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長安城中,還從來沒聽說過誰家婦人將丈夫的臉給抓成了這般模樣。


    說出去都是有損婦德的事情。


    雖然南平郡主有損婦德的事情做了不止這一件,可那些好歹一床大被就遮住了,可鎮北侯麵上這可是活生生的證據啊。想到他就頂著這樣一張臉在外麵浪蕩了數日,晉王整個人都不好了,「你喝醉了酒麵上傷著,不迴家躺著,跑這裏來撒什麽酒瘋?」


    一般的男人被妻子抓爛了臉,唯恐旁人知道,哪裏還敢出門。這位倒好,沒臉沒皮滿大街晃。


    「不是王爺請我有事相商嗎?」


    晉王覺得一陣無力感,寧謙麵皮都被閨女抓成這樣了,他再揍女婿……理由就不那麽充足了。


    但是同時,南平下了這樣的手,以後夫妻倆難道就撕破了臉老死不相往來了?


    平生第一次,晉王對閨女的行為開始頭疼了,這還真有些不好收場。他揮揮手,像趕蒼蠅一般讓寧謙走,「既然受了傷就快迴家去歇著,跑什麽跑難道還覺得自己好看不成?」


    寧謙笑的古怪,「我是覺得自己現在還挺好看的!」


    往日他視晉王有請如畏途,如今破釜沉舟了,沒想到晉王竟然不動手了,今晚真是個荒謬的都快讓他覺得不真實的夜晚了。


    晉王覺得他最後這句話特別不著調,不由氣道:「覺得自己好看,怎麽不去丹鳳門上站著給大家瞧瞧?!」


    原本是句氣話,第二天晉王就後悔了。


    ——寧謙他果然一大早就站在丹鳳門前任人圍觀了。


    也不知道鎮北侯是怎麽想的,這麽些年忍氣吐聲也過下來了,夫妻倆倒是常吵架,嶽父的氣也沒少受,原本也能咬下忍下來,可是被兒子揍晉王府的護衛給一刺激,當晚他迴去換了身幹淨的衣服,天色黑蒙蒙的就令車夫駕車,趕到了丹鳳門去,。說是要求見陛下。


    他來的特別早,到丹鳳門前的時候一位官員都沒到,等了一盞茶功夫才等來了人,見得一個人提著燈籠立在那裏,往前一湊頓時嚇了一跳,「侯爺?」


    「翁相早。」


    今兒又是翁濟來早了,才打照麵就被寧謙給嚇住了,「侯爺這臉——」看著怎麽好似女人抓的?


    寧謙一點也不在乎,他往丹鳳門前一站,就沒想過要將這事藏著掖著,「被郡主抓的,養了這些日子還不見好,想進宮跟陛下討些膏藥……」


    翁濟心道:您這不是向陛下討膏藥啊,您這是告禦狀來啦!


    得,清官難官家務事,他還是別攙和了!


    翁濟默默的朝旁邊挪了下。


    不多時,朝臣們便三三兩兩趕了來上早朝,見到從不上朝的鎮北侯都新奇,湊近了瞧見他那張臉,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我的娘喲,這下手也太狠了些!這是給男人連張麵皮都不留了?!


    大家有致一同的想到了鎮北侯府裏那位。


    雖然鎮北侯活到這把年紀,早就不要臉了,可也不能將他整張臉都撓花啊,多大仇啊?


    晉王沒上早朝,是下朝之後有心人悄悄通知,他才知道的。


    晉王府裏昨晚大半夜護衛們才迴去,比寧謙要晚了近一個時辰,相互攙扶著尋了個藥館看過了,才往王府去了,從偏門進去,悄摸歇下了。


    想來大半夜的王爺早已經睡下了,那就等天亮再行稟報,再說被懷化大將軍揍了也委實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兒,方宏義覺得實在丟人。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方宏義往晉王麵前去報夏景行胖揍晉王府護衛之事,才講到一半,晉王鐵青著臉差點砸了桌上紙鎮,外麵小廝便來報,一大早鎮北侯抬著他那張被郡主撓花的臉去丹鳳門上站街去了。


    夏芍藥最近遇上了一件為難事,愛花成癡的夏南天趁著何娉婷前來作客的時候,提出開年之後想要去芍藥圃裏幹活。


    何娉婷一臉崩潰的來問夏芍藥,「……你家老爹說的不是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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