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的玉簫家屋子裏,四個男人一人抱一個,把昏昏欲睡的玉簫母女四人抱出了屋。薑員外斷後。臨出來的時候把屋子裏的燈熄滅後最後一個出來。他們來到外麵就看見已經準備好了馬車。


    他們把玉簫母女四人放在車上。趕車的說一聲:


    “坐穩了。”


    就甩開鞭子,趕著馬車走入漆黑的夜幕裏。其他三個男人都各自騎著馬。一人打馬飛奔離去。另外兩個人在馬車的一前一後的護送著馬車。


    先不提玉簫母女四人的去向,單說這院子裏的人不是都睡著了。不是沒有人發現玉簫娘被搶親搶走了。而是這件事整個過程都有人在操縱著。


    以吹燈為信號。


    前屋裏麵的燈幾點亮的幾點滅的都有一個人在密切的關注著。


    後院的大少奶奶劉晨看見燈滅了,就知道事成了。她高興的不能自已。幸虧自己計劃的周密。


    臨睡前她把老太太的屋子裏吹進去蒙汗藥煙霧。要不然那老太太的睡眠那麽淺怎麽能不發現。


    還有玉簫娘屋子裏的蒙汗藥也下了一些。答應那個人要少量的放蒙汗藥。這迴神不知鬼不覺的事成了。能不叫劉晨心花怒放嗎。


    劉晨現在的心裏的主旋律那就是個高興。她哼著二人轉曲子。往前屋裏走去。


    “燈冷燈冷燈愣,王二姐坐北樓好不自由,你說那二哥哥呀他一去怎麽不迴頭。”


    她輕輕的哼著小調,也不管歌詞對不對,就是個樂嗬。


    來到二房的房子門前,輕輕的一推。虛掩著的門就無聲的開了。屋子裏黑洞洞的。她從懷裏掏出來事先準備好的火折子,輕輕一擦。瞬間屋裏裏麵就有了光亮。她來到燈前點著燈。屋裏更是亮堂了幾分。


    她先是在堂屋裏四處看,屋子裏的所有的家具,屋裏的擺設。房子都原樣的擺在那裏。一樣沒動。


    就跟屋子裏的主人出門去一會就會迴來一樣。一絲不亂,一毫不差。根本就看不出來屋子的主人已經永久的離開了這個屋子。


    “哈哈哈,跟我鬥,還嫩了點。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那麽聰明的一個人也沒想到會有今天。哈哈這迴好了統統都是我的了。”


    她上前輕輕的撫摸光潔的家具,還有那陳醫生用的醫療設備。她張開雙臂,她要擁抱她的勝利果實。


    她來到屋子裏麵玉簫娘的臥室。被子整整齊齊的疊好。一絲不亂。她用手摸了摸炕上。還有熱乎氣,那是在炕上睡著的那個女人人的體溫還沒有散去。


    她就像長袖善舞一樣的張開雙臂在屋子裏飛翔著。高興著。她想象著自己就是一隻老鷹伸開翅膀俯瞰著自己新的領地。


    她張開雙臂飛到孩子們睡覺的臥室門口,突然站住沒有去推門,迴轉身來到燈前,一隻手拿著油燈,一隻手在旁邊擋著風。邁著走台步的步子。辟穀一撅一撅的走到門前。


    輕輕的推開門。門沒有聲音。他在想,那三個孩子一定還在昏睡中。她一手擋著光亮,一手拿著油燈往炕這邊走。那手正好擋住炕這邊的光亮。


    她先看見的是被子整齊的擺放著。轉過身來看見炕上光溜溜的什麽都沒有。


    不對呀。那三個孩子應該睡在炕上。怎麽一個也沒有了。她立刻放開擋光的手。迴頭喊:


    “劉二”


    喊完想起這個時候不宜高聲叫喊。把燈放在燈台上往外麵就走。


    這時候就聽門外進來一個人慌慌張張的往裏麵跑。正跟他撞個滿懷。兩個人撞在一起擁抱著倒下,就跟一個大圓球一樣骨碌一圈才停住。停住了兩個人還是抱在一起就聽進來的人說:


    “我跟到大門外,看見那挨千刀的土匪把三個孩子也給抱走了。我想阻攔了又怕他們發現我殺了我。那幫殺人不眨眼的土匪。”


    說著兩個人都扶穩當了站起來。劉晨一聽肺都要氣炸了。推搡開那人說:


    “劉二哥不是我說你,就這點事都辦不明白。交錢的時候是怎麽說的?”


    劉昆被推哥趔蹴。說:“你輕點,還以為我年輕呢。推倒了摔壞了你伺候我呀?”


    站穩後又說:“交錢的時候是說好了的就一個女人。我根本就沒提孩子的話。”


    “那你看見他們抱孩子不攔著。”


    “我敢攔嗎?他們好幾個人腰裏都別著家夥,我就一個人敢上前去嗎?。”


    劉晨狠狠的瞪了劉昆一眼。:“你這個人真是沒用。到手的鴨子讓你給弄飛了。我能不生氣嗎?”


    那劉二一看這個女人既是主人又是姘頭的這樣損他,也氣的夠嗆。不過這個男人好歹做了那麽多年的奴才還是有些眼色的。他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吵架的時候。壓著怒火還是湊上前來說:


    “我一直在暗處盯著了。始終也沒聽見屋裏有哭鬧的聲音。那女人消停的就跟走了。你說是不是他們早就商量好的。”


    “商量你個頭,她如果知道是給她賣掉的能那樣消停嗎?早就鬧翻天了。老太太那一關都過不去。”


    劉晨說著敲了一下劉二的頭。又狠狠瞪了劉二一眼。


    “可惜了那三個小崽子也能賣一筆錢。活活的就被你給弄丟了。”劉晨歎息著。走出來就把門給鎖上了。


    “陳家人一個一個的沒有一個讓我隨心的。”


    劉晨嘴裏嘀咕著往迴走。他掃一眼陳玉坤睡覺的那個屋子。停頓了一下,心裏思索著這個陳玉坤不走還能幫著自己幹些活計。


    嗨。她搖了搖頭還是繼續走迴自己的屋子裏。


    卻說那日陳家老三陳老師的兒子陳玉坤。在大娘的辱罵下,自己被光著腚就被大娘給從睡夢中拎到院子裏。還被玉簫妹妹給看見了大光腚。


    他已經到了知道羞醜年紀。頓時感覺無地自容。憤然離家出走。


    十三歲的男孩子,在父母雙親相繼離開後。幾乎一夜之間就從懵懂中成熟。


    老太太決定把他們兄妹兩個寄養在大娘的屋裏的時候。事先把陳玉坤,陳玉珍叫到跟前征求過兄妹兩個的意見。


    “坤兒呀,你看看你二娘,一個人帶著三個女孩子。他們四個人都怕吃不飽飯。已經無力照管咱們五個了。你奶奶我也這麽大歲數了。也照顧不過來你們四個。


    孩子這樣吧,你和玉珍先在大娘屋裏住一些日子。你爹、你娘早晚會迴來的。可是你二大爺是永遠迴不來了。”


    奶奶說完抹著眼淚。


    “奶奶,我聽你的話。你讓我在哪我就在哪。”


    奶奶隻是說先在大娘屋裏住些日子。等待他爹娘迴來。雖然不太喜歡大娘。他還是聽話的答應了。


    “你是哥哥,你一定要照看好妹妹。要聽大娘的話。”


    “奶奶我知道了。”看到奶奶流淚,坤兒也流下來眼淚。


    雖然爹娘走的時候都沒有告訴他一聲。陳坤相信爹娘一定會迴來的,爹娘一定不會丟下他們不管的。隻是不知道多久才能迴來。


    他們到大娘屋裏以後。懂事的兄妹倆把家務活全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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