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戰士帶著劉四和小峰兩個人路過有哭聲的房間。那房間的門虛掩著。看不見裏麵的人,隻聽見從門裏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一邊說話一邊哭。


    小峰聽那聲音怎麽那麽熟悉呢。也沒多想就走過去了。


    他們來到最裏麵的一間辦公室。屋子裏已經有人在等待了。他們就看見屋子裏麵的桌子的後麵坐著兩個人。


    一共年齡稍大些有五十來歲,像個當官的。身邊一共年輕一些的。像個做記錄的。他的麵前有一本厚厚的本子。還有幾支筆。


    他們倆進屋來就被讓坐在領導的對麵。領導吩咐小戰士倒來兩杯水。


    滾燙的搪瓷杯子捧在兩個人的手裏熱乎乎的。兩個人受寵若驚。不知道是站著喝還是要坐著喝水了。


    “別緊張,坐下來慢慢的說說。是怎麽迴事吧。不要害怕。”領導那和藹可親的聲音,好像是給兩個人吃了定心丸。兩個人頓時安靜了下來。


    小峰這時候也是安心下來。就把那天看見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說著說著還流下眼淚來。他是這樣說的。


    “我叫小峰。和小鄧倆都是給薑家做工的。我們倆在他們家沒有勞金。在那裏幹活管吃管住。”


    “那天我正似睡不睡的,舊聽見家主在院子裏麵喊一嗓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舊看見和我一個屋子的小鄧穿上衣服舊往外走。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以為院子裏進人了。也穿上衣服。比小鄧晚了一會。沒等我出去呢。舊從窗戶看見小鄧往大門口跑。


    我就站在屋裏的窗下往外麵看著。想看看到底事發生了什麽。舊看見家主從後麵追上來。


    小鄧已經跑到門口了。可是門栓太重,沒等他拔出來呢。舊被家主用紮槍從身後射殺。一下子舊釘在了大門上。


    把我嚇的差點喊出來。我沒敢出聲。怕家主發現我。我就沒敢出去。


    後來家主的女人和那女人的女兒也跑過來。抱住家主舊哭。不知道為什麽哭。我也聽得稀裏糊塗的。後來舊見那三個人一起把小鄧給抬到後院給埋了。


    我是等他們都睡著了我才敢過去看的。可嚇死我了。”


    “怎麽才來報案?”桌子前的領導問。


    “這之前不敢來。怕家主發現了殺了我。現在我也沒地方去了。那個院子我也不想再進去了。現在才想起來給小鄧要個說法。這件事政府能不能管?”


    小峰這時候來膽大勁了。還敢問政府能不能管。


    “案情如果屬實當然管。不管誰殺人了政府都要過問。都會看情況秉公處理的。決不能放過一個壞人。也決不能冤枉一個好人。”


    小峰一聽這句話又膽突突了。自己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呢?政府到底能給自己規劃到好人還是壞人裏麵了呢?


    他這樣想著就緊張的看向劉四。劉四正聽著說話呢也沒注意小峰的表情。等話語停下來。他才發現小峰正在盯著自己。這是要讓自己幫他拿主意呀。


    劉四舊跟上麵的人說:“長官。啊不對。是同誌。同誌。我這個小兄弟他有事情要和政府交代。他不敢來說。我這才陪著來的。”


    上麵的領導一聽。這還有另外的事要交代。和書記員對視了一眼。就說:


    “有什麽事就說吧,沒事的。不用害怕。不管是自己的冤情還是發現別人的什麽事都可以說。我們仔細的聽著”


    這裏小峰是如何向政府坦白了身份。之後政府是如何調查小峰的身份和涉及的殺人案。這些都不提。隻說溫純也來告發了薑宏圖。


    小峰聽到女人的哭聲很熟悉。沒錯。那正是那個溫純的哭聲。


    溫純和女兒收拾了細軟想要逃跑。被薑二叔給奪下包袱。憤怒的重女人說


    “你這個掃除星,自從你來到這個家裏舊沒有一件好事情發生。現在看見家裏遭了難了,你就要卷鋪蓋走人了。哪有那麽容易。人走可以東西留下。這些都是薑家的。你來到時候一分錢都沒帶來。”


    說完劈手就搶下來溫純懷裏的包袱。


    溫純躲不過男人。被搶去了這麽多年偷偷積攢的一些體己錢。這下子什麽也沒有了。手裏沒有一分錢。出了這個院子,這母女兩個人不是被餓死就是被凍死。


    於是又帶著女兒灰溜溜的迴到院子裏。趁薑二叔不注意。她把女兒留在院子裏。她自己偷偷的跑出來。向政府告發薑家的事。


    這才她把薑二叔也給告發了。隻有這兩人都死了。這薑家的整個院子不都是自己的了。真是有心機的女人。這算盤打得劈裏啪啦的響。


    就這樣,溫純趕到小峰的前麵。早一步告發了薑宏圖。她不知道除了她還有人知道那件事。


    溫純為了釘死薑宏圖。防止她翻身來反咬自己。這次告發的除了小鄧這一件事以外,還有薑宏圖是如何拋棄玉簫母女四個人。如何殘忍的拋棄病重的玉簫,如何把玉簫母女四個人給封閉在馬圈裏麵。致使四個人無法得到醫治。斷糧斷水的情況下。導致母女四個人慘死了三口人。


    還添油加醋的說了薑宏圖是如何虐待那可憐的孤兒玉簫的。他倒是隱瞞了自己的一切所作所為。


    問題涉及到了玉簫。這一天。玉簫也被傳喚過來接受調查。


    當玉簫來到這裏的時候。這領導一看認識。這不是陳萬才的侄女嗎。玉簫大方的坐下來接受調查。


    領導的每一句問話都讓玉簫淚流滿麵。玉簫清清楚楚的把那傷心欲絕的往事又敘述了一遍。就跟電影一樣在眼前放映了一遍。


    這些刻骨銘心的苦難史,事鐫刻在記憶的深處。無論經過多少歲月都不可能從記憶中抹去。


    玉簫說完久久不能平靜。他趴在桌子上哭了很久。領導上前摸著玉簫的頭。愛惜的勸著。


    “姑娘,你放心,這筆血淚債一定要血債血償。堅決不能放過這個罪大惡極的壞人。這個愁政府來給你報。從今以後一切都會好的。這一切都過去了。還是往後看。你要努力的學習,努力的工作。一切都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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