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人常常說起,有話要說給懂你的人,有藝要傳給能夠繼承你的人,這就是授徒傳承。恕怕識人不遇,而將你自己窮盡一身辛辛苦苦凝煉的技藝誤授給那些弑兄殺父,謀財害命,心黑手辣的不仁不義之人,就說是越是技藝高深越要對授藝之徒進行生生死死的考驗。


    王文舉選徒就是如此嚴謹,從不想濫竽充數。若是那樣,豈不是害人害己。這一次又收了一個稱心如意的徒弟,怎麽能不叫他麵上鎮定,心中竊喜。


    此前他所經曆的風起雲湧之事一幕幕如在眼前,一幕幕閃現而過。


    可惜光陰似箭,轉眼他已經到了不惑之年,總是從自己心底深處感到一種無奈與無助。不管怎麽樣吧,先幫自己這兩個徒弟打好了基礎再說。恕不能誤人子弟。


    日日複日日,年年複年年。,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師尊,自從家鄉麵見,拜師授藝見麵首次後,再未見麵,難道此見麵即是永恆,不,我決然不信。又想到,如若劉遇身遇險此事遇到師尊手上,豈不是風吹葉落,此事在師尊麵前算得了什麽鳥事!


    再說那身被五行混沌金鎖陣困住的劉遇,一直以來是由喜生悲,由悲生喜。隻是樂在其中。倘若有後人來問,他此時的喜與悲的意義與別人截然不同。他何事為喜,何事為悲?我來說個原由。


    想想當初桃源村裏他乃是第三人,年方二十妙齡。正是年輕有為時,一旦乘龍上九霄。歎之歎命運多怪舛,心有餘而力不足。


    迴想起在他盛氣淩雲巡視”邊疆“之時,不幸力有不逮,被那個妖王生擒活捉。還好,他靈機一動,大義凜然地和那妖王談起了條件。自願被擒喚那獵戶迴去報信,也好叫我王哥高看一眼。


    劉遇歎了一口氣又在想他的悲喜進行曲。誰又能料到這個該死的妖王竟然將他關在這好進難出的地獄。這又是他的一悲,按照他的推算自己馬上就有一喜,沒想到啊,沒想到。這一喜來得卻是這樣遲。


    就在那一天,他義憤填膺舉起雙拳想暴打煉獄。隻因他此時心情不順,那個時候又沒有表計時,再說這個陣法牢籠永遠處在黑暗中,確實是被關的心煩意亂。


    這個精鐵澆鑄的監獄終於被劉遇雙拳擊打的到處都是血手印,當然是劉遇自己的血手印。疼,流血,心中的氣也在一點點消散。


    總算是心裏的氣消了一大半,還好,劉遇就把最後的鮮血通通抹的到處都是,就連床板,被褥,滿是血跡。你不要以為那床板是木製的,那也是精鐵所製。


    就因為劉遇將自己手上的鮮血抹在了床板底下,就抹出了一個天大的機緣。


    當天夜裏劉遇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夢。夢見一個看似年輕的修士身穿漢服,白發如銀,麵色紅潤如同嬰兒,款款來到他的麵前,對他說道:”我就是設置這座大五行輪轉金鎖陣的陣法師。“


    劉遇一陣驚訝,又驚又喜。心裏想道:”這可是找到了正主了,我正愁出不去呢“接著對那老者說道:”你已經在此陣裏度過了多少個春秋了?“劉遇真的不是愚笨之人,他一門心思想到這說話的老怪物不知道已經活了多少歲了,但是卻不敢不敬。隻能換些文猚的詞來問,和那老者套套近乎,別有用心。


    那老者開朗地說道:”我不過是一綹神識而已,本體早已經死亡。“劉遇此人要說有時候也真是莽撞,開口就問:”那你現在還想在幹什麽?“老者倒也很爽朗地說道,我就是為在此等你來。”


    劉遇一聽老者此話一時就返不上話來,心裏忽得一楞。諾諾地問道:“老前輩,我和你素不相識,既不沾親又不帶故,你無數年來確實是在等我不曾?又有什麽鳥用?”


    那年輕的老修士迴話說道:”我想要你做我的傳人,因為我平身所學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洋洋灑灑數千,曾經吃常人未吃之苦,受常人未受之罪,我命寄於天亦無可奈何,但是我所學的知識包羅萬象,隨我化為塵土我不甘心。必須尋找一個傳人,不致將我的才學化為灰塵。\\\"


    劉遇這次是徹底明白了老者的用意。笑道:“原來老前輩是想要找徒弟。\\\"那老者登時冒出一句文言文:”孺子可教也。“劉遇一聽老者張口說了這句文言文,不由得哈哈大笑止也止不住。險些把眼淚都笑了出來。心裏卻是在說,這個老古董。


    那老者正色問道:”你這個小孩子為什麽要笑我,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劉遇看見這個老者雖然是修為奇高,但是好像智商有些欠缺,就存了一份賣恁的心,就張皇地問道:”既然你會說此詞那麽你知道這句:“孺子可教是誰說的,又是在說誰?”


    不料那老者卻是張口就來:“我當然知道這是西漢時期,張良的師傅黃石公對著張良說的,那他當時是穎川城父,韓國的公子。”


    劉遇一聽哈哈一笑說道:“沒有想到老前輩還很風趣,知識麵極廣,記憶挺好。”老者哼了一聲迴音隆隆。


    劉遇頓時吃了意驚,原來這個老者也有脾氣。心裏在想,現在決不能得罪他,因為出去此陣的機會就要著落在他身上,再者剛才自己費盡心機好不容易才轉移了老者要找徒弟的話題,他要是出去找徒弟一走了之,我該怎麽出去。


    劉遇一轉念就連忙吹噓老者說:“您老經驗老道,記性絕對的比我們年輕人還要清楚好不好。”


    沒有想道,老者一聽此話卻是更加憤怒說道:“那是我義父的事,我怎麽能夠忘記?”劉遇一聽此話更加迷離說道:“那您老人家究竟是誰?”


    老者哈哈一笑說道,我就是張子房的師兄,當時我義父黃石公坐在橋頭讓張良給三次撿鞋穿襪穿鞋,這件事被文人墨客們流傳千古,奉為考驗才子的佳話,我怎麽能夠數典忘祖。


    劉遇一聽到老者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一時就來了興趣,興奮地和那老者攀談了起來。


    卻原來此老者原名叫李阿大,身世極其悲慘,在他嗷嗷待哺,初省人事之時就失去雙親,乞討長至八歲,雖然無人疼愛,然而心智尚全。經常聽人戲說“黃石公”就思索此公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能名聲在外,受人景仰。希冀已久。


    劉遇正好聽得上勁,連忙催促道:“那阿大前輩你究竟是有什麽願望,最後達成沒有?“列位看官,且聽下迴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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