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芷從廁所慢悠悠地走迴位置,她想給蔣冉冉和程餘清多製造一點二人空間,進一步加深這兩人的感情,去廁所接鬱名電話其實也有這個原因在。


    但當落芷迴到座位時,卻發現程餘清和蔣冉冉兩人跟陌生人似的,都坐在各自的椅子上不說話。


    一個在低頭玩手機,一個在看到她後,眼神躲閃,著急忙慌地去拿桌子上的果汁。


    “小落姐,這是給你點的西瓜汁,你剛接完電話,應該口渴了吧,趕緊喝點水吧。”,程餘清把西瓜汁遞給落芷。


    落芷笑了笑,坐到蔣冉冉旁邊,接過西瓜汁,沒有直接喝,而是說道:“謝謝啊,是你幫我點的嗎?”


    程餘清搖頭否認,“不是我,是冉冉姐幫你點的,我沒有那麽心細。”


    程餘清主要怕他說出來,引起落芷的懷疑,而且這個西瓜汁本來就不是他點的。


    他幹嘛為了讓落芷對他有好感,把這種不屬於他的事情攬在他頭上,他沒那麽大臉,並且蔣冉冉這個當事人還在這,他也不好意思。


    這次落芷終於拿起西瓜汁喝了一大口,笑著對蔣冉冉說:“我們冉大美女點的西瓜汁就是好喝,又甜又清爽。”


    程餘清看到這一幕,心情瞬間低落不少,不過他又在心裏安慰自己,沒關係,隻要能看到小落姐一展笑顏,不管是不是因為他,都無所謂。


    蔣冉冉這時候跟程餘清恰好相反,早就收拾好心情,望著落芷打趣道:“那是必須的,我給你點西瓜汁,你可得請我們倆吃飯啊,不然我倆不是白在這等你了嗎,菜都快涼了。”


    落芷望著她位置上的菜,琥珀色的瞳眸閃過一絲詫異,她不記得她告訴過蔣冉冉她喜歡吃手撕雞啊,怎麽會點了手撕雞呢?


    指了指那盤手撕雞,問程餘清,“餘清弟弟,這盤手撕雞你點的?”


    程餘清迅速迴答,語氣有點激動和慌張,“不是,我沒點。”


    這副姿態跟他受過的良好家教完全不符,程家的家教要求他們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但程餘清由於某種因素,一直沒能學到這個精髓。


    程餘清也覺得他剛剛的樣子過於激動,拿拳抵住唇,輕咳一聲,解釋道:“好像是冉冉姐替你點的。”


    落芷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沒多嘴問,反而問蔣冉冉,“冉冉,是你給我點的嗎?”


    蔣冉冉剛要否認,就看到程餘清神色緊張,大眼巴巴地盯著她,終究是抵不過小奶狗的誘惑力,承認了下來。


    “對啊,我點的,我貼心吧,之前你不是一直饞傾心餐廳的手撕雞嗎,不過上次去吃沒吃到,你還嘀咕了好久,我就記住啦。”


    “正好這個手撕雞是這家店的招牌菜,就點了一份,給我們落大美食家品鑒品鑒,看看味道如何,合不合咱們落大美食家的胃口。”


    蔣冉冉扯謊扯到最後越來越溜,最後還笑著拿起筷子,夾了一些手撕雞喂給落芷吃。


    落芷細嚼慢咽地吃了,咽下去後不住地點頭,“好吃,好吃,雞肉不腥不柴,香油香而不膩,混合著香菜和蔥花還帶了點清新 爽口。”


    落芷夾了一粒花生放進嘴裏,嚼了一會兒,讚歎道:“花生也好吃,炸的火候剛剛好,香脆不糊,還帶了點微鹹,哪天得去偷學一番手藝才行。”


    蔣冉冉笑道:“就你還用偷學,你不是藍翔畢業的嗎?”


    落芷輕捶了蔣冉冉一拳,“下次不給你帶我烘的小蛋糕了。”


    蔣冉冉笑著求饒,“落姐姐,你別生氣,你做的蛋糕可好吃了,我天天想著念著,就等你這一口呢。”


    程餘清看著蔣冉冉,眼神流露出羨慕,能吃到小落姐做的東西,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


    落芷之前拿她做的小蛋糕來公司的時候,程餘清恰好請假了,沒能吃上,他是迴來聽到蔣冉冉提過一嘴才知道的。


    那時候他還難過了好久,他又不好意思跟落芷說,他沒吃到她做的小蛋糕,好像上趕著問人要蛋糕似的。


    這種事情本來就是給是情分,不給是本分,要求人家做事就像逼迫人家一樣,人家又不欠你的。


    所以他隻能寄希望於落芷什麽時候能再帶小蛋糕來,不過還沒等到他的小蛋糕來,愛作死的黃經理就先調來了,落芷就開始忙得雞飛狗跳,自顧不暇。


    小蛋糕的事自然就拋到九霄雲外,程餘清想吃小蛋糕的願望也如泡沫般破滅了。


    蔣冉冉跟落芷在位置上鬧了一陣才安靜下來,乖乖吃飯。


    迴公司的路上,蔣冉冉跟落芷聊她剛剛聽到的八卦。


    “落芷,你知道嗎,那個性騷擾你的黃經理好像死了。”


    蔣冉冉一臉神秘地跟落芷說,好像這是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似的。


    落芷驚訝,“不會吧,怎麽死的,我還沒告他呢,精神損失費他也沒賠償給我呢。”


    “剛剛你去跟你老公打電話的時候,我家族群裏有人說的,好像是因為負擔不起醫藥費,然後病死的吧?”


    “不會吧,黃家不是很有錢嗎?怎麽會負擔不起醫藥費呢?”


    黃世仁平時穿著打扮的模樣,一看就是非富即貴,其實平心而論,黃世仁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當然,隻限於長相,私底下幹的事,那是肮髒又齷齪。


    剛開始他來的時候,落芷還以為這個領導能好相處一點,誰曾想他內裏竟然那麽惡心,腦子像連著馬桶,不止有水,還有一堆黃色汙染物。


    這就叫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所以永遠不要對一個人,一個職業抱有任何幻想和濾鏡,你能百分百信任的唯有你自己。


    蔣冉冉解釋,“現在不行了,好像黃家惹到了某位了不得的大人物,整個家族都搬到f州了呢,不過據說他們在f州過得還是很瀟灑。”


    “而且好像還爆出,黃世仁不是黃家的親孫子呢,是他媽媽未婚先孕,然後找黃家的人做接盤俠,嘖嘖嘖,這男人也是夠可憐的,白白幫人養了那麽久的兒子。”


    說到這,蔣冉冉就開始大笑,“不過我一想到黃世仁白白喊了一個陌生人三十幾年的爸,我就覺得好笑,白白給人做三十幾年的兒子跟孫子。”


    落芷眼睛眨了眨,笑了笑,沒說話,蔣冉冉也不想在那種爛人身上浪費時間,她主要是想讓落芷知道,欺負她的壞人得到了報應而已。


    而程餘清跟在她們身後,把這些話都聽了進去,一一記在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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