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眾讚同的點頭:“將軍說的沒錯,有時候民間輿論也很重要,北疆和溪寧是血海深仇,而王琰走了一步臭棋,把對北疆很重要的將軍送去溪寧和親,那就是對北疆最大的侮辱!”


    南修誠點頭,他在北疆多年,自然知道北疆人對溪寧的仇視。


    這是來自骨血裏的仇恨。


    很快,南修誠就大張旗鼓的安排人一路前往京城,遇到人就說,他們侯爺和夫人聽聞自家小姐被封為和親公主之後就成日裏鬱鬱寡歡,想著見小姐一麵。


    沒想到這都快兩個月了,都不見和親隊伍途徑北疆,他們後也很是擔憂,因此派人一路尋找,卻一直找不到人。


    很快南枝作為和親公主的事情也傳遍了整個北疆,北疆人異常憤怒,南枝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南修誠都比不了了,正是因為南枝的到來才是他們北疆頭一次不用為過冬擔憂,不用為來年擔憂!


    可是朝廷做了什麽?把他們北疆守護神送去給溪寧人折辱!而如今還生死不知!


    北疆人可忍不了,當即就去各地的衙門討要說法,憑什麽朝廷以前從來不管他們死活,如今好不容易來了個改變備件的個人還要把人送去給他們的死敵折辱!


    北疆這邊很快就把百姓的異動傳遞到了京城。


    這些折子最終被送到了溫桓桌上,溫桓冷笑著看完這些折子,然後對小皇帝說:“陛下,如今他們看北疆事態嚴重了,便想把事情推到陛下頭上。”


    小皇帝皺眉還有些擔憂:“太傅,南枝姐姐不會真的餓出事了吧?”


    溫桓看了小皇帝一會才說:“陛下,作為一個君主,您不該擔憂這個,不論南枝有沒有事情,那都不是您該擔憂的事情,你現在要做的是想辦法如何利用這次事情收迴王琰和張恆以及承恩侯他們拿走的權利。”


    謝昊抿了抿嘴,有些不解的看著溫桓:“可是,太傅,你不是喜歡南枝姐姐嗎?你不擔心她?”


    溫桓一時有些失神,很快便恢複過來,他當然擔心了,隻是如今他不能為了南枝而棄大禹乃至小皇帝於不顧。


    “陛下,您要知道,有時候有些東西會比愛一個人更重要。”


    謝昊不理解:“太傅,假如我不是皇帝,你還會這樣勞心勞力的維持整個大禹的安定嗎?”


    溫桓失笑:“陛下,這隻是假如,沒有發生的事情,人們永遠預料不到結局,而且陛下不應該把不當皇帝這種話掛在嘴邊。”


    謝昊撇了撇嘴,他年紀也不小了,如今都十四歲了,有些事他很明白,太傅這個樣子明顯就是擔心的,但是看太傅並不急的樣子,那麽南枝大概率不會有事。


    至於那些大張旗鼓的言論,一定是南枝弄出來的。


    在鬆山書院的白晏亭之前剛把南枝的請求告訴了門下學子們,這些學生大多年輕,意氣風發,都想著為百姓做一番實事,聽到這樣一個難得的機會,都躍躍欲試。


    其中南枝見過的蘇留第一個就要求去北疆,蘇留實際上家世不錯,是臨河蘇家的嫡幼子,才學出眾。


    然而白晏亭拿著報名去北疆的名單去找南枝就聽到 南枝被陷害入獄的消息,他四處奔走周旋的時候,又被溪寧使臣打了個措手不及,南枝直接被送去溪寧和親了!


    這對白晏亭來說打擊很大,有幾天都一蹶不振的幹啥都提不起勁。


    蘇留很是同情他們山長,可以說整個鬆山書院都知道他們山長有心上人,這個心上人身份最近也水落石出了,就是南枝啊。


    如今南枝被弄成和親公主了,他們先生能不難受嗎?


    蘇留拎著一壺梨花白去找他們山長。


    “山長!”


    白晏亭神色淡漠的看過去,發現是蘇留之後又把腦袋扭了迴來。


    蘇留自來熟的把梨花白丟給白晏亭,笑嘻嘻的說:“山長,這可不像平時的你啊!”


    白晏亭接過梨花白依舊不說話。


    蘇留搖搖頭喝了一口酒接著說:“山長!這就是你的不是了!要我說啊南將軍那是被人誣陷的!現在又被當成和親公主,像個禮物一般被送去溪寧,換誰誰受得了啊!”


    “而且山長,你學識這麽好,怎麽感情上就這麽怯懦呢?拿出你平日裏訓我們的一半精神去找王琰和張恆啊!那倆王八蛋如今可真的得意呢!”


    “啊對了,山長我聽說北疆那邊來人了,說是南將軍和溪寧使臣一起失蹤了!”


    白晏亭瞬間抬頭:“失蹤?”


    蘇留點頭:“對啊,永寧侯派人大張旗鼓的一路找到京城,說他們夫妻想念女兒,希望在女兒去溪寧前見上一麵,誰知瞪了快兩個月了都沒見到人!這不就招來了?”


    “而且帶隊的人是個大老粗,王琰那些人試圖跟他講道理,這人很有意思就一口咬定要麽見到南枝,要麽就給他個說法!或者直接去信責問溪寧!”


    “而且無論別人怎麽說他就咬死了這句話!”


    白晏亭眼睛一亮,來了精神,他不是什麽蠢貨,北疆的態度很明顯,南枝絕對沒事!指不定這些動靜就是南枝在背後謀劃的。


    蘇留很得意的看著來了精神的白晏亭:“山長,要我說啊你就應該發揮你的優勢,替南將軍造造勢啊!”


    下一秒蘇留眼前一花,手上的梨花白就沒了。


    “書院禁止飲酒,明知故犯,寫一篇策論交上來!”


    蘇留傻眼了,然後開始哀嚎:“山長!你這是過河拆橋!”


    白晏亭迴了自己的住處就開始研墨,蘇留有一句話說對了,造勢可不就是文人的本事?


    與此同時,秋寒鳴也在思索這件事,雖說他相信南枝的本事,但還是會擔憂南枝,而他遠在晉城確實幫不了南枝什麽忙,既然如此那就幫南枝贏得民間支持。


    畢竟大禹和溪寧的問題不是一年兩年,溪寧屠殺北疆手無寸鐵的百姓是事實。


    在王琰和張恆思索怎麽打發北疆來人,順便去信詢問溪寧到底什麽情況的時候,關於和親一事的前因後果包括謝藺舟遇刺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大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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