了手,說到:“送人了。”


    潭父見她才說了三個字,卻是忍不住地嘴角上揚,這其中的貓膩一目了然。


    潭父好奇的看向在座的其他人,見男生們紛紛搖頭,他又看向秦靈文衣兩個女生。


    “他不在這。”潭霧見狀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那是誰?”潭父瘋狂搜索腦中出現過的人。


    潭母卻默默插了句嘴:“我猜,是程溯。”


    “你怎麽……”潭昭的話在嘴裏轉了個圈,改問道,“你怎麽會猜他?”


    潭母卻隻神秘地笑笑:“你就說是不是吧。”


    幾人都有些驚奇,要知道潭母隻在他們去延市前,和迴潭市後短短見過程溯兩次,現在程溯不在潭家,迴了自己家裏。


    潭母和程溯是連一句話都沒說過,怎麽就能直接猜中呢?


    最後還是潭母喝了口湯,主動解惑道:“我看見了唄。”


    潭霧潭昭一下車,潭母就把兩人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潭母一眼就發現戒指不見了,之後潭霧和程溯到一旁說話,自然也同樣被她看見了。


    “厲害,真是一個十分令人信服的答案。”卓淩表示佩服。


    潭父倒是和程溯接觸過一迴,隻記得是個很有禮貌的小孩。潭父努力迴想了一下,當時給程溯找家人的事,好像就是潭霧一手包辦了。


    “難怪當時那麽積極幫他找家人呢,還親自帶人家去東區。”潭父見女兒高興,也調笑了她一句。


    “爸,當時明明你派我去的,怎麽開始瞎說了。”潭霧嘴上雖然嫌棄,但眼角眉梢卻依舊滿是笑意。


    潭昭也跟著起哄:“你不是說對人家沒意思嗎?怎麽現在又……”


    “人家潛意識都是奔著結婚走的,你還真信她說沒意思啊。”卓淩拿手肘撞了撞潭昭,又得意的挑挑眉,他就說兩人有戲。


    幾人嘻嘻哈哈地打鬧起來,又聽見一句問話。


    “什麽潛意識?什麽結婚?”潭父皺皺眉,聽出了不對的地方。不是說有驚無險嗎,為什麽跟潛意識掛上勾了?


    潭母也看向潭霧:“你可別告訴我是睡蒙了,說的夢話。”


    卓淩有些心虛地捂住嘴,自己好像把潭霧隱瞞受傷的事暴露了。


    潭霧輕咳一聲,解釋道:“就是有驚無險嘛,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兩人的眼神越來越深,潭霧的說話聲也越來越小。


    “哎呀,”潭霧抓住潭母的手,開始耍賴道,“反正我現在已經沒事了,再把事情說一遍,不是白惹你們擔心嗎?”


    這道理,兩個家長自然明白,隻是當孩子真開始隱瞞起來,還是難免擔憂心急。


    潭母歎了口氣,道:“罷了罷了,你們也長大了,我們是不該處處管著。但是,萬事一句話,性命要緊,知道了嗎?”


    這話不止是對潭霧潭昭兩姐弟說的,更是和在坐的其他孩子說的。潭母眼神掃過幾人,大家都不經意的坐直身體,乖乖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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