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先生被征兵,酒井夫人被遣送開拓團去的第二天。陳醫生和他的侄子陳玉柱承載著全家的責任。去幾十裏遠的大獾子洞邵國良家去討債了。


    這天的傍晚燒飯的時候。玉簫的母親看著最小的孩子在家裏做晚飯,命令玉簫和姐姐去前街上給別人送棉袍。


    姐妹倆走在寬敞的街道上。玉簫頭腦中突然感覺似曾相識的感覺。這個時間這個路上曾經走過。印象是那麽深刻。好像曾經發生過什麽事。就是想不起來了。


    他感覺頭腦一陣發脹。什麽也想不起來了。玉簫抱著頭蹲下。姐姐看見她這樣趕緊蹲下問:


    “妹妹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頭又疼了?”


    自從玉簫重生以來,每次都是要想起來什麽事的時候就頭疼。這次也是一樣。她蹲下好一會也沒想起什麽。


    姐姐著急的不行。手裏抱著的包袱沒地方放。隻好用一隻胳膊夾著。


    “妹妹,能不能走了?如果不行我背你迴去吧”兩個女孩蹲在路邊。這時候路上的行人就好像一下子就消失了一樣。


    玉簫姐們倆還沒等站起來。就被人拿毛巾堵住嘴。毛巾上有刺鼻子氣味熏的兩個人頓時感覺眩暈起來。


    玉簫在昏迷前的一瞬間就看見了她的大娘帶著兩個男人站在他們的身後。


    這一瞬間頭腦也不暈了,她一下子想起來,前世的這個時候,姐姐被大娘給賣給了人牙子。從此再也沒看見姐姐,母親也因為姐姐失蹤而抑鬱而終。


    父親也因為姐姐失蹤而整天酗酒,導致幼小的妹妹意外夭折。她怎麽就沒想起來呢。真是這一世有父母疼愛而昏了頭了。


    結果這一世曆史又重演。自己也一起被拐賣了這是。等她想清楚了,也被藥物熏暈過去了。什麽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玉簫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黑屋子裏麵。躺在稻草堆上。 屋裏很黑什麽也看不見。她頭腦一激靈。突然想起來姐姐在哪?


    這樣想著不由自主的坐起來。結果手腳被綁著。嘴也被堵上了。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堵著嘴。碰到舌頭那滋味是很不好受。


    綁著的手還連著另外一個人。玉簫一起來把另外一個人給帶起來。結果沒帶動她又重新倒在草垛上。


    另外那個人準是比她還沉。那個人也被她這麽一帶。忽悠一下子就醒了。很是生氣,轉過身就踹她一腳。還罵道:“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覺,亂動什麽。”


    玉簫還以為是姐姐和她在一起。一聽聲音不對勁。不是姐姐。那姐姐在哪?玉簫的心頓時糾結在一起。她大聲的哭著喊:“姐姐、姐姐。”她不住聲的哭喊聲。把屋裏其他人都給喊醒了。有的也跟著哭起來。


    這屋子裏有六七個女孩。玉簫是最小的。大多都是玉笛那麽大的女孩。玉簫不知道的是他們現在已經離家二百多公裏了。


    原來玉簫的大娘劉晨,因為兩口子都抽大煙。家裏已經斷糧了。還去煙館賒賬。


    “老板那陳家大奶奶又來了。她都欠那麽多了,今天還借給他嗎?”


    那日煙館的活計看見陳家大奶奶又來了。就和杜老板說:


    “她借就給,你沒聽說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杜老板不懷好意的笑。


    “老板,不光這老婆來借。那陳家大爺也在這賒賬。他們家能不能是真沒有錢了?”


    “他們家那不是還有大院呢嗎。還有那醫館嗎。怎麽能沒錢?你不用管,借多少給多少。”那杜老板蔑視的看了一眼進屋來的劉晨。就迴後屋去了。


    這邊劉晨進屋來和活計談買煙土的事。一會就樂顛顛的拿上一包煙土迴去了。


    迴到家裏陳萬福正在罵劉晨不在家做飯總出去走。就看見劉晨拿迴來一包煙土。眼睛立刻放光。完全忘記了兄弟的囑咐。不讓他抽大煙。


    陳萬福上來就搶劉晨手裏的煙土。兩個人就扭打在一起。最終劉晨敗北。沒搶過他的男人。賭氣的出門上外賣唿吸新鮮空氣。


    就見玉簫和姐姐在跳皮筋。他的眼睛就直了。這不是就來錢的道了嗎。這女孩子就能換一些煙土。


    可是,陳醫生看著孩子就跟眼珠子一樣。沒有機會下手。這可怎麽辦。偏趕上這時候陳醫生來和哥哥商量討債的事。這可真是想什麽來什麽。這不是機會就來了嗎?


    還沒到半天劉晨又來煙館。他的煙土被男人搶走。她還得買一些才能過去這長長的夜。


    “今天不可以賒賬兩次。你都欠那麽多了。今天還不上就不能再給你了。”這次活計沒有請示老板,自己做主了。


    劉晨湊近活計要和他耳語。活計躲著她。嫌棄她一股難聞的氣味。


    劉晨隻好說:“你躲什麽,我告訴你很快就給你錢了。不過需要你找兩個人配合我一下。這樣,如此這般。”


    劉晨與活計謀劃好就等機會來了。


    “一定要看護好家裏所有人。無論什麽事都要等我迴來再說。”


    那一日,出發前陳醫生這樣叮囑他的大哥。然後就玉柱早早就出發了。


    劉晨等的就是這一天。她等了一天,這兩個女孩都沒有出門。傍晚時刻。兩個女孩出門了。他就去找早已經約好的那兩個夥計。尾隨著玉簫姐妹兩個。


    “不是說一個女孩馬?怎麽是兩個?”一個活計問。


    “那個小的不值錢。光要那個大的吧。”另一個活計說。


    “小的順帶著,給多少你們看著辦吧。”劉晨看見他們不想要那個小的,趕緊說。


    她心裏說。這個小的更難調理。要是放她迴去準壞事。一勺燴了吧。


    這時候正是玉簫感覺到危險。頭疼欲裂的蹲在地上,姐姐一心幫妹妹揉著腦袋。也就沒注意四周情況。


    路上行人越來越少,劉晨和那兩個人悄悄的上去把兩姐妹迷暈。藍色的布包從玉笛的手中滾落在地上。


    那兩個男人把兩個女孩丟在準備好的馬車上。賣給了早已經約好的人販子。人販子付了錢後帶著兩個昏迷不醒的女孩。連夜趕往新京。


    玉簫的娘在家做好了飯菜。等著兩個姐妹迴來。左等不見人影,右等也不見人影。最小的孩子還丟不下。不能抱著孩子出去找,很是焦急。


    她懊悔,要不是醫館缺醫少藥的不景氣。幫襯家裏給別人裁衣服攥點錢。做好的衣服要不是人家催的急,怎麽能讓孩子去送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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