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而來的尊貴的客人,讓你等了很久了。請您跟我來,副主教大人等候你很久了。”修女兩手攤在胸前向我鞠躬,擁著流利的英語向我說道。


    好在我之前也學過幾年英語,對修女的話聽得半知半解,她這是說巴黎聖母院的副主教大人要見我。按照《巴黎聖母院》的故事情節來說,副主教大人應該是克洛德·弗洛羅。而其結局是被他的養子卡西莫羅推下鍾樓摔死了。


    難道,要見我的真的是洛德·弗洛羅?


    我沒有說話,靜靜地跟著修女穿過大堂來到教堂的一處閣樓。修女示意我坐著等候,說副主教大人很快就會來了。


    我也沒有多說,便坐下來慢慢地等。


    不一會兒,來的並不是克洛德·弗洛羅,而是他的養子卡西莫羅。


    卡西莫羅真如雨果所描述的一樣,他外表醜陋——有著醜到極點的相貌:幾何形的臉,四麵體的鼻子,馬蹄形的嘴,參差不齊的牙齒,獨眼,耳聾,駝背……似乎上帝將所有的不幸都降臨在了他的身上。


    但他的身上卻具有很多人沒有的正義感,他見到我的時候臉上總是掛著一絲和藹的微笑。


    我還沒有開口,卡西莫羅便道:“你一定很奇怪,巴黎聖母院的副主教大人是我,而不是我的義父克洛德·弗洛羅。”


    我點了點頭。


    卡西莫羅又道:“其實你的奇怪也是很正常的。畢竟,所有的人都認為克洛德·弗洛羅是巴黎聖母院的副主教大人。”


    “可是,雨果先生《巴黎聖母院》小說的結局是您將克洛德·弗洛羅推下的鍾樓,然後您去了刑場帶著您的心上人愛斯梅拉達的屍體遁入了墓地。他並沒有寫你真正的結局,而隻是說了一句幾年後,人們發現了你和愛斯梅拉達擁抱在一起的遺骸。難道,當年你並沒有死?”


    我問卡西莫羅。


    卡西莫羅沉默了很久,才聳聳肩道:“可以這麽說,那時候我的確是已經死了。但是我的靈魂並沒有進入地獄,而是隨著一陣清風飄到這裏。”他指了指巴黎聖母院。


    我問他:“你是被一陣清風引到巴黎聖母院來的嗎?”


    卡西莫羅突然笑了起來,他笑完後才道:“你當真以為這是巴黎聖母院嗎?”


    我點了點頭,這不是巴黎聖母院還會是哪兒呢?


    卡西莫羅笑道:“你仔細看好了。”隻見他的右手一揮,眼前巴黎聖母院的豪華裝飾突然消失不在,而我和卡西莫羅坐的四周是殘垣斷壁。


    再仔細一看這殘垣斷壁,我發現我和他坐的地方是bj西郊的圓明園廢墟!


    “這是怎麽迴事?”我瞠目結舌地問他。


    他右手一揮,再將周邊的場景恢複到巴黎聖母院的場景,良久才道:“其實,你現在所處的這個地方是一個和你所處的地方平行的一個空間裏麵。也就是你們人類常說的天堂。”


    原來,卡西莫羅最後麵是被一陣清風引到天堂去了。


    我沒有想到我服用了李薇給我的“麻醉藥”,竟然來到了天堂。


    卡西莫羅道:“你是在奇怪你為什麽會來這裏嗎?”


    我點了點頭。


    卡西莫羅道:“是一個叫做袁媛的女孩請求我這麽做的。”


    卡西莫羅的意思是我能夠來到這裏,是他幫我。而他為什麽會幫我?原因是袁媛求他!也就是說卡西莫羅在這裏見過袁媛。


    “袁媛也來過這裏嗎?”我問他。


    卡西莫羅點了點頭,道:“大概七天前她來過這裏。她很虔誠地在我的巴黎聖母院禱告,而她並不是為她自己禱告的。她的行為引起了我的注意。和她聊了很久後我才知道,她的心理一直住著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便是你。”


    我沒有說話,靜靜地聽著卡西莫羅的話。


    卡西莫羅又道:“她跟我說,她喜歡上了一個男孩,但是她卻因為被人謀殺而離開了他。她不願意那個男孩傷心,所以祈禱男孩在人間能夠平安健康。”


    我聽著卡西莫羅的話,被感動的眼淚汪汪地流了下來。


    袁媛啊袁媛,我沒有想到你一直這麽關心我!我真的不是人,直到你離世十年我才迴江城縣找你,才來江城縣找你的死因,為你伸冤。


    卡西莫羅注意到了我的不適,從口袋裏掏出一袋紙巾遞給了我,我拿住一張紙巾邊擦眼淚邊聽卡西莫羅的話。


    “我當時聽到女孩的話後非常的感動,在我看來,她就好像當年的我一樣。隻是她比我要漂亮的多。”卡西莫羅說到這裏自嘲式的笑了笑。


    “我很想幫她,但是我發現她被一種什麽東西給控製了。我還沒有和她仔細的交流她便被那種很強烈的東西給帶走了。臨走前,她留下了一句話,希望我有朝一日能夠幫你。她似乎早就知道你有困難一樣,她真的是一個偉大的女孩。”


    卡西莫羅的嘴裏充滿了對袁媛的溢美之詞。


    我聽完卡西莫羅的話,從口袋中拿出一根香煙,正準備抽。卡西莫羅伸手奪過香煙,道:“香煙中的尼古丁對你的神經有麻痹作用,你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你日後得禁煙。”


    我隻好收起煙,問道:“我應該怎麽做呢?我現在道術都沒有了,我根本就是一個廢人。”


    卡西莫羅聽到我這麽消極的話,頓時臉色陰沉下來,厲色道:“你怎麽能這麽說呢?你是一個男人!是個男人就應該有擔當,就應該有正義感。難道你就因為你原本應該有的道術喪失了而放棄正義嗎?難道你就因為你原本有的道術喪失了而拋棄袁媛嗎?”


    卡西莫羅的話猶如針氈一般狠狠地紮進我的心裏。


    的確,難道我真如卡西莫羅所說,因為應該有的道術喪失了而放棄正義、拋棄袁媛?


    我是一個男人,我不應該怎麽做!


    我要有承擔!我要繼續查下去。


    “您說這裏是天堂?”我問卡西莫羅。


    卡西莫羅點了點頭。


    “您住在這裏?”


    卡西莫羅點了點頭。


    “意思是您是神仙咯?”


    卡西莫羅猶豫了很久才道:“可以這麽說。我隻是比人類要高等一點點而已。要說神仙,恐怕還算不上大神,我隻能算一個很低等的小神。”


    是神仙這就對了!無論是大神還是小神,隻要能夠幫我排憂解難的神都是我的幸運神!


    我請求卡西莫羅幫我恢複法力,但卡西莫羅聽後不假思索地拒絕了我。


    一時讓我猶如倒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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