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迴。說時遲,那時快。眨眼之間,王文舉師徒三人得車馬頓時就被十幾匹騎手圍的一個水泄不通。


    茶事通對於此事甚是不解,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說起來自己就是有生以來也從來沒有到過這裏,更不要說這裏沒有有自己的親緣和血緣。他不解地看向飄渺仙子?


    飄渺仙子也撇撇嘴,顯的是格外委屈,想想我和你差著輩數,更沒有來過這裏,這些人我見都沒有見過,何談把誰來得罪,真的是荒誕至極。


    師兄弟兩個對於此事是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怎麽一迴事?這幾天讓人一直追得是焦頭爛額,就差一點亡命天涯。說著說著,師兄弟就把目光看向師尊王文舉。


    王文舉照樣是榮辱不驚,盤坐修煉,雷打不動。雖然在茶事通師兄弟來看,這幾次被圍追堵截驚魂稍定,但是師兄弟倆卻是不如師尊是任憑風浪起,穩坐調魚台。


    茶事通剛剛迴想到這裏,就覺得自己的手臂一疼,手持寶劍“當啷”落地,雙手被反剪到背後,看看這不明敵方的十幾個人,竟然是敵意深深地完全對準了自己。


    我的小師妹怎麽不見,究竟是到了哪裏?還有坐在馬車之中的師尊竟然也不見了,一樣樣的人,就留下我在這裏,豈非是咄咄怪事?


    幾人幾匹烈馬在漆黑寧靜的林蔭小道裏一路飛奔,其中那屢次發話的頭領馬背上還馱著一個軟軟的狹長毛口袋,每當路麵顛簸之時那條口袋還在無規律的顫動。


    有一個黑色木雕大殿陰森恐怖,時不時從遠處傳來一陣陣貓頭鷹的鳴叫之聲。


    茶事通此時才被從那毛口袋中放出來,臉色刷白,喘不過氣來,抬起頭來看看這陰森恐怖的木雕大殿,他不禁想起了未世的傳說。


    “說,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是從哪裏來的?要到哪裏去,想要達到什麽目的?”一連串的問話擂擊的他目瞪口呆。


    一個滿頭紅發的怪人將銀亮的皮鞭高高舉起,帶著忽哨聲向他身上襲來,他不曾想到那皮鞭之上還帶有倒勾,真的是鞭鞭見肉,鮮血湧出,真的是好疼,絕對不是夢。他確定自從他出生以來也沒有受到這麽大的苦處。


    幾經鞭撻,幾次昏厥,又幾次被涼水澆醒,他這才認定他還活在人世當中。


    隻見殿中心黑影之中的那人,將手一虛擺,對他的刑訊暫停,手指一勾,那個施用刑法的紅毛急著上殿,耳領了幾句頭領的旨意便又迴到茶事通的麵前,冷笑聲聲,說道:“你的師尊姓甚名誰,家住哪裏?家中都有何人,你什麽時候拜他為師,還有幾人同去,一一說清,否則小心你的狗命。”


    茶事通心裏頓時一個提振“此僚為何如此詢問,句句不離師尊,難道有所試探不成?”


    思想到此,索性就壓一個獨紅,咬住牙,屏住氣,你愛咋地就咋地,反正這次的毒打不能白挨。\\\"


    那紅毛忽地大喝一聲來人,上水,瞬間就見又有一個紅毛端著一個大木盆走了過來,將那木盆對著茶事通的受傷身體劈頭蓋臉澆了下來。


    這一盆寒冰之水將他澆得瞬間跳起,又跌倒在地,喘息不起。然而是幾經詢問就是不言不語。


    就在這時,異變突起,隻見一陣光華閃過,一眾黑人黑殿突然不見,驚異地睜開眼睛,卻自己原來身在馬車之中,身上裹著一層厚厚的棉被,滿臉燒的通紅,冷汗滴滴,氣喘如牛。


    再看師尊坐在一旁麵目可親,飄渺仙子站立一旁,雖未問話但也是一副關切的模樣。


    茶事通見此轉動一下眼珠作勢要起,便讓師尊一把按住,親切問候,讓他好好休息,師尊與飄渺仙子外出離去。


    車簾輕輕飄蕩,車輪滾滾,蹄聲噠噠,又走了幾百裏。


    又過了一日,茶事通覺的身體恢複非常之快,手臂腿腳均以能隨意轉動伸展抬起,身上鞭痕均以結疤。


    這才看見車內唯有他自己一人,正要唿叫,就見飄渺仙子進來,忙扶著茶事通靠被坐起,笑盈盈地說道:”師兄,你這一場大病可真的是累壞了師尊,每每查看體溫喂藥飲水,咱們半月時間不過路程隻走了百裏,全都是拜你所賜。“


    此時此刻飄渺仙子正在和師兄說話,就見王文舉走了進來,飄渺仙子忙著向師尊做了一個揖,那茶事通也想翻身坐起,去向師尊行禮卻被師尊用手摁住說道:“免禮,你的病體還沒有完全康複,不必拘泥於俗禮,現在已養病為佳。”


    茶事通隻好躺在那裏再和王文舉說話。


    王文舉說道:“你知道你為何此次竟然是忽得此大病?”“不知。想是最近有些勞累所致,不,那也不對。每天價就是乘車走路,吃飯睡覺又沒有幹過什麽重活,勞累豈不是無稽之談。”


    王文舉誠心想要教訓徒弟,點醒徒弟,在修煉一徒上誤入岐途歧路,以避免積重難返。


    對茶事通緩緩地說道:“你可知你此次得病之因?那是因為你在修煉一途之上的心魔所致。”


    茶事通頓時產生出一絲驚異說道:“師尊,這修煉一途怎麽能有這麽多的心魔?”


    王文舉笑道:“要知道修煉成仙乃是逆天之舉,不是一朝一息所能夠完成的,其實修煉的本意就是修性修心,少做逆天之舉,順天行道,隨遇而安。\\\"


    茶事通一聽師尊所說仿佛才如大夢初醒,說道:”那就是說我現在修仙之本意不純,更加上最近老想在師尊麵前多快些表現自己,急躁,焦慮而形成心魔.........\\\"王文舉點頭。


    茶事通感激地看了師尊一眼說道:“師尊這些修仙的道理我是明白了,但隻是性子有些急躁而已,我這一輩子也就草草了事,想想我現在已經是近五十歲了,才踏入修仙之門,就算是十年修煉進階一層,那我豈不是隻能在練氣大圓滿之前就望仙未及,而落入一丕黃土中草草了事?”


    王文舉說道:“世間萬物都望長生,然而還有天道,地道,人道互相製約,各有各的生命輪迴,天道規則貫穿始終,故而巴望長生隻是各類生命的一個奢望而已。


    然而就從仙界來說,每成功修煉晉級一次就能獲得若幹不等的壽命,單從這一點來看,似乎有望長生,我輩即生於此世豈能不追求長生之道,誰肯因求不得長生而自絕於世忽。”


    茶事通笑道:“多謝師尊,一語驚醒夢中之人。我終於懂了,從此以後,盡人事,知天命,努力去領悟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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