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芷忐忑不安地等著鬱名的迴答。


    她知道現在這個社會到處充斥著快餐式的愛情。


    有一部分男生用一點蠅頭小利就想把一個女生騙到手,然後迅速跟她發生關係,以為這樣就能把女生捆綁在自己身邊。


    更有甚者,還在發生關係的時候,故意哄騙女生,把“安全期不會有事”掛嘴邊,導致不諳世事的女生懷孕。


    那些女孩子在最應該實現自我價值的年華被一些詭計多端的男人拐迴家結婚生子,做全職媽媽,平白葬送自己美好的一生。


    如果嫁的是疼自己,愛自己的人那倒無可厚非,隻要雙方願意就可以。


    最怕的是嫁得不如意,或者婚前是好的,婚後迅速翻臉的那種。


    人不是簡單的一張白紙,不會一成不變,在選擇伴侶的時候一定要謹慎小心。


    雖然她跟鬱名是先領證再培養感情,但她覺得沒有婚禮的婚姻不是完整的婚姻。


    她要堂堂正正地站在婚禮的殿堂,聽鬱名說他願意娶她,願意照顧她一輩子,無論貧窮富貴,疾病健康。她也會鄭重地對他承諾,她願意嫁給他,無論貧窮富貴,疾病健康。


    隻有那樣她才願意跟他發生關係。


    女生的第一次很神聖,要慎之又慎。但女生也不應該被那層薄薄的東西束縛住。


    一切以自己開心快樂為前提才是最重要的。


    落芷收迴心緒,緊盯著鬱名漆黑漂亮的眼眸。


    鬱名也盯著落芷琥珀色,水光盈盈的眼瞳,沉默不語。


    就在落芷以為他不同意時,鬱名突然輕輕吻上她的額頭,在她耳邊鄭重其事地低喃。


    “我同意,我不會反對你做的事,隻要那些事不是傷害你自己的,我都同意。你是一個獨立的人,不是我的附屬物,我會尊重你做的所有決定。”


    “水乳交融是一件美好的事,隻有雙方都願意,才會產生愉悅之情。我不會強迫你做你不喜歡的事。”


    聞言,落芷緊盯著鬱名的眼眶湧上一股即將要噴發的衝動。


    鬱名真的很了解,很尊重她,就連親她都是在她主動以後。


    她真的很高興,能嫁給一個這麽好的老公。


    重新把手搭在鬱名的腰側,抱住他,身體不自覺往他身上黏,有點哽咽地說:“謝謝你。”


    鬱名聽到她話音的哭腔,低頭好笑地看他老婆,揉揉她的頭,“這也要哭,小哭包,這個不是最基本的嗎,有什麽好謝的。”


    落芷聽到鬱名喊自己小哭包,不知怎的,眼眶裏的淚水莫名其妙就流了下來。


    其實,她有時候很喜歡哭,因為她有點玻璃心,但在外麵跟人起爭執的時候,她又會迅速武裝起來,跟個小刺蝟似的,不讓別人傷害自己。


    人就是那麽奇怪,明明表麵上覺得無所謂,一副i don’t care(我不在乎) 的模樣。


    但一有人安慰,就會覺得特別委屈,忍不住想落淚。


    鬱名看他老婆真哭了,又開始心疼,也顧不上拿紙巾,直接上手幫她抹散臉上的淚痕,歎道:“別哭了,我不叫你小哭包了,好不好?”


    一聽這話,落芷哭得更厲害了,在他懷裏抽抽噎噎,細弱的肩膀在不停抖動。


    鬱名又心疼又無奈,隻得輕拍他老婆的薄背,哄他老婆,“你再哭,我也要哭了。咱倆一起哭。”


    “撲哧”,落芷被鬱名的話逗笑了,眼淚堪堪止住了點。


    直到落芷停止哭泣,鬱名身上那件高級的淺棕色襯衫已經皺得不成樣子了。一大灘水漬突兀地出現胸前,浸染出的顏色,跟旁邊的色彩格格不入。


    落芷不好意思地看著鬱名身上的衣服,那都是她剛剛傾力發泄的傑作。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毀了鬱名身上的高級襯衫,有點不知所措,忙對他說:“不好意思啊,那什麽,我賠給你。”


    鬱名真是要被他老婆氣死了,這時候還想著賠他衣服的事,不應該關心她眼睛哭腫,嗓子哭啞的事嗎。


    抬手輕彈她額頭,“賠什麽賠,夫妻之間還說這種生分的話,我看你就是想把我氣死。”


    落芷哭夠了,又恢複成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手緊緊收著他的腰,鑽他懷裏,開玩笑地說:“氣死了,你的財產會全留給我嗎?”


    悶悶的玩笑聲帶著震動,從胸膛順入耳膜。鬱名被她逗樂了,“留留留,小財迷一個。你想要什麽都留給你。”


    落芷突然說:“我想要你。”


    聞言,鬱名愣了一瞬,又迅速迴神,薄唇勾起一個弧度,望著他老婆。


    落芷也反應過來這句話有歧義,馬上抬頭看鬱名,擺手解釋,“那什麽,我不是那個意思,此要非彼要。就是…就是…”


    落芷小臉漲得通紅,結結巴巴地想說話,又不知道怎麽說出口,隻一個勁地望著鬱名。


    看久了更加覺得難為情,便想低下頭,在床上找個地洞把自己給埋進裏麵。


    就在她低頭的刹那,鬱名將薄唇貼在她額頭上,停滯了好久,才呢喃:“給你了…”


    微涼的唇帶著點濕意透過額頭迅速進入腦海,好像可樂與冰塊的碰撞。這一動作成功讓落芷呆住了,傻傻地望著他。迴神之後,又埋頭進他胸膛裏。


    一股涼意從額頭襲來,落芷這時候才記起,鬱名身上還穿著濕衣服,忙催他去換,“快去換衣服,濕衣服穿久了容易得風濕。”


    鬱名笑著輕拍她腦袋,“你以為是褲子啊,還得風濕。”


    落芷被他拍得愣在原地,鬱名倒也沒繼續逗她,轉頭下床去換衣服。


    換好之後,又跑迴來抱著他老婆一起睡午覺。


    ……


    下午2點30。


    鬱名率先睜開眼睛,他沒有睡午覺的習慣,是跟他老婆在一起才慢慢形成的。


    在床頭櫃那摸到手機,發現餘溫辭給他發了微信。


    【你心上人給我轉了2000塊錢。我要不要收。】


    鬱名迅速迴複他。


    【收了,你不收,我老婆大人會鬧。】


    餘溫辭似乎恰好在玩手機,秒迴他。


    【為什麽?】


    鬱名瞥了眼還在熟睡的落芷,卷翹的睫毛那還掛著幾滴透明的珍珠,抬手輕抹,眼底暗含寵溺。


    【因為她是個獨立的女孩子,不喜歡依靠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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