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喬薇隻好繼續念第七個問題，也是很常見的問題，對於李銘來說不是難事。
至此已經七個問題了，答對了六道。
也就是說，剩下的三道裏至少要答對兩道，才能晉級。
其實還是有點難度的。
要是再遇見兩道偏門的題目，那就有點懸了。
李銘看向那三個。
易南直接給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包贏。
李銘收迴目光。
第八個問題，喬薇拿到後就笑了出來，氣的。
直接是一張跳到第四輪遊戲的卡。
果然煙煙說過之後，這些人就惦記著了。
陸時亭說，“直接念下一個問題吧。”
“為什麽？”秦煙疑惑，“還沒念呢。”
其他幾人笑而不語。
喬薇把卡片麵向眾人。
秦煙不可置信，“怎麽就這麽容易就抽中這一張了？”
“哎呀，運氣好，沒辦法。”
秦煙嘴角抽了下，覺得這運氣也太好了點。
第九個問題容易答，李銘幾乎沒有猶豫就答出來了，第十個雖然難一點，但是答不答的出來，已經對大局不影響了。
主持人宣布直接晉到第四輪遊戲。
第四輪遊戲是找不同。
“新娘子今日身上的首飾都是一對的，但是隻有一件，現在新娘子的身上隻有一件，需要新郎找出來，並且為新娘子把缺失的這一件添上，計時十分鍾，開始。”
李銘開始找的時候，三個人又在哄騙秦煙說出來了，秦煙堅決不同意，“這個不一樣，說出來肯定就知道了。”
喬薇看到秦煙被欺負的都快鑽陳宗生懷裏去了，哭笑不得，對上李銘的視線，又忍住，“好好找。”
李銘確實有點無從下手，耳墜、手鐲以及發間的首飾都是一對的，項鏈隻有一件，但是也不可能戴兩件，他又看向喬薇的發間。
頭發上別的小件比較多，應該最有可能隻有一件的了。
不過，五分鍾過去了，依舊沒有發現一點。
李銘幹脆換了個方式，從口袋裏掏出不少紅包遞給喬薇，“給個提示。”
喬薇忍俊不禁，“好吧，在頭發上。”
另外一邊，易南和陸時亭還在問是什麽顏色的。
秦煙一臉正氣，“不能說的。”
陳宗生低頭笑看著她。
易南倚著門邊，“小煙煙，你就隻需要告訴我們是什麽顏色的就行了，我們都不知道在哪，知道了顏色，也沒辦法立即鎖定是哪一個啊。”
陸時亭拿出一份紅包，紅包封麵上是一個燙金染成的愛心。
“我有好多了。”
陸時亭說，“這個不一樣。”
秦煙看過去。
陸時亭意有所指，“陳先生親自裝的哦。”
秦煙眼珠子動了動。
“好吧，既然如此，就讓它混到其他的紅包裏麵吧，也不知道最後會落到誰手裏。”
秦煙立即改變了態度，“好吧好吧，我告訴你們。”
線索直接告訴了李銘。
頭上，帶些藍色的首飾。
李銘一瞬間鎖定了一個地方，指了出來。
化妝師笑著把一件首飾送了過來，由李銘親自為喬薇別到發間。
攝影師記錄這一幕。
秦煙背靠在陳宗生的懷裏，笑著看了一會，然後抬頭，這時候男人也低下了頭。
第四輪也順利晉級。
主持人宣布進入第一輪。
第五輪遊戲就是換裝，獨屬於新娘和新郎的遊戲，其他人就都出去了。
到了外麵，陸時亭摸打火機的時候，摸出兜裏的紅包還有兩個，拿出來全部給了陳宗生。
他倚著欄杆，點了根煙，“說實話，我之前都沒有想過李銘會結婚。”
陳宗生笑著道，“以後的事情誰說的準呢。”
陸時亭嘶了聲，似有煩惱，隻抽煙，沒說話。
易南看著不願過去的小姑娘，“鬧矛盾了？”
秦煙揪了揪手裏的紅包，“也沒有吧。”
易南把身上剩下的紅包遞給她。
秦煙接了過去，“謝謝易老師。”
易南笑著摸了摸她的頭，“聽陳先生說，你又做了新的實驗。”
秦煙靠著牆壁站著，低頭看了會自己的腳，又抬起眸，猶豫了下，“先生一開始不同意。”
易南溫聲道，“不同意的理由是什麽？”
“他覺得會很累。”
“你看，你自己知道是不是。”
易南緩緩道，“煙煙，如果讓仇者痛的方式是給自己帶來麻煩，那並不能稱之為一個好的解決辦法。”
他看著她，其實也能理解她的那種邏輯。
十八歲之前是一個完整的意識自我構建的過程，若是有德高望重的長輩，合該教她基本的人生道理以及維護自己的利益。
但是對於從小缺愛的孩子來說，身體便是一種資本，自傷就是一種報複，這種妄圖以對方的虧欠而達到報複的快感的扭曲心理在成年以後依舊會存在，並且作為一種價值觀影響著生活。
秦煙點點頭，“我已經答應先生以後不這樣做了。”
易南笑著點頭，“但是既然打算做新實驗，就要好好用心，踏踏實實做，至於其他的，就交給時間，平時就該休息休息，該吃飯吃飯，也不要有心理負擔，真遇到難題了，該問就問，人多才能一起想想辦法。”
“好。”
……
宴廳裏。
陳宗生過去的時候，看到小姑娘正和易南打遊戲。
秦煙看到他過來，指了指旁邊，上麵還放著不少紅包。
陳宗生把她的紅包都拿起來，在位置上坐下。
給李銘添禮的人，醫院這邊的同事居多，在雲和醫院工作的人，哪有不認識陸時亭和陳宗生的，一看到兩人過來，都過來打招唿。
沒一會，兩個人就被圍了個水泄不通，直到婚禮儀式正式開始，其他人才各自迴到自己的座位上。
李銘和喬薇穿著潔白的婚紗從大廳的門口那裏慢慢的走進來，現場響著輕緩的音樂，底下響起熱烈的掌聲。
而在一側座位那裏，坐著幾個臉色不太好看的人。
女兒出嫁，對於母親來說，雖然不是一件完全的喜事，但是也不至於拉長著臉。
但是在他們家不同，喬薇嫁這麽個人，從此以後，她就和喬家沒什麽關係了。
養大了女兒，最後什麽也沒有落得，喬母高興不了。
但是，過來這裏之前，她就被李銘警告過，並不敢鬧事，因此隻能看著這一幕。
而李銘就是要讓他們看著。
整個婚禮的過程，浪漫而又唯美。
那是喬薇流了淚，但是感覺最開心的一天。
兩人交換了戒指，一起許下白首的誓言，在親朋好友的見證之下，結為夫妻。
從此相互扶持，同心同意。
……
喬薇換下繁瑣的婚紗，補了妝，才在樓上吃飯。
除了化妝師，還有秦煙，就她們三個人。
沒有其他人在，也放鬆，說說話，喝點酒。
中途李銘過來一趟，後麵還跟著個小尾巴。
蘭溪抓著一個氣球，跑向媽媽，秦煙笑著朝小家夥伸出手，“蘭溪。”
她和陳宗生來酒店這邊的時候，蘭溪還在睡覺，就沒有喊他，儀式快結束時，家裏司機才送他過來。
不過那時候秦煙已經在樓上了。
秦煙抱著他坐下，“爸爸知道你上來嗎？”
“嗯，和爸爸說了。”
化妝師驚訝的看著秦煙，“你已經生過寶寶了？”
“是啊。”
化妝師驚訝不已，因為完全看不出來。
大概是屬於人的刻板印象，有了寶寶後，總感覺媽媽會更辛苦一些，或者結婚久了，總會迴歸柴米油鹽的普通生活中，時間一久，總感覺沒有結婚前那般不諳世事，什麽都不用操心，但是秦煙給人的感覺還像是才結婚沒多久的新婦，沒什麽煩惱似的。
而且生的小家夥還超級好看。
化妝師羨慕不已。
蘭溪吃了一點東西後，就自己在房間裏玩。
邊吃邊說話，時間過得也快。
下麵都結束了，秦煙就領著蘭溪下樓去找人。
陳宗生接上他們，由老林送迴家。
母子兩個一坐上車就閉眼睡覺。
陳宗生也喝了點白酒，不多，臉上幾乎看不出來什麽，不過迴去路上，也閉眼小憩了會。
車子在湖景別墅停下，老林看了看車後麵的三人，都沒敢打擾，正猶豫著該怎麽做的時候，男人睜開了眼睛。
陳宗生抱著秦煙下來，蘭溪失去了依靠，身子一歪，人也醒了，他揉了揉眼睛。
“你自己可以下來嗎？”
陳宗生看著他。
蘭溪點點頭，從車上慢慢爬下來，然後跟在爸爸的身後，氣球在他的身後飄著。
“媽媽還在睡睡？”
“嗯，媽媽中午沒有睡覺。”陳宗生問他，“你的那些氣球都放好了嗎？”
蘭溪點點頭，“我要綁在我的小車車上。”
陳宗生點點頭。
……
婚禮結束後，喬薇終於見到了自己的母親。
李銘特意留了時間，因為再過一會，她老家的這些人就要坐車離開了。
婦人有點手足無措似的，沒有說出嚴厲的話的底氣，又沒有自然而然的對女兒笑的經曆，所以一時之間，母女見麵，倒顯得尷尬十足。
喬薇從逃出來那一刻，就已經早不期待來自家庭的托舉，此刻再見她，隻是想和過去的一切和解。
喬薇給了她一張卡。
“這裏麵，是十萬塊錢，不多，但是這是我被你們騙迴去之前存的錢，那時候本打算寄迴去給你們，到底是沒有機會。”
婦人訕訕道，“他給了我們一些。”
喬薇知道她說的是李銘，點點頭，“這些你也拿著吧，以後我可能也不會迴去了，你們能整個婚禮不鬧，想必也是他跟你們說了什麽，所以以後，也不用指望用什麽威脅我，你們就當家裏沒我這個人吧。”
婦人拿了卡，歎了一口氣，“薇薇，我們也是沒有辦法，你總不能讓我們看著你哥不娶媳婦吧，其實你離開了以後，我和你爸就後悔了。”
喬薇冷笑，“我跑了才後悔，我要是嫁過去了，給他換來了媳婦，你們是不是就是高興。”
“我……”
喬薇別過臉，“你走吧。”
李銘丟了煙頭，抬腳撚滅，走了過來，淡淡道，“司機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婦人不敢在李銘麵前說什麽，哎了一聲，轉身就走了。
喬薇靠近李銘的懷裏。
李銘拍了拍她，“想哭就哭吧。”
喬薇悶聲道，“不是說哭不好嗎？”
李銘沒再說話。
過了一會，她慢慢說，“以前還沒有長大的時候，也能過得下去，偏心是偏心，但總覺得，他們對我也有感情，好像長大了，所有的事情就都變了。”
“人都是會權衡利弊的。”李銘說，“沒有做到哪一步，隻是沒到時候罷了，以後你也不欠他們了，喬薇，向前看，過去的就讓它過去。”
喬薇閉上眼睛，輕輕的點了點頭。
……
秦煙醒過來時，還暈暈乎乎的。
蘭溪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泡泡機，滿院子被他弄的都是泡泡，在夕陽的餘暉中，折射出五顏六色的光線。
秦煙喝了口檸檬水，讓阿姨幫她煮梨湯喝。
阿姨點點頭，就去準備。
秦煙感覺到身後有人過來，迴頭，想了一下，開口，“我也想要泡泡機。”
陳宗生拉開椅子坐下，“一會去買。”
“為什麽不一起給我買？”
他看向她，“不是我買的。”
“那我不要了。”
“……”
她略微不滿，“你為什麽不和我講話？”
陳宗生說，“我怕你一會又問我為什麽要和你講話。”
她更加不滿了，“你為什麽要和我說這句話。”
陳宗生看向她。
“看什麽看呀，還不趕緊反省錯誤。”
“怎麽反省？”
見他如此上道，秦煙終於舒心片刻，“我還沒有想好，可以先欠著，等我想到了再說。”
陳宗生說可以。
唿……秦煙忽然覺得全身輕鬆，而且是先生欠她的哎，想想就開心。
陳宗生揉了揉她的腦袋，“頭會疼嗎？”
“就是感覺還暈暈的。”
陳宗生伸出手，秦煙鑽進他的懷裏，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有些頭重腳輕的感覺。”
“一會吃些東西再睡一覺。”
“嗯。”
秦煙想起來複考核的事情，“先生，這個我不用考核了吧？”
至此已經七個問題了，答對了六道。
也就是說，剩下的三道裏至少要答對兩道，才能晉級。
其實還是有點難度的。
要是再遇見兩道偏門的題目，那就有點懸了。
李銘看向那三個。
易南直接給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包贏。
李銘收迴目光。
第八個問題，喬薇拿到後就笑了出來，氣的。
直接是一張跳到第四輪遊戲的卡。
果然煙煙說過之後，這些人就惦記著了。
陸時亭說，“直接念下一個問題吧。”
“為什麽？”秦煙疑惑，“還沒念呢。”
其他幾人笑而不語。
喬薇把卡片麵向眾人。
秦煙不可置信，“怎麽就這麽容易就抽中這一張了？”
“哎呀，運氣好，沒辦法。”
秦煙嘴角抽了下，覺得這運氣也太好了點。
第九個問題容易答，李銘幾乎沒有猶豫就答出來了，第十個雖然難一點，但是答不答的出來，已經對大局不影響了。
主持人宣布直接晉到第四輪遊戲。
第四輪遊戲是找不同。
“新娘子今日身上的首飾都是一對的，但是隻有一件，現在新娘子的身上隻有一件，需要新郎找出來，並且為新娘子把缺失的這一件添上，計時十分鍾，開始。”
李銘開始找的時候，三個人又在哄騙秦煙說出來了，秦煙堅決不同意，“這個不一樣，說出來肯定就知道了。”
喬薇看到秦煙被欺負的都快鑽陳宗生懷裏去了，哭笑不得，對上李銘的視線，又忍住，“好好找。”
李銘確實有點無從下手，耳墜、手鐲以及發間的首飾都是一對的，項鏈隻有一件，但是也不可能戴兩件，他又看向喬薇的發間。
頭發上別的小件比較多，應該最有可能隻有一件的了。
不過，五分鍾過去了，依舊沒有發現一點。
李銘幹脆換了個方式，從口袋裏掏出不少紅包遞給喬薇，“給個提示。”
喬薇忍俊不禁，“好吧，在頭發上。”
另外一邊，易南和陸時亭還在問是什麽顏色的。
秦煙一臉正氣，“不能說的。”
陳宗生低頭笑看著她。
易南倚著門邊，“小煙煙，你就隻需要告訴我們是什麽顏色的就行了，我們都不知道在哪，知道了顏色，也沒辦法立即鎖定是哪一個啊。”
陸時亭拿出一份紅包，紅包封麵上是一個燙金染成的愛心。
“我有好多了。”
陸時亭說，“這個不一樣。”
秦煙看過去。
陸時亭意有所指，“陳先生親自裝的哦。”
秦煙眼珠子動了動。
“好吧，既然如此，就讓它混到其他的紅包裏麵吧，也不知道最後會落到誰手裏。”
秦煙立即改變了態度，“好吧好吧，我告訴你們。”
線索直接告訴了李銘。
頭上，帶些藍色的首飾。
李銘一瞬間鎖定了一個地方，指了出來。
化妝師笑著把一件首飾送了過來，由李銘親自為喬薇別到發間。
攝影師記錄這一幕。
秦煙背靠在陳宗生的懷裏，笑著看了一會，然後抬頭，這時候男人也低下了頭。
第四輪也順利晉級。
主持人宣布進入第一輪。
第五輪遊戲就是換裝，獨屬於新娘和新郎的遊戲，其他人就都出去了。
到了外麵，陸時亭摸打火機的時候，摸出兜裏的紅包還有兩個，拿出來全部給了陳宗生。
他倚著欄杆，點了根煙，“說實話，我之前都沒有想過李銘會結婚。”
陳宗生笑著道，“以後的事情誰說的準呢。”
陸時亭嘶了聲，似有煩惱，隻抽煙，沒說話。
易南看著不願過去的小姑娘，“鬧矛盾了？”
秦煙揪了揪手裏的紅包，“也沒有吧。”
易南把身上剩下的紅包遞給她。
秦煙接了過去，“謝謝易老師。”
易南笑著摸了摸她的頭，“聽陳先生說，你又做了新的實驗。”
秦煙靠著牆壁站著，低頭看了會自己的腳，又抬起眸，猶豫了下，“先生一開始不同意。”
易南溫聲道，“不同意的理由是什麽？”
“他覺得會很累。”
“你看，你自己知道是不是。”
易南緩緩道，“煙煙，如果讓仇者痛的方式是給自己帶來麻煩，那並不能稱之為一個好的解決辦法。”
他看著她，其實也能理解她的那種邏輯。
十八歲之前是一個完整的意識自我構建的過程，若是有德高望重的長輩，合該教她基本的人生道理以及維護自己的利益。
但是對於從小缺愛的孩子來說，身體便是一種資本，自傷就是一種報複，這種妄圖以對方的虧欠而達到報複的快感的扭曲心理在成年以後依舊會存在，並且作為一種價值觀影響著生活。
秦煙點點頭，“我已經答應先生以後不這樣做了。”
易南笑著點頭，“但是既然打算做新實驗，就要好好用心，踏踏實實做，至於其他的，就交給時間，平時就該休息休息，該吃飯吃飯，也不要有心理負擔，真遇到難題了，該問就問，人多才能一起想想辦法。”
“好。”
……
宴廳裏。
陳宗生過去的時候，看到小姑娘正和易南打遊戲。
秦煙看到他過來，指了指旁邊，上麵還放著不少紅包。
陳宗生把她的紅包都拿起來，在位置上坐下。
給李銘添禮的人，醫院這邊的同事居多，在雲和醫院工作的人，哪有不認識陸時亭和陳宗生的，一看到兩人過來，都過來打招唿。
沒一會，兩個人就被圍了個水泄不通，直到婚禮儀式正式開始，其他人才各自迴到自己的座位上。
李銘和喬薇穿著潔白的婚紗從大廳的門口那裏慢慢的走進來，現場響著輕緩的音樂，底下響起熱烈的掌聲。
而在一側座位那裏，坐著幾個臉色不太好看的人。
女兒出嫁，對於母親來說，雖然不是一件完全的喜事，但是也不至於拉長著臉。
但是在他們家不同，喬薇嫁這麽個人，從此以後，她就和喬家沒什麽關係了。
養大了女兒，最後什麽也沒有落得，喬母高興不了。
但是，過來這裏之前，她就被李銘警告過，並不敢鬧事，因此隻能看著這一幕。
而李銘就是要讓他們看著。
整個婚禮的過程，浪漫而又唯美。
那是喬薇流了淚，但是感覺最開心的一天。
兩人交換了戒指，一起許下白首的誓言，在親朋好友的見證之下，結為夫妻。
從此相互扶持，同心同意。
……
喬薇換下繁瑣的婚紗，補了妝，才在樓上吃飯。
除了化妝師，還有秦煙，就她們三個人。
沒有其他人在，也放鬆，說說話，喝點酒。
中途李銘過來一趟，後麵還跟著個小尾巴。
蘭溪抓著一個氣球，跑向媽媽，秦煙笑著朝小家夥伸出手，“蘭溪。”
她和陳宗生來酒店這邊的時候，蘭溪還在睡覺，就沒有喊他，儀式快結束時，家裏司機才送他過來。
不過那時候秦煙已經在樓上了。
秦煙抱著他坐下，“爸爸知道你上來嗎？”
“嗯，和爸爸說了。”
化妝師驚訝的看著秦煙，“你已經生過寶寶了？”
“是啊。”
化妝師驚訝不已，因為完全看不出來。
大概是屬於人的刻板印象，有了寶寶後，總感覺媽媽會更辛苦一些，或者結婚久了，總會迴歸柴米油鹽的普通生活中，時間一久，總感覺沒有結婚前那般不諳世事，什麽都不用操心，但是秦煙給人的感覺還像是才結婚沒多久的新婦，沒什麽煩惱似的。
而且生的小家夥還超級好看。
化妝師羨慕不已。
蘭溪吃了一點東西後，就自己在房間裏玩。
邊吃邊說話，時間過得也快。
下麵都結束了，秦煙就領著蘭溪下樓去找人。
陳宗生接上他們，由老林送迴家。
母子兩個一坐上車就閉眼睡覺。
陳宗生也喝了點白酒，不多，臉上幾乎看不出來什麽，不過迴去路上，也閉眼小憩了會。
車子在湖景別墅停下，老林看了看車後麵的三人，都沒敢打擾，正猶豫著該怎麽做的時候，男人睜開了眼睛。
陳宗生抱著秦煙下來，蘭溪失去了依靠，身子一歪，人也醒了，他揉了揉眼睛。
“你自己可以下來嗎？”
陳宗生看著他。
蘭溪點點頭，從車上慢慢爬下來，然後跟在爸爸的身後，氣球在他的身後飄著。
“媽媽還在睡睡？”
“嗯，媽媽中午沒有睡覺。”陳宗生問他，“你的那些氣球都放好了嗎？”
蘭溪點點頭，“我要綁在我的小車車上。”
陳宗生點點頭。
……
婚禮結束後，喬薇終於見到了自己的母親。
李銘特意留了時間，因為再過一會，她老家的這些人就要坐車離開了。
婦人有點手足無措似的，沒有說出嚴厲的話的底氣，又沒有自然而然的對女兒笑的經曆，所以一時之間，母女見麵，倒顯得尷尬十足。
喬薇從逃出來那一刻，就已經早不期待來自家庭的托舉，此刻再見她，隻是想和過去的一切和解。
喬薇給了她一張卡。
“這裏麵，是十萬塊錢，不多，但是這是我被你們騙迴去之前存的錢，那時候本打算寄迴去給你們，到底是沒有機會。”
婦人訕訕道，“他給了我們一些。”
喬薇知道她說的是李銘，點點頭，“這些你也拿著吧，以後我可能也不會迴去了，你們能整個婚禮不鬧，想必也是他跟你們說了什麽，所以以後，也不用指望用什麽威脅我，你們就當家裏沒我這個人吧。”
婦人拿了卡，歎了一口氣，“薇薇，我們也是沒有辦法，你總不能讓我們看著你哥不娶媳婦吧，其實你離開了以後，我和你爸就後悔了。”
喬薇冷笑，“我跑了才後悔，我要是嫁過去了，給他換來了媳婦，你們是不是就是高興。”
“我……”
喬薇別過臉，“你走吧。”
李銘丟了煙頭，抬腳撚滅，走了過來，淡淡道，“司機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婦人不敢在李銘麵前說什麽，哎了一聲，轉身就走了。
喬薇靠近李銘的懷裏。
李銘拍了拍她，“想哭就哭吧。”
喬薇悶聲道，“不是說哭不好嗎？”
李銘沒再說話。
過了一會，她慢慢說，“以前還沒有長大的時候，也能過得下去，偏心是偏心，但總覺得，他們對我也有感情，好像長大了，所有的事情就都變了。”
“人都是會權衡利弊的。”李銘說，“沒有做到哪一步，隻是沒到時候罷了，以後你也不欠他們了，喬薇，向前看，過去的就讓它過去。”
喬薇閉上眼睛，輕輕的點了點頭。
……
秦煙醒過來時，還暈暈乎乎的。
蘭溪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泡泡機，滿院子被他弄的都是泡泡，在夕陽的餘暉中，折射出五顏六色的光線。
秦煙喝了口檸檬水，讓阿姨幫她煮梨湯喝。
阿姨點點頭，就去準備。
秦煙感覺到身後有人過來，迴頭，想了一下，開口，“我也想要泡泡機。”
陳宗生拉開椅子坐下，“一會去買。”
“為什麽不一起給我買？”
他看向她，“不是我買的。”
“那我不要了。”
“……”
她略微不滿，“你為什麽不和我講話？”
陳宗生說，“我怕你一會又問我為什麽要和你講話。”
她更加不滿了，“你為什麽要和我說這句話。”
陳宗生看向她。
“看什麽看呀，還不趕緊反省錯誤。”
“怎麽反省？”
見他如此上道，秦煙終於舒心片刻，“我還沒有想好，可以先欠著，等我想到了再說。”
陳宗生說可以。
唿……秦煙忽然覺得全身輕鬆，而且是先生欠她的哎，想想就開心。
陳宗生揉了揉她的腦袋，“頭會疼嗎？”
“就是感覺還暈暈的。”
陳宗生伸出手，秦煙鑽進他的懷裏，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有些頭重腳輕的感覺。”
“一會吃些東西再睡一覺。”
“嗯。”
秦煙想起來複考核的事情，“先生，這個我不用考核了吧？”